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兄妹练功，和尚点评
“来回月余，到了京城，要是暂时不回，托人捎个来信！” 清微道长叮嘱李合。 京城繁华，李合不是这个小小的真武庙能待住的。 李合：“好的师兄！” 清微道长：“有事解决不了，就报玉面真君——荡魔剑，这是师兄我江湖上的名号，还是值点情谊的。” 李合：“那我岂不是也该起个名号？” 闯荡江湖，怎么能没有名号？ 例如黑山老妖，大威天龙？ 清微道长微微一笑，这都是自己当初连杀十二座山寨闯出来的名号：“名号哪有自己起的，都是江湖人厚爱！不过也可以自己报名号，随着你的名气大，人的名树的影，名声渐响，谁还知道谁给你起的名号。” 继续叮嘱道：“走镖须得小心，劫镖倒没什么，就怕暗处使下三滥手段的贼人。 呐，这是为兄配置的白药，虽不及你拿出来的药效好，但也不弱太多。” 李合激动放好白药葫芦道：“太好了，师兄！” 古代怕的是什么，落后的医疗手段，李合就怕自己刀伤剑伤，一个感染过去，还没见识到青楼……不是，没有见识到这个世界，就嗝屁了。 “这是两身衣裳，道袍是不是还给师兄？” 李合还穿着宽大的道袍，确实挺轻松的。 “嘿嘿，穿着挺怪，倒挺舒服的，这不没有衣服穿。”李合摸摸自己的圆寸，考虑以后要不要蓄发，也留个道稽，穿上道袍。 “你落了道箓，并非就得自此标榜自己，想当初为兄我行走江湖，谁人不夸我玉面书生。后来身份曝光，玉面书生变成了玉面真君，不知多少小娘子哭晕在闺阁。唉……” “我懂，我懂！”李合看着清微道长，还别说，这便宜师兄历来修真，确实有一股潇洒英俊之气，如果再年轻一二十岁，就更好了。 “师兄，我去也！” 换了衣服，李合背着包袱出来，不能再听唠叨了，不然能唠叨到天黑。 他还得先去县衙，然后再去府衙，府衙在许州府，等于说他得从村里跑到县里再跑到省里。 不算太远，百里路，但是路上可耽误不少时间。 “等等，王员外送的马，路上好代步！” 大殿外，拴马石上拴着一匹黑白杂色花马。 这年头，谁家能养得起马，就是富贵人家了。 畜生比人金贵。 李合看到这健硕的马，一愣：“我不会骑马啊！” 清微道长：“这……不会慢慢琢磨，哪有行走江湖，不会骑马的？ 会踩马镫上下马就行，坐上轻拍马屁就会小跑，握着缰绳，往那拉就是往那转头，往后拉就是停。到了县衙，直奔城南大路，就是往许州去的。” 清微道长也无奈，这马是早上王员外庄子上刚送的，再教也来不及了。 李合蹬上马，好奇道：“行走江湖，你的马呢？师兄？” 没道理王员外就送自己一匹马，而自己师兄没有马？而且后院好像有个马厩来着，说明师兄以前是有马的。 清微道长怀念自己那匹骏马道：“钓那条狗妖，被吃了！” 自己以为一人能拿下哪只狗妖，没想到那孽畜聪明着呢，闻着味儿先找到了埋伏着的自己，从背后一个猛扑偷袭自己。 清微一时反应不急，被抓了两爪子，吃了那狗妖一口恶气，腥臭难闻，怎带变得头脑发昏，当机立断逃走，回去后浑浑噩噩的爬上床。 后来就是李合斩杀狗妖一幕。 李合竖起大拇指，为师兄大义奉献点赞：“好家伙！” 清微道长老脸一红，自己哪有那么无私，摸摸胸口，心里默默道：“还不是为了炼制突破的丹药！狗丹是不可缺失的一味儿药材，这次王员外求药，珍藏许多宝药，从他那里又寻摸了那么多药，不然还得花费诸多功夫。” “也得了李合的福气，算是师兄欠他的，日后一定要还的。” 清微道长觉得遇到李合后，运气渐好。不光整修了大殿，重塑了真武大帝。教授李合武学时，隐隐自己就知道即将破丹。更别说救了自己一命，不然自己就惨死在畜生爪牙之下了。 清微修行的丹法——为道家练法，道家修行有内外丹之分，殊途同归，最后讲究的都是突破自身，逍遥天际。 是否羽化成仙？当然不是。 而是不同派别不同传承，叫法、理念、命名不同，诸如此多还有佛家金身、参禅，江湖上的外功、内劲类，都需要特殊的练习法门配合独门心法，去不断练习感悟，突破己身。 “告辞，师兄！” 李合骑着花马，兴致盎然。 清微道长望着李合背影，最后一个叮嘱：“记住，法不可轻传，当然了，别人的长处你要学习！” 策马小跑的李合：“我擦，双标！这不是要自己……” 李合不知道便宜师兄为什么这么叮嘱自己，难道看出了自己觊觎别家武学之心？ 那个青年没有个武学梦，这是怕自己惹事儿，那家武学都是宝贝，法不可轻传，这是历来的规矩。 江湖有多乱，李合说了不算，例如广胜镖局的戴家，起家于戴二驴，手里一本“心意把”，起手戴家拳，戴家兴盛百年，没落后听说那登封金庙里也有一本心意把的内功练法。 细思恐极！ 京城的派别也是门面上互相推诿，暗地里则是互通有无，什么拳如炮锤声明远贺。收了门徒，没两年后来京城又出来个三皇炮锤；都是炮锤，这谁是正宗？传来传去，为了挣得一个正门，挣得一口气，两门摩擦不断。 许州，府衙外！ “大师，要是没有地方，不若先去我们那里住？” 戴家五兄妹甚是好心，邀请眼前这一大一小和尚。 大和尚三十多岁，粗眉黄脸，提着一齐眉棍，露在外的胳膊筋虬，可以走龙马，小和尚白静沙弥，还是个十二三的孩子，背着包裹包的短棒和包袱。 今天去了府衙，说是人没齐，走的时候通知他们。 恰巧遇到了同样而来的圆通师徒，两人也是初下山，无处可投。 戴家五兄妹当初在登封山下武馆，习得拳法枪棒也多传习于山上，故而对大师尊敬异常。 “师傅！” 小沙弥圆脸一叫，圆通阿弥陀佛：“叨扰几位施主了！” 摸着徒弟的光头：“这是贫僧徒弟，八宝！还没有点疤受戒，所以没有正式法号。” “大师高徒，以后也是成就大道之人！” 大哥年岁久点，一听八宝这词，就知道圆通法师对徒弟的慈爱。 众人皆知，佛有七宝，又称七宝引，乃是真金、白银、琉璃等，对应不同的真经，救世度人。 殊不知佛还有八宝，乃是真正的佛掌宝物，宝伞、宝瓶、**等，乃是降妖除魔，镇压邪神的宝器。 圆通：“施主缪赞，” 戴岚：“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师，我们先回吧！” 几人点点头，回去再说。 回到土坯房，老大就迫不及待了，憨憨笑道，一礼：“大师，我们师承都和庙里有点渊源，精通拳脚，粗通枪棒，这次上路，危险重重，不知大师能否指点一下我们功夫。” “演练即可！” 圆通带着八宝坐在一旁石墩上，把随行物品放下。 “我先来了，”老大提着枣木棍毫不客气，拳脚熟通就不演练了。 伏魔棍法，传习至今已有百年，是一套传统深远以及广远的棍法，中原武馆，十之四五都有教习。 “跨虎登山，扫地金波，老树盘根，青龙摆尾……” 伏魔棍法共有六十四式，戴平一一演练。 “伏魔棍法又叫金刚伏魔棍法，有金刚伏魔之意，棍法多变却大开大合，你沉稳老练，但是缺乏金刚之意，不得圆满，多悟悟金刚之意。” “多谢大师！”戴平确实性格成熟老练，稳中求胜，缺乏勇猛。 “大师，我练的也是拳脚，只不过自幼劈材，到了师傅那里也是经常帮厨劈材，师傅教了我几式斧法。”戴安提着凤嘴斧出来。 不是大开大合的板斧，也不是小巧玲珑的锥斧，斧刃和掌刃齐长，几式斧法浑然一体。 “好好好，此斧法已有真意，不过乃像是前朝军中斧法，你要是上阵穿个牛皮，或许会更加威猛，日后也可多留意斧法，斧法难得啊。” 私藏甲胄可是重罪，但是裹个老牛皮，梆硬梆硬的，寻常利刃奈何不得。 “多谢大师！” “大师，我练的是枪法，”戴齐出来，并非长枪，而是比人高了一头有余的红缨枪，枪法刁钻，如灵蛇出洞，又如探囊取物，步法枪法配合熟练。 “不错不错，你们三兄弟，师傅虽然没有苦心教你们长兵，肯定是有原因的，并非没有教你们，若没看错，你们的拳脚和长兵自成一系，每人不同却又贴合自身。”圆通肯定他们师傅是下了苦功夫教授他们的。 “谢谢大师指点，我们兄妹习练刀剑时长太短，不如几个哥哥，就不献丑了！”老四戴全、老五戴岚在一旁并未上场。 几个人尚有保留，并未把招牌全部亮出。 戴岚：“大师，房间收拾好了，我带你们去房间，饭呢，清粥小菜，大师勿怪。” 圆通：“整合贫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