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师徒
眼见气势如箭，闪电般射来，黑衣人却毫不慌张，只见他鼓起左臂，登时肌rou蓬起，眼见着粗了一圈，待得气剑来临，黑衣人横臂胸前。 嗤——！ 气箭直中黑衣人左臂，穿而入rou，可却并无穿透。 黑衣人牙关紧咬，怒而低喝，紧接着就见他猛挥左臂，硬生生将那气箭磕飞！ “轰～” 却见那磕飞出去的气势之箭，斜向天空，轰得一声击在银月之上。 霎时，就见银月一阵明暗连闪，片片月华如冰花摇坠般翩然而落，一时间映得大地如梦似幻，一片银白。 “别用这些小儿把戏了，使出真本事吧，谢霖师父！” 随着一声狂妄叫嚣，黑衣人再次挥拳而上。 谢霖见自己一击没能建功，脸色不由一晒，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那黑衣人的拳头却已袭来。 “爸爸！” 正这时小妮可也跑了过来，见到黑衣人正在天上与父亲拼斗，不禁吓得花容失色，苍白的小脸上泪珠滚滚。 小十一一见妮可这时跑来，也顾不得天上战况，一把将她拉伏于地，以自己的身体护在其上。 黑衣人的死气攻击有多厉害，他虽然不知，但却明了就那余波都不是他们能抵挡的。 小十一伏抱着妮可深埋着头，等待着攻击余波的到来，可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余波到来。小乞丐心中疑惑，于是偷眼向上暼去，可却被空中的景象震得头脑发白，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只见谢霖傲立当空，只伸出一只手指，却以指腹挡下了黑衣人凶猛的一击。 “肖胤你可知错？” 谢霖面色冷厉，以指化掌，伸手抓住他的左腕，往其怀中一带，左拳顺势猛击其小腹。 “啊～” 黑衣人一声惨呼，捂着腹部在空中连连后退。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谢霖我侍奉你多年，为的就是这归元，可你却扫帚自珍讳莫藏私，你可有真当我是徒弟？你不仁就别原我不义，如今我名肖——恩！” 黑衣人肖恩双眼寒光迸射，怒瞪谢霖已是牙呲欲裂。 “你……不适合……” 谢霖神色微凝，心中也不禁慨叹起多年的师徒情分。 “桀桀～桀！我不适合？可是因为我不是东方人？” 肖恩勃然大怒，伸右手快速凝结起了死气。 小十一睁大了眼睛，他惊恐得发现，凝聚于肖恩右手间的死气越来越壮大，可也越发得混乱无序。 这…… 小乞丐心中惊骇不已，凝结如此死气，一个控制不好，便会如村外的雾气一般，瞬间将人吞噬掉。 这这自称肖恩的黑衣人为何如此莽撞？还有他既然是先生的徒弟，为何又要生死相搏？ 小十一满脑袋问号，怎么想也不想明白，只得转头再看向谢霖先生。 却见谢霖面对已然暴怒的肖恩，依旧镇定自若，再观其周身围绕之势，小乞丐却猛然一惊，却见那原本浓厚的气势竟然消隐无踪了。 势消失了！ 还是隐藏了？ 这又是为何？ 小十一赶紧开动小脑袋瓜，可左思右想，却依然摸不着头脑。这几天发生的事，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认知。 咔～咔咔～ 肖恩的右手的死气越发得凝实，随之而来的却是，空间仿若不堪重负，发出撕裂般的颤响。 呜～呜呜！ 肖恩终于凝结完死气，却见一把黑色的死气长剑出现在了他掌中。 霎时，周围的空间好似被撕破了一般，发出阵阵悲鸣。 “你以自身精神力极限压制死气，竟可以形成这破坏之器，看来你成长了。” 谢霖叮着死气长剑，脸上现出少有的凝重之色。 “师父，接招！” 死气长剑已成，肖恩再不废话，一个瞬闪欺上，身形晃动中便已出手了十余招。 叮叮～叮叮…… 谢霖见肖恩攻击到来，那敢怠慢，只见他一晃手腕，刹那间又一柄气势长剑便已凝成。紧接着两人便是一连串的武器碰撞。 小十一简直看呆了，空中两人的动作简直是如出一辙，就像是对着镜子演练一般，招式、动作，甚至是呼吸都分毫不差！ “这……果然是师徒……” 盖伦目瞪口呆，呐呐地说了句。 小十一回看了他一眼，却也是一时无语。待他再看上天上时，那两人已拼斗了十余招。 咔嚓！ 就听一声脆响，谢霖神情猛一滞，再看他手中气剑已如玻璃般崩解碎裂。 “哼！归元剑气，不过如此！” 见谢霖的气剑已断，肖恩的脸上扬起不屑冷笑，只是他的瞳孔却陡然深缩，心底不知为何反而生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味道。 “破坏本就此创造容易，你又何必拘泥于此，如今你已胜了为师，就此罢手了罢。” 谢霖神色沉凝，眼望向村外方向，沉吟着规劝道。 “罢手？师父，如今徒儿已身在炼狱，你却让我罢手，我却如何罢手！” “你是怕我引动死气，使得灾厄全面爆发吧！” “哈哈～哈哈！谢霖师父，我今次来，便是要引动灾厄，毁了你的黎村！” “你……唉……孽徒！” 谢霖哀叹一声，神色中满布悲怆。 而后却见他神情陡一便，身上的气势猛然爆增，一柄更加你厚重的长剑瞬间凝成。 “小十一，你可看好了，识气以后便是聚势，聚势之后便是归元！” 说罢谢霖长剑下摆，剑尖斜指向下，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肖恩，可嘴里的话语，却是说给了小乞丐。 “我之技能为归元四式，其一为惊天！” 说着谢霖的气势极速攀升到了极致，整个空间都被震得抖动不已。 突然，他气势却又在刹那消除，仿佛他刚才的聚势只是幻觉。 不对！ 小十一猛然察觉到，不止是气势，就连谢霖先生本人也好像不存在了一般。 小十一正徒自惊讶，可接着心神再次巨蟹震，不止谢霖先生，就连这整个村子的气势，整个村子的物质，也仿佛跟着一同消去了。 再一仔细感知，这消去的不止是气息，就连声音、空间，都仿佛一同消失！ 就只剩下了——空！ 了无一物，空空如也的空！ 就好似一幅画卷，被人生生抹掉了所有颜色一般。 就在小十一徒自愣神，却见空中的谢霖好似动了，可也又好似没动。 紧接着一道厉闪划过长空，爆烈的白芒猛然爆开，整个空间都好似在刹那间被炽烈的白芒轰碎。 小十一只觉双眼一阵刺痛，眼前白芒一片，耳轮中嗡嗡炸响。 虽然眼不能见，可他那敢耽搁，急忙探出精神力看向半空。 却见谢霖双手握剑，一剑斜劈向肖恩，肖恩大惊失色，忙架剑相迎，可惜还是晚了。 肖恩被爆裂的剑气一剑劈开，剑芒由肖恩的左肩划过，直至他的右腹方才停下。 谢霖微怔，脸上现出了疑惑，以惊天剑技的威能，这逆徒应该被劈开才对，可为何剑气却止于他右腹？ 可就在他微微愣神的关头，却见肖恩猛地伸出右手，一把握住气剑剑脊。 “师父的绝技，果然不同凡响，如果不是我将自身炼制了，怕是已死在了此技之上。” 肖恩猛然抬头怒视谢霖，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神色中充满了愤怒。 咔嚓！ 只见他右手猛一用力，斜插进身体的长剑，顿时应声而断，谢霖见此连忙后退，神色连闪，阴晴不定地看着肖恩。 “啊～啊啊！” 一阵低吼声中，肖恩握紧剑脊，缓缓抽出体内断剑，愤恨地将它掐得粉碎。 “你这是……” 就在谢霖神情错愕间，却见肖恩被劈开的胸腹间死气萦绕，片刻后伤口便已恢复如初。 “你……融合了死气？” 谢霖眼中厉芒迸射，可神色间却似有愧疚。 “这都是拜师父所赐，我才炼成了这无上神躯。谢霖你也来领教一下我的绝技！” “灭天！” 肖恩狂吼一声，抬剑斜指苍穹，空间中瞬间死气萦绕，紧接着繁杂混乱的死气极速涌向了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