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衍老
自己身上发生的奇遇，都源于脑海中的那座巨塔，曹盖打算仔细探查探查脑海中的巨塔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但是该怎么进入自己的脑海呢？难道是内视？ 曹盖眼观鼻、鼻观心，精神内收，尝试着将神念凝聚脑海之处。 大约十秒钟后，曹盖眼前场景一换，来到了脑海深处那座羲皇巨塔前。 塔体浑身散发着宝光，塔身一共九层，高处还有一些部位好像有些破损之处，被混沌黑雾遮挡，看不清全貌。 塔下石阶就在眼前，曹盖拾级而上，白玉塔门古朴而厚重，上面刻画着很多奇怪的图文，像是映照着满天星斗。 自己第一次打开这扇门之后，就被传送到了这个世界，这次再打开这扇门，会不会又被传送回到地球呢？ 该发生的挡也挡不住，曹盖想到这里，做好了再次被传送的准备，一咬牙再次推开塔门。 预期中的七彩光并没有出现，嗯？这是怎么回事？ 耳畔传来轰隆隆的巨大响声，同时一股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曹盖一惊，抬眼朝门内观看，天啊！远处一条巨大的瀑布，映入眼帘。 不，应该说是一条倒悬的河，河水奔腾直下，拍落在地上的一个巨大水潭中。 轰鸣声就是河水落在地上那一片巨大的水潭发出的冲击声。 曹盖看着眼前的这条倒挂着的河，心神震骇，羲皇塔虽然高大，也不过是九层，然而第一层中竟然有这种奇景，难道是芥子纳须弥？ 曹盖小心翼翼的向这条河走去，河流不断地冲落在水潭之上，离得越近，轰鸣声越大。 水潭边上，竖着一面玉璧，上面有字。 顺则凡，逆则仙，逆流而上，跃超凡——通天河。 除此之外，空无一字。 这........ 逆流而上？这么大的冲击力........这怎么逆流而上？ 曹盖绕着水潭走了一圈，通天河掉落的河水，溅起巨大水花翻腾起雾气，透过雾气仔细观看，隐约有一条石径，石径蜿蜒向上，通向河水落潭处，曹盖伸手摸了摸潭水，冰凉刺骨！ 曹盖再次来到那座玉璧前，看着上面的那句话： 顺则凡，逆则仙，逆流而上，跃超凡。 超凡，那是人类的终极梦想，又有谁不想让自己成为超凡出尘者呢？！ 曹盖这今天的经历，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神秘事物的存在，这条通天河横在自己面前，那自己要不要试试逆流而上？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曹盖一咬牙，决定攀爬一下这条通天河。 不过自己脑袋上还有绷带，但曹盖一摸脑袋，绷带不见了，然而身上的衣服却还是自己身上那一身衣服，这.....难道此时并不是自己的本体？是自己的意识映像？ 曹盖眯着眼睛，走向河水落潭处，沿着那条石阶，一点一点的靠近那条河流。 溅起的河水，很快就将曹盖身上的衣服打湿了，冰凉刺骨，曹盖咬牙，一点点的将脚步挪了过去。 轰！ 河水猛烈的冲向曹盖的肩膀，砸的生疼。 嗡隆隆，曹盖在河底只坚持了五秒钟，直接被河水拍了出去，掉入潭水中。 落入潭水之后翻滚了几下，被水流冲向岸边，曹盖手脚并用连忙从潭水中爬了出来。 胸腹之间一阵憋闷，吞了好几口河水，呛得曹盖咳嗽了半天，冻得浑身直打哆嗦。 曹盖上岸之后，扭头看着这条通天河，不由得说道：“这......怎么能上的去？” “哈哈哈哈。”一声大笑传来，从玉璧后面，慢悠悠的走出一个白衣老者。 曹盖一惊，此塔之内还真有人存在。 只见老者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捻着胸前的三绺须髯，施施然走了出来，来到自己身前，笑眯眯的打量着自己，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曹盖仔细打量，老者鹤发童颜，精神矍铄，身材虽然并不高，但是挺胸拔背，渊渟岳峙一般。 曹盖不敢怠慢，赶紧说道：“您是谁？” 老者呵呵一笑说道：“我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推开了那扇门！你可以叫我天衍老人，或者直接称呼我为衍老，都可以。” 曹盖现在非常好奇为什么自己的脑海里会突然出现一座巨塔，而且巨塔之中还有一位老者。 曹盖问道：“衍老您好，请问羲皇塔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老者说道：“羲皇塔在混沌中浮沉不知已经有多少年了，不知为何竟然被你牵动。至于羲皇塔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脑海，那是因为你本来就是羲皇一脉的后人。” 曹盖连忙问道：“您是羲皇塔的主人？” 衍老哈哈大笑说道：“我？我只是此塔的塔灵而已。羲皇大人，那是何等的存在！我怎敢与羲皇比肩。” “您所说的羲皇大人，是不是就是人类远祖伏羲氏？演先天八卦的那位伏羲氏？”曹盖问道。 衍老点点头说道：“先天八卦，的确神妙，内含三才之术，不过那只是羲皇大人夜观星河天象时偶有所感，算不得什么。” 曹盖一惊，故老相传，先天八卦那可是伏羲氏仰观天象，俯察地理，观鸟兽万物变化之理，才创造出的先天八卦。 传闻如果精通先天八卦之后，那可是通阴阳、明鬼神的存在，而对方竟然说不过是羲皇偶得之术，算不得什么。 可惜但先天八卦早已失传，只留下了乾、坤、坎、离、震、兑、艮、巽后天八卦，经周文王在囚牢之中推演，成就了万经之祖《易经》绝学。 曹盖顿时凛然，知晓眼前这位天衍老人乃是与羲皇同时代的人，不由得好奇的问道：“羲皇他到去哪里了？” 衍老抬头看向那道倒悬之河，说道：“曾记得羲皇当年斩天而去，在上界渡混沌雷劫时，出现了某些不可名的变故，羲皇塔破裂，从那之后的记忆我也没有，不过羲皇功参造化，想必定能化险为夷。”衍老说到这，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您说我是羲皇后人，可是我姓曹啊？”曹盖有些不解。 衍老看了曹盖一眼，说道：“你不必怀疑，你身上肯定有一丝羲皇血脉，否则羲皇塔是不可能出现在你体内的。” “那我是不是可以得到羲皇传承？”曹盖好奇的问道。 衍老听完曹盖发问，哈哈大笑，摇摇头说道：“羲皇传承？哪有那么简单。不过在这羲皇塔里面倒是有些机缘，你可以试上一试，至于你能不能有所得。” “哦？什么机缘？”曹盖问道。 衍老指着那一条倒悬之河，说道：“这条通天河，就是其中的一个机缘，这是羲皇当年截取的一段天河之水，里面蕴含灵力，可以洗涤你的身体，改善你的体质，如果能够坚持爬上去.......” 衍老说到这儿，看了一眼曹盖，摇头一笑，说道：“不过你能不能坚持下来，就得靠你自己了，我也帮不上忙。” 曹盖苦笑一声，说道：“这怎么能上得去？” 衍老哈哈一笑，说道：“自古能成大事者，无一不是逆天而行的硬汉。想当年羲皇大人可是在真正的天河里逆流而上，完成了真正的证道不朽的第一步。这条小河，不比真正的通天河的万分之一，岂能上不去？” 曹盖心说，好吧，算你能吹！ 衍老仿佛能够看破曹盖心中所想，摇摇头说道：“并不是我吹，昔日巨鹿之战，诸侯逡巡不敢进，项羽披坚执锐一力破章邯擒王离。昆阳之战，王莽百万之众来攻，诸将恐惧皆有退心，光武刘秀一笑而起，一力独抗百万大军。创非常之业者，自然是硬汉，懦夫岂能有所为？” 曹盖听闻这一席话，顿时感觉心神一震，对着天衍老人说道：“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子受教了！不过羲皇是上古时期的人物，您怎么能知晓后来秦汉时期的事情呢？” 天衍老人掀髯大笑，说道：“三才之术，虽然是小道，但是也能测得部分天机，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后事呢？” 曹盖肃然起敬，说道：“原来如此，我是否可以学一学这先天八卦呢？” 衍老看了看曹盖说道：“小友，窥测天机者，往往忍不住会利用天机谋利，岂不知这也是招祸之道。在这世界上，天机变化无常，如同烟幻，与其妄测天机，不如踏实获得实力，这才是根本。若实力在手，任他天机如何变化，又能奈你何？小友，不妨先试登一下这天河之水，若有所得，我们再聊不迟。” 曹盖点点头，老者说的有道理，因为他还真没有见过有靠算卦就能飞黄腾达的人。 衍老继续说道：“将上衣脱掉再进入河底，可以增加灵力入体的速度，去吧，这只是第一步而已，如果你连这一步也做不到，那羲皇塔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 曹盖看了一眼这通天河，河水倒悬落入潭中，发出轰隆隆巨响，眼中露出狠厉之色。 衍老看了一眼曹盖，又看了一眼潭底，随后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不见。 曹盖隐隐有所感，好像衍老在暗示自己什么，难道是潭底有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