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恶趣味
“可爱的小羔羊，快从柜子里出来。” 柜子外传来卡玛兄马特的声音。 波尼大小姐不敢动，不敢发出声。 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再不出来的话，我就嘿嘿嘿！” “把你拖出来。” “脱掉！” “撕碎！” “抱在一起，做男人和女人一起做的事情!” “我数一二三!” “不出来的话就这样!” “啊~的一生。”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嘿嘿!” 柜子外的马特，声音古怪的很，各种语调，流氓一般调戏。 波尼大小姐发誓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柜子里，绝不出去。 “咚!” 突然似乎什么东西被硬物敲击的声音。 随即好像有人倒在地上的声音。 然后一丝丝淡淡的血腥味透过柜子传来。 这让波尼大小姐更惊恐了。 “不用担心，出来吧，我已经把坏人解决了。” 传来一道温柔的女音。 似乎像mama的拥抱一样温馨。 波尼大小姐不由得打开了柜门。 只见，入目处哪里有什么人。 什么都没有！ 是鬼魂吗？ 被伊戈尔庄园残骸的亡灵要报复人？ “啊！” 波尼大小姐惊恐地大叫。 她想要逃出大门。 只见她怎么推门闩，门闩都纹丝不动。 一阵阵恐惧的气息传来。 波尼大小姐跪在地上。 她精神崩溃了。 “mama，mama。” 她嘴角流涎。 “被玩坏了么？” 只见地板突然冒出紫色气雾，很快就席卷了整个房间。 如果从内里看，似乎再也找不到房子的边界了。 处处都是怪异的花纹。 一个紫袍身影浮现出来。 却没有面目。 神谕者杰西卡。 她是第一次在人前显示出真面目。 但却没有面目！ 说不出的怪异气氛。 但没关系，没人在意这些。 “神术！意志恢复！” 神谕者对波尼使出了神术。 状若痴狂的波尼大小姐突然就停止了呓语，迷离的神情也恢复正常。 如果不是她的嘴角被液体沾染，任谁也看不出她曾经疯狂。 “你是？” 波尼大小姐突然发现眼前出现了古怪的人，环境也变得有那么亿点不一样。 只是她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惊恐的情绪再次蔓延。 “四阶自然系法术，心灵幻境！” 神谕者对波尼大小姐施展法术，波尼的意志一下子就陷入了神谕者所构建的幻境。 “神明大人，神殿里的一切都好，只是日复一日的生活，让我感觉到忧虑。” “凡人总会对一成不变的现状感觉到忧虑，正是害怕不变的习惯应付不了变化的未来，但你是我的祭司，我的朋友，我的女儿，你不应该感觉到这些。”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杂念，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想要了解他们向往的贵族。” “只要你不去想，就不会有此忧虑，这正是精神的修行。” 神谕者曾与女神的幻象交流。 只是这个神谕者，却不是没有面孔的杰西卡，而是波尼。 似乎又经历了不知多少岁月，所有的幻象消失。 又有新的幻象诞生。 “我已经感觉到精神的枯竭，我想，那个精彩的凡人世界，能给我的灵魂注入力量。” “可悲的人。” “请原谅我，女神大人。” 女神的幻象消失，似乎对叛离的女祭司毫不在意。 女祭司化作一条宝石一般的巨龙，飞离了高塔上的神殿。 没有了巨龙的神殿，缓缓下降，成为了后来的魔法教会。 它翱翔在天空，观察各色人物。 人们却恐惧于它的到来。 于是高阶职业者集结起来，组成一个屠龙小队。 与职业者的战斗使它精神疲惫，身心遭受了无数的摧残。 数不清的负面魔法，在扭曲它美丽的龙鳞。 最终，它降落了。 它施展了五阶法术，终极变形术! 它变成了一个落难的女子模样，随后又消失不见。 “见鬼，居然是个女人。” “我们居然对女人下手？太糟糕了。” “就算是巨龙的模样，她好像也没做坏事。” “天啊！我要为自己的行为忏悔，太耻辱了。” 屠龙小队解散。 女人化身为宝石姬，邂逅了风华正茂的英俊骑士凯文。 这位四阶的年轻骑士，如同璀璨夺目的明星，牵动了万千未婚少女的心。 而他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沾满血迹的宝石姬。 她的美丽，她的可怜模样，让他诞生了一种无时无刻想要保护她的想法。 于是他将她领到了新册封的领地。 两人喜结连理。 并生下一子。 短暂的贵族生活让她享受到了充足的温暖，以及美好。 只是她已不再是神殿祭司那样，充满了生命力与魔力。 本体的伤痛无时无刻在切割她的灵魂。 而她不敢回去寻求女神的救助。 只能静待消亡。 命元即将耗尽的宝石姬离开了凯文。 她再次化为巨龙的模样。 只是这巨龙的身姿不再如同宝石一样耀眼，似乎到处都是残破。 它最终回到神殿。 痛苦地注视着神像，直至咽气。 只见神像发出一阵毫光。 覆盖了巨龙的尸体。 巨龙的尸体化作了一个女祭司的模样，只是她不再有面孔。 它的灵魂被女神亲手留住。 再次投生到凯文家。 只是这次诞生的她不再是巨龙。 而是没有骑士才能的女子波尼。 自小就被祖父嫌弃的波尼，生活得并不是那么如意。 生下了儿子之后的母亲，也不再那么爱护波尼。 只是儿子也被检测到没有骑士才能。 母亲以及儿子，似乎也被祖父所嫌。 三人总是抱在一起哭泣。 直至母亲生病后，她的工作交给了波尼。 她一心为家族奉献，没有精力去接受别的男子示好。 她希望能让祖父认可自己的能干，尊重一下三人。 但是，一切都毫无改变。 父亲仍旧常常外出鬼混，在外面不知多少个私生子。 祖父看自己的眼神，似乎越来越没有亲人的感情了。 最后，弟弟决心杀死父亲... 一切终于回到了现实，幻象结束。 “波尼，那个女人，正是你的前世。虽然面孔有些不一样，不过我做了一些修改，将模样换成你的样子。” “现在，你还爱着外面的世界吗？还喜欢贵族的生活吗？” 神谕者引导着波尼，希望她再次决定自己的命运。 如今的神谕者杰西卡，严格来说，并非是生物。 它只是神术对巨龙残骸进行重新构造的傀儡，赋予了灵性，甚至没有灵魂。只有一些宝石龙杰西卡的习性以及喜好，执行女神的任务。 它希望灵魂回归躯体，或者说，女神希望祂的祭司重返人间。 “不，我不爱。” 波尼坚决地摇头。 她已经看透了世间的人情冷暖。 是很有趣，但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美丽的贵族生活下面，是残酷无情的竞争，以及剥削。 对于喜欢的事情一切皆是美好的，不喜欢的事情一切都要遭到打击。 与其说宝石姬得到了凯文的喜爱。 不如说是宝石姬天生动人的身姿，面貌本身就具有这种被宠爱的资格。 并非是他对自己灵魂的爱，才诞生了幸福。 而是自己本身就理应享受到这种服务，即使不是他，也会有别人。 而那些不被喜爱的人，不被认可的人。 即使是同一个灵魂，也会毫无办法地所厌恶，嫌弃。 她不再感激人之间的爱与感情。 她终于明白所谓的爱与感情只有人自己认为才会有，一旦他们不认为就会不存在。 只是为了服务自己而存在，而非故事中那般难能可贵。 此刻，她的神性在不断上涨，突破了宝石姬的限制。 “那么，我们再一次合二为一。” 神谕者拥抱了波尼。 随即消失。 此时的波尼，披上了神谕者的外袍，接替了神谕者的工作。 “咚咚！” 门仍旧是关好的。 零不由得放心起来。 虽然离开的时间并不是太久，但也足够发生多次意外事故了。 “大小姐？” 零试探地呼唤大小姐。 神谕者波尼，听到门外的呼唤。 想起了神明给他的任务，不由得觉得好玩。 没有了生命威胁压迫的她，终于恢复了少女一样活泼的灵魂。 杰西卡终究没有给她的幻象注入过多的绝望。 这个灵魂如今是新生的。 她打开了大门。 此时零看到穿着紫色祭司袍的波尼大小姐。 一种复杂难言的感觉，让零呆立不知怎么办。 “神谕者大人？” 虽然没见过神谕者大人的真面目，但那一身外袍是骗不了人的。 那种身材，那种气氛。 一模一样啊！ “任务完成了？” 神谕者波尼问道。 她知道零的任务铁定是完成不了的。 本身，零的任务就不是来加入什么骑士之路，而是唤醒自己的真灵。 “没。” 零不敢不直说。 虽然是太丢人了一点，女神的福利任务居然没有完成？ 难道真的要一百五十金币去教会隔壁买任务素材？ 好吧，钱也够。 但也太丢人了。 “那么，我先回去了，神术，回归！” 神谕者波尼打开了一道传送门，然后踏入，随即传送门慢慢地消失。 只剩下零在风中凌乱。 “带带我啊，还有人没上车！” 零呼唤着神谕者，只是他走过去的时候，传送门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