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潘德大师
第一次进去贫民区的罗伯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臭，整个街道都有臭味飘散；房屋大多都破破烂烂，因为现在是白天，所里大多数人都还在码头工作，街道上只有一些混混在游荡，几个月的锻炼和较高的身高倒也让这些混混没来招惹他。 按照小马丁的路线，罗伯很快就找到了目标“潘德医馆”。大门敞开着，里面不在有贫民区的臭味，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各样的草药味；内部的装饰就像普通的药店一样，一个凹性的大柜台，柜台内是各种药箱，中间有一个门，通往内室，大堂里面并没有人。 “有人吗，请问潘德大师在吗？”“我在里面，马上，你等一会儿。”内室有一个急躁的声音传来，看样子正在做什么事，罗伯只好在外面等待。 无聊的他开始观察这些药柜，看了一圈感觉有些不对。 药柜里面最多的是打胎药和壮阳药？看来这贫民窟的生意也不错嘛，但是这种“大师”真的会那些高级药剂吗，罗伯一阵狐疑。刚在心里腹议着就看见一名老者走了出来，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柄小刀，刀身和手上都还沾着红色。 “来干啥啊，买药吗？壮阳药30铜一瓶。” “我...不是来买那种药的...”罗伯看着他的手，想着行为怪异看来不只是卖这些药的原因；看着罗伯一直看着自己的手却没说来做什么，老者发起了脾气“你小子一直看什么啊，新来的吗？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看着他直眉瞪眼等样子，罗伯只好说：“请问您这里有高级的药剂卖吗？比如高级治疗药剂之类的。” 罗伯想先打听一下，看看着老头的实力。“嗯？高级药剂，你小子在那里听说的啊。”“我在问风帆酒馆的老板有没有哪里有便宜一点的高级药剂，他推荐我来这里看看。”老者点点头对着罗伯说“你进来吧。”就率先进入了内室。 内室里面也是一些药物，还有一套制药设备，四周还有几个房间。进来后罗伯还闻到了一丝血腥气。“你是要高级治疗药剂吗，一瓶30银币。”30银币？就算罗伯知道越高级的东西越贵，但也没想到会要这么多钱，他可拿不出。 老者已经把药拿了出来，看着罗伯毫无反应，又骂道：“干什么啊，我正忙着呢，药我拿出来了，你快给钱啊。”正当罗伯尴尬时，“啪”的一下，一间房屋内传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老者转过头去嘀咕着“明明固定好了的。”看着罗伯还没有动作。“滚滚滚，这里不卖你药了，快滚。”说着就要用被染成红色的双手来推罗伯，罗伯被逼后退，急忙辩解“老伯，我只是没想到这么贵，便宜一点好吗，不然中级的也行啊。” “不卖不卖。”眼看就要被推出去了“我是学院的教授，我要向教会举报你做活体实验！”医生、拿着小刀、手上的鲜血、房间的血腥气和重物落地的声音，这些结合起来罗伯能想到的就是活体实验了，这是教会命令禁止的事情，不管使用什么动物，这是罗伯在丹尼斯神父的教会书籍里看见的。 “你这么年轻还是学院的教授？还知道活体实验，我可不是在做活体实验，我只是在给它...治疗，对、治疗。”眼见罗伯搬出了教会，老者倒是没有再推他，但还是把他堵在内室的门口对着他辩解起来。 “它？动物吗，用刀治疗？”“它腿被砍了一刀，已经感染了，我在帮它治疗。”做手术？这位老头倒有点意思，帮动物做手术。“我想证实一下是不是人。”老头本来想阻止，但担心罗伯回去教会乱说，后面还是放弃了，带着罗伯进了那个房间。 一进门就是一股浓厚的血腥味，罗伯捂着鼻子看见了一条大狗摔在地上，嘴里被塞进了布再用绳子捆住，前腿也是被绑着的，后腿有一只已经被截断，看样子应该是这条腿受伤后被老人截肢，不过看着这血rou横飞的场面，估计老人很粗暴。 狗的已经死了，旁边是一个长长的桌子，桌子上面血迹纵横，还放着一把锯子和一些没有用到的绷带。“看看，就是你一直在打扰我，害的它死了。”老者低下身子看看狗，转头对罗伯发起脾气。 罗伯看了看这个“手术室”简陋的让人担心，明显平日都没有打扫“你平时也做这些手术吗？”“手术？什么手术？”听着老头还没听过手术，罗伯便给他解释了一番，并说道“你这里环境这么不好，就算成功了也有很多死亡把。” “你怎么知道？我还一直在研究呢。”感觉自己说漏嘴的老人又捂住了自己的嘴，但这次罗伯只是对着他笑了笑。 “你说环境不好，做这个手术难道还要去风景优美的地方做吗？”老人见罗伯没有举报的意思，又对个治疗成功后又感染死亡的情况又是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不由得大感兴趣。 罗伯也很兴奋，这个潘德大师原来还是个痴迷于医学研究的人，自己说一点医学常识能不能讨好他呢。“环境不是指的风景，而是说的工具，房屋是否干净，你给他动刀之前洗手了吗，给刀消毒了吗？” 老人张开自己的手看了一下，又问道“洗手，洗手做什么，刀我是洗干净的。”“我们生活的地方到处都有灰尘、病毒...”“病毒？”“就是让人的感冒、生病的一种气体。”细菌这种事情可不好解释，现在这个时代的手段也无法观察，不如直接说是气体。 “很新奇的说法。”老者自然不会就这么相信罗伯，但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会儿就能证明的，所以决定先问问他来的目的“那么现在你可以说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了吗？一会儿说是买药，一会儿说自己是教授，一会又来帮我找原因。” 说到正题，罗伯回答倒“其实我是想拜您为师学习的。”“拜师？你想学什么啊？”“药剂学。”“哦，药剂，难怪你要买高级药剂，是怀疑我不会是吧，我为什么要收你为徒呢，你一上来就坏我的事，还拿教会来压我，怎么我不教你的话你就要想教会举报我吗？”说着说着老头又生气起来。 看着老头这个脾气罗伯也有点头疼，只能解释着“不不不，我刚才只是差点被您赶出去了才不得不这样的；至于为什么，我是一个学者，我看过很多书，有些书上记载的又这样的知识，我可以告诉您。”“你真是学者？这么年轻呢，学生还差不多。”“话可以骗人，知识不会，这个您到时候可以确认的。” 潘德大师听到知识不会骗人后，心中确实有了想法，自己一直在研究不用治疗魔法就能治好这些严重创伤的方法，但是一直只能慢慢实验，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的话。 “也可以，我教你药剂，你告诉我...你是说手术是吧，手术知识；不过我可不会先教，等你的那些知识证明不是骗人后再教。” 看到潘德大师的话，罗伯也松了一口气，“好了好了，既然你要当我的弟子，先把这里的都收拾了吧，这条死狗送到后院的那个焚烧炉里烧了，把血清洗干净，我先出去了。”还没等罗伯高兴起来，作为弟子的第一个任务就下来了，面对脾气不怎么好的师傅，罗伯也不敢有怨言，急急忙忙的开始工作。 把狗尸体丢掉倒是简单，打扫房间的时候就复杂了，看着桌子和地面上面早已浸透的血迹，罗伯只有感叹着大师做了多久的实验了。等他打扫完后，天已经快要黑了，走出内室看见刚刚还有一位客人拿着药离开，随口说道：“生意不错嘛。” 潘德大师没有理会这句调侃，直接问到“这么久才整理完？”“里面做手术的桌子和周围的地板上都是血印，谁知道有没有那个动物的血液里带有病毒，桌子应该换新的，下次做手术时拿一张不会侵血的来当桌布。”“桌子都要换？还好桌布这么麻烦。”“你刚开始的做手术时的后续存活率应该比现在要大一点吧？脏乱的环境可是对手术极为不利的。”大师想了想，并没有说话。 “那么请问老师，我的学习计划是怎样的呢？”太阳已经渐渐西沉了，罗伯也打算告辞了，准备问问下次什么时候来。“嗯...你平时干什么工作。”得知罗伯真的是教授时，潘德大师还在嘀咕：“学院怎么搞的，弄这么年轻的教授。”知道了罗伯明天才正式上课后就说“你的地址给我，有实验的时候找人给你一个口信，你自己没事也可以过来。” 对于这个安排罗伯其实不是挺满意的，感觉就是随缘嘛！根本没有给自己安排课程的意思。不过自己今天本来就是先恐吓，再利诱后才勉强能拜师，大师的态度倒也不用这么心急改变，相信以后的实验结果出来后，自己再把相关的知识告诉大师，大师的态度一定能够改善。 罗伯一边想着今天的事情一边回家，工作也有了，学习也找到了，自己也算是正式再这个异世界站住脚跟了。至于自己的武力问题，武技的话自己也只能先锻炼，魔法就等到自己积蓄一点财力并学会药剂之后出发前去法师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