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3e考试
当钟声响彻整个校园，阳光照拂而下，路明非走进图书馆二楼的教室，准备3e考试。 昨晚他虽然没有买芬格尔的考题，但他还是大方的请芬格尔吃了一顿夜宵，并且陪他录了一个视频。 视频中他对言灵.皇帝毫无反应，表现的像个麻瓜。 因为他想起芬格尔在这个事情上是通过赌博赚了一笔的，赌他能不能通过3e考试，上次的他表现的很衰，很多人买他不过。 但他这次表现的太强势了，所以赌他过和不过的人数在五五开左右。 所以芬格尔和路明非的分成也是五五开，虽然他不是很差这点钱，但他觉得很有趣，所以他愿意陪着芬格尔设计这么一个局。 人生嘛，快乐最重要。 “怎么样，有信心吗？话说你不会作弊吧。”讲桌旁的诺诺穿着牛仔裤，更显得长腿纤细，脚上穿着的是紫金色玛丽珍鞋。 “我血统那么高，这个不是随便过，根本不用作弊好吧。”路明非看着诺诺的身材，又想起昨天的接触，摸了摸鼻子，找到自己的位子。 “切，‘S’级了不起啊。”诺诺在他背后做鬼脸。 得到所有记忆的他已经知道诺诺是怎么回事，也知道自己上一次那么痴迷诺诺的原因，而看透这一切的他当然不会再对诺诺动心。 当然，男人正常对美女的欣赏他还是会有的。 这时，曼施坦因教授从旁边出现，看了路明非一眼，在前方大声的说，“全部人都到齐了，现在宣布考试纪律！” 在曼施坦因教授宣布的时候，路明非在观察四周的情况，他座位前的名牌是“李嘉图.路”，说实话，他感觉这是赠某位地产大亨的名字，当然，也可能是他多想了。 阳光透过云层，投下淡暧的光芒，一切像是回到高中，前方老师宣布考试注意事项，而他在发呆。 “我叫奇兰，新生联谊会主席，路明非，很高兴认识你，我们的‘S’级，能为我签个名吗？”右手边的男生打断路明非的回忆，将他拉回现实。 奇兰像是印度人，漆黑的卷发和黑白分明的眼睛，加上英俊的面容，让人很一次见面就心生好感。 “好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路明非在奇兰递过来的记录本上留下自己的字迹。 “希望能邀请你...”奇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曼施坦因教授打断。 “好了先生们，现在准备开始考试，将你们的手机关闭，和学生证一起放在桌角上。” 各式各样的关机声响起，路明非看到自己的手下之一。 娇小的身材，淡金色的发辫在头顶扎成发髻，穿着低领的白色t恤，整个人散发的生人勿进的气场。 ‘零’ 这是那个女孩的名字，她是路鸣泽从北极救下来的女孩。 但是现在路鸣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拥有全部记忆的路明非，所以路明非知道她的存在。 她原本是路鸣泽救下来放进学院近身看护路明非的人，不过现在路明非已经拥有了力量，她的任务倒也可有可无了。 黑色的幕布将窗户封闭，教室里的灯全部亮起，曼施坦因教授发给每个人几张a4纸大小的试卷和一只铅笔。 试卷上一片空白，但只有一部分人惊讶，3e考试经历这么多年，考试的内容形式早就成为校园新闻网的基本贴。 每一个进入学校的学生都能从中得知关于考试的内容，甚至要不是诺玛经常性的删贴，连考试是八年循环试卷这事都会被人得知。 “相信大家也从网上或者其他地方知道考试的形式，我就在教室外，除了不准抄袭外，其他的行为都是允许的。”曼施坦因和诺诺退出教室，只最后留下一句“祝你们好运。” 这时，广播系统开始播放音乐，大家保持安静，倾听其中的龙文部分。 当然听不到也没关系，只要大脑潜意识接收到了龙文旋律，就能和体内的血脉产生共鸣，从而出面‘灵视’现象，然后不由自主的写下答案。 也就是说，这是一场完全靠天赋的考试，考试结果其实早已注定，测试的是混血种体内的血脉与龙文共鸣程度，也就是以后的言灵强度。 而言灵强度，就是实力强度。 在路明非的周围，已经陆续有人进入‘灵视’状态，手中的铅笔在白纸上画着奇妙图案，扭曲的蛇或是肆意生长的藤蔓，或是其他的什么。 当然每个人表现形式不同，有人就不会这么安静的在原位答题，他们直接离开座位，在整个教室起舞，对于这种考生，诺玛会将他跳的舞录像，最后通过对舞蹈的节奏步伐等进行分析，从而得出成绩。 有些人在黑板上画画，就将黑板拆掉，有些人跟着唱歌，就分析歌的旋律高低音。 反正总会给你得出一个成绩。 路明非无所事事，他自然是能听出考试用的言灵，而他现在正看着零作答。 零看起来很冷静，腰背挺直，目光放空，右手随意在在白纸上挥舞，像是来写生的，画的东西也没有那么乱，可以看出是一片冰原。 刺骨的寒风呼哨，白雪从地上扬起又落下，远处的冰山成为黑夜星光下的阴影，像是追捕的巨兽。 而在这一切的中心，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他们双手相握，凝结自由换取生命的契约。 那是过去的故事。 “这次的情况比上次好，精神冲击的状态应该不会太严重。” 在门外，富山雅史提着医疗手提箱等待着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 “确实，这一批的学生素质很好。”曼施坦因教授也同意富山雅史的说法，而他则通过教授的监控一直看着路明非。 如果说有什么时间能让路明非露出破绽，那就是现在了，谁也无法控制自己‘灵视’时的表现，这也是最容易窥见一个人内心的机会。 但路明非只是安静的坐在座位上，描画着答案，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对了，诺诺，我想起你3e考试的时候很平静啊，似乎‘灵视’对你没什么影响。”这时，曼施坦因教授想起他当初见到的另一个平静的学生。 “因为我很一次‘灵视’发生在很小的时候，3e考试时我已经习惯了。”诺诺回答，语气很平静。 “很一次‘灵视’是什么。” “我mama躺在床上，一个影子走过来抽走了她的灵魂，她死了。”再次回忆过去，诺诺的面容很平静，哪怕她的描述像是传说中的死神上门。 “很真实的‘灵视’，像是死神，可能是受到你潜意识的影响，你那段时间应该是因为担心母亲的病情，所以对死神想的太多，从而反馈到潜意识了。”富山雅史从心理学的角度解读。 “确实很真实，我甚至看到了他的脸。”诺诺靠在墙上，用只有自己的听到的声音说，想起那张独眼的面孔，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路明非此时已经回答了七道题，考试对他来说是没有任何难度的，而他也在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在他的旁边，奇兰异常的悲伤，或者说，在这座教室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悲伤的，血之哀在这一刻被放大，从而引出他们血脉中的力量。 奇兰在念叨他的过去，贫民区出生，酗酒的父亲，死去的外婆，外婆留下的石榴树，一切是那么的痛苦，但路明非从中听到了希望的声音。 因为奇兰离开了那里，他有着痛苦的过去，但他没有被束缚住，他脱离了那里，来到卡塞尔学院，虽然这是因为他的血统，但他很高兴，他不再像贫民区的其他孩子一样过活。 他拥有了全新的未来。 路明非认真的听着，他很高兴听到这样的故事，这让他觉得龙的血脉并不只是让人痛苦。 作为龙族最初的王的他，在一开始出现时也是为了给当时的世界带来希望的，但他们错付了这份力量，他们为了这份力量互相争斗，最终，希望的力量带来了最深的痛苦，也毁灭了一整个种族。 这时，路明非也看到了他一直等着的人。 在零背后的课桌上，路鸣泽穿着黑色的小西装，戴着白色的丝绸领巾，用淡金色的瞳孔望着他。 路明非也张开金色的瞳孔，回应路鸣泽的视线，虽然他知道他看不见，但这让他有一种路鸣泽还活着的感觉。 跟随着路鸣泽的脚步，两人来到窗台上坐下，两腿放在外面晃悠。 不知何时，遮挡阳光的黑幕不见了，下午的阳光照射进教室，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给他们渡上金色的光辉。 “我叫路鸣泽。”这时，路鸣泽开口。 路明非想起，路鸣泽直到现在才介绍自己的身份，之前一直装神秘唬他，有些想笑，又有些感怀。 “我叫路明非。”路明非轻声回答，他知道这样很幼稚，就像小孩子对着电视上的人物对话一样，但他忍不住这样做，不然他总会觉得心里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