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仙剑天问
[检测到宿主连续三天未修行,符合咸鱼本鱼心态,任务系统更新: 任务1(可选):通过头号小弟取得半仙剑——天问剑。 任务描述:每一个腌入味的资深咸鱼都能维持数百年的鲜味而不坏,因此,长生是咸鱼的基本标准要求。 天问剑关联着长生仙术的奥秘,它现在就在合道宗的剑山内。有头号小弟在,得到它简直是探囊取物,轻而易举。 任务可接受可放弃,请宿主选择。] 闻着身上nongnong的伤药味,姜明皱着眉头看着这任务描述。 自己的系统自己清楚,一直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 这任务看似极具诱惑,但是系统能得到什么一点也没写上去,让他深深感到担忧。 其次,这个任务是可选可不选。如果是系统强制任务,他自然不得不做。那么现在任务可选,就很耐人寻味。 是系统不能强制呢,还是说这是系统的关键转折点,是数个可选任务中的一个。 至少他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力,是或者否。 想到这里,姜明看了看睡在一旁的景程,两人正处森林深处,四周狼嚎声此起彼伏,他居然能睡得那么熟。 上次血战后,景程整整睡了三天。处理尸体的事情都是姜明龇牙咧嘴,忍着身上的伤痛一点点完成的。 现在开学在即,他们趁最后几天来森林探探险。虽然没什么大的收获,权当散散心。 只是每天晚上姜明都要守夜,就很煎熬。修炼需要专心致志,守夜时自然没法进入修炼状态。但是长夜漫漫,除了无聊地点点系统按钮,真不知道要干点什么。 想到这,姜明叹了口气,果然没有当大哥的福气啊。 左右无事,姜明拿出那柄银制匕首用法力仔细温养一番。 匕首名为银月。整把匕首可以平放在掌心,柄在掌根处,它的尖锋便稍稍长出中指一寸,平面宽度三指,是一把小巧玲珑的杀器。 虽然说是匕首,但是其实很难手握来使用。匕首面与握柄是凸弧度连接,整体像一个尾部很短的菱形。 虽然不能像普通匕首一样使用,但它配合御剑决,杀伤力绝佳。 姜明低头轻轻抚动着匕首,他刚苏醒时,系统赠予了他银月和御剑决,因此他逃出那个必死之局。 死里逃生后,他感觉自己会是一个‘合格’的穿越者,苏里小贼,待我取你狗命! ...... 那是段破碎不堪的记忆,不堪到姜明不太愿意回想。灵根破碎后,姜明无比憎恨系统,无比憎恨姜氏一族,甚至父母。 食过生rou,淋过暴雨,以往不敢干的事情他都干了。 待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唯独没有憎恨过自己。 也许系统仅仅是互惠互利的天使投资人,也许家族是为保全族人而卑躬屈膝不得已为之。也许父母能做的只有保住自己的生命。 即便任何人都有错,但是自己的过错酿成的苦果,只能自己咽下。 姜明揉揉太阳xue,现在一切都晚了,但是自己却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反思,真没意思。 收好银月,他心里打定主意。 “唔,姜明哥,天亮了吗?” 姜明没好气地说道:“早着呢,你梦到天亮了?” “没,做了个噩梦,梦到血流成河的景象,所以醒了。” “血流成河?如果我说算命的,我会告诉你,这是以后你要经历的场景。顺便收你二十两银子。” “我以后会杀人如麻?” “想多了,你以后做什么事情,皆由你是什么身份,跟别人有什么关系一起引起的。 简单来说,你是农民,你就会种田种菜;你是教书先生,你就会教书识字;你是算命的,你就会胡说八道。” “感觉很奇怪,比如说,我是道合宗弟子,我回家也会种地啊。” “那是因为你父亲种地,你才去帮忙。你身上承载着父子关系。” “这么说,以后血流成河,那我会是一个大将军?” “虽然不是白天,你倒也会做白日梦。” “姜明哥,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我爹说,出门在外第一点,不要相信别人,特别是对你好的人。” “没错啊。” “那姜明哥为啥要施展仙术帮我?” “哦,听说合道宗有一座剑山,剑山里有一柄仙剑,名叫天问。我想你帮我取过来。” “咦?仙剑?仙剑是大白菜吗?” 姜明怒了,“谁跟你说仙剑是大白菜了?” “那你叫我这个记名弟子取过来?” “不然我干嘛付出仙术的代价?” “有道理,那剑长啥模样?” “不知道。” “姜明哥,啥都不知道,那岂不是相当于竹篮打水?你不怕你的仙术白费功夫?” “用都用了,还说什么怕不怕?” “那要不再来一下?” “呵呵。” “那我睡了。” 听到这个,姜明沉默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说:“你睡吧。” 四周又重归寂静,只有那不开眼的野狼群不知在哪四处狼嚎,嚎叫声此起彼伏。 姜明又往火堆里添了几柄新柴,望着火堆出神。 几日后,两个人到了合道宗西南宫宗门口。 景程想起前几日说的仙剑,开口问道:“姜明哥,你现在准备去哪?” “听你父亲说合道宗在招揽一些商铺管事,我打算去应聘一下。如果可以,我就在西南宫暂时住下,等你取来仙剑。” “那你怕是要等上好一段时间了。” “放心,我相信你的实力” 姜明拍拍景程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好好加油,不过给你提个醒,不管在哪里,活着最重要。” 景程点点头,扬了扬手中的铜剑道:“我杀人如麻。” “嗤,哈哈哈。” 交代了联系方式两人分别,姜明来到一处茶馆,一边听着小曲一边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 一个人要想凑活地活着又不想干粗活,要么祖上积德留下有半亩三分地,有资本偷懒;要么便是找一个免费的饭票提供住所和吃食。 众所周知,住所这种东西,穷人最缺,一间房隔开来三代同住的情况比比皆是。而那些富绅豪乡、官家机构往往最不缺的便是房屋。 确定了方向还要确定具体的人。官家机构虽然有多余住处,但是饭食来的不容易,有较大风险。 而那些富绅豪乡中,也需要去掉风头无俩的家族,去掉精明强干的家族。 如此筛选一番,这种家族往往家大业大,但是后代寥寥无几。说白了,有钱不强势,有人无慧心。 按照打听来的信息结合今天四处闲转看到的情况,西南宫有五大家族,它们垄断西南宫布匹,钱,粮,器械和珍宝阁的生意。 据说前不久垄断丹药生意的姑苏家因为一颗八品丹药背叛了宫主,被宫主下令,五家合力屠了姑苏全族。 姜明摇摇头,这种小道消息但凡有一句属实,他就去当纯良无知的面首。 话说回来,如今姑苏家被灭,冯家,钱家,王家都在争抢地盘与市场,三家不惜大打出手,人手折损颇为惊人。 据说钱家抢得最多,在西南宫大街上花重金雇人,有点千金只求千里马的意味。而只要是钱家认定的地盘,便非常固执,不惜各种代价也要拿到手。 这钱家有问题。 相比于明面上闹得风风火火的三大家族,另外两大家族,龙家和叶家却都表现得忌讳莫深。 不仅没有出手的意思,还不约而同地约束下人行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不符合常理的往往最符合常理,龙家和叶家有问题,不能去。 冯家则是这几年才上位的新家族,难去。 筛选下来,剩下便只有王家了。按大家传的消息,王家虽然派人出来抢地盘,但是至今只抢了两处。今天还被钱家划走了一处,因此上了‘头条’。 王家掌管布匹生意,老祖宗王渊有恩于前西南宫宫主,因此飞黄腾达,在西南宫占据一席之地。 可现在今非昔比,不说新宫主与其毫无关联,王家的孙字辈王小五,更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其最在行的便是败坏家产。 结合今天看到的景象,王大公子在王家唯一的新铺子里待了整整一天。一干手下不断给他送酒送菜。晚上出来时衣衫不整,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还对手下破口大骂。 没啥本事又自觉郁郁不得志的模样真是入木三分。 “有意思,不管你王小五是韬光养晦还是懵懂无知,给我腾一个小屋住住即可。” 次日,姜明整理好一身装束来到王家门前。 “投名状?” 王小五很诧异。 小管事连连点头:“是的,那人一身剑客装束,给了小的一份沉甸甸的投名状,说是慕名而来。现在在侧门等候消息。” 说罢他不着痕迹地点了点衣袖里银子,确实沉甸甸的,他的确没有说慌。于是他顺便补了一句:“看样子那人似乎有几分真才实学,少爷您要不要亲自考考?” 少爷最喜欢卖弄才学,考究学问这话提出来,十有八九那人能带进来面见少爷,那这事就成了。 王小五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唔,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现在虽然是多事之秋,时间上非常微妙,但是说不准真有名士相投。管事,不,管家,你亲自带人出去迎接,场面做出来,莫怠慢了人家。” 管家不着痕迹地撇了一眼那管事,之前看他那一点小动作自己心里就能把事情猜个七七八八。又听到王小五这样说,皱了皱眉头,上前悄声说道:“少爷,这投名之人,恐怕是滥竽充数之辈啊。” 王小五笑着摆摆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无妨,为人做事要对事不对人。我们现在求的不是单单一个人,而是要宣扬出我们求才的恳切之心,希望那能辅佐王家的梁柱来投。 那人若有几分学问,给他的待遇便多高几分;若是妄图蒙混过关,招待一番请走便是。重点是事后好好宣扬。 此事前后一对比,日后说不定能真的招到一个有识之士。” 管家心里叹了口气,应承道:“喏。” 有句话他不敢跟少爷提起,这做排场,是要花钱的呀。 少爷您说的都对,都有道理,但是我们现在折腾不起。不合时宜啊。可是他不敢说,一边差人布置,一边往侧门赶去。 姜明正等得有些无聊,大管家带了一应管事们便迎了出来。 “姜先生,失敬失敬,我是王家的大管家王西。因府里事多,稍稍耽搁了一会,怠慢之处敬请谅解。这是一点心意,请勿推辞。” 说罢,大管家从身后人手捧的木碟中取出一锭黄金,笑着递了过来。 姜明懵了。四周看戏的人也懵了。 黄金,整整一锭?我是谁?我来干啥的? “怎么?姜先生,这礼太轻了?” “否也,管家您太客气了。”说罢,便接过黄金,塞进里衣的搭褂里。 四周围观的人都傻了,“嘶,还真给啊?” 不轮到他们不懵,因为大管家也懵了,身后的管事们更不用说。 一锭黄金足重十两(100g),价值自不用多说。本来在众人面前好好展示炫耀一番,你再三推辞,我勉强收回。如此以示王家诚意,大家面子做足。 一个从没进过王府的懵懂少年,混吃混喝也就罢了,伸手就敢接十两黄金?试问,你要拿什么接?命吗?嗯? 要知道五锭金子都足够置办宫内一座小商铺了。 大管家也是沉得住气的人,心里打定主意,便拱手大声说道:“姜先生,我们王家如今求贤若渴,正是需要像姜先生这样的人才。 刚刚那点意思只不过是意思意思,我们家少爷已经在大厅等候,姜先生,请吧?” 说完瞥了一眼身后数人。 大家心领神会,大声道:“姜先生,请吧。” 说完走到姜明身后四周,一副邀人入内的神情。 姜明笑着答到:“管家请。” “先生先请。” 姜明也不客气,大步踏过王家门槛,往里走去。 王家家族整个宅院分为嫡系内府和两旁旁系居住的东府和西府,后面则是王家祖宗祠堂。总占地33公顷。这只是府邸的占地。 走了好一会功夫,才走到大厅。王小五已经在大厅门口等着了。 “姜先生,姜先生气度不凡,一表人才啊。” “哪里哪里,王公子英俊神朗姜某早有耳闻,今日一见,觉得传言还是轻了点。 王公子当有潜龙之资啊!” “哦?”,王小五眯了眯眼,似乎想看明白姜明是恭维还是别的什么。片刻后,他说道:“潜龙之资不可妄言,姜先生何以见得?” “昨日有幸见到王公子酒后英姿,如麟如龙令人折服,所以今天便想投入公子麾下。” “酒后?”,王小五稍稍回想,不禁脸色稍红,昨天醉酒以后突然想起被钱家‘买’走的铺子,不自觉破口大骂。 王小五轻咳两下,想跳过这个话题,一旁的大管家只是冷笑,仿佛就坐等姜明被揭露老底。 “姜先生,你初来乍到,舟车劳顿,本不应该立刻让你出谋划策,只是现在本家主有一个难题未解,所以全然没有任何欢祝的心思。” “家主只管道来” “那好,是这样的。我们王家最近钱粮短缺,可就在这个风口上,钱家以之前的借贷到期为由跟我们逼迫有加。 他们放出话来,要么以铺抵债,要么续借,只是这续借需要提高一倍的息利。” “此难题不容易啊,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法子解燃眉之急。” “哦?先生请讲。” “在说法子之前,请容许我问几个比较深刻的问题,这样我才能知道法子管不管用。” “先生尽管问。” “这第一,如果问题无法解决,我们需要用多少铺子来抵债?” “这,半数,大半数吧。” “好,铺子都被关停了?” “是的,钱家有宫主支持,还清债务前铺子没法营业。” “家主主持之前,是谁当的家?” “是我父亲。” “那此事,家主有询问过家父吗?” “此事当然不能询问,父亲将家业交给我,自然是看我的能力,询问他岂不是认同我没有资格当这家主?” “否也,身为家主,自然有包容万物之心,别说询问家父,只要能解决问题,就是询问钱家家主又有何妨? 只要你带领家族挺过难关,还有谁会在意、苛责你请教的是谁?” “这,倒是有几分道理。” 一旁的大管家脸色出现了一丝动容,不过仍然冷笑道:“姜明先生,您的法子不会是请教前家主吧?” 姜明心里撇撇嘴,姜还是老的辣,不容易忽悠。 不过他笑着答道:“自然不是,大数情况吾清楚了。还有几个细节需要跟大管家请教才行,可否?” “呵呵,请讲。” “我们现在麾下家仆管事客卿一应有多少人?” “大概有一万人。” “啧啧,家仆管事每月奉例大概又是多少?” “哦?听先生意思,是要吸我们管家奴仆的血来填这个窟窿?实不相瞒,普通家仆月例才五贯钱(半两白银),他们每月的家里用度都不止这个数,根本没多少钱财存下。 如果先生是走这条路,我奉劝先生别白费心思了。” “当然不是,我们应该想方设法帮助更多人得到更多利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