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拜物之书

    “有巡夜人死亡了？”威查卡尔进来穿上甲胄，看到骑士长身后的蜡烛，有些许吃惊。

    人死如灯灭，灯灭人熄烛。骑士长身后的烛台有八十多根蜡烛，每一盏灯火都代表者巡夜人现在的状况。火燃，人活，灯熄，人灭。

    “那些蜡烛是教堂给的，一根头发缠在烛心处，就可以知道头发主人是死是活。有些像诸夏白莲教的手段，不过这里可是实打实的管用。”史蒂夫对着众人解释道。

    “十七盏灯的空位，十七个人死了。”孤山客语气有些颤抖，从失神状态中回复过来。

    “白天的工作是什么？”血刹生看到一行负责白天工作的守夜人，有些感兴趣。

    “哈阿……你们聊吧，我要回去睡一会儿。”加尔力·盖文打了一个哈欠，就往酒馆方向过去。

    “你感觉困吗？”血刹生问道。

    “没有，感觉像是刚睡醒。之前种种，仿佛都是一个梦。对了，要不要再去那条路上看看。”肯特公摇摇头，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就是刚睡醒的，没有丝毫困意。

    “也好，顺着那条路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血刹生仔细想了想，叫上史蒂夫和孤山客共同去往。

    夜里路上的尸体，现在已经被教堂的人送往坟墓。这些教堂人员是自由信仰，信仰拜星教但又不完全受其支配。

    一路上遇见了七八具尸体，全都是被利爪所伤。文艺复兴的士兵又从北面过来，添补了损失人员的空缺位置。

    “士兵们，总是在危险的时候另人感到安全。”肯特公看着民兵阵地不禁感慨。

    “拿起屠刀时，比魔鬼都可怕。”史蒂夫。

    到了夜里的那一段路程，地上的血液被清理过仍有些许痕迹。顺着之前两个巡夜人留下的脚印，众人来到一座坟冢前。

    这里并不是墓地，之所以说是坟冢，那是因为这里死气沉沉，破旧的庄园，已经荒废了许久。

    两名巡夜者的尸体被挂在两旁，血色的脚印杂乱无章，他们都是从里面逃出来的。

    “怎么？我们要进去吗？”肯特公问道。

    “量力而行，我们并不比他们熟悉这里。”血刹生看着门柱上的尸体，深思熟虑达后说道。

    “找个熟悉这里的人带路。”史蒂夫也建议说道。

    “班纳·米蒂斯？他白天一直在营帐里苦修。”肯特公说道。

    “找他去。”血刹生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一道直线做标记。

    “这里或许是只有巡夜人才能找到。”孤山客又有些失神，扔出一颗拴着线的金属球，拖拽到路口处。

    白猫在树上休息，慵懒的趴在树枝上小睡。树下老鼠的尸体堆积在一起，黑色而且长着鸟类的羽毛。

    “拜物者的渗透程度，越来越严重了。”威查卡尔巡守到这里，点燃一把火将尸体焚烧。

    血刹生一众人从坟冢方向过来，看到威查卡尔在焚烧老鼠尸体，驻足观看。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威查卡尔骑上白马过来问道。

    “废物，就好好的待在屋子里，瞎跑什么。”

    “你说……”肯肯特公想要发怒，史蒂夫按下止住在耳边小声道：“他不可是什么好人，至少背负过十几条人命。”

    “我们？我们找到两具尸体。”血刹生低头看着威查卡尔六人如此嚣张跋扈，也没有动怒而是心里生出了一个猜测。

    “尸体在哪儿？”果然对方听到有尸体，立马来了精神。

    孤山客手里的金属球被一只啼鸣鸟叼走。看到有啼鸣鸟出现，威查卡尔对准开枪。

    火药推动子弹，金属穿透啼鸣鸟的胸腔。

    啼鸣鸟落下黑色的火焰将尸体烧散虚无，连同孤山客做标记的金色金属球也共同然烧消散。

    “砰！砰！”威查卡尔又朝着那火焰开了两枪，直至火焰彻底消散。

    “前方起码有一个队伍的拜物者，你们也是命大，遇到的估计也是只能夜间活动的拜物者教徒。”威查卡尔看着坟冢的方向，骑着白马过去。

    没过多大会儿又骑着白马回来，脸色沉重。

    “你们几个，赶紧去通知骑士长，让他派些军队过来捣毁这个据点。”威查卡尔对着血刹生一众指高气昂的命令道。

    史蒂夫、肯特公哪里受得了这个态度，不过碍于对方现在的战力确实可以一个冲锋击杀自己也只好咽下。

    威查卡尔骑着白马和六名赏金猎人离开，四人继续向骑士营走去。

    “那家伙，很让我不爽。”孤山客闻到一股血腥味儿有些不悦，皱了眉头说。

    “我也很不爽。”肯特公。

    “真按他的说法去告诉骑士长？”肯特公现在是不想告诉骑士长，如果真去了这口气是难以咽下的。

    “他不是想要些人手吗？满足他们，我和史蒂夫去告诉文艺复兴，你和孤山客去告诉骑士长，最好让查理·义律也知道。”血刹生想出对策，文艺复兴也仇视拜物者，骑士是自由势力受拜物者迫害，但有一点，拜物者的尸体两方都想去要。

    威查卡尔是和查理·义律走得较近，班纳·米蒂斯是骑士阵营并且和他不对付，可以认为是文艺复兴势。

    然而不告知文艺复兴却让骑士长得知，这显然是想让骑士长做一个马前足炮灰。

    分成两路行动，血刹生和史蒂夫去商人公会，文艺复兴临时指挥在那里。孤山客和肯特公则是分别去了军营和骑士团。

    孤山客在军营找到士兵长时，看到许多悬挂着的人皮，在支架上挂着。

    白皙的人皮空洞的眼眶，像是旗子一样在围杆上飘着。腥臭的味道传来，令人阵阵做呕。

    “不是士兵长了。”孤山客装做无视转身离开。

    在骑士营地里看到了查理·义律，他现在的伤势被药剂治愈了一些，不像之前那样惨重。

    “好了，拜物者的事情交给我，给我一百个人就能取了他们的性命。”查理·义律拍桌子激动的说道。

    “不行，我的士兵没有这么多能够交给你指挥。”杰夫斯·凯奇直接拒绝查理·义律。

    “行，我自己去找文艺复兴，问他们要一百个步兵。”查理·义律咬牙离开。

    “长官，人皮有什么用处？”孤山客冷不丁的问着吓了肯特公一跳。

    杰夫斯·凯奇也被孤山客惊了一下，问道：“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士兵长的军塞里，挂着很多人皮。”孤山客声音平静的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杰夫斯·凯奇大惊。

    “人皮？军营里怎么会有人皮？”肯特公是很吃惊，不可置信。

    杰夫斯·凯奇急得来回跺步，又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的。”孤山客答复道。

    “来人！召集骑士们，我们或许要和昔日的挚支开战了。”杰夫斯·凯奇接着又说：“不，你准备好兵马，等我回来。”

    杰夫斯·凯奇让孤山客带路，他要自己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真如眼前的这个小子所言，那事情严重到无法抗拒的地步了。也只能带着镇民向北方高塔托尔平原迁移。

    孤山客带路走在前面，杰夫斯·凯奇带着十个侍从跟在后面。

    走到军营对面的那片斜坡上，正好可以看到人皮旗帜在迎风飘扬。

    “哈哈哈，好，好一个拜物教，踩在我们头顶上羞辱。你们六人，进去里面给我把埃迪曼丹抓来。”杰夫斯·凯奇气极反笑，指着六名侍从令道。

    “是！”六名侍从没有其余废话，直接拔剑冲进去军营。

    绳索翻墙，从里面打开大门，一股恶臭的腐味儿扑鼻而来。骨骸遍地，断剑残盾散落一地。

    三十分钟后，只有一人全身是伤的从里面出来，对着杰夫斯·凯奇大喊着：“……没有活人！”

    “呃”一个利抓从背后伸出，穿透侍从胸膛。

    “找死！”杰夫斯·凯奇愤怒掷剑，却也只是在侍从尸体上多了一道伤口。

    大门又被关闭，人皮像是飞鸟扑腾扑腾飞进大门军营。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一个带着嘲讽的笑声从里面传出。

    “走，这事儿没完。”杰夫斯·凯奇阴沉着脸往回走去。

    “长官，敌人是什么东西？”肯特公看到那黑色的利爪像是刺穿水面那样轻松杀死侍从，心里很是震惊。

    “埃迪曼丹也是士兵长是一个大剑师，有十个剑师，二十个剑士守在这军事建筑里。”杰夫斯·凯奇看了一眼那要塞，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能杀死他们的拜物者，至少有一个初本位金敕神格拜物者，十个初本位银敕神格拜物者，二十个初本位铜敕神格拜物者。这等力量足以在一个小国制造不小的灾难，更何况南镇一个小镇。”杰夫斯·凯奇叹息着。

    “文艺复兴不是源源不断的往这里增兵吗？长官。”一个侍从忍不住问道。

    “文艺复兴？文艺复兴，文艺复兴他就是一个强盗，无耻的掠夺者不增兵还好，一增兵拜星教肯定也会增兵，这僵持不下，根本顾及不了拜物教。”杰夫斯·凯奇忍不住暴了一口说道。

    血刹生和史蒂夫从文艺复兴指挥中心走出，深呼了一口气。

    “没有想到文艺复兴真的对着这些拜物者束手无策，眼看着士兵被杀死也无动无衷。”史蒂夫感慨着。

    “救救我……救救我……”一个从未见过的中年女子从后面毫无征兆的出现。

    没有脚步声，她的动静除了说话以外，都很安静。

    没有影子，她的身后只拖在地上的黑布缠在自已的脚上。

    “他是谁？”史蒂夫掏出长剑，对着那个女人。

    “反正不是正常人。”血刹生直接扣动火药手枪，子弹像是溅到了水面那样泛起了波涟最后击中黑布下的土地。

    “……救救我……救救我……”那名女子不停的喊着救命，并且快速奔跑向血刹生两人。

    “抱歉，我救不了你。”血刹生又拿起腰刀指着那女人。

    “还愣着什么？逃。”血刹生看着史蒂夫做出战斗的架势大喝一声。

    二人夺路狂奔，路上看到七个文艺复兴的士兵正在寻逻，跑过去想寻求帮助。

    文艺复兴的士兵开能那个女人也二话不说直接举枪射击。二人慌忙卧倒，子弹似乎是打中了那个女人，火花迸溅。

    然后只看见那个女人身体化做液体，流向身后的黑布里。

    文艺复兴士兵二话不说填装子强，描准从黑布里站起来的虚幻影子。

    那个影子身体虚无，只能轻微的感觉到重力的存在。

    “开火！”士兵一声大喊，子弹打在她的身上被奇异的扭曲，消磨殆尽。

    “准备上刺刀！”士兵大喊一声装上刺刀。

    “伙计，你先走吧。我估计是走不了了。”史蒂夫拿起腰剑飞扑向黑影，腰剑砍在她的身上就像是砍中了水流或是在两块磁铁之间磁场挥剑。

    臂膀化做尖刺穿透史蒂夫的腹部，士兵拿着剌刀剌入她的身体，只见一阵血光闪烁。

    士兵或是重伤倒地不起，或是人头地殒命。

    在击杀到足够多的人时，那个黑影又是躺在地上化做黑布，女人像是影子一样立体出现。

    血刹生深知自己可能逃不掉了，从背后拔出血色的长刀，血光一闪拼死一搏。

    加尔力·盖文在经过一个上午的休息，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

    这一出门就遇到班纳·米蒂斯正带着一队人马巡找着自己一众人。

    “加尔力·盖文先生。”班纳·米蒂斯。

    “我是，你有什么事情吗？”加尔力·盖文有些发懵。

    “你的两个队友在去往文艺复兴指挥中心时遭到拜物者袭击。”班纳·米蒂斯拿着史蒂夫的手枪和血刹生的银色金属球说道。

    “他们……他们是怎么遭到袭击的？人现在又在哪里？”加尔力·盖文将手球和银色金属球收起，连忙追问。

    “不知道，我们和拜物者的接触实在是太少，只知道他们遇到猎物和到了晚上时会疯狂低语。文艺复兴的常规格子弹是用拜物者尸骨和拜物之书煅造而成的赤铜。”

    “这些武器对于拜星教的伤害是可以的，但用他们对付拜物者就有些难度，除非大规模集火，或是用宗教信物冲散拜物者身边的力场才能有效击杀。”

    “很显然，你的队友已经牺牲了。”班纳·米蒂斯安慰加尔力·盖文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一定，史蒂夫我不知道，但是血刹生不可能这么死亡。他的经历比之你只会多不会少。”加尔力·盖文摇摇头，血刹生是谁？圈内有名的杀手，他接触过的事情比这里危险更多的都有。

    比如说那些界渊行者，看得见摸得着都杀不死，那都能安全离开。这些拜物者可以被杀死，只要能被杀死的对于一个杀手而言并不是难事儿。

    “你们又是要去哪里？”加尔力·盖文看着班纳·米蒂斯全副武装而且还带着马匹，不像是专门来报信儿的。

    “士兵长埃迪曼丹被拜物者杀死，他们占领了士兵要塞做为据点，我们必须要给他们一个教训。”班纳·米蒂斯咬牙说着，身后的三百名骑士也举剑高喊：“杀！杀光那些怪物。”

    “带上我，我能帮你找到幕后主使。”加尔力·盖文说道。

    三百多名骑士浩浩荡荡的出发向士兵阵营。

    看到士兵阵营旁有着七八张人皮当做旗帜，人骨做架，人血晒墨。

    “冲！”班纳·米蒂斯愤怒咬牙，两名长枪骑士发起冲锋，像是奔驰的猛犸巨象携万斤之力将大门撞碎。

    一个苍老的男人披着长袍吟咒，那两名骑士失去生机倒下。

    “咻……咻咻……”十几枚火焰箭矢直接射穿那男人身体连同黑色长袍一同引燃。

    骑士先后下马拿着长剑冲锋进去，班纳·米蒂斯也带人冲进兵营。加尔力·盖文也拿着火枪跟了进去。

    里面的摆设早已经被更换成的诡异的供俸装饰。

    血色的符纹，骨骼成条状刻在木桌上和一些怪异的雕像上。木为rou，骨为脉，石为骨，这就是这群拜物者杀人制造的东西。

    “咣当”雕像被骑士砍倒在地上，用粗暴的蛮力将其摧毁。

    “这些东西不能留着，拜物者依靠他们施展一些神秘手段，对我们的危害极大。”骑士解释着。

    墙的另一边又传来一阵低喃声，让人厌烦心声暴怒，骑士们身上的盔甲可以免疫这种咒语。

    加尔力·盖文身上的软甲也能抵消一部份作用，因此没有彻底发狂。低吟声似是永不绝唱，前面地面一阵晃动。

    一个两米多高的骨甲神像被低吟唤醒，骑士们的刀剑很难造成致命伤害，弓箭的火焰也难以点燃。

    几个回合的交手，已经有十几名骑士死亡。

    “有谁带了火器？”班纳·米蒂斯大着急喊着。

    加尔力·盖文找到一个时间，踩着尸体在神像弯腰击打时跃上其身，对着后脑开枪。

    “砰！”

    枪声过后，神像失去特性倒下，一堆烂木头化做木屑。

    骑士继续围剿，击杀了十几名拥有神格的拜物者，铜丸被收集起来。

    加尔力·盖文在骑士与拜物者的打斗中发现所有的拜物者都在朝着一个方向突围或者是进攻。

    由此加尔力·盖文猜测拜物者的领袖，一定隐藏或是被关押在了军营里的什么地方。

    “班纳·米蒂斯，顺着拜物者集结的地点过去，他们的目的在那里。”加尔力·盖文来到班纳·米蒂斯身旁说道。

    “好，就听你的。”班纳·米蒂斯又斩杀了几个拜物者，但是他们没有神格，只是普通被转化还没有多久。

    “杀！”

    骑士进攻受到了阻拦，一个披着黑袍拿着人骨制成骨杖的中年男子拦截住攻势。

    一人依靠咒术和近身格斗打杀了二十几名骑士。骑士的每一次攻击都能被他用骨杖抵挡，无论是弓箭还是挥砍。

    “孛朗宁？”班纳·米蒂斯看着那人有些惊讶的说道。

    “他是谁？”加尔力·盖文问。

    “一个成名已久的拜物者，初本位银敕神格拥有者，精通咒术和拜物者之书上的一些禁忌。”班纳·米蒂斯看着不断冲锋的骑士被击杀心里有些着急。

    骑士也改变了攻略，盾墙组成弓箭射击，孛朗宁抵挡火箭根本没有时间低吟。

    骑士用盾困住他，孛朗宁轻敲地面，一股黑影化刃冲散盾墙又击杀了十几人。

    “有什么办法吗？里面的那个可能更加恐怖。”班纳·米蒂斯喃喃道。

    “用火枪试试？”加尔力·盖文建议道。

    “没有用的，拜物者可以轻松防御那些飞弹。”班纳·米蒂斯摇摇头否绝道。

    “那……”

    “让开！驾！”加尔力·盖文话还没说完就见到一个骑士快马加鞭的冲向那名拜物者。

    长枪刺穿拜物者的尸体，骑士本身也成了一次性的消耗品，孛朗宁显然承受不住骑士的力量，他们的存在几乎都是为了扼制拜物教。

    “啊……我要你们统统给我陪葬！”孛朗宁一声呐喊自爆开来，骑士的长盾发挥了作用，将爆炸抵消大半。

    “骑士长来了，大家伙冲进去。”不知道谁在后面大喊，众骑士重整旗鼓又一次冲锋。

    “成为拜物者之书里的文字吧！”一道狂妄自大的声音响起。

    轰……

    墙壁倒塌，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物质都被消散重组，平原高山，或是森林沙漠。

    加尔力·盖文从地上爬起，却见自己身处一片沙漠，有一股莫名的错误信息传入脑海，之前种种都是自己的幻想。

    “不！这是针对精神状态的催眠。”加尔力·盖文两眼冒着绿光，身上隐有雄狮咆哮。

    此时的加尔力·盖文气势仿佛变了一个人，没有人能说清他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

    一步一个脚印的想要徒步穿越这片沙漠，这不切实际，加尔力·盖文也是知道。

    所以他在寻找着什么，大地在不断的晃动，一个金色的人影似是反光之影出现。

    “我神庇佑，没想到，能献祭到这么一个无魂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