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好男儿怎忍华夏凋零、百姓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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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宗天子忽然愣了一下: “你继续。” 李牧之继续道: “再说那闻达,乃是太子推荐的人。” “陛下正当春秋鼎盛,在万寿宫中必然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却急不可耐的把自己的人安插在如此重要的官职。” “太子他是想干什么呢?下臣心中只有陛下!” “皇城司内三大公事,却有文臣之门生,太子之心腹。” “下臣乃陛下之耳目,岂容他人在皇城司酣睡?” “陛下……” 徽宗天子听到这里心中一惊,手中的毛笔不自觉的抖落下来一滴墨水。 他虽然是千古未有之昏君,但是对于权利看的极重。 若是没了权利,徽宗天子如何继续作威作福、贪图享乐? 李牧之所说可谓是正中要害,句句都说到了宋徽宗赵佶最为害怕的地方了。 权臣、太子都是潜在的皇权威胁。 虽说太子赵桓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文臣之中蔡京、童贯又都是贪财好色之辈。 但是听李牧之一说,身为皇帝,却不得不防啊。 “够了!你不必说了,朕已经了然了。” 李牧之自是眼明心亮之人,欲要夺得徽宗天子忠心,必要夺其欢心。 趁着徽宗天子思虑之际,管他脸皮厚与薄,主动上前帮忙研磨。 “陛下,下臣宁可一死,定也要把那皇城司内除了陛下心腹之外的人荡除。” 徽宗天子最是受用这等言语,李牧之又是这般会来事,点头笑道: “陛下乃外人之言语,你乃我之心腹忠臣,日后只管叫官家便好。” 现在就是那个愚蠢呆笨之人也该晓得。 更何况李牧之乎? 今遭算是苟全了性命,远近算是无险,可高枕无忧。 徽宗天子自是溺爱着训道: “你这好杀才,几千双眼睛盯着,愣是当众砍了人家的脑袋。” “你让我如何对文武百官交代?” 朕,皇帝对外自称。 我,皇帝对亲近的人的自称。 李牧之心里透着明白: 这一遭不但侥幸得生,更是讨的龙颜欢心,日后不可限量! 李牧之也是脸厚心黑之人,得了便宜便卖乖巧,紧紧地伺候着徽宗天子朗声道: “若是让官家作难,不如杀了牧之。” “还望官家杀了牧之,给那帮不与官家同心之人出了这口恶气。” “免得那些个人冤枉委屈了官家。” “糊涂!” 徽宗天子急道: “刚才觉着你似个精明透亮长着七窍玲珑心的聪明人。” “打杀了你,何人充当我的耳目监察百官?” 啪! 李牧之对着自己脑门就是一巴掌,好似如梦初醒: “官家所言极是,下臣须得留着这条贱命和忠义之心替咱官家好生办事。” “下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徽宗天子继续题字: “你这一张巧嘴,倒也配得上你这精明样。” “罢了,对外便说石什么利、闻什么的谋反便好。” 李牧之受宠若惊: “承蒙官家依仗,只是这罪名滔天的厉害,吓人的紧。” 徽宗天子侧目瞪了一眼李牧之: “今时今日,我才知道爱卿之忠心,可昭日月,可谓以死报答。” “适才不明所以,恼怒不已,现黑白分明,忠jian两清。” “前番赐你之特权,仍旧作数,日后不论何事,我自不会疑虑。” “若有疑虑,事后说清便可。” 李牧之半跪拱手,一脸骐骥: “官家的意思是?” 徽宗天子执着毛笔在李牧之头顶点了一点: “我的意思,你须日后胆子放大些。” “若是连编织罪名,冤枉好……坏人,如何坐得稳皇城司之主。” 李牧之口头谢恩: “下臣明白,官家若是真心信任下官,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定要相信下臣。” 徽宗天子缓缓点头: “龙颜金口,我自不必反悔。” 李牧之再扣头谢恩。 徽宗天子趁着李牧之扣头之机,脸上好似春风刮来,尽是得意: 先前想着这厮胡乱莽撞杀人,乃是气性之人。 现在一看,着实乖巧忠心,讨人欢喜。 那两个人杀的妙极! 之所以提拔了李牧之。 为的就是跟那帮文臣斗他一斗,管他谁胜谁负。 我自逍遥观虎斗,尽是得了好处。 这遭饶了这厮,他们想来斗的越发激烈,比之上次效果尤重。 便不知不觉欢喜起来。 题的字也愈发的悠然。 李牧之趁热打铁,一气呵成,趁机进言: “好官家,现皇城司有三大首领,下臣只得其一。” “若不改制,恐下臣还要杀人立威啊。” “不妨将皇城司公事改做皇城司使、二把手为皇城司使。” “日后这个位置只由官家您提拔的人选。” “下臣愿主动让贤。” 徽宗天子就剩下几个字没有写完: “莫要讨巧,你这芝麻大的心思我能不明白?” “不过你所言甚是,皇城司权柄极大,不得再让外人插手。” “就依你所言,皇城司使你来当,为了让你使起来顺手,皇城司副使由你推荐吧。” 李牧之立刻提名: “下臣举贤不避亲,皇城司内有一好汉,乃隋杨李唐名将罗士信之后。” “唤作罗丑奴,他的先祖乃是跟着太祖皇帝打过江山,此人可信!” 徽宗天子终于提完了最后几个字,舒展筋骨,李牧之帮着伺候。 “罗丑奴?我是知道的皇城司有这么一号人,听说是皇城司的铁钉子,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倒也是个好汉。” “准奏!” 徽宗天子忽然转头看向李牧之: “爱卿,我那端王府如何?” 李牧之低头搓手恭敬道: “端王府乃是官家潜邸,下臣自然不敢妄动。” “虽然得官家宠信,但未有天子圣敕,不敢贸然僭越。” 宋徽宗赵佶满意至极: “知轻重,懂进退,嘴巴伶俐,杀伐果断,忠心耿耿,偏偏还会讨我欢心。” “现在下圣敕丹诏将端王府赐予你。” 李牧之再度磕头谢恩: “下臣定当以死相报,不负圣恩。” 徽宗天子当即笔走龙蛇,写下赐宅诏书。 端王府乃徽宗天子潜邸,寻常之人自然不敢擅入。 但徽宗天子先前试探,此番下诏。 李牧之自然洞察其心。 如此隆恩厚赏,必然惹得蔡京、童贯六贼嫉妒恼火。 不过是以一宅之利,换他赵官家一世逍遥罢了。 李牧之领了圣敕丹诏,再度拜谢之后,昏昏然走出了万寿亭。 伴君如伴虎,可谓如此。 一言定生死,一语定富贵,一错悔终生。 无论赏罚生杀,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李牧之走出来时只感到茫茫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 仿若厅外天地是万寿厅,身后万寿厅是森罗殿。 好在自己心细如尘,嫉恶如仇,曹孟德的谋略、韦小宝的利嘴,最是看透人性的心思。 万幸捡了这一条性命。 不过通过此事,也彻底拿捏赵佶老儿的心思,他怕的是无人忠心,惧的是威胁皇权。 只要照此行事,前途无忧。 李牧之心思深重,城府极深,来此大宋,本欲壮怀激烈,瞻仰古人遗风,弘扬我华夏风骨,成就功名,好名留青史,也不枉来此一遭。 持兵刃,破方腊,擒宋江,灭女真,收辽国,深入塞北,直抵辽东,打通西域,纵横天下,颇不负大丈夫之志也。 “再有七年,靖康之耻,我身为华夏好男儿,怎可见山河破碎,百姓受苦,吾将驰领雷霆,震怒域外之土,不辱此生!” 可叹这徽宗天子望之不似人君,只为贪图享乐,宠信小人,致使江山颓唐,百姓可怜。 李牧之来此数月,见天下这般,生三愿。 第一愿,便是能挽救北宋,统一四海,再造华夏风骨。 如若不能,便是第二愿,铲除jian佞,整顿吏治,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可惜祸根具在天子本身,前两个愿望目前断不可行。 第三愿,便只是彻底掌控皇城司,大权独揽,使耳目监察大宋乃至于辽国、西夏、西北吐蕃。 “皇城司彻底在我手,日后且看我手段如何。” 李牧之心中正盘算着,前方来了六人,正是太师蔡京、太傅童贯、梁师成等jian佞小人。 “各位大人,有礼了。” 李牧之春风得意,拱手而立,似有挑衅之意,权当是做给万寿厅里面的徽宗天子看的。 太师蔡京等小人见到李牧之竟然如此嚣张,还没有死。 心中甚是疑惑,对其厌恶,更胜从前。 “哼!李大人休要得意,汝死期将至!” 李牧之得意浪笑: “各位大人脸皮端的是厚,几次加害在下,如今又来说出这等可笑之语。” “若是我李牧之再不接招,倒显得我李牧之是个色厉胆薄之辈,各位,日后切莫落在我手里。” 太师蔡京捋着胡子倒也不怒,只是得意嘲笑: “贼配军!军户出身的黄毛小儿,不知死活的猥琐蠢物,干的杀人越货的勾当,也配跟我等斗智谋? 若比弄权,你还嫩的很。” 纵观历史千年,最可怕就是那种只会弄权而不懂治国的人,这种人一旦出现,轻则王朝颓废,重则天下大乱。 而北宋六贼却引以为傲,恬不知耻。 李牧之笑傲道: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顺势者得天下,然天下皆被逆势者所破,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牧之一腔热血,只求一搏,胜败不到,立时不可知也!” “告辞!” 李牧之潇洒退出艮岳。 太师蔡京、太傅童贯、梁师成等辈嘴里咒骂不断: “李牧之这小鬼也敢和我这真佛斗法!简直可笑!” “李牧之这等伪君子竟然满口仁义正义,好似我们是jian佞一般,真是恬不知耻!” “好个李牧之!屎壳郎趴鞭梢——只知道腾云驾雾,不知道死在眼前!” 站在万寿厅内的徽宗天子洞若观火,一目了然: 在寡人的运作之下,李牧之和他们果然势成水火,各不相容! 斗吧!斗的越是激烈,对寡人越是忠心! 太师蔡京、太傅童贯、梁师成等六人求见徽宗天子。 徽宗天子见他们人多,七嘴八舌,恐搅了一会私会李师师的心情。 便只让太师蔡京一人进入。 太师蔡京刚一进万寿厅,立刻跪下,列数李牧之在皇城司做下的各种恶事。 “官衙内杀同僚,我大宋开朝以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如不杀李牧之,恐难安抚百官之心。” 徽宗天子却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李牧之确实莽撞,不过听说被杀之人,有一个是你们六个的门生?” “你们两个位极人臣,享尽人间富贵,却还要染指皇城司,是何用意?” 太师蔡京着实老道,淡然回道: “官家,老臣等人乃是陛下一手提拔的心腹大臣,我等推荐之人亦是官家的人呐。” 徽宗天子对之前百官逼宫诛杀李牧之的事情念念不忘,气愤道: “那之前尔等逼宫的事情如何解释?” 太师蔡京正欲解释,万寿亭外一个黄门飞也似的跑到了杨戬旁边。 杨戬立刻闯入万寿厅,在徽宗天子耳边低语。 “官家,诗诗姑娘身体痊愈了,打扮的花枝招展,收拾的出水芙蓉,正在黯然销魂处等着圣驾。” 徽宗天子本欲继续敲打太师蔡京等人,可一听到京师名妓李师师身体痊愈,心思早已飞到了李师师身边。 哪里还顾得上跟太师蔡京这个老匹夫多嘴磨牙。 “李牧之杀死同僚之事,明日他自会对百官解释。” “尔等只管忠心,不得再染指皇城司!” “我还有事,尔等也退下吧。” 徽宗天子急不可耐,急忙舍下太师蔡京等人,着急换了便装,出了艮岳。 太师蔡京、太傅童贯、梁师成等六人望着徽宗天子对李牧之杀人竟然如此包容。 感到了莫大的危机。 “太师,这李牧之给官家吃了什么迷魂汤?几次三番,眼瞅着那一刀就落下来了,结果让他活了!” 太师蔡京望着徽宗天子消失的背影感叹道: “说句犯忌讳的话。” “李牧之不过是欺负官家昏庸,暂且得势。” “不过要不是官家昏庸,咱们六人也走不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