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国之战
座座高山拔地而起,群山之巅泛着nongnong的山雾,山雾笼罩之处,一块仿佛被一斧劈开的平原出现在哪儿,青色平原中心坐落着一座参天高楼。青铜铸成的青瓦覆盖在屋顶,屋檐有一群花岗岩雕刻的猛兽巡视,又好像群兽相争在屋檐,根根猩红的古木撑起这座高耸的高楼,细看之下,墙上密密麻麻的刻着各种符文,那符文无时无刻的发出金光,令整座高楼像正午的太阳,照耀着整个世界。就好像神明之手抚摸的高楼静静地停留在此,任由渺小的世人仰视他的伟大,然而渺小的世人却在嘲笑神明一般,短短的一年内不停打破这奇景,这天也一样。 此起彼伏的吵闹声在这座辉宏高楼中不停响起,有人高声呐喊,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想以此来让他人认同附议:有人小声商议,不知是深思熟虑,还是想以此突显不同令他人认同:众人席地而坐,各述己见。 终于,一名略显苍老的官员起身,缓缓的向那唯一坐在椅子上的壮汉走去“陛下,老朽认为此战不可再战,这无妄之战再进行下去,毁的将不只是绝国,那‘沙幕族‘的神灵还在,我们不过是无谓的牺牲。为了绝国!更为了人族!停战吧,陛下!” 话音刚落,周围顿时鸦雀无声,那起身的老人见此情境,也是心中一喜,再次高喊“陛下!停战吧!”附身就要下跪。 在膝盖即将落地时,一双手突然将老人扶住。官员疑惑中,本能向上望去,只见一位灰发,白衣,约莫弱冠之年的年青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猛的将官员扶起,腾出手,指向高坐王位之人闭上的眼睛“陛下他早就睡着了,你们讨论的太激烈,我不好意思打扰,你这突然一跪把我也吓一跳。你等下,我这就叫醒陛下他。”说罢,一团水球腾空而起,一直到那壮汉的头顶才散开。水花四溅到座位上,定眼一瞧,原来那壮汉早就跳到一边,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揉揉眼,开口大喝“姓叶的,你小子就只会这一招吗?敢不敢换个花样。” 被大喝的叶姓青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不敢,结果达到了,过程不重要。”两人就这样一个有着起床综合症般不停叫嚣,一个则完全死猪不怕开水烫。席地的众人也是一脸见怪不怪的模样,毕竟这场景每天都要上演几次,很难不让人习惯。 那名官员内心的激昂也逐渐消散,演变成了莫名的无奈,摇头叹气“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颇有一股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境。但面对自己效忠的人,也只能作罢,等两人消停时,再次述说。 听过这般言论,那壮汉伸伸手,叶姓男子很有眼见,表情平淡“大人这样说,是有什么高见?我们打立国之战,不过是必须找一个立身之处,不过是争一个立威的机会,仅此而已。”青年突然眼神一凛“神灵庇佑?那绝国拿什么立身。沙幕强悍?那将士拿什么立命。为了人族?那脸面拿什么立起。靠着大人的斯文,?还是将士的膝盖?又或者是人族的引劲受戮?”说到这表情缓了下来“大人也不必担心什么,别忘了我们也是有后手的,都是为了人族,有我们这一群‘团结’的弑神之人,沙幕之部不足为惧。” 高楼再次一片死寂,那名官员仿佛明白了什么,瞬间回头,看向之前安静的同僚,心中疑惑不以,是我刚来?不够了解你们的文化吗?还是你们一直都那么勇敢的吗?都快亡国了,你们还在想着这些? 不多时,只见一个身材高大,却异常干瘪的中年男人站起,生得一张毛发旺盛蓄起大胡子的脸“白大人刚来,叶相国你可别把人吓跑了,这年头,那么好骗……翩公子的人不多了。我们这场战打得确实太久了,再不结束,怕是连最后的机会都不会有了。”说完,附身单膝下跪“陛下,那沙幕一族妄想蚍蜉撼树,臣愿立下军令状,半年时间必定攻下那沙幕族的城门。结束这场可笑的战争。” 壮汉抬起头来,好像听见什么有趣的事,双目盯着那大胡子,收起睡意,双眼微闭,笑道“糜冠将军还是一如既往地英勇啊,行!给你一年时间,举国之力给前线支援,只要你们一年内赢了朕必定允于丹书白马。但一年后要是还有战报,将军就可以整理整理后事,给家里人报个‘平安‘了!”要不说伴君如伴虎,上一秒还是效忠的人下一秒却变成了即将敲响丧钟的魂。 但那干瘪胡子还不知足的向王座之人再提要求“陛下如若将叶相国派下,老臣可再担保,定将那沙幕之王的人头献给陛下,令百族再无战事。” 王座之人摇摇头想了想“叶离枫,你怎么想?说说看。”言罢,站在身旁的灰发人向前半步“糜将军客气了,在下才疏学浅,平流之辈,那有能力统帅三军,建功立业,只能在这三尺书桌发挥余热。” 眉头一皱,大胡子不满“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装什么老气横秋。老子不要你统兵,你就给老子在旁边给个心眼,不要你上阵杀敌。你就给句痛快话,来不来?” “既然将军那么说,真来不了,在下还有别的事耽搁,在这件事没做完之前真来不了。“叶离枫拱手相拜“至于你要的心眼会到的,将军不必担心。“啧舌一声,糜性将军再次坐下,继续与同僚讨论。 壮汉眼见于此,开口道“诸位到从辰时到现在也乏了,论的也差不多了,回去吧。这场国战无需再论,再有异言,就如此椅。”说完,猛跺一脚,背后的椅子就像没气的玩偶,迅速坍塌,碎片四散在壮汉边,那跺脚声与椅子坍塌声才汇合,在众人的耳边不停回响。 官员们连忙起身,站直,拱手鞠躬“遵旨。”,众人纷纷退回,向正开的朱门退去。退出门拦才敢转身,擦擦脑门的冷汗,又理一理方才凌乱的衣衫,顶着苍白的面容大步离开这座参天的高楼。 众人离开,高楼再次寂静,壮汉伸了伸懒腰,望向离开的人流“这就是未来啊!叶离枫,你说我们这一战打了,到底会不会改变什么,这真的是唯一吗?”转头向身后的男子望去。 “你是王,谁都可以迷茫,就你不行:谁都可以畏惧,就你不能:谁都可以不知道,你不可以表露半分,那怕是装的,假的。这是你的职责。懂了吗,韩禹喆!”说完转,向黑暗的长廊走去。 “去那啊?一直不说干嘛,让我这个王当得好没安全感。”韩禹喆问着,离去的叶离枫头也不回“去做事啊,他们不是未来,未来是要他们去赌命,唯有如此,也只有如此。” 眼前的身影陷入黑暗中,转过头来,慢慢坐下,君王的脸也冷了下来“呵,海君棠,沙幕之主?一个可笑的可悲之人,浩大的赌局已经开场,我们的赌注已经下了,你们的赌注怕是只有你的命才能付了。”双眼挑望远方,仿佛略过漫天的黄沙,黑压压的士兵,成群的坐骑直抵奶白色的帐篷中,某个如他一样,高坐王位之人的面前,相坐而谈,又好像看到了那滚滚黑烟的战场,听见了那撕心裂肺的呐喊,双方无形的手在桌上拿这血腥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