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汉斯的回忆

    我叫汉斯，是个平平无奇的狱警。

    小时候，母亲一手把我带大，从小就督促我好好学习，说只有这样将来才能过上好日子。可是我不喜欢学习，也不喜欢学校。

    班上的同学他们总是欺负我，我的新书包刚买回来，就被他们拿去装沙子玩，玩完之后，就直接把书包套在我的头上，让我吃沙子，可是我不喜欢吃沙子，也不想和他们玩。

    回家以后，还被母亲骂了，说我调皮捣蛋，新买的书包都不珍惜。

    我其实很喜欢它啊，刚买回来那天，我可是抱着新书包睡了一晚上，可是我打不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欺负我。

    当我问他们的时候，他们只会说。

    “你这家伙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样子，不欺负你欺负谁啊。”

    “谁让你长得这么丑的，你在这个班级就是最大的错误。”

    欺负别人是件很快乐的事情吗？不然他们为什么都爱欺负我。

    我想去试一试，可是我太弱小了，谁都打不过，能去欺负谁呢？

    于是我想了好久，终于想到了一个人选：

    我可以去欺负我自己啊！

    然后，那天晚上，我拿起水果刀，对着手指划了一刀，看着手指上流出的鲜血，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快感。

    虽然手指有些痛，但是活了这么久，我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可是，好景不长，我因为在上课的时候流了很多血晕倒，被带到医院。出院之后，我就被勒令开除了。

    他们说我得了自残愉悦型的自闭症，已经不适合学习了。我认为这肯定又是他们在背后欺负我，不过我不怪他们，因为我也喜欢欺负我自己，所以我理解他们的行为。

    不过，当这件事发生之后，母亲不是很高兴，所以我想把这件事分享给她，就当着她的面拿刀插自己，告诉她也可以试试，可以变得开心点儿。

    果然，母亲也尝试了一下，不过她玩得好像有点儿大，从绳子上下来以后，再也没醒来过。当邻居的人把母亲带去医院后，我就再没见过母亲了。

    也是从那以后，我发现自己已经不仅仅满足于划个口子，拿刀插自己胳膊这种很简单的行为了，我想要更多的快乐。

    而且我还发现，我拥有了一种可以把这种痛苦转嫁给别人，单独留下快乐的感觉。

    再后来，因为没有钱维持生活，我迫不得已去街道翻吃的，不过没几天，老大就来到了我家。

    他问我，是不是叫汉斯，那个因为自残被开除的孩子？

    我说我是汉斯，但是不懂他说的什么自残，我只想快乐，然后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我懂你，你不应该埋没在这种地方，跟我走吧。

    然后我就成了这个地方的狱警，慢慢知道了真相。

    原来，我小时候是被霸凌了。

    母亲当初不是寻找快乐，而是上吊自杀了。

    邻居的人没有送她去医院，大概是把器官卖到黑市了吧。

    我好像也是得病了，得的是一种叫自残愉悦型的自闭症。

    那个书包还在我身边，虽然变得破破烂烂了，但是我依旧很喜欢它，因为它是母亲留给我最后的礼物。

    起初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感觉过得还不错，老大对我很好，也没有人再敢欺负我了。

    不过我渐渐地发现，我的身边都是一些怪人，而且这里的氛围让我感觉很不适，让我想逃离这群人。

    可是，老大在这里，我不能离开老大，我还要替老大的干活，因为只有老大懂我。

    当汉斯的脚马上即将踩烂韩郁的脑袋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为什么？你为什么没有死？”

    汉斯低头，看着从背后穿透心脏插着的那把匕首，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因为我的能力吧，而且在暴打你一顿之前，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直接闭眼呢。”韩郁用膜弹开了汉斯马上要踩到自己面门的脚。

    “这好像就是我的能力呢，你可以叫我大膜王。”

    “薄薄的一层膜有什么用？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抵制我的能力，我的自残能力可是已经让你的身体千疮百孔了。”汉斯不甘的怒吼道。

    “没见识，用膜包住，不就暂时可以止血了。”

    吐出一口血，韩郁冷笑看着对面的大块头。

    “你说了这么多话，也该去死了吧。”

    “对不起，老大，任务没有完成，我低估了他，这小子没有那么简单，一定要小心他啊。”

    随后应声而倒，再无呼吸。

    这时的死斗台外罩也慢慢展开，韩郁恍惚之间看到人群之中的罗清，总算放下心，朝着老头子笑了一下，就晕了过去。

    罗清看到韩郁倒下，暗骂了一声，“该死，怎么会这样？不是跟他说要隐忍吗，这下计划要从头计议了。”就连忙上去把韩郁带去了修复室。

    “这韩郁居然赢了汉斯？”

    “这汉斯虽然不是什么强者，但是听说生存能力可是很强的啊，而且还为人阴险，怎么会就这样被一个菜鸟给干掉了。”

    乱糟糟人群之中，一个穿着大衣的高个男子躲在角落，打开了通讯。

    “老大，汉斯那边出事了…”

    “汉斯？他怎么了？”

    “他和韩郁死斗，结果韩郁赢了…”

    “怎么可能，韩郁怎么可能连汉斯都能杀掉，看来罗清肯定把自己的功法传给他了。”

    “那老大，汉斯那边怎么处理？”

    “找个人送出去给汉斯埋了吧，和他母亲一起，他也算做出了自己的贡献，起码让我们发现了韩郁的价值。”

    “不报仇吗？”

    “好了，我这边还有事要忙，先挂断了，你这边继续给我盯好韩郁，一有情况立马汇报。”

    “不报仇的话，那我来，汉斯，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上路的。”

    说罢，只见高个儿男子手里的通讯慢慢软化成了烂泥，没有了形状。

    于此同时的另一边，九家某家主厅再次传来动静。

    “少爷，有消息传来了，韩郁还活着。”

    “还活着？没有打草惊蛇吧，不是说这段时间先不去盯着那边，容易被发现吗？”

    “少爷，这次韩郁可是大显神威，这事儿不用调查，都传遍整个A区了。”

    “他干什么了？难道罗清传他功法了？”

    “他死斗杀了一个能力者，肯定是得到了功法，激发了脑域能力，才可能做到。”

    主厅高坐着的主子十分兴奋，连忙问道。

    “他母亲那边还关着，没有杀掉吧。”

    “没有，到时候韩郁想要他母亲活着，肯定是要拿功法来换。”

    “那就不怕了，这下他杀了人，肯定是要被先关到矿场一个月。然后等九家的人收复他，那就等一个月后，和他联系，商量功法交易的事情。”

    “没想到他真的能从罗清那里得到功法，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对，矿场那边安排人去试探他，这件事儿也要调查，这么快拿到功法确实也不正常，更何况当时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好的，我这就安排人去调查。”

    很快，主厅又陷入寂静，主座上面的主子显得有些不太平静，这韩郁显然和自己的计划安排有些出入，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