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激战
苏琴一直与丽萨保持着五米以上的安全距离,找机会开枪射击。 虽然这个女孩十分可怜,但现在可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怪物。 瑞贝卡站在石台的另一个拐角,不停开枪射击。 福斯特则和丽萨围着石棺玩起了转圈“游戏”。 他此时已经将硫酸弹换成了榴弹,可爆炸也仅仅是将丽萨炸得后退,并不能对她造成更进一步的伤害。 仅凭现有的武器是根本无法打败她的。 苏琴开始转变思路,瞥了眼拦住了通道的栅栏门。 怎样才能将它们打开呢?刚刚丽萨已经把控制它们的开关敲坏了。 她观察着连接石棺的铁链以及那四块巨石,忽然想起石棺上的那句话:“四方守护的巨神将会打开往生之门。” 四块巨石与四个守护神,石块的铁链连接着棺材,难道这里的意思是要打开棺材? 想到这,苏琴来到瑞贝卡身边道:“瑞贝卡,我们把这些石块推下去,打开石棺。” 瑞贝卡楞了一下道:“你觉得让她见到mama可以让她冷静下来吗?” “也许吧。”苏琴也楞了一下,随即笑了,她没想到瑞贝卡是这样理解的。 “福斯特,拖住她,我们要打开石棺!”苏琴喊道。 “遵命,女士们!”福斯特回答的同时不断用动作挑衅着丽萨。 可是丽萨似乎被苏琴的声音吸引了,怪叫一声高高跃起来到了苏琴面前。 丽萨猛地挥动手臂,苏琴拉着瑞贝卡趴下躲开了攻击,她的手臂正好重击在了巨石上将其打落至悬崖。 石棺的其中一角发出“咔”的一声脆响,原本被封住的棺角裂开,铁链滑动的声音响起,随着巨石的跌落一同坠入了悬崖。 奏效了,还剩三个。 苏琴慌忙爬起来,和瑞贝卡一起向着下一个跑去。 福斯特连续两发榴弹将丽萨轰退至了平台的一角,距离坠入悬崖只差不到半米的距离。 可就在这时榴弹枪里的弹药已经打空,他不得已只有骂骂咧咧地重新装填,也就是在这个期间,愤怒的丽萨重新向福斯特冲了过来。 苏琴和瑞贝卡来到下一个巨石边,两人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让它缓缓移动。 苏琴感到脚下在打滑,她稍微停了一下,猛一口气,再次用力,终于将巨石推了下去。 接着,她们又跑向了第三块巨石... ... 威斯克看着爱德华倒在地上,心中没有丝毫的波动。 对他来说,眼前的这些人全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 不过在这个时候,他还是需要演得真实一些。 他对失魂落魄的理查德道:“我们和你一样都很不忍,但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给了爱德华作为人类最后的尊严。” 理查德没有回答威斯克,轻轻地给爱德华合上了眼睛。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病毒?”吉尔愤怒道。 “是啊,这很奇怪,理查德,给我们说说这里的情况吧,其他人呢?”威斯克声音平静道。 老实说,威斯克并没有想到布拉沃小队会来到洋馆。 因为这次的出队完全是一个意外。 原本他的计划是在未来的某一天将两队一同引入洋馆,但是却发生了列车事件,不得已局里只有先派出了布拉沃小队,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所以现在不仅无法完全获得布拉沃小队的战斗数据,而且他们也变成了不稳定因素——布拉沃小队可能获得了许多不该知道的信息。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要考虑提前让布拉沃小队的几人“出局”了。 “瑞贝卡和恩里克遇到了危险,其他人去营救他们了。”理查德道。 “他们在哪?!”克里斯急道:“我们必须马上去支援他们。” “他们在洋馆后院墓园的一间小屋里,那里有一个怪物,它带走了瑞贝卡。” “时间不等人,我们现在就过去吧。”巴瑞看向威斯克道。 威斯克点头道:“没错,现在我们立刻过去,理查德,你也跟来。” “我来联系恩里克。”理查德道。 “这里可以接收信号”克里斯道。 理查德点点头。 “还是我来联系恩里克吧。”威斯克淡淡道,但语气中却有着不容置疑:“这样我们可以更直接效率的交换情报。” ... 随着巨石的坠落,封印着石棺的最后一条铁链也被扯断了。 福斯特此时已经用光了榴弹,他见此状况立刻向着石棺奔跑而来。 苏琴和瑞贝卡来到石棺前,合力将棺盖推开。顷刻间,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让苏琴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棺材里面躺着的是一具已经近乎成为骷髅的干尸,它的身上还穿着和丽萨身上一样的灰色麻布服。 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两侧通道的铁栅栏门也被打开了。 “嗨!你不是想要找mama吗?看这里!”瑞贝卡不停地在原地挥手跳跃。 此时的福斯特早已抱头跑向通道,他听瑞贝卡这样喊,急道:“你还管她找什么妈呀?!快跑啊!” 丽莎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石棺,半晌,她忽然出声道:“...妈...妈...mama...” 她居然还能说话! 苏琴感到不可思议,她推着瑞贝卡慢慢向通道那边走去,而丽莎则缓缓地向石棺靠近。 丽萨从棺中缓缓抱出杰西卡的尸体,紧紧地将其抱在怀里,随后发出了一声悲哀的长啸。 她回头看了苏琴等人一眼,这让苏琴一阵紧张,忍不住握紧了手枪。 可是,那眼神似乎没有了杀意。 丽莎抱着她母亲的尸体,缓缓走到平台边,没有任何犹豫地纵身跳了下去。 “喂!”苏琴忍不住喊了一声,她完全没想到丽莎会这么做。 她来到平台边向下看了看,下方只有无尽的黑暗。 “苏警官,你看这个,好像是从她母亲身上掉下来的。”瑞贝卡来到苏琴身边,递给了她一张破旧的纸。 苏琴接过纸读了起来。 “亲爱的丽萨,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我可以感觉到意识在一天天消逝,那些穿白大褂的人给我打的针让mama不再感到痒了。今天他们又给我打了一针,说那是“营养素”。” “当他们给我注射时mama还可以清晰地思考,但是因为mama发现不能再时刻想着你,使mama感到震惊又难过。” “mama很害怕,害怕会忘记所有的事情,特别是那些关于你和爸爸的记忆。你的脸长什么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这些记忆已经开始慢慢滑向我脑海里的黑暗。” “丽萨,我多么希望现在能一边抚摸你的脸,一边把你抱在怀里,那样我就可以留住关于你和爸爸的美好记忆了。” “丽萨,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逃走去找爸爸...一定...” “最后,要坚强,丽萨。” “1967年11月13日,杰西卡.特雷沃。” 苏琴将纸紧紧地握在手里,感到心中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般沉重。 这位母亲究竟是在何等绝望的心情下写下了这一份类似遗书的信件。 可惜丽萨似乎并没有看到这份信件。 “她们太可怜了。”瑞贝卡悲伤的摇头道:“不知道信中的那位父亲是否还活着...” “希望很渺茫。”苏琴道。 这间洋馆就像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巨兽般恐怖。 这时,恩里克的声音传来,苏琴看到恩里克已经来到了平台。 “肯尼斯呢?”恩里克四处看了看,眉头紧锁。 “他...他掉下去了。”福斯特支支吾吾道:“但这不代表他已经...” “别说了,我都明白。”恩里克紧闭着眼睛,似乎十分痛苦,摆摆手:“从加入这一行开始,我想我们每个人都有面对这一天的觉悟。” 他抿着嘴,快速吐了口气,道:“现在,我们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威斯克和阿拉法小队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