第九章 报答
春季十点多的夜风带着干爽舒适，余向东骑在二八大杠上，心情有些特别。 这是他拥有更多记忆以来，改变的第一件事。 他享受这种感觉。 人如果仅仅是为了自己活着，多出的20年记忆让他身家翻十倍又能如何？ 他真的就因此弥补了种种遗憾？ 真的就拥有了更具厚度的人生？ 这一刻，他心中对未来的规划，又清晰了不少。 …… 打开家门，余父余母笑容满面的坐在餐桌前，“东东，快过来吃，你爸刚煎的鱼。” “来来来，吃鱼补脑。”余父一边递筷子，一边摸了摸耳朵上夹的烟，想了想还是没抽，怕炝到孩子。 这顿饭余向东吃的很香，人总是在对别人付出之后，才更理解别人对你的付出是多么不易。 “爸、妈，我去复习了，对了，明早我7点半起来，同学家里请了金牌家教，喊我也过去听讲。” 余母听着高兴：“那感情好，东东你去了同学家里一定要有礼貌，别给人家添麻烦。都怪我和你爸赚的少，把你给耽误了。” 余父轻叹口气，去楼道里抽烟了。 回到房间，余向东刚打开书包，砖头机就震了一下。 掏出一看，“你今天真帅！”发短信的是张小帆。 余向东顿时心花怒放。 有好感的女同学这样夸自己，这种感觉爽的一匹，心里像是点燃了一团火。 对未来增添了更多期待，余向东很快就进入了忘我的学习状态。 周六早，7点30。 睁开眼，感觉全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气，支棱的小余向东直插苍穹。 一番飞速的洗漱，余母已经端上了热腾腾的包子，“快吃吧东东，这是妈一大早上起来包的，你最爱吃的猪rou大葱馅儿。” 余向东两口一个的往嘴里塞，从小他就最爱吃老妈包的包子，馅儿大皮筋道，里面还有nongnong的rou汤汁。 “妈，我吃好了，今天中午应该不在家吃。”说完拎着书包就跑了，也没要他老妈递过来的10块钱。 高露家有点远，和余向东家里分属学校的两个方向，过去要做十五站公交。 所以今天没骑车，五毛钱坐上公交，周末的上午人也不多，还捞了个座位。 8点40分到站，余向东背着书包走了几百米，就到了一个高档小区门口。 世纪名苑！ 哪怕以他梦中的眼界，放十几年后这算的上高档小区，现在更是冰城房价最高的几个。 小区全封闭式管理，没有业主的门禁卡，谁都进不去。 给高露发个短信，就站在门口边背课文边等。 “最近感觉记忆力比以前好了不少，这周语文只看了1天，李老师留的目录就背完了十分之一。” 正琢磨呢，肩膀就被拍了一下，“喂！想什么呢？” 余向东一扭头，顿时被惊了一下。 今天高露穿了很合身的白色衬衫，配上蓝色的过膝公主裙，卡通白袜和娃娃鞋也增色不少。 衬衫非常显身材，腰部收得很细，胸前鼓鼓的把扣子周围都撑出褶皱，看的余向东鼻孔发热。 他完全没想到高露身材这么好，在梦里那条时间线，余向东和她没啥交集。 现在张小帆那个遗憾还没填上，又出现了新的不容错过的美好。 这就是青春呐！ “喔，刚才背课文呢，走神了。”余向东掩饰情绪，不过哪里瞒得过鬼精鬼精的高露。 心中暗喜，也不枉她一大早上就起来打扮。 拽着余向东的袖子，“走啦走啦，刘老师都等了半天了。” 想起昨晚的事儿，余向东问道：“赵莉来了吗？” 高露点点头：“来了，8点就来了，你昨天安排的六人小组只管上学放学，我还担心她今早过来不安全呢，你猜怎么着？” “咋？”想到那个谜一样的男子，余向东有点猜到了。 “是那个叫宋晓龙的给她送过来的，这家伙也真是有毅力，住在机场路，愣是坐头一班的公交赶到赵莉家附近，给赵莉送到小区门口就没影了，说是结束时再过来。” 余向东也是一句大写的服。 高露家在16楼，小区总层高18层，她们家是个150平米大三居的房型。 开门进屋，高露他爸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看到他们进来，微微调整下坐姿，用报纸挡着眼睛观察余向东。 一眼就发现他闺女看这男同学的眼神不对劲儿，顿时眉头一皱，再联想到一大早上闺女起来打扮，心中已然有些不快。 余向东看到高露爸爸，忙礼貌的打招呼，“叔叔好，今天给您添麻烦了。” 高露爸爸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欢迎到我们家做客。”就扭头继续看报了。 这时候高露mama从厨房端着一大盘水果过来，明显比高露爸爸热情的多：“是余向东同学吧，高露之前总提到你，说你初中高中一直学习特别好，没想到小伙子长得也这么英俊啊，来来来，吃点水果！” 余向东换完鞋，惦记着今天复习的进度，和高露mama客气了几句，就跟着高露去她的房间。 房间里了另外两个人已经在等着了，赵莉无需多说，另外一个戴着大框眼镜二十四五岁的，应该就是家教刘老师了。 高露也适时介绍双方：“刘老师，这是我同学余向东，今天和咱们一起学习。向东，这是刘一丹老师。” 余向东微微低了下头：“刘老师好。” 房间里已经摆好了三个小书桌，还弄了块黑板做了个简易的讲台。 此时看刘老师站在黑板之前，余向东估摸着她身高在165左右，比班主任李颖高了不少。 如果说李颖是微胖并非常丰满的类型，刘一丹老师就属于那种有点野性的丰润。 不同于李颖粉白色的皮肤，刘老师的小麦色给人感觉很健康，黑框眼镜之下眉毛有点倒八字，一看就是极有主见的人。 胸前虽然没有李颖那么过分雄伟，但却更显挺拔。 全身穿着黑色职业装，配上冷傲的黑色丝袜和矮高跟，整个人显得很有气场。 刘一丹环顾他们三人，语速很快的说道：“好了，现在开始上课。因为今天有两位新同学加入进来，我昨晚整理了各科目混搭的70道题，接下来每道题限时2分钟，时间到了每个人必须说清解题思路和明确步骤。” 余向东和赵莉还是头一回上这样的课，顿感新鲜。 很快，他们就进入了快节奏的解题讲题。 刘一丹思维清晰，逻辑性极强，无论多么复杂的问题她都能拆分成几个步骤，从解题的思路到出题老师的想法，从各个角度说的一清二楚。 如果回答的过程中有含糊其辞或者反应不够快，刘老师会不断的逼问，问到你无所遁形。 回答的人只要有知识点没搞透彻，立马会暴露的非常彻底。 这种快节奏的问答课上了一个半小时，饶是余向东反应快身体好，脑门也微微见汗了。 课间休息，高露悄悄问余向东：“感觉如何？” 余向东一边喝水一边点头，“太到位了，今天真是不虚此行，这么上课提高很快，刚才已经排查出十几处我之前忽略的问题。” 赵莉也在一旁说道：“我也提高很快，高露，真的谢谢你，我未来考上了好大学，一定会报答你的。” 说完又补了句：“还要报答向东哥。” 余向东哪里是挟恩图报的人，他做事全凭心里的公道和性情，大咧咧的拍了下赵莉的肩：“报答个球啊，都是好朋友，未来有事别客气，昨天要不是高露来找我，我还不知道呢。” 高露捂嘴一笑：“莉莉，别想那么多，向东那边我替你报答了。”说完眉毛还朝着余向东挑了下。 “怎么报答？来吧，快点狠狠地报答我！”余向东瞪大眼睛咧着嘴，高露如果要报答他，他可是好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