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祠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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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快了。” 花言冲上一桶井水在雨中冷静。 胜利的曙光愈加接近，就连村正也被自己所惊动离开了祠堂。 从那群村民的动静来看，棺材内多半是封印了什么东西。 自己只要掀开盖子，随后直接蹲在祠堂边就可，到时候等村正过去后直接进入祠堂，旅人基因那就是唾手可得。 然后…… 花言呆滞住了，他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任务。 在这敏感的世界中寻找到容身之处。 自己拿到旅人基因后真的可以容生吗？ 在这个乱世之中。 话说自己为什么非要去拿到那个旅人之心？ 花言想起自己在祠堂被嘲讽的那幕。 原来这只不过是自己在争强好胜。 但，人就得要争一口气。 不然过意不去。 妈的，大不了就老老实实的再想办法嘛。 都已经过了多久了，先给基因弄到手！ 顿时豁然开朗，于是打点井水补充体力后。 花言直接故伎重施，再一次站在棺材板面前，说来也奇怪，这次花言由于没有被绊倒，自然也没有摸到那黏糊糊的泥偶。 花言深吸一口气，伸手在棺椁上一按。 棺材板跟上次一样，翘了道口子。 这次花言没有做接下来的动作，他躺在一边。 花言想要知道，这棺材是不是只要开了个口子就可以让里面的家伙出来。 对了，还有侦查。 等以后有了网络，还得要拿那个奖励呢。 花言放出纳米机器人，但这次机器人出去半天也没有回复。 花言不禁一愣，他调出指令往下翻动，想看看到底是为何。 一条名为灵魂基因库的指令出现在了花言的面前。 “灵魂基因库？” 莫非这些数据是存在灵魂当中的？ 想到此花言也就不再意外。 看来自己拿到旅人基因，发现不行也没有关系了，毕竟死一次基因还在，也不用费力在去采集。 没过多久，那口棺材开始颤抖起来。 花言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自己不用每次给那板子给挪开了。 “老太再见啊，下次去你家坐坐。” 花言路过桥墩，对依旧在桥底下洗衣服的牛老太打了声招呼。 不打不行啊，人家都开始哼唱了。 “先回牛大竹家里，等牛老头过去后，再等一段时间就可以往祠堂去！” 花言给接下来的事情做了规划。 中间如果出了某些差错大不了一死重新来过。 也不知道牛大竹在山上会不会知道村内的情况。 那个山神大老虎又会不会感应到，过来掺和一脚。 正思考，他听见远处东边传来巨大的动静，想来是那棺材里的家伙出来了。 花言站在小院当中，看到牛老头慌慌忙忙地拍着牛屁股，骑了上去。 他不急。 …… 牛家村事变，其村民都纷纷前往。 牛斗牛甜也很快出现在这里。 最后祠堂怦然打开，又猛然合上。 怒气冲冲的牛村正快速回去。 本以为是调虎离山之计，趁雨日菩萨动迁不得，逼得自己不得不离开祠堂。 怎料到是家中卧棺之事，而那里封印着的是牛家村的另一位村正。 其实，牛家村的村正，在数年前是有两个的。 他们一个看守祠堂监管村民，另一位则是对接上县以及打理周边。 但这位村正是王朝上面空降下来的，两年前王朝覆灭，他就想要带着村子一起投奔大山外的仓青县，这样一来对村民有安全的保障。 但牛村正不同意，认为牛家村自古以来安落在大山之中，这里地偏人少，还有野蛮山神盘踞，无需动迁。 最主要的是，牛家村村级规则石传承已久，动迁后那规则石大半是要上交融入进县内，作为养分，自己到时候又能获得什么？ 得不偿失啊！ 于是当时牛家村分两派人，一派同意，一派拒绝。 就在局面开始僵持下来后，牛村正下定决心，他在某一日依靠菩萨之手，把所有村民都拉下水，一起动手。 给这位封印于家中，让其无时不刻触犯牛家村的基层规则，等待到某一刻彻底打上烙印痕迹后在让规则石吞噬掉。 这一辈牛家村的规则石就有望进阶成里级规则石。 倒时候在想办法解决掉周边那盘踞的山神，这座大山的主人就将会姓牛！ 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位的规则石也日渐破损，无法开始有效全面的抵抗，让一些烙印给附在其主人身上。 但牛村正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能到那里给棺材盖给掀开。 一路上他在疯狂思考究竟是谁，是牛家村的人？ 不，不会的，当时村子里的人都出手了，谁都知道他出来会发生什么。 莫非是外来户，哪个家伙选了个继承者让他出来乱跑导致的？ 两条路都有守卫，如果是外来户，肯定会破坏规则，让看守的他们动手，除非是牛非非他们几个。 但又说不过去，就算是继承者，初期也不会让他出来乱跑，后面能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跟自己和菩萨们见过面的时候了，那就更不可能了。 牛村正百思不得其解，气得七窍生烟。 另一边。 花言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鬼祟的来到祠堂门前。 侧着耳朵贴在门上，他虽然看到了牛村正怒火冲天的走过去，但可没有忘记里面还有那群超乎理解的东西。 里面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听到。 忽然间，大门一开一关间，给花言关了进来。 那尊神像，那烛台，那张桌子，眼熟的很。 不同的就是两侧的神龛前都点着一根白蜡烛，神龛盖着一层红布。 蜡烛的火光在布上拉出一条条阴影。 对于这种诡异的场景，花言早有预料，他想到自己的目的，察觉自己进来后，二话不说就往最远端的神像跑去。 脑海中同时不停的触发着「侦查」指令。 「发现有效基因，判断物种……」 「哺乳纲，灵长目，人科，人属，人种，旅人亚种……」 「旅人，生物学归属于宇宙智慧物种，拥有独特复杂的社会结构，以个体为单位行走在宇宙之中……」 脑海中再出浮现当初所展示的信息。 花言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他已经感觉到了胜利的希望，只要继续前进…… 一阵诡风吹来，吹灭祠堂内的蜡烛，顿时火光一灭，祠堂彻底陷入黑暗。 脚底忽然被什么东西一绊，花言直接跌倒再地。 没给花言太多的思考机会。 下一秒，祠堂里再次亮起了一片红光，花言抬起头，看到了一排排狰狞的泥塑人偶排在木桌上，这些人偶表情或笑，或哭，或愤怒，或悲伤，白色的眼睛则在紧盯着花言。 侧头用余光瞄了眼两侧，只见盖在上面的红布不知何时被掀开，用来存放神像的神龛小门全部打开，里面空无一物。 花言心中一沉，紧接着，一道熟悉的笑声，再次萦绕在他的耳边。 他知道，自己多半要死在这里了。 但是无论如何，都要采集到！ 花言连忙站了起来，他注意到自己的双腿上并没有沾满泥土，这股力量明显是牛村正的规矩，而不是守护祠堂的那些人偶菩萨。 那他们的力量是什么？ 花言暗自推测，但几次接触下来，他没有理解。 近了，近了，近了！ 花言的视线越过一旁一直微调正面对自己的泥像，紧紧放在目标处。 他能感受到，他和神像的距离越来越近。 这群菩萨不可能住挡住自己！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自己又是一介凡人，否则多寡得要念上一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在某一刻，烛火让花言的影子拉向桌上那排人偶后，突兀的立了起来，呆滞的站在原地，可这一幕花言没有看到。 就在花言准备再次迈步的时候，却骇然的发现，他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孤独的在体内游荡，没有任何感觉。 这道黑色的身影，缓缓的颤抖着，然后朝着后方退了过去。 花言的身体也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呆滞无比，缓缓的转身往后退去。 随着黑影的前进，与他身体相连的本源，在火焰的照耀下，变得更加黯淡。 最终，他彻底的脱离了身体，变成了一道黑色的身影，挡在了花言的身前。 此时，在火焰的照耀下，花言的影子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菩萨的笑声在四周回荡，随着笑声，花言的身体就像是被水浸泡过的沙子，瞬间从脚底坍塌，眨眼间化成一堆白灰。 最后露出半截灰蒙蒙的泥像。 他的影影和泥像融为一体，化为一片漆黑，面露惊恐的泥像。 啪！ 两侧神龛上的红门，缓缓地合上。 各个菩萨也回归旧居，而有个之前没有点着白蜡烛的神龛前也缓缓点燃。 又来了一位菩萨入住了。 祠堂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只剩下一片淡淡的笑声。 嘻嘻嘻嘻—— 嘻嘻嘻—— 嘻嘻—— 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