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选适格者
月x日上午8时45分，xx省xx市第二中学致知楼xxx号考室。 赵笛从面色严肃的监考老师手中拿到自己的答题卡。 “呼，”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缓解一下压力。 作为常年年级第一的“学神”，他曾拿下的考试数不胜数。而大考，似乎也没理由被排除在外—— “什么？”赵笛看向答题卡，目瞪口呆。 一行墨意淋漓的蓝字书写在他的答题卡上！ 而这字的内容又是那么不可思议：“看到这行字的考生，恭喜你。你是我们在找的适格者。” 然后，蓝字仿佛感受到了赵笛的视线，洇散开，又组成了另一行话：“请不要大声叫嚷。” 赵笛强行把嗓子眼的尖叫咽了下去。 “因为分子偏振技术，这行字只有‘你’才看的见。” 蓝字流畅的点下句读，跟着又是另一句话：“请看到这里的考生五分钟内赶到你所在楼层的卫生间。” “我们不推荐你视而不见。”留下这句话后，蓝字渐渐的消失。 六月的骄阳炙烤着大地，而赵笛如坐冰窟。 一位训练有素的警官。 这是当赵笛赶到卫生间时，脑海中的第一印象。 这边赵笛在打量着警官，警官却浑不在意，低头看表。 咔哒，咔哒。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赵笛心里越来越慌。 “好了。”警官收起表，打破了沉寂，“自我介绍一下，陈翔，特异局外事科三级警司。负责新选适格者的接引工作。” 陈翔掏出一个摄像头一样的东西，在赵笛面前晃了晃：“哦，赵笛，对吗？” “是。”赵笛简短的说，然而心中翻江倒海，特异局！ “就你一个人？”陈翔再次发问。 赵笛有些懵，什么意思？ 看他有些不解，陈翔解释道：“没有谁来了却又离开吧。” “没有。”赵笛摇头。 “很好。”陈翔很高兴减少了一部分工作量。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首先，请相信我们，我们是有编制的政府单位，不会对你不利；其次，特异局作为一个成立许久的官僚机构……”他说到这，对赵笛眨眨眼。 赵笛油然而生“这位长官还挺幽默”的感觉。 “……我们建立了一套完整、健全、高效的流程和机制，你不必担心高考或今后怎么办——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听到这，赵笛舒了一大口气。 “最后，适格者代表你在某一方面天赋异禀——具体哪方面还不能告诉你，但这种天赋并非独一无二、不可替代，希望你不要做出什么骄矜之举。” “至于现在嘛，”陈翔微微一笑，“找到监考老师，到备用考场去考试吧，希望这些意外不会影响到你的发挥。” “考试结束后，我们会进一步接触你的。”他最后补充说。 ————————————— 不知不觉，考试过去了。走出考场，看着身周或笑或哭或呆滞或沉思的同学们，赵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管考的怎样，他们都可以期盼一个崭新的未来，而我…… 赵笛闭上眼，五年前的风、雨，夹杂着血与惨叫又一次袭击了他。 1497 1， 1498。 他平静地做完加法。 “我的过去一片朦胧。”赵笛鬼使神差想起《暗店街》的这句话，泛起一阵苦笑，正好相反，我的未来一片朦胧…… “嘿，老赵，考完了解放了，还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呀？”有人猛地一拍他的肩，打断了他的思绪。 赵笛一看，是周明元，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该不会我们的赵学霸没发挥好吧？不会吧，不会吧？”周明元挤眉弄眼的说。 “去你的。”赵笛笑骂道。 对一个整天冷着个脸，成绩突出，品德优良的学生来说，交不到朋友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周明元这种厚脸皮的家伙，才能凿破“厚障壁”吧。赵笛有几分感慨，而也多亏了周明元，自己高中这三年才没有彻底自闭。所以…… “所以你考得很好咯？”赵笛呵呵一笑。周明元一哆嗦，根据他的经验，每次赵学霸这么笑都有人遭殃，上次那个过度体罚学生，结果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的老师就是前车之鉴。 “嗨，哪能呢！”他打个哈哈，叉开了话题。“走，咱们撸个串，然后网吧通宵，我请！” “成。”赵笛把烦心事抛下，爽快的答应了。 就是不知道陈警官什么时候联系我……赵笛心中闪过一道思绪。 “愣着干嘛，走了！” 赵笛收拾心思，快步跟上。 ———————— 烟雾缭绕的网吧里，歌曲《killerqueen》突然响起。 谁啊，这么吵……赵笛抬起睡意朦胧的双眼，环视了一圈。 我的手机铃声！ 赵笛一个激灵，摸起被自己当成半个枕头的手机。早六点十五分，屏幕上的来电人显示：“陈翔。”陈警官？我没加过他的号码啊。赵笛有点疑惑。 但他也不敢怠慢，赶忙跑到网吧外面。 脱离了二手烟环境，新鲜空气入肺，赵笛感觉清醒了许多。按下接听键，陈警司温和的声音传出： “喂，赵笛？” “陈警官，是我。” “你现在在哪？我来接你了。” 赵笛环视一圈空寂的早间街道：“我在庆水路的翱翔网吧门口。您……怎么接我？” “稍等。”陈翔挂了电话。 薄雾弥散，偶有环卫工的扫帚划过街道，传来“刷刷”的声音。 “已经找到了。云中君到哪了？”赵笛愕然看向突然出现的陈警官。陈警司做个手势，示意赵笛等一等。 从挂掉电话仅仅过了不到五秒钟，赵笛吃惊的看向突然出现的陈警官。 “还要接一个？好极了。”陈翔结束通话，看向赵笛：“别这么惊讶，特异局掌握的技术里，短距传送只是基础。” 赵笛听了这话，万千话语只化得一句：“我知道了。” “好。”陈翔很满意他的从善如流。 “陈警官，那个云中君……”赵笛有点迟疑的问。 “没错，它是来接我们的。”陈翔知道他要问什么，欣然答道。 “啊，它到了。”陈翔突然抬头，赵笛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虽然自接触陈警官后，超出赵笛世界观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但“云中君”的出现更在它们之上。 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们头上的，是一座高耸入云的空中堡垒！ “欢迎进入云中君，新选适格者。”陈翔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