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猫狗大作战
日上三竿，镇上的居民都起得比以往晚。 这不，俩邻居大叔正讨论着昨晚的怪事。 “嘿，老王，昨天镇上的狗子猫子都发疯了，你听见了没。” “啊哈儿，这哪能没听见，昨晚闹疯了，搞得一晚上没睡好觉，不知道发的什么病啊？” “要我说啊，八成是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 “老李，这可不能瞎说啊！这都什么社会了，还整那些妖魔鬼怪的！” “我说了你还不信，我就给你讲讲我的亲身经历。” “你等等，这故事先放下，还没过早呢！走，咱找个早点摊，边吃边唠，我请！” “哟，今天这么大方，那我得多加个鸡蛋。” “瞧你说的，别说鸡蛋，油条豆浆管够！” “嚯，敞亮！” “那是！” …… “整点早酒？” “算了，等会还有事。” “好了，这早饭也吃上了，我就接着给你说了啊！” “你讲你讲，听着呢！” “就说五年前啊，我不是迷上钓鱼了嘛，那段时间我是天天到湖里去钓鱼。” “话说，打那年以后你不是就没再钓过鱼吗？” “别打岔，先听我说完噻。我那段时间贼喜欢钓鱼，是早上也钓，晚上也钓，风里来雨里去，都晒成老黑了。” “你甭废话，快讲重点！” “别急别急，那是一个夏天的早上，正好前一天我媳妇领着孩子回娘家去看我老丈人了，我可就自由了，一早收拾东西到莲子湖钓鱼去了。那天，我硬是在湖边钓了一整天，钓到一大桶鱼，其中就有一条三十来斤的大胖头鱼！” “三十来斤！港真，老李你真没诓我？你有这技术，那你还不成天搁镇上迷了路！” “骗你是狗子！真有三十来斤，也是运气好，钓鱼生涯头一回啊！那天我钓到大鱼，天都黑下来了，本来还想着去镇上溜达几圈的。这夏天夜里银环什么的也比较多，我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刚提起桶，你猜我看见什么？” “什么？蛇吗？别卖关子了！” “当时我抬头一看，只看到远处那荷叶丛之间有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看不清楚脸，就那样站在水上一动不动的。我整个人当场就吓傻了，差点尿裤子了！” “真的假的？” “我们这么多年邻居了，你还不了解我的个性，我几时说过假话。” “难不成你是碰到黑姑娘了？” “可别瞎说，黑姑娘都是老一辈用来唬小孩的故事了，如果真的有，那我还能有命在？” “是不是你眼睛看花了？说得怪渗人的。” “怎么可能眼花，就是看得太真才吓得半死。吓得我提着桶就狂奔，回家当晚就病了，倒床上躺一个星期才缓过劲来。我媳妇说我那几天的样子像撞过鬼的，惨白惨白的。” “这么邪乎？” “还有更邪乎的呢！” “什么？” “我钓的鱼当天晚上都死，到第二天发现都烂在桶里了，整个臭气熏天的，赶紧让我媳妇连桶带鱼都扔得远远的！你说就算天气热，总不至于搁水里一晚就烂了吧！” “确实邪门！” “那年不是有个小孩掉湖里淹死了吗？” “你是说老刘的大孙子吧！听说尸体一直都没捞着，明明有人看见他在湖边玩的。” “对，就发生在我钓完鱼后的一个星期，我一听说这事就忍不住后怕。反正我是再也不敢钓鱼了，那莲子湖也不敢去了。” “你这说得怪唬人的，这莲子湖不是有人养鱼种莲子吗？不至于这么吓人吧？” “信则有，不信则无！你注意点就是了。” “个板板养的，劳资今天就不该听你讲故事，一大早搞得我心里毛毛的。” “算了算了，不说了，来吃吃吃！” …… 今天小镇里的猫狗都很活跃。这大白天的，猫也不睡觉，各个屋檐上都能看到它们在活动。狗也闹腾，游走每个巷子里，低头嗅着什么，时不时还标个记。 不光是镇里，它们似乎有意识地在向周围的村子活动。 有细心的街坊发现了猫狗的异常，但是也没太过在意。 汪汪汪！喵喵喵！ 它们之间似乎还相互交流，传达着彼此的情绪。 就在全镇猫狗费力寻找的时候，阳钰正给自家的猫弄吃的。 小泣这家伙可挑了，成天不着家，估计在外面都吃惯了野味。 将昨天剩的一点甲鱼rou煮了一下，这小家伙啃得老香了。 趁着小泣一门心思地啃rou，阳钰伸手摸着她的毛发，挺顺滑的，没有干枯分叉。 这家伙倒是挺爱干净，最近阳钰都没给她洗过澡，身上还是干干净净的。 “我说，猫老大，这事就看你了！事成之后，烤鱼大大的有！” “喵呜！”小泣声音低低的，接着啃着甲鱼。 颇有一种“老娘出马，烤鱼备好”的意思。 阳钰被学校放了假，这已经是第二天了。派出所暂时还没消息传出来，估计还在搜索调查。 其实阳钰大可不管这件事，毕竟他自己也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过，有所必为有所不为，这是阳钰的人生准则。 闲来无事，阳钰拿着长枪在院里耍了起来，枪来人起之间蕴藏着别样的力量。 星辰如雨落九州，寒光顿起魂莫愁。 势转千空乱青云，直取万点入海流。 蝇营狗苟日不多，魑魅妖魔终有屠。 朱门寒骨无人忧，沧海桑田谁与留。 阳钰心无杂念，将长枪耍得风声阵阵，越来越有章法。 小泣半眯着眼，一边休息，一边偷瞄着正在舞枪的阳钰。 夕阳无限好，散落在院里这一猫一人身上，地上人影跃动，自成一番和谐景色。 “汪汪汪！”一阵狗叫声从院门外传来，打破了片刻宁静。 小泣闻声而动，嗷呜一声，招呼着阳钰一同出门。 阳钰收起枪，将短棍别在腰上，擦了擦满脑瓜子的汗，就和黑猫小泣出了门。 院门前一只灰白杂驳的土狗正蹲坐着，见人猫一同出来，冲着小泣低声汪了几次。 土狗示意他们跟上，然后转身而去。 小泣这次没有趴在阳钰的肩头，迈着长腿跟着土狗后面。 一人一猫一狗沿着僻静的小路跑着，好在夕阳还未落下，路不难走。 走了十几里，小泣早就趴在阳钰的身上，前面带路的狗子也气喘吁吁地吐着舌头。 土狗总算停了下来，应该是到了。 这个地方阳钰很熟悉，但也不说不上熟悉。 这里正是阳钰之前和老神提到过的野猪岭，也是野猪们曾经的乐园。 野猪岭是一处小山岭，此处生长的多是些松树，地上全是散落的松果，听说还有不少松鼠在林间窜动。 至于为啥不叫松树岭或者松鼠岭，阳钰也不大清楚。 土狗将他们到这里，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呜咽几声就跑了，留下一人一猫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你这小弟胆挺小啊！看你了！”阳钰打趣道，鼓动着肩头的猫下来活动。 小黑猫用爪子捂住头，这小老弟太给自己丢人，不，丢猫了。 小泣跃下肩头，低着头细细嗅着，试图在散发清香的松脂味之间辨别出凶手的气味。 “喵！”小泣似乎有所发现，招呼着阳钰一起往林子里走。 一人一猫走进松树林，踩在松果壳上嗑哧作响，还能听见蟋蟀的鸣叫。 深入林间，这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阳钰发现一处木头搭起的小房子，仿佛是过去猎人过夜留宿用的，便和小黑猫一起轻手轻脚地摸索过去，警惕地打量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