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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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朱门正文卷第六十八章绝望穆俨一行人乔装改扮,穿山越水,钻洞过林…… 藏在大山密林里隐秘至极的寨子,都被穆俨寻到,进去掀地毯似的找……一无所获。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穆俨内心越发焦急。每见日落,他的心就揪成一团,痛得不能自抑。 林间忽有响动,众人齐齐扭头看去。 “乾三!”众人见他心喜。 “可有夫人下落?”穆俨急忙朝他走近。 “禀世子,我们顺着头一批带走夫人的牙人线索,追了过去,才知夫人几经易手。前日听说夫人被人卖到几个博嘎人手里,我们循迹追了过去,不料在一处山谷把人跟丢了。逐风还在林子里搜查,我先来禀报世子。” 穆俨抬手在胸口按了按。 那里有惜儿的五福捧寿玉佩,他出门总会带着,他想她念她。 “世子,你的手!” 离一急忙窜了过来,把穆俨的手抓了过去,用力地拔沾在穆俨手背上的山蚂蟥。 那蚂蟥也不知是何时沾上去的,被离一一拔,越发沾得牢,竟要往rou皮里钻去。 】 “不能拔!这样硬拔,越拔越吸得牢!”一通事急忙上来制止。 众人都围了过来,见穆俨手背上吸了一只山蚂蟥,因吸了血,越来肿胀,牢牢在吸附在他的手背上。 “少爷,你怎么没看见啊,都吸得这么肥了。”坎二一脸心疼。 少爷满心满眼都是夫人,在山林里穿梭不知疲累,太阳落山了也不肯歇。点着火把也要把山里寨子洞xue掀地毯似的找。被山蚂蟥沾上了也浑然不觉。 “无妨。”穆俨澹澹撇了一眼。 那个通事在旁边寻了些众人看不懂的草叶,束成一把,点燃了,还带着青且潮湿,不见火星,但有浓烟。那个通事拿着草把放到穆俨手背处熏那只蚂蟥…… 很快它就扭起身子来,轻易就被坎二一把拽了下来。 坎二把它扔到地上,咬牙切齿地用鞋子碾了又碾,“让你咬我家少爷!” “世子,待我撒些药粉,不然会又痒又肿。” 穆俨澹澹地看着他们动作,擦血撒药粉,绑伤口。心里越发想早些找到惜儿。这山林里密不透风,连阳光都见得少,潮湿难行,蛇虫多,她最怕这些了。 甩了甩手,吩咐乾三,“你在前方带路。” “是。”一行数人再次钻进密林里。 “世子,这边快到寮国边境了,这万一他们把夫人带出境,只怕寻人更难。” “世子,我们要不要加派人手往各边境关隘处盯着?” “夫人长成那样,他们带着夫人一定会被边隘处士兵盘查的。再者夫人也没有通关文牒,他们如何出得去。” “那些边民,世代生活在这大山里,他们还需要通关文牒?要是有那东西,还有屡禁不止的私茶?还有年年报失的掠卖人口?” 很多世代生活在大山里的夷人,不与外界沟通,自给自足。但经常也会遇上婚嫁上的难事。还有人想获利,于是出现很多买卖、拐卖、掠卖人口之事,在这夷汉杂处的边陲之地,时有发生。 年年有报失踪人口。但最后都查无下落。 这茫茫大山,藏匿一个人何等容易。阖族瞒报,如何能找到下落。 穆俨脚步顿了顿,“传信回去,命各处增派人手。并一明一暗同时进行。有任何线索速速来报!” “是。属下这就传信。” 另一边,霍惜虽有些遗憾那人是个哑的,但看她能听懂自己说的话,且长的也有别于那几个夷人,“你是汉人吗?” 那人低头,并未有任何表示。 “你知道他们要把我送到哪里吗?” 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霍惜看了她一眼,“你跟我娘的年纪差不多,我爹娘很疼我,小时候家里穷,明明吃不上rou腥,还省吃俭用给我买rou吃,买布来做衣裳……你也有儿女吧?” 那人垂着头,默不作声,但霍惜发现她面上表情有些松动。 “我长大嫁人了,我娘把家里所有的钱财都拿给我爹,让他给我备嫁妆,就怕我在婆家受人白眼。我男人视我如命,常说世上万事万物,只有我是属于他的。就算是儿女以后也会有他们自己的生活……” 那妇人脚步顿了顿,扭头看了霍惜一眼。 霍惜面上苦涩,“他现在一定急坏了。我们还有一个儿子,还不到四岁,还不会走路就会说话了,小嘴巴巴的很是能说,看不见我们就会到大门口,坐在门槛上等我们……” 霍惜说着说着便落了泪。 偏过头,眼睛在肩头上一抹,看向那个妇人,“我很想他们。” 那妇人埋头不说话,见前头几个男人回头看她们,伸手扯过霍惜的胳膊,示意霍惜跟上。 霍惜有些绝望。 闭了闭眼,抬头看向这茫茫大山……身前身后全是树,参天的大树,高耸入云,脚下连一条路都没有,踩过的草,连半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机械地随着那几个人在林间走着。 “什么声音?”几个夷人对视一眼,“有人!” 看了霍惜一眼,“快,前方有一个山洞!” “有人?” 霍惜虽不知他们说什么,但隐约也听到动静,升腾起一丝希望,扭头正要喊,就被那妇人一把堵住了嘴,飞快地扯着她跟上了那三个男人。 被推进了一处山洞,也不知是猎人还是大型野物的窝,逼仄难闻。那几人用东西遮掩着洞口,缩进洞里,连痛快呼吸都不敢,禀着气。 几人坐得极近,缩着的脚都能碰到对方。有一男人忽地朝霍惜脸上伸手,刚要碰到霍惜的脸,被那妇人一巴掌拍了下去。 两人对视着,那男人骂骂咧咧,不知说了些什么。但也没再朝霍惜伸手了。 霍惜暗自松了口气,又提着心,半点不敢松劲。 也不知过了多久,几人又把她扯出了山洞,继续赶路。 霍惜感觉脚底的鞋估计是磨破了,钻心地疼,两条腿酸胀地抬不起来。 绝望感再次袭来。 艰难地走到一处山涧,面前崖壁上有水流了下来,积成一处水潭,在林子里形成了一条溪流,几人扯着霍惜过去打算掬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