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完全统治 人财两得

    第174章完全统治人财两得

    午餐后我坦诚告诉硬颈队长，我还来不及与我的两位将军交换意见，因此我们要先去后花园，将我的构想在会前先告知我的两位将军，并听取他们的意见。你可与雷诺将军、傲骨将军也可趁此时先到会议室互相交换意见，两刻后我们正式开会。

    我与施琅及方军长到了后花园一个四下无人的空旷凉亭，我将我的初步构想重新整理后告诉两人，我是想聘请阿斯图里亚斯亲王当统帅领导西班牙水、陆师战士，当作我军的佣兵，待遇与我军一致，但我军新式武器及战法则仍旧要保密。

    在我军南征时，将以他们做为先锋，届时论功行赏。我军就可以一直躲在幕后，收割战果，又可混淆视听。但要削减西班牙的纯战船27艘至20艘，每艘配置我军十人，共200人，包括狙击手并配备手榴弹、汽油弹之战士，以增强其战力，同时监视各船的主管。

    施将军另外亦须派出，包括狙击手并配备手榴弹、汽油弹之战士200人，至陆师各部队，同时也要给统帅硬颈队长配置两组各三人的卫士，一方面保护他的人身安全，一方面监视他的行动，所以水、陆师战士总共需派出406人。

    至于此次掳获大型船只有纯战船27艘，商船兼战船62艘，远洋补给船12艘，合计111艘，性能都比我军优越。其他船只近百艘，除纯战船20艘及配合作战之船只外，非战船之缴获则全部扣留，并入施将军的船队之中，每一类型船只最少要留下四艘供研究之用。

    西班牙船员及水手，请尽量再努力，依照午前会议决议，告知若愿意效忠我国，成为我国国民，我军将给予各种优惠待遇的办法，继续劝导。当然我也会劝雷诺将军、傲骨将军是否愿意效忠我国，成为我国国民。

    如果此事能谈成，将来这支部队将配属于施将军部，其驻地亦由施将军决定，靠马尼拉可以就近看管，往南移亦可。但硬颈队长可以带译员参加首长会议，以示对一个欧洲第一等强国王储之尊崇。

    施琅及方军长都表示认同我的构想。施琅也告知所有船只清缴结果，共计所得黄金、白银，折合白银约1450万两，货物无数现在尚未完成清点工作。那艘沈船已打捞上岸，船上装了二万两黄金，船上落水救起的人已隔离看管。

    至于沈船案件，现在已查明货主是审计官胡安.曼努埃尔.德拉.佩尼亚.博尼法茨，昨日他的妻舅，准备闯关送出二万两黄金，因此使用快船，想要趁乱冒此大险，带着大量黄金先行逃走。

    我也告诉他老禁卫军在马尼拉市及及奎松市地区清缴、扫荡、拘押当地原住民、西班牙人、及有敌意不服管教之早期中华移民，并就地整顿顺从之早期中华移民的结果。

    目前两市中心地带已清理完成八成，早期中华移民普遍不富有，结果只收得38万两。吕宋地区之原住民都是两手空空。倒是西班牙人到目前统计已有29万五千多人，吕宋地区不像澳门，江湖上亡命之徒极少。

    西班牙人富户不少，而且多是殷实人家。清缴结果，像审计官博尼法茨那种巨富，倒也没有，但是积少成多，物资现在尚在清点中，银钱部分合计折合得银1，492万两。总计得银1，530万两。水、陆两相合计银钱部分就有将近三千万两之缴获。

    两刻后我们回到会议室，傲骨将军首先笑着问我，为何叫他傲骨将军，我回答道，因为你的名字里有奥古斯丁（Agustin），对中国人而言，这个名字已太长了，是方军长为了方便记忆而取的。

    其原因是当我军准备一个个搜身时，他说你的个性很像硬颈队长，因为当时你说道：「请留一点尊严，你们要甚么尽管说，在此的战士如果有私藏军械、财物者，我自杀谢罪就是。」方军长一听肃然起敬，就先过来问我，应如何处置。

    我也很认同方军长的做法，也很佩服你的为人与你的处置方式，因此也跟着叫你傲骨将军，傲骨比喻一个人有志气、有自信心、有顽强不屈的性格，将军则是你的头衔。

    硬颈队长的硬颈，比喻一个人具有一种内在的气质、内在的力量、内在的性格，从精神上体现出来的就是坚强不屈、富贵不能yi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队长则是他当时的头衔。

    至于雷诺将军，因为你的名字里有雷诺（Rayo），对中国人而言简单好记，因此没有另外为你取一个绰号，中国人对于不好记的名字喜欢另外取一个绰号，叫起来亲切又顺口。未经你们两人的同意，就为你们两人取了一个绰号，对不起呀！

    硬颈队长与傲骨将军听了都笑容满面，显然对于新得到的绰号很满意，反而雷诺将军没有获得一个绰号，却若有所失。我说道，如果雷诺将军也想要有一个绰号，我已想到一个非常威武的绰号可以送给你，雷诺将军急着点点头。

    我说道，那我们就叫你「雷公将军」，雷公有两个意思，其一表示是你是雷氏家族最有权威的人。另外的意思，雷公也是个天神，雷公是惩罚罪恶之神，人如果做了坏事或违背誓言，就有可能遭雷公给予五雷轰顶的惩罚。

    因此雷公的生日这一天，人们要举行朝拜雷公的祭祀仪式，希望藉此获得祛邪、避灾、祈福的美好愿望。

    雷诺将军一听笑容满面，显然对于这个绰号很满意。我说道，既然大家都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是否我们应该来谈一谈，如何开创一个新的，轰轰烈烈的未来，让将来的欧洲人一听倒三位的名字都肃然起敬。

    接着我将业经与施琅及方军长交换过的初步构想，再重新整理后告诉对面的三个人，而且希望除了硬颈队长因为身分特殊之外，雷公将军、傲骨将军以及西班牙船员、水手及战士，请尽量沟通，若愿意效忠我国，成为我国国民，我军将给予今早第一次首长会议决议之各种优惠待遇。

    如果过了一段时间，在国家安全已有一定程度的保障下，你们当中有人想回西班牙、想退伍或其他原因想要再变更国籍，只要经过一个公开的程序，就可以自由选择。

    其实我也希望在硬颈队长回国接任西班牙国王时，能有一批效忠他的人随行，当然有必要时，我军也会派军护送，以确保硬颈队长的人身安全，进而肃清国家的不稳定因子、顺利接任王位。

    但是在效忠我国，成为我国国民，享受各种优惠待遇的期间，不能犯法，尤其是通敌、窃取国家机密、泄漏国家机密等属于叛国的重罪。犯此重罪的人将遭受长时间的劳动改造，必须接受集中管理并失去自由一段时间。

    我继续说道，以上是我的构想及一些必须事先声明的状况，至于驻地的分配，马尼拉地区由施将军负责，俟各位清楚表达立场之后，即可进行协商。现在我想先听听各位的意见。

    首先是硬颈队长表示意见，他说道：「我同意贵方在水师每艘战船及陆师各部队配置战士、卫士，以增强战力，同时保护我的人身安全。但是这些人只可以表示意见，却不能侵犯前线各级指挥官、部队主管的指挥权。」

    我回答道：「我同意硬颈队长的意见，船长、部队长在参考其他人的意见之后，具有实质的军队指挥权，是不容侵犯的。」

    其次是雷公将军表示意见，他说道，搁下刚才提到，如果过了一段时间，在国家安全已有一定程度的保障下，我们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变更国籍。这一段时间是多久？

    我回答道，雷公将军真是大哉问呀！首先是荷兰已于1640年及1660年先后在马六甲和锡兰建立基地，已严重威胁葡萄牙对本地区的影响力。另外有一只大鳄鱼也正缓缓地游过来。

    这只大鳄鱼就是西班牙将来的生死大敌——英国，未来海洋的可能主宰者。所以南海地区风云诡谲、局势动荡、变量太多，何时能大势底定、和平相处、不再有太大的变化，目前还不容易掌握。

    其次是，西班牙的宫廷现在由皇后玛利亚.安娜（MariaAnna）完全掌控，但她不是硬颈队长的亲生母亲，而且她有自己的儿子卡洛斯二世（CarlosII），所以硬颈队长现在不能回去。何时硬颈队长才能回去？大约在十年之后吧！

    最后一点是要由三位的态度来决定了，你们是否愿意接受我们的建议，而且接受之后是否能与我军精诚团结合作无间，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最高境界，时间就一定能缩短。若是团队之间互扯后腿，成为一加一小于一，那么时间就必须拉长了。

    再次是傲骨将军也表示意见，他问道，战士们若宣誓效忠贵国，成为贵国国民，可以享受各种优惠的待遇。但是，若有战士们不愿意宣誓效忠贵国，无法成为贵国国民，是否会遭受歧视、不公平的对待？

    我的答复是，对于个人的效忠对象、是国民与否，与宗教信仰一样，我国都视为是个人的自由选择，我个人对于每个人有不同的效忠、信仰对象毫无意见，也不会歧视任何人。并且还经常提醒国人，对于效忠、信仰对象不同的人，都应该要互相尊重、平等对待。

    但是，在国家提供给国民的福利方面，国民与非国民就会有显著的差别了，非国民不能享受土地分配、远低于成本的医疗服务、较低价的国民住宅以及低利率贷款等等福利。

    硬颈队长表示，感谢我详细的解说、恺切的分析、坦诚不讳地答复和开放的态度，现在他们三个人基本上已经了解我的构想以及大环境的现况，请再给他们三人私下沟通的机会，二刻后就可以做出答复。

    在他们三人私下沟通的时间，我与施琅及方军长参观了总督府及总督办公室，整个建筑兼具精巧、细致、大气与古典美，到处都极度的奢靡豪华，尤其是超大的总督办公室，尽显高人一等的磅礴气势。

    现在是西班牙历史上最强盛的时期，在美洲已建立了幅员广阔的殖民帝国，从加利福尼亚州、得克萨斯州、路易斯安那州、佛罗里达州一直延伸至美洲最南端的巴塔哥尼亚，此外还包括西太平洋上许多的殖民地，西班牙帝国还是第一个被冠以「日不落帝国」称号的国家。

    在殖民地源源不断的财富支持下，西班牙踌躇满志、盛气凌人，在不知克制之下，卷入欧洲多次宗教战争和政治阴谋中，曾先后与法国、英国、土耳其帝国和瑞典等国爆发了数场战争。

    西班牙好战的结果，换来了经济上的重大损失，哈布斯堡皇室腐败的统治最终导致了帝国的衰落。西班牙最后的衰败是以王位继承战争为转折点，这场战争最终使西班牙从欧洲的领导地位上滑落至二等国家。

    时间一到，我与施琅及方军长准备步入会议室，但见硬颈队长神情肃穆站立在门口一旁，雷公将军与傲骨将军则自会议室内缓步而出，在接近门口时，屈膝跪下，双手合掌高举。

    我知道，这是西班牙式贵族向国王宣誓服从的仪式，我以双手分别紧握雷公将军与傲骨将军的双手，雷公将军与傲骨将军随即同时宣示：「奉主耶稣基督之名，及在阿斯图里亚斯亲王的见证之下，自己今后是主公的人马，誓言效命于主公。」

    宣誓服从后，雷公将军与傲骨将军起立，与我三人并立，两人各轻轻地亲了我的脸颊，我也轻轻地回亲了两人的脸颊。

    仪式简单而隆重，这时硬颈队长过来，一改肃穆的神色，笑容可掬的来向我们三人道喜。

    其实，这是一种代表服从也代表平等的仪式，象征着这种关系的本质是，只要国王保护他，臣子便须矢志效忠。自欧洲封建制度有了王国开始，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就有这种不成文的契约关系，只是各王国的宣誓仪式稍有不同而已。

    这个理念与孟子在《孟子.万章下》所云：「君有过则谏，反复之而不听，则去。」在《孟子.离娄篇下》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在孟子的思想里，君臣互相之间是公平对等，没有你尊我卑之分的。只可惜此一善法，已被后来的儒家改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