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目标从未缺席
过为了下一代，必须得选个脑子好的，身高也要讲究，这是先天的基因，要比后天努力来得轻松。” “你看就我这脑子还能考虑到这个问题，你不算太失望吧。” “你少贫，问你个正事，过年你回BJ吗？” “现在还不知道呢。” “我妈和我姨去英国看我表妹，但是我不想去。” “你为什么不去？” “我不是想等你过来呗。” “那你还是去吧，我过年想在家待时间长一点，我爸妈工作调动又回到L城了，寒假的假期都比较短，是不是该多陪陪我爸妈呀。” “你决定不来了？不再考虑一下？” “嗯，你知道我为了考大学一年半没有回家，考上了在家待了半个月又回BJ疯了一个月，现在我爸妈也回家了，又是过年，怎么着今年也该在家过吧。” “你说的也在理，要不我去你家过年？” “千万别，我还没告诉我妈呢。” “那就告诉呀，弄得我像见不得人似的。” “不行，等我读双学位再说。” “坦白关系和考双学位有什么冲突？” “万一没考上，我妈肯定觉得是我谈恋爱没用功读书。” “那就不上，直接做考研的准备更好。” “不行，我下学期努力一学期，我想我是可以达到双学位要求的，考上了马上说，求你了。” “行吧，你就努力吧，弄得我好像无所事事一样。” “你报了什么社团没有。” “目前没有，你报了什么？” “我忙学习，可能就不报了，我舍友想报话剧社，我想去参观参观，听说有面试的。” “大学里不参加个社团你的大学生涯就不完美了。” “我也想呀，但是我要过计算机和四六级呀，早过早安心，你打算什么时候考？” “现在大一都不让报名，我应该在大二的时候考完。” “我们也是。” “所以英语不能放松，我觉得过四级不难，六级必须增加单词量，再每天练听力和刷一套题，不保证高分过，过是没问题的。” “我也听一起踢球的师兄说过，方法和你的一样。” “我听舍友说的，我看了四级和六级的单词量要求，过四级也就5000个左右，六级就要8000-10000个了，数量惊人呀。” “很多单词都是拓展记忆的，只能找规律记了。” “对，词根词缀找出来再拓展，我现在已经在背了，一切为明年的过级做准备。” “我还没开始呢，照你这么说我现在就该准备了。” “我觉得是要准备了，以你的基础过四级都不叫事儿，你就奔着过六级去的。” “踩铃，你也真看得起我。” “你是我标杆啊。” “那我也准备看会儿书了，你过年在家陪你爸妈，那我就和我妈还有小姨去英国看我表妹了，想要什么礼物？” “随便吧，我都不知道英国有什么是我需要的。” “那我就看着买了。” “别瞎花钱，国外东西可贵了呢。” “看看吧。” “你爸不和你们一起去吗？” “你觉得他还有去的必要吗？” “至少他还是家人呀。” “在我心里他早就不是家人了，他只是我爸而已。” “就和我姨爹一样，管吃管喝管玩就是不管回家。” “所以去英国的所有费用管我爸要就对了。” “你也简直了。” “我爸每月都让他那秘书给我打钱，我只管用，有没有我就只管问他，然后存钱去看你。” “你这个报复性花钱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现在问还给，真离婚了再问就不一定了。” “现在都走到这一步了吗？” “现在就是分居吧，但是走到这一步不是迟早的事儿吗。” “不能吧，再怎么你也是他亲儿子吧。” “他再婚了亲儿子有的是。” “那你就尽可能的在你爸身上攒钱吧。” “踩铃，你深明大义呀。” “我怎么听你这话有讽刺的味道在里面呢。” “不能，纯夸你！” 还有两周就考试了，以为考试大学就能不熬夜了，没想到呀没想到，熬着最深的夜，还品着最深的乡愁，不知道怎么了，很想念爸妈。 “老幺，起床了。” “我起不来。” “快点儿，还得去食堂。” “帮我买个包子，我再睡十分钟。” “好，你快点。” 晚上居然没睡踏实，考试前期综合征，诗懿觉得老毛病又范了。磨磨蹭蹭起床，刺骨的风一下子让她清醒过来，心里都悔死了，实在太冷了。匆匆出门找舍友们，钱程远远看见诗懿就招手，“老幺，你快点儿。” “来了。” “给你包子。” “带水了吗？” “嗯，但是忘带眼镜了。” “没时间回去拿了，你坐第一排吧。” “只能这样了。” “那你今天中彩了，经济学老师最爱点人回答问题了。” “是哦，他最爱点前排的了。” “极有可能我今天中彩。” “但是我挺喜欢他上课的风格。” “同感，我看也有很多同学喜欢和他探讨的。” “我喜欢默默地欣赏他上课的风姿。” “老二，你欣赏个五十岁的老头什么风姿，说来听听。” “就是他讲课神采飞扬，生动有趣，他的口才我一辈子都学不来了。” “你要报师大，锻炼锻炼也会像他一样，千万别妄自菲薄。” “对呀，他也不是科班出生，就是讲得多了就形成了自己的一套风格。” “就是就是。” 本周最后一节课，下周开始考试。 “天这么冷，手怎么申得出来呢。” “老幺，就属你的内心思想最活份。” “就在去年BJ下大雪，我都没有带帽子的想法，现在我有带棉帽的冲动。” “喝点热水吧。” “我从舅舅家拿了点儿茶，大家要不要试试。” “必须试试，怎么说也是首长喝的茶。” “帽子别戴那么高，就是一个普通当兵的。” “我都没见过你舅。” “他舅好白，都不像当兵的。” “老二，我发现你就是对50岁上下的老男人有种莫名的偏爱。” “不骗你们，还见了她舅妈，好儒雅。和诗懿拌嘴的时候超可爱的。” “哇，老二，你这评价我要告诉我舅妈她不得乐死。” “你表妹也是古灵精怪的，随谁？” “两个都随。” “老幺，组织去你家搓一顿呗。” “你们别指望她舅妈做饭了，味道实在不行，我去了几次都吃的食堂。” “不是吧。” “真的，我舅妈做饭真的不行，你问老二那个白水面条，老二都崩溃了。” “真的真的，我那次是第一次去，晚上吃的食堂，第二天早上她舅妈说我们起晚了食堂没饭了，给我们随便做了点儿面条，我出去一看都傻眼了，真的很随便，就是老幺说的白水面条。” “你舅咋想的。” “我外婆走得早，要是摊上这么个儿媳妇估计能从坟堆跳出来。” “你外婆走的时候你小舅还没结婚？” “嗯，那时我小舅在河北当兵。” “在河北认识的你舅妈？” “嗯，然后就一步一步从连长开始，然后又到BJ，再后来辗转到了南京军校，最后在南京扎根。” “你舅妈一直都随军吗？” “嗯，我舅妈一直都在学校当老师，随军部队帮安排的。” “教什么的？” “英语，一直都教高中。” “你表妹现在读初中，你舅妈住校教高中，你小舅在部队，一家三口同在一个城市只能周末才见面？” “这是什么家庭？” “怕麻烦的家庭。” “也觉得是，换作是我，我可能也会做这样的选择，孩子学校离家远，自己的教学任务也重，如果带孩子还得一天来回几次倒腾，就算不用做饭吃食堂也得花不少时间呢，还不如各住各的校，大家该干嘛就干嘛，周末聚聚家庭才和谐。” “老三，说得好像你家多不和谐似的。” “我小的时候和我哥打得不可开交，长大了只要是他不带着我玩儿我就去告状，他没办法就只能去哪儿都带着我，包括他高中谈恋爱也带着我一块儿，然后回家前给我一块钱买东西让我给他守秘密。后来他上大学我也初中了，就不爱跟着他了，再就是他毕业工作了，我也上大学了，没钱就问他拿，我哥每次给钱都狠狠说我一顿，回家告我妈，气得我真后悔没把他高中谈恋爱的事儿告诉我妈，不然以我哥的资质肯定可以和我做校友。” “后来你哥考哪了？” “当时听我哥说是差十几分上N大的线吧，最后去了D大计算机专业。” “也厉害了，早恋都能考那么好。” “我想着现在我俩不打了改吵架了，每周末回去必吵一架，但是我哥总会在我回学校的时候让我妈多给我钱。” “这就是血缘，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你哥人不错呀，俩差几岁呀？” “六岁。” “羡慕，我从小到大都想有个哥哥，可惜计划生育了，没赶上。” “一个也有一个的好，全世界都是你的。” “世界也有孤独的时候。” “就看你怎么排遣孤独了。” “赋诗作画还是独舞奏弦？” “我可没那么高雅，就是躺床上看看书什么的，最多是约同学逛逛街。” “所以说我们的生活其实是很枯燥和乏味的，我看很多同学都积极的参加好多社团，我们宿舍都像都没动静呢。” “我肯定不参加了，我打算弄双学位。” “我和老二也不参加了，我们打算家教挣钱。” “就剩我啦，我想参加话剧社，面试已经通过了，就等通知排练了。” “我们的钱小姐还是很有表演欲的，未来的影后。” “我哥以前的女朋友就是戏剧社的，他带我看过几次，舞台的感觉真的很好。” “后来还和你哥好吗？” “老二，都说是以前的，肯定分了呗。” “嗯，分了，我哥可伤心了。” “为什么分呀？” “出国就分手了。” “哎，好可惜。”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出国就得分手呢？又不是去了不回来。” “谁知道呀，我也不敢问。” “你哥现在还单着吗？” “工作没多久就谈了一个，是别人给介绍的。” “你这新嫂子怎么样呀？” “不知道，长得就没我哥那前女友好看，个儿也矮，但我妈说是个过日子的人。” “你妈什么意思呀？就是让你哥从了呗。” “谁知道呢，反正我哥现在买了房子也搬出去住了，就是周末我回家他也回家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就没别的了。” “这感情的事儿啊，可真是看不明白。” “就和穿鞋是一个道理，舒不舒服只有自己才知道。” “钱程，你先替我们探个路，等我考上双学位，周丽和汤慧的家教也有着落了，我们也参加个社团呗。” “参加不分早晚，但是大家一定得参加一个，N大史不能缺了这一笔呀。” “确实是。” 考试倒计时，最后两周自己复习，大家都起了个早。 “今天我们去七食堂吃饭怎么样？” “是不是远了点儿。” “吃完去台阶边的假山溜达溜达。” “那么荒凉去那干嘛。” “说了瞎溜达。” “Money钱，你就不能安份点儿看会儿书？” “我看得差不多了。” “厉害。” “我的差不多就是能及格而已。” “那你还是对自己要求高一点儿吧。” “看不下去了，快憋疯了。” “背的东西我彻底放弃。” “你偏科那么严重？” “只要是背的我都放弃。” “化学背的也不少。” “但是那个是我感兴趣的。” “行了，再看会儿，等到夏天的时候我们再陪你一起去，顺便把龙王山也爬了。” “我们隔壁寝室的军训完就把龙王山给探了。” “我们宿舍的人一到周末就回家，隔壁的就算是南京的也不是每个周末都回去，当然有时间爬了。” “哎，我们宿舍缺少生趣。” “我看你是缺爱。” “谁说的，本姑娘我至今还没这个打算呢。” “十八九岁说你情窦初开是晚了，暗恋对象不是初中就是高中，你好歹承认一个。” “我这人好面儿，我再喜欢男的不主动说出来怎么着都没戏。” “这点我特别佩服BJ人，什么都敢说敢做。” “你没被影响了？” “我和老三一样，都是被动型，也可能是性格问题。” “我看你话特别少，不会是读书都读傻了吧。” “少吗？我没觉得呀。” “我们宿舍花密的就属老二和你。” “老大尽想着挣钱来着。” “你就尽想着学习。” “我说老三老四你们俩也太有意思了吧，什么时候了还在瞎聊。” “周大姐，你一吱声好威严。” “哪有，就是问一声一会儿哪个食堂吃饭。” “就七食堂吧。” “去就去吧。” “老二，你呢？” “跟大部队呀，难道我能单着吗？” “行，一会我少吃点儿，最近胖了。” “Money钱，你都瘦到90了，你胖哪了？” “我排了一个剧，开学要演出，衣服我看了，只有瘦才能穿好看，所以我必须得控制。” “你拉倒吧，都女十号了还瞎讲究。” “总有一天我怎么着也能混个女三吧。” “我一会看你吃什么，我们陪陪你。” “我就吃几个青菜，你们也陪？” “那请恕我们弃你而去了。” “我就说嘛，减肥也是需要毅力的，老幺你要不要减减？” “不要，我保持98就可以了，最近我还瘦了几斤，都95了。” “老二你呢？” “你独享这份毅力吧，我怕回家脚埋地里都没力气拔出来。” “周大姐？” “我现在少吃块rou都觉得脑子不好使，阿知道啊？” “行了，就活该你们胖吧。” 四个人的小集体生活终于随着考完最后一门而暂时告一段落，回家的时候，南京下起了小雨，车站全都是盼着归家的学生，看着他们用生命扛着的大包小包，诗懿感叹还是有亲戚在的地方才是天堂。诗懿把宿舍的东西都拿回小舅家，什么都没拿就背了个双肩包回家。 车上什么学校的都有，就是没有诗懿的校友，诗懿一个人在车上也略显孤独，好在本来就是话少的人，一个人听听磁带，看看书也就当打发时间了。30多个小时的火车让诗懿倍感难受，好在有归家的心撑着，一下车就奔往出站口，mama和爸爸早已在那里等着，远远看见诗懿就招手，诗懿扑进爸爸怀里，实在太想念了。回家饭也没吃，直接到楼下吃了一碗螺蛳粉，真是一解乡愁啊。 “丫丫，人家都是大包小包的回来，你怎么两手空空的就回来了？” “不知道呀，我把宿舍的东西都拿回小舅家了，舅妈说等天气好就帮我洗洗晒晒。” “你没拿点盐水鸭回来？” “齁咸的，难吃死了。” “你小姨爱吃呀。” “暑假我带几只回来。” “也只能这样了。 “很想吃让老舅去邮政局寄几只发快件估计也可以吧。” “邮费多贵呀。” “那就只能等我暑假回来吧。” “你也真是的，一考完就回来，我还以为你会玩几天再回来。” “年边老舅也忙，舅妈学校事情也多，佳佳一放假就让我给她补课，那多累呀，还是马上回家轻松，再说了南京实在是太冷了。” “也不知道这半年都学了什么？” “学了该学的，我两星期陆续考了十几门，都熬死了。” “不是说上大学就轻松了吗，你这是哪门子熬？” “想要及格没问题呀，想要考好就得熬了。” “哟，我们家女儿有目标的呀。” “那是，看看下学期能不能考个双学位。” “什么双学位？” “妈，我是觉得金融学学得太杂了，好像什么有关金融类的都涉略一些，但没有一门是精的，我有些担心自己没学到什么真本事。” “那你有什么其他专业想学的？” “还不知道，等下学期再去问问辅导员吧。” “那你问清楚了再告诉我。” “哦。” “这个寒假你可以彻底放松了。” “也不是，我要攻一下英语，我打算大二要过完四六级。” “为什么大一不先过四级呢？” “不让考。” “怎么就不让考了，是怕你们考不过吗？” “谁知道，大一新生都不让考，一定要等大二。” “没关系了，过就行了。” “妈，就只是过就行了吗？” “我听隔壁舍友说四级要是有85分以上，可以复试考口语，而且四级证上的证书不是合格而是优秀。” “哎哟，那你就只管使劲儿就行了。” “妈，你说我这股劲儿随谁？” “那肯定随我呀，随你爸就完了。” “我爸怎么了，劳模你还嫌弃他。” “我是怕你和你爸一样，学傻了。” “那不能，但是学习目标不能没有。” “我和你爸去散步，你去不去。” “我不去，我要大洗特洗，然后睡个好觉，你们走吧，没事就别进我房间了，除非我自己走出房间。” “嗯，那你休息吧。” 诗懿竖起耳朵听到关门声，立马给姚健打电话。 “什么时候到家的？” “7点多。” “现在都9点过了才给我打？” “哎呀，我回家先去吃了一碗螺蛳粉，然后和我妈唠会儿，等她和我爸去散步了我就马上给你打电话了。” “整得紧紧张张的。” “你什么时候走呀？” “后天吧。” “去多久回来？” “开学前才回来，也就二十来天吧。” “好想你呀。” “这算是你真情告白吗？” “屁，我在家化思念为动力，背单词做卷子。” “这回出去就以锻炼口语和听力为主了。” “想不锻炼都不行了。” “别大晚上和同学出去玩什么的，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安全。” “知道了，要约也是约晚饭。” “最晚9点半一定要回家了。” “知道了。” “昨天我们九人帮聚了聚，大家都想你啊。” “我也想大家呀，我现在肠子都毁清了。” “大家都想暑假去南京转转。” “一放假就过来吗？” “肯定是，不然我8月中旬要军训。” “我看过小舅学校到景区的路线，其实都是可以坐车去的。” “那是，如果都来家里住不下就全部住学校招待所？” “只能是这样。” “然后吃食堂。” “那来的时候我再和小舅说。” “嗯，我们照了好多相片你带回家没有？” “没有，放小舅家了。” “我都带回家了。” “被你妈发现怎么办？” “怕什么？本来就该大大方方的告诉她，不是你拦着我早说了。” “我觉得你就是故意拿回家让你妈发现的。” “放床底下了，用衣服包着，混在书堆里，你说这算什么事儿啊。” “再等等，我必须得通过双学位的考试。” “都依你。” “我先洗澡，一会我爸妈回来看我还没洗澡不得了。” “就聊一会儿就挂啦？” “我洗完再给你打。” “赶紧的，我也先洗洗。” 诗懿第一次洗头洗澡加吹头发不超过20分钟，跳到床上就给打电话。 “这么快？” “嗯，赶在我爸妈回来之前。” “我觉得咱们一周才通一次电话间隔太长时间了。” “打电话也是需要时间和钱的好吗。” “你家每月给你多少伙食费呀？” “我妈给800，考上大学那会儿大姨和小姨各给2000，过年小姨又给2000，阿新今年高三寒假不回来，大姨给我卡上存了2000，加上我妈给的伙食费是一次性打给我的，平均下来单算伙食费每月1800，但是我又瞎花了点儿钱，目前我卡上的钱有小6000呢。” “你好富有啊。” “但是如果我暑假回BJ，车费就花不少呢，富有只是假象。” “你这就盘算暑假的事儿啦？” “我们宿舍老大和老二想着回家就找家教挣钱，你怎么看？” “秦剑已经干上了，不知道谁给他介绍个好活，一小时200呢，现在我们这拨人里就属他最趁钱了。” “B大的招牌牛啊。” “我舍友说N大也就100左右，撑死了120，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呀。” “而且还是学生送到学校来补，shuangsi了。” “补英语呀。” “嘿，贱人的强项。” “他现在也是个财迷，说是攒钱考托福，去美国留学。” “健哥，要不你也奋进一下。” “拉倒吧，我课太多，又参加了足球队，没时间弄这个，就算有点儿时间也想着你呢。” “别一个大帽子扣我头上，我可耽误不起你的进步。” “我说真的，我们学校远，家就更远，不看紧了给别人拐跑了怎么办。” “行了，不说了，我爸妈要回来了，有时间我再给你电话。” “白天打吧，他们上班了我们可以放肆的聊。” “白天要学习啊，我的计划就是回来20天把一套真题做完，把四级单词都过一遍。” “聊三天我就飞英国了，有那么着急这三天吗？” “行吧，明天，等我爸妈上班了我就给你打。” “几点打？” “中午以后吧，下午2点。” “这么晚。” “好歹也得让我睡个懒觉吧，然后吃个饭，再躺床上和你聊。” “那说好了啊，我等你电话。” “嗯嗯。” 假期的各种吃喝从未间断，小学的，初中的，早茶，螺蛳粉，隔三岔五的约，乐此不疲。给罗云和十人帮邮寄了好多所谓的袋装螺丝粉，桂林辣椒酱和酸笋。白天空的时候就做卷子，晚上就没完没了的接电话，不是高中同学就是大学舍友，不是寄这个就是带那个，忙得诗懿堪比总理。 一个月的时间居然没胖反倒是瘦了，姚健也从英国回来，说是给诗懿买了礼物要五一假期亲自送过来，把诗懿高兴坏了，因为两个月后又可以见面了。依依不舍告别爸妈，诗懿坐上火车回学校，诗懿依然只背着一个双肩包，没事儿看看做完的试卷，把错的题又捋了一遍，满足的自我沉醉。 心，有了方向，再远也会到达。人，有了目标，再难也会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