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败北
“咔嗞～” 古兰特在海水中的身影，突然雷光一闪。 “轰！” 海水被巨大的力量炸开，一个绽放着雷光的身影出现在烬的上方，一剑砍下去。 烬头都不抬一下，右边翅膀对着古兰特用力一挥。 “轰！” 古兰特再次被击落海中。 “砰！” 海面炸开，古兰特踏着月步漂浮在空中，看着烬的翅膀，脸色难看。 “那对翅膀，也是棘手的东西！” 古兰特右手挥舞了一下七星剑，将上面的水珠挥洒掉。 “我的身体，每一处都是武器。” 烬拍打着翅膀，浮在空中，道。 “刚才一直都是你在攻击，现在该轮到我了。” 烬的双翅覆盖上一层武装色霸气，接着双翅用力一震。 “轰！” 空气出现震动，传来一声巨大的音爆声，烬的身影一瞬间就出现在古兰特右侧，黑色的翅膀犹如利剑向古兰特拦腰划来。 “好快！” 古兰特瞳孔一缩，迅速将七星剑竖在身前，挡住袭来的攻击。 “锵～！” “力量、速度，我都要比你强。” 烬看向对方再次落向海中的身影，平静的声音传入古兰特耳中。 “砰！” 又一次落入海中，古兰特明白，再不使出底牌，恐怕就得栽在这里了。 “难知如阴！” 古兰特身上渐渐出现黑色气息，犹如火焰一般越来越盛，直至覆盖全身。 “他的气息突然混乱起来。” 烬的见闻色霸气感知到古兰特身上出现了奇怪的现象。 “动如雷霆！” 一阵雷光从古兰特身上闪现。 “轰！” 水面突然炸开，一道黑色身影一闪而过。 “什么！” 烬大吃一惊，只来得及将武装色覆盖在双翅上，双翅交叉挡在在身前。 “轰～！” 烬被这沉重的一击击飞数百米远，才拍打着双翅停在空中，看向古兰特的身影，神色诧异。 “见闻色霸气无法预读出他的攻击。” “不，不是见闻色无法预读。” “而是在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做出多个动作的暗示。” “让我无法判断他的下一步动作。” 烬的双眼凝视着古兰特身上的黑色气息，声音低沉。 “是那个东西吧，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你的存在随时都在向外散发着信号。” “但这个信号却一下消失，一下出现，无法分辨。” 古兰特浑身都散发出一股阴沉的气质，七星剑斜指海面，轻声说道。 “接下来，你就无法再用见闻色针对我的攻击了。” “动如雷霆！” “咔嗞～” “那又怎么样，不见得你能突破我的防御。” 烬面露不屑，展翅冲向古兰特。 “铛！” 古兰特瞬间出现在烬的后上方，一剑砍在对方背部。 对方却毫发无损，因为有武装色。 “我的防御毫无死角。” 烬身体一转，黑色龙爪抓向古兰特。 “叮！” 尖锐的利爪击在长剑剑身。 “棘手的家伙，跟奎因完全不同，他的武装色竟然能够覆盖如此庞大的身躯。” 古兰特漂浮在空中，望着对方那漆黑如铁的躯体，脸色阴沉。 “你的招式很强。” “但，你不是恶魔果实能力者，以纯粹的rou身施展这样的招式。” “绝对无法持久，长时间的战斗会对身体造成严重的负担。” 烬对古兰特的招式分析道。 “说得好。” 古兰特听着对方的分析，双手握着七星剑。 “不过，我还是要试一试，是否真的毫无死角。” “咔嗞！” “铛铛铛…” 烬的身上不断冒出火花，那是古兰特的攻击造成。 空中，古兰特的身影不断闪烁，烬被他的攻击碰撞得身体一阵乱晃。 如此攻势，持续了十分钟。 …… “这样下去，先累垮的一定是我。” 古兰特因为长时间攻不破烬的武装色，心中焦急，打算撤了。 “攻击速度稍微慢了一瞬，是有什么打算吗？” 烬敏锐的察觉到古兰特的攻击有一瞬间的停顿。 古兰特身上“咔嗞”一声，电光一闪。 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距离烬数百米的空中。 “果然打算逃跑。” 烬望着对方向着远处飞去的身影，双翅一震。 “你逃不掉！” “轰！” “不用那招像雷电一样的招式，你是逃不掉的。” 烬飞到古兰特的右侧，眼底闪过一抹残酷，阴沉道。 “你的伤，还没有痊愈吧。” “不要你的船了？” “哼，船就送你了。” “但想抓住我，别做梦了。” 古兰特虽然敌不过对方，但是逃跑还是可以的，身上雷光一闪，再次消失在空中。 随着两人一追一逃，不知不觉早已离开和之国的海域。 阴沉的天空，逐渐变得阳光明媚。 “轰！” 古兰特听到身后一阵音爆声，回头一看，竟然是烬居然死死跟在后面。 “你的招式，我已经看穿了。” “那招像雷一样的移动招式，只能进行短距离的移动，是用来进攻的绝佳招式。” 烬跟在古兰特不远处，将自己对古兰特的分析一一讲出。 “但是，无法进行远距离的移动。” “而且，只能直线移动。” “也就是说……你逃不掉了。” “麻烦。” 古兰特皱眉，只能全力逃跑，一直使用雷这一招。 “轰！” 烬双翅一震，划破气流。 一脸淡然的加速跟上去，似乎打算将古兰特累倒。 双方追逃持续足有一个小时。 “我的腿。” 半空中，古兰特飘落一滴汗水。 持续使用雷，让他的膝盖刺痛不已，好似肌rou和骨头都被撕裂开。 如果卷起古兰特的裤腿，就能看到，他的膝盖现在是一片紫红色，这是雷使用过度的情况。 “轰！” 音爆声响起，一道黑色身影冲上前来。 “怎么，已经不行了吗？” 烬跟着飞上来，讥讽道，随即飞到古兰特上方，锐利的龙爪抓向古兰特双肩。 古兰特在半空中急忙转身，七星剑斜举，挡住。 “铛！” 一击不得手，烬收回龙爪，双翅展开，宛如利刃，全身360度翻转，划过古兰特胸膛。 “噗嗤！” 古兰特动作一顿，胸膛上裂开两道深长的伤口。 烬没有放过这一瞬的时机，龙爪探出，“嘭”地一声将他踢向大海。 “噗通。” 全身落入冰凉的海水中，古兰特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 “咕噜噜…” 嘴和鼻孔中冒出一连串的气泡，古兰特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 双眼望着海面，越来越远。 “唔。” 回过神来，双目一凝，心底爆发出一股求生的意志。 “动如雷霆！” 脚下雷光闪烁，在一阵“咔滋”声响中，冲向远处的海域。 幽暗寂静的海面下，古兰特只能靠见闻色霸气感知周边。 体力消耗严重，他不能继续使用雷，不然双腿有废掉的可能。 “嗯？” 古兰特眉头一展，他的见闻色感知到，在他的前方有一个庞然大物，应该是海王类。 “有了。” 古兰特再次发动雷，在一阵雷光闪烁中，靠近了海王类。 “残月！” 一道绿色斩击出现在海里，破开海王类牙关，一颗硕大尖牙从海王类嘴里掉落。 古兰特趁势发动雷，猛然冲入海王类大嘴。 只留下一条海王类在海中疯狂摆动身躯，发出无声的痛苦惨叫。 海面上空…… “气息消失了，死了吗？” 烬思索片刻，决定等待一段时间，便以无齿翼龙形态盘旋在附近的上空。 “保险起见，还是在这片海域上空观察一段时间。” 烬在空中盘旋足足一小时后。 “这么久还没出来，要么是淹死了，要么是逃了。” “但如果活着，我的见闻色应该能搜索到。” “最大的可能就是被海王类给吞进胃里了。” “最好是前者，如果是后者，那这次出来就算失败了。” 烬在空中以见闻色霸气搜索着古兰特，但是没有结果。 “回去了。” 烬又盘旋了一圈，往和之国的方向飞去。 “这是那家伙的船。” 烬在飞回和之国的途中，发现古兰特的船竟然还在航行，外轮还在运行中。 “毁了这艘船，万一他逃得生天还有船乘，那也太失败了。” 这么一想，烬降低高度，沿着海面飞行，激起数百米长的浪花。 武装色覆盖在双翅上，从船体上方划过。 “轰！” 船体被坚硬锐利的翅膀劈成两段，船身分崩离析，逐渐沉入海底。 …… 烬回到鬼之岛，重新恢复人类形态。 “喂，烬！” “你小子搞定那个小鬼了？” 奎因坐在监控室里面，嘴里含着一根雪茄咬吞云吐雾道。 “连一个种小鬼都搞不定，拖后腿的废物。” 烬来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嘲讽道。 “少啰嗦！” “你这个拷问变态！” 奎因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怒道。 * * * 新世界某片海域。 古兰特在昏迷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清醒了。 “唔，好臭！” 古兰特睁开双眼，只见，入眼之处一片漆黑，还散发着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 “用见闻色感知一下。” 古兰特盘坐起来，强忍住恶臭，闭上双目。 集中精神，见闻色感知范围不断扩大。 他能感知到，自己在一个不小的空间内。 而空间外则是……鱼。 成群结队的鱼，一片一片的经过，周围徘徊着大量体型庞大的海王类。 “被海王类带到了深海。” 古兰特皱眉想道，如此一来，就不能直接出去了。 不然，别说他现在重伤，就是巅峰状态，也扛不住深海海压。 “希望没有超过一千米，如果超过一千米的深度，就麻烦了。” 古兰特不断扩大感知范围，他的极限是一千米，如果感知范围达到极限都没感知到海面。 那就代表，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超过一千米的深海。 良久，睁开双目。 “差一点到六百米，毕竟只是在海面下将我吞进去。 古兰特起身，抬头望向上方。 说是望，但其实是感知，他在感知海王类周边情况。 免得他刚一斩开海王类身体，又有一大堆海王类冲上来，把他吞入腹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吞了古兰特的海王类逐渐朝着海面上游去。 逐渐远离海王类聚集地，有可能是要去捕食了。 “差不多了，到这里，应该不会再有其他海王类了。” 古兰特感知到，海王类来到一片干净的海域，除了它，周围再无大型鱼类。 右脚向前踏出一步，呈直角，腰部挺直，上身向前倾斜。 左手握住鞘口，右手缓缓抓向春水的刀柄，小指和无名指紧握，其余手指松握，低头，紧闭双目。 “呼～” 保持着姿势，调整呼吸，心无杂念，见闻色全面展开。 “聆听万物的呼吸” 古兰特感知到了，海水的呼吸，鱼群的呼吸，海王类的呼吸。 “嘩啦……” 不仅如此，古兰特的脑海中呈现出一副画面。 他身处于一条海王类体内，而海王类身上，散发着一屡屡蓝色生命能量。 海中其它鱼群也有，根据体型大小，能量或多或少。 但最多的，是大海所散发出的浓厚生命能量。 感知延伸到海面，整片海域海面都飘散着密密麻麻的淡蓝色生命能量。 海面上，生命能量如同一根根小草，随风飘摇，坚韧不拔。 “这是……” 从大海中散发出生命的气息。 蓬勃、坚强、温暖。 原始而磅礴的气息让古兰特感受良好，呼吸更加平稳。 深吸一口气，双眼陡然睁开。 瞳孔中，绽放出一道明亮光芒。 左肘往后拉，左手拇指瞬间推开刀锷离开鞘口，右手快速拔出春水对着头顶上方，泪历拔击。 “唰！” 海域上空，从高空望下去，平静的海面上，突然闪现出一道刺目白光。 平静的海面突然出现一股剧烈的震动，就像要火山爆发一样。 “轰！！！” 一道冲天剑光直射天穹。 整片大海都被劈开，陷出一条巨大裂缝。 裂缝深不见底，周围无数海水不断填充进去，但仍然无法弥补。 “咔嗞～” 裂缝中，隐隐咋现一丝雷光。 “轰！” 宛如雷霆，一道身影携带着丝丝雷光，冲出无边裂缝。 “呼～呼～” 古兰特脚踩月步，漂浮在半空，不断喘息。 “轰隆隆～” 这时，海面突然掀起一阵狂风巨浪，无数海水涌向裂缝。 场面壮观，无比震撼。 令古兰特呆愣在半空，心底升腾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 足足十分钟，深邃幽暗的裂缝渐渐被海水填满，恢复正常。 “万物之生。” 古兰特望着掀起巨浪的大海。 “万物皆有生命。” “即使一块石头，一颗小草。” “或坚韧，或脆弱。” 睁开双眼，收起心中感慨。 从怀里掏出一个记录指针，顺着指针所指的方向飞去。 和之国，御田城…… “离开了吗？” 光月御田看向站在门口的锦卫门，问道。 “古兰特阁下在沙滩处杀光了奎因的手下，乘着他的船出海了。” 锦卫门脸色稍微有点不对劲，再次沉声道。 “但是，在他离开后不久。” “我看到百兽海贼团的“大看板”烬追上去了。” “不知道他能不能逃脱那只无齿翼龙的魔爪。” “那就不去我们现在能管的事了。” 光月御田把阎魔跟天羽羽斩两把名刀绑在左侧腰间，起身向外走去。 “通知大家，我们该出发了！” “去讨伐，凯多！” …… 花之都。 “奥啰啰啰啰，终于来了，光月御田。” 花之都背后的一座山头上。 凯多的身体化作一条体型庞大、身长数百米的巨龙，缠绕着一座山头。 光月御田站在花之都后面所在的高山上，其麾下的九位武士身形整齐划一。 时值黄昏，血色的夕阳，照在勇猛上阵的男人们身上，显出火焰般的赤色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