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哪有钱买新鞋,不是一直都穿破鞋么?
,我在诸天寻宝 马氏这么一哭二闹三上吊,倒是把张大胆搞的没脾气了,手中的菜刀也落到了地上。 张大胆低头一瞧…… 咦?地上怎么有一只布鞋? 看那又肥又大的样式,一看便知是男人穿的鞋。 张大胆心有疑惑,忍不住弯腰捡了起来,脱下鞋往里一套……明显大了一号。 一怒之下便问:“说,这只鞋是谁的?” 马氏心里一惊,下意识问:“不是你的嘛?” “这么大,怎么可能是我的?还有一只呢?” 张大胆低头开始找鞋。 马氏眼珠一转,赶紧起身道:“这是我给你买的,回来比了比,发现不合适,所以就扔了一只。” “要扔就全扔,哪有扔一只的道理?再说,你买的鞋怎么是旧的?” 马氏振振有词道:“你哪有钱买新鞋,不是一直都穿破鞋么?” “哈哈哈!” 马氏的这句话,顿时将门外看热闹的人全给逗乐了。 说白了,破鞋这事,也就张大胆蒙在鼓里,街坊邻居谁不知道马氏背着张大胆偷人养汉? “哦,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冤枉我,我不想活了……” 张大胆一阵头大,“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闹了,我还要回去接谭老爷。” 说完,一熘烟跑向外面。 这次这小子总算机智了一回,将那只鞋收了起来,以免被马氏毁尸灭迹。 他想通过这只鞋,找到鞋的主人,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谭府。 柳师爷匆匆来到大厅,弯着腰,一脸谄媚地冲着谭贵道:“老爷,你找我?” “嗯!” “老爷是不是……对那女人没兴趣了?” 柳师爷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正是马氏。 谭贵之所以与马氏私通,也是这小子为了拍马屁从中牵线搭桥。 而且这并非个例。 柳师爷深知老爷好这么一口,自然要百般讨好,投其所好。 如果谭贵玩腻味了,他便会再去寻觅另外一个目标。 “不是……”谭贵叹了一声:“我今天差点被那张大胆给抓个现行。” “啊?”柳师爷愣了愣:“那小子一根筋,从来都没怀疑过,今天怎么……难道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这个就不清楚了……” 柳师爷急急问:“老爷,那小子有没有看到你?” “应该没有,要是让他看见了,那小子不得找我拼命?” “也对……”柳师爷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有一只鞋落在那屋子里了……” “鞋?这……应该没什么事吧?鞋上又没老爷的名字。” “不!”谭贵摆了摆手:“我的鞋都是在周家布庄买的,而且我在离开的时候,有人见到我只穿了一只鞋。 万一那小子开了窍,四处打听一番,说不准就会怀疑老爷我。 再说了,那婆娘也不一定可靠。 张大胆要是一再追问,那婆娘要是讲出了真相……” 柳师爷不由心里一紧,小心翼翼问:“老爷,那你的意思是?” “哼,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会给老爷惹来不少麻烦,而且肯定也会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阻止老爷我竞选镇长。” 柳师爷的眼中掠过一丝凶光:“小的明白了,只有死人才会守住秘密。” “唉,老爷还是有些舍不得那女人……” “那便做了张大胆,到时候老爷便可以想个法子将那女人弄到身边。” 谭贵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如此甚好。只不过,这种事必须要做的干干净净,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柳师爷想了一会,不由面色一喜:“有了,老爷,咱们不如去请钱真人……” “哦?”谭贵眼神一亮:“你的意思是说,用茅山术对付张大胆?” “不错!” 谭贵有些犹豫道:“这玩意儿到底行不行啊?” “放心吧老爷,钱开这个人虽然贪财,但真本事还是有的。 张大胆不是喜欢与人打赌么?咱们可以利用他这一点,神不知,鬼不觉……” “好吧,你尽管去办,只要做的干净利落,花点钱不要紧。” “是,老爷。” …… 三日后,一个中年男子来到了钱开在谭家镇乡下的道馆。 此人正是钱开的师弟徐林。 “师兄,你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镇里有个叫张大胆的穷车夫得罪了主家老爷,对方给了我两个大金锭,让我悄无声息干掉那小子。 我思来想去,你去做这件事最好不过,毕竟这镇里没人认识你。 事后一走了之,谁也查不到……” “师兄你说什么?杀人?” “怕什么?又不用你动手,开个坛就办妥了,事后我分你三成……不,四成。” 徐林一脸气愤:“师兄,我们学茅山术是为了救人,而不是为了杀人。 你难道忘了我们这一源的教条?一戒贪得无厌,二戒无辜杀人,三戒亵渎三光,四戒朋狈为jian……” “行了,你不要说了,这些我都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这个世界最要紧的是钱,有钱就能享受一切。 再说,师父早就不在了,你还死守着那么多条条框框做什么?” “师兄,你……” “够了,你只要说一声,你做,还是不做?” 徐林叹了一口气,拱手道:“师兄,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师兄。” “你……” “告辞!” 说完,徐林转身而去。 其实他早就看不惯师兄钱开的种种劣迹,这一次与之决裂,也算是水到渠成,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 既然他知道了师兄要害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于是,钱开来到镇里打听了一番,开始暗中保护张大胆。 上午时分,张大胆正在街上行着,突然间,一个斜眉吊眼的男子走了过来,嬉皮笑脸打招呼:“哟,这不是张大胆么?” 此人外号花老九,乃是邻镇的一个痞子。 这一次,收了柳师爷的好处,故意来钓张大胆上钩的。 “你谁啊?” 眼见对方面生,张大胆不由疑惑地问。 “你忘了?我是赖皮狗啊,咱们一起喝过茶的。” “是吗?” 张大胆挠了挠头,极力思索。 花老九根本不给张大胆时间多想,又道:“对了,你的胆子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大?” 一提胆子,张大胆顿时来劲了,拍了拍胸口道:“你去打听打听,这镇上论胆子,要是我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我不信,除非你跟我打个赌。” “打赌?怕你啊!” 张大胆一向最喜欢与人打赌。 “我跟你赌十两银子……” “什么?赌十两银子?”张大胆瞪大眼睛,狂咽口水。 平日里与人打赌,都是小打小闹,最多的一次也不过一钱银子。 十两银子对他来说是什么概念? 差不多一年的收入。 “赌什么?”张大胆颤声问了一句。 “赌……” “张大胆,你媳妇被人杀了!” 突然间,有人大喝了一声。 “什么?” 张大胆心里一惊,随之拔腿便往家里跑。 十两银子与媳妇……哪个重要? “喂,张大胆……” “回头再说!” 张大胆一边跑一边回了一句。 一熘烟跑到家里,却发现媳妇在家里好好的。 “奇怪,是谁在作弄我?” 张大胆滴咕着走出房门。 没走多远,一个中年男子迎面走了过来,看了看张大胆,上前问:“你就是张大胆?” “对啊,你有什么事?” “听说你胆子很大,我要跟你打个赌。” 又打赌? 张大胆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对方,问:“你要跟我打什么赌?赌多少?” “我跟你赌一两银子,你敢不敢去北边的乱葬岗睡一晚?” 张大胆又来劲了:“有何不敢?我又不是没去过。你这可是你说的啊,一两银子,不许赖皮。” “放心,只要你敢在那里睡一晚,保证给你一两银子。” “一言为定!” 当晚,张大胆还真的拎着一小坛酒来到了镇北的乱葬岗。 乱葬岗,一向就是令人谈之色变的地方,据说有不少孤魂野鬼。 一般人就算大白天都不敢轻易涉足,更不要说大晚上。 不过张大胆的确胆大,不仅敢来,而且还真的打算在这里睡上一宿,以便赢取那一两银子的赌注。 胆大归胆大,要说一点都不怕那是假的。 一到坟场,张大胆便规规矩矩上香点烛,烧了一叠纸钱,将坛中的酒洒了一半,并合掌祷告: “各位大伯、大婶、大哥、大姐……小的无意打扰,只是在此借地睡上一晚,有怪莫怪……” 祷告了一会,这才走到边上一个破破烂烂的草棚子里,一口气将半坛子酒喝干,然后躺在地上闭眼睡觉。 要说这张大胆,也不是第一次在坟地里睡觉。 类似的赌不知打了多少次。 除了赌一口气之外,同时也能赌几个小钱,混一顿吃喝。 以前一直相安无事,但偏偏今晚,却差点吓破了他的胆。 睡到半夜时分,突然间,张大胆感觉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啊啾!” 随之,醒了过来。 因为他感觉有点冷,要是受了风寒那可就不划算了,得想法子弄点草搭在身上。 没料刚一睁眼,却发现一个女人正瞪着他看。 “喂,你……你是谁?” 张大胆吓得一个激灵,就地滚了一圈。 女人幽幽道:“怎么?你连奴家都不认识?” 张大胆一脸懵:“我……我认识你吗?” “你当然认识,要不然,你怎么会烧钱给奴家,还请奴家喝酒?” 烧钱? 请酒? 张大胆不由瞪大眼睛,一头冷汗。 他烧的纸钱是给鬼用的,酒是洒在地上的…… 那这女人…… “怎么了?昨夜的事你就忘了?” “没没没没……忘,可……可……可……” 一向大胆的张大胆,此时真的吓到了。 他大胆,是因为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不对,一定是有人耍花样想吓唬他。 一想到这种可能,张大胆不由胆气一壮,笑道:“我说这位姑娘,我与别人打赌才赌了一两银子。 他们又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跑来吓我?” “哦?你以为我是人?” “难道不是?” “咯咯咯……” 女人突然发出一阵瘆人的笑声。 随之一甩头…… “我滴亲娘……” 张大胆吓得差点没尿。 之前那女人长得还算不错,娇滴滴。 可现在……整张脸几乎成了骷髅头,眼窝、鼻孔、嘴里有不少蛆虫在蠕动。 要这要不是女鬼,鬼才信! “救命啊!” 张大胆已经顾不上什么赌注不赌注了,拔腿便跑,同时大声呼救。 “咯咯咯……” 女人的怪笑声却一直在他耳边回荡着。 张大胆跑了好一会儿,却惊恐地发现,自己依然还是在乱葬岗中。 完了! 直到这时,张大胆终于明白,自己怕是遇上传说中的鬼打墙了。 “跑啊,怎么不跑了?” “我……我跟你拼了!” 张大胆心一横,解开了裤带…… “簌簌簌……” 撒了一圈尿。 这么做,一来是的确吓得够呛,尿憋不住了。 二来听说童子尿能辟邪。 当然,他不是童子。 但生死关头顾不上那么多,万一有点效果呢? “你……你别过来,我……我撒的可是童子尿……” 不远处,徐林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小子居然玩这一手? 其实,压根就没什么女鬼出现,而是徐林略施小术,令得张大胆陷入了幻境。 之所以这么做,倒也不是想吓唬张大胆,而是在变着法子救张大胆。 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张大胆长点记性,不要动不动就与人打赌。 之前在街上,花老九故意与张大胆打赌,徐林就知道对方没安好心。 那一声吼,正是他吼的,令得花老九没来得及与张大胆打赌。 “哼,你敢骗我,我倒要看看你的心长什么样。” 女鬼冷哼一声,冲了过来,鬼爪一探…… “啊!” 张大胆惨叫一声,惊恐地看着女鬼手心里的一颗冒着热气的心。 再低头看了看…… “咕冬……” 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 张大胆终于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天已经亮了。 “我在做梦?” 张大胆急急摸了摸胸口……还好,心还在。 可是回想起昨夜上的经历,简直太真实了。 再看了看四周,已经不是最初躺下的地方,而是在乱葬岗边上。 张大胆心有余季,顾不上多想,赶紧向着坡下冲。 哪知心一慌,没走稳,被个石头绊了一下,当即栽倒在地,翻滚着落下坡去。 “坏了!” 徐林一直没离开,暗中监视着张大胆的动静。 一见这小子竟然滚下山坡,赶紧追了上去。 当他追下坡去时,却发现张大胆浑身是伤,挣扎着想起身,又半天撑不起来,看样子怕是骨骼受了伤。 于是,便假装路过的样子上前询问:“喂,这位兄弟,怎么回事?伤的重不重?” “我……我好像摔断腿了……” “不会吧?让我看看。” 徐林上前检查了一下,果然,除了皮外伤之外,张大胆的右腿关节有些错位。 “我记得你们镇里好像有家跌打馆,要不我扶你去看看。” “多谢多谢。” 张大胆感激不尽,连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