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以功法交换记忆
百里一家的人，就站在永恒仙域。 但他们的威严，却传播整个恒沙。 人王，踏出最关键的一步了。 而百里飞鸿借着永恒仙帝宫开口的机会，将他达到的核心，拿出众生的面前。 万物归真鼎就放在永恒仙帝宫。 但永恒仙帝宫的禁制也掩盖不住万物归真鼎的威势。 “父亲，你让我来做主的话，那女儿只能将万物归真鼎，应留在此地。” 百里思终于出声了。 “往后我的道统还需要你来担此大任，所以，这万物归真鼎算是给你的真灵种子，你什么时候能将万物归真鼎炼化，你什么时候离开永恒仙帝宫。” 百里飞鸿澹然说道。 颜如玉听后，瞪了自己丈夫一眼。 “父亲，为何一定要将我留在永恒仙帝宫？” 百里思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炼气士最顶尖传承的石像，就在永恒仙帝宫。恒沙毁灭，永恒仙帝宫都不会毁灭。” 百里飞鸿道出一个残酷的事实。 石像背后的人物，是任何人都惹不起的存在。 莫要百里飞鸿踏入真灵。 但他知道，自己驱赶了炼气士离开了恒沙，这笔账一定会被清算。 百里思不明白，为何父亲要将自己留在永恒仙帝宫。 就算石像的存在，可以庇护她。 但恒沙已经迎来全新的局面，父亲还担心什么？ 可惜，百里飞鸿不会因为她想要回到元初世界，而改变自己的心态。 “留在永恒仙帝宫对你有好处，而且，当初我给你的目标，你到现在还没有完成。” 百里飞鸿继续说道。 “你若是成为真灵生命，我自然不会管你。” 仙龙回过神来。 听着百里飞鸿和他女儿的对话。 心思开始活跃。 他自然知道神秘石像的来历很大。 甚至永恒仙帝宫能活到现在，不被炼气士所干预，很大程度上永恒仙帝宫背后就有自己的靠山。 但旗玄宗已经被迫到最后退路了，他已经不顾永恒仙帝宫背后是谁。 甚至，旗玄宗自身就认识哪位龙九的存在。 当年，这位山海宗掌教的弟子，可没有现在这般威风。 只是，旗玄宗明白，以如今龙九真仙的地位，根本不会关注恒沙这小小的界珠内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大的变动。 永恒仙帝宫在旗玄宗眼内，就是龙九一时兴起，建立的仙道道统。 所以，他才敢对永恒仙帝宫悍然出手。 百里飞鸿是看到了未来。 不同于现在的未来。 他从天梦老人的记忆中看到了一幅画面。 而这幅画面，是天梦老人最深刻的记忆。 当万灭师对这恒沙实行终焉毁灭之时。 姑射仙子举着石像，走到万灭师的面前，而万灭师却跪倒在地，没有半分的反抗。 所以，强如万灭师这般强大的真仙，在这尊石像面前，什么都不是。 百里飞鸿对此，感受深刻。 万灭师的恐怖已经深入人心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万灭师这名字，不断出现在百里飞鸿的耳朵。 他明白，想要真正摆脱万灭师对恒沙的影响，并将万灭师和宗道两人在恒沙十万界的权柄，尽数抓在自己的手里，需要将恒沙棣属于主宰者的权柄争夺过来。 否则，百里飞鸿成为本土诞生的第一位真灵，都未必是两人的对手。 枪打出头鸟。 除非这鸟儿是鲲鹏，翱翔于九天，无敌的身姿，告诉任何人，他们谁也不怕。 “真的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了吗？” 颜如玉低声询问。 永恒仙帝宫的强大真道修士，已经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听着百里飞鸿的话，内心充满着煎熬。 他们现在知道百里飞鸿已经无敌于恒沙。 同样，也能感知到他的强大实力。 若是百里飞鸿都解决不了的事情。 他们更加解决不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甚至没有发觉恒沙陷入危险的征兆。 百里飞鸿澹然一笑： “有我在，你们担心什么呢？” 自信的笑容。 但百里飞鸿内心却道： 除非我能快速抢夺恒沙权柄，主宰整个恒沙世界，将他变成自己的私人领地，否则，被驱赶的炼气士一定不会甘心。 沉寂的万灭师信徒也不会甘心。 他的目光洞悉整个恒沙十万界。 终于看到了两条规则存在。 这两条规则，属于万灭师的烙印，属于宗道的烙印。 这是他们的赌场，属于他们的道场，属于他们斗法法坛。 他们两人真的能拱手相让吗？ 百里飞鸿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他需要做好战斗的准备。 战争，已经开始了。 这是他与开辟者的战争。 是恒沙归属的战争，是主宰者权柄的战争。 或许，也是两位前辈高人给予自己的考验。 “是啊，有你在，我们担心什么。” 颜如玉露出自信的表情。 她的男人从来没有让人失望。 百里飞鸿在永恒仙帝宫停留了十天。 这十天，他们走了很多景点，观看了永恒仙域不少恢宏大气的景色，也让百里飞鸿这一趟没有白跑。 第十天后，百里飞鸿将颜如玉送回了元初世界。 而他自己一人留在了恒沙圣地。 没有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才多久过去，他已经成就真灵了。” “了不起，我输得没话可说。” 黑龙赞叹道。 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人。 圆镜术将永恒仙帝宫内的万物归真鼎映照在面前，黑龙仔细揣摩着万物归真鼎鼎壁上的铭文。 这些铭文很特殊。 每一个字就代表着一条真灵之道。 铭文很多。 具体多少，黑龙甚至数不过来。 仿佛存在一定的界限，阻挡他继续研究万物归真鼎。 正常的悟道，不存在界限。 但想要分析万物归真鼎铭文，就会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阻力，将他们隔绝。 “飞鸿道友，很久不见。” 黑龙澹然说道。 百里飞鸿却像是回到自家院子般，在黑龙的洞府，毫不客气泡茶。 “黑龙道友进步神速，不久将来，就会摆脱万灭师的道，走出独属于自己的道。” 百里飞鸿端起茶杯喝起来。 黑龙转过身，坐在百里飞鸿对面。 “飞鸿道友，来我洞府，不应该只是喝茶吧？而且，如此庸俗的人间习惯，我可欣赏不来。” 但黑龙却端起百里飞鸿为他倒下的茶。 仔细嗅了嗅，面色带着几分惊喜。 “好茶。” 黑龙一口喝尽。 没有矫情。 尽管他知道，百里飞鸿不会无缘无故找他。 他监视百里飞鸿很久，自然知道百里飞鸿的性格。 他不是特别亲近人的人王。 甚至不喜欢交际。 不喜欢交朋友。 他的人生决定了他的性格。 从镇魔司开始，他一直都在战斗。 这些年才安定下来。 而黑龙自己就是百里飞鸿曾经的敌人。 他们只是站在不同的立场，有着自己不同的理念和诉求。 所以，敌人算不上。 只能说，不太熟。 “恒沙突然间安静下来，我反而不习惯了。” 百里飞鸿笑说道。 他自己的心态转变也很重要。 技能之书的存在，已经被他所忽略。 以往，他分身数百，就是为了开发技能之书。 担当他走到这一步，勐地回头，突然发现，技能点不值钱了。 反而自己悟道、修炼的经验值，比技能点值钱多了。 “人王，我放肆说一句，你才活多久？往后的日子，寂寞还在后头。” 黑领露出灿烂的笑容。 有时候对于人生来说，永生不见得是一个好的选择。 当身边的人渐渐老去，当熟悉的人已经化为尘埃，也有人刻画在史书上。 任何生灵，都会产生一种孤独寂寞的心态。 黑龙人为百里飞鸿举行婚礼，就是因为他自己太过无聊，太过独孤，所以想要让自己热闹起来。 否则，以他的境界，没有必要结婚生子。 也幸好，百里飞鸿的年纪尚小。 岁不过百。 这让他有充足的时间，规划自己的未来。 当然，黑龙人为想要摆脱寂寞孤独的心态，最好的办法就是悟道，将所有注意力放在参悟自己的真灵之道上。 有追求，有消磨时间，更有不胡思乱想。 “多久？大概一百二十岁吧，说起来，我是真的老了。” 百里飞鸿的一席话，让黑龙吐血。 “一百二十岁？！ ！” 黑龙不想聊下去了。 他希望百里飞鸿赶紧离开他的洞府。 “人生百年，七十古来稀，我已经一百多岁，够老了。” 百里飞鸿感叹道。 黑龙已经没话可说了。 对于很对人族生命来说，他们的生命就是一百岁，活得长一些，也就一百二十岁。 “若不是走上修炼这条路，现在的我，已经是垂暮之年。打破人生极限，才能见证奇迹。” 百里飞鸿呢喃道。 但黑龙内心很烦躁。 他不想听百里飞鸿的废话。 但他明白一个道理，现在的黑龙，十个都打不过百里飞鸿。 “好了，这次过来你的洞府找你，是想要见识一下苍天海。” 百里飞鸿面色严肃。 “以你的本事，想要进入苍天海，完全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黑龙精神一震，他知道人王进入正题了。 “我不想踏入苍天海，再回恒沙的时候，熟悉的人和事都变了。沧海桑田，岁月变迁，我身边的人在失望中渡过漫长的岁月。” 这也是百里飞鸿被束缚在恒沙的原因。 否则，他早就用技能之书，破境踏出恒沙，并进入苍天，见证苍天之妙。 外界对他来说吸引力是有的。 但没有元初世界对他的吸引力大。 黑龙听后彻底愣住了，他不明白百里飞鸿为何自我束缚。 “你不想出苍天海，我没法让你见识苍天海究竟是什么。” 黑龙无奈说道。 百里飞鸿却笑道： “我只想通过你的记忆，看一眼苍天海，看一眼苍天。” 百里飞鸿仿佛东西了黑龙的心。 他仿佛知晓了万灭师的弟子，都曾经被带到过苍天海。 黑龙内心冒起疑问？ 是谁告诉他的？ “我的记忆很珍贵，不允许任何人观看，人王，请回吧，这件事我没能为力。” 黑龙断然拒绝。 他的记忆属于他的隐私，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观看。 就算是付出生命，都不允许任何人染指自己的记忆。 这是原则的问题。 “放心，我对你的隐私不感兴趣，只需要将你看到苍天海，看到苍天的第一眼，以景象的形式呈现我的面前就足够了。” 百里飞鸿并没有因为黑龙的拒绝而生气。 反而好声好气说道。 他并没有强迫黑龙开放自己的记忆观看。 所以，他提出了一个黑龙最能接受的建议。 黑龙沉声道： “为什么？” 是的，为什么？ 看一眼图片，难道他就能从自己的记忆之中，透过记忆片段，观看到了苍天海的伟岸，管看到了苍天的伟大？ “为何应对未来，恒沙即将出现的危险，这理由足够了吗？” 百里飞鸿严肃说道。 黑龙沉默。 他不敢赌。 坐在他眼前的人王，是恒沙现在唯一的真灵生命。 就算是师尊留给他的底牌，对于百里飞鸿这级别的生命存在，是没有任何的威胁。 “你想要什么作为交换，请尽管说？” 百里飞鸿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黑龙心动了。 “万物归真功？” 这是百里飞鸿的核心之道。 是他纵横恒沙的无敌之功法。 “可以。” 百里飞鸿没有任何的犹豫。 到了百里飞鸿这一步，功法只是自己曾经的过去修炼的经验。 传授给人，并不值得心痛。 “你真的将万物归真功传授给我？” 黑龙很激动。 也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这可是万物归真功！ 若是能参悟出万物归真道，未来窥见真灵生命，把握将会更大。 甚至，他可以从万物归真道找到百里飞鸿的弱点。 “当然是真的。” 百里飞鸿没有任何的犹豫，手指凝聚一颗珠子，丢给黑龙。 “这是万物归真功功法，你若是能参悟透了，我可以保证你能踏入真灵。” 就算你是万灭师的弟子。 但不好意思，我的道就是如此强大。 黑龙深吸一口气。 学着百里飞鸿，开始凝聚独属于自己的记忆珠子。 记忆珠丢给百里飞鸿，他面色郑重： “我将我进入苍天那段时间的记忆，都给你，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甚至你的家人都不行。” “成交。” 百里飞鸿拿起记忆珠，没有停留，直接回归元初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