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乱后落幕
兵荒马乱的一夜过去，人们走出庇护所，入眼处尽是废墟，想起没来得及进入庇护所，生死不知的亲友，纷纷发出哭泣声。 霎时间，整个木叶笼罩在一片悲伤的氛围。 过了一阵子，在忍者的组织下，众人加入清理废墟和收寻伤者的队伍。 野乃宇赶往医院主持医疗工作，小孩子们返回孤儿院。 万分幸运的是，孤儿院那破屋子居然没塌，不幸的是，从那摇摇欲坠的状态来看，离倒塌不远。 对此半夏颇为郁闷。 “也就是说，昨晚我是做无用功，其实可以不跑，反正也不会有危险。” 当然，如果再来一次九尾之夜，他还是会跑。 毕竟，小命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心，交给虚无缥缈的命运不靠谱。 简单吃完早餐后，一夜未睡，困得不行的小孩子们在院子里打地铺睡觉——木屋太危险，不敢睡在屋内。 中午醒来，吃完午餐，交代一声小朋友们不要乱跑，半夏和兜启程出发，前往木叶医院。 路途中，他们听到人们议论纷纷，谈论刚刚传播开的消息——四代火影夫妇为守护村子，付出生命的代价，将可怕至极的九尾妖狐封印。 得知这一消息，人们神情皆是哀婉而悲伤，那可是他们最尊敬，最强大，最喜欢的四代火影啊，怎么就英年早逝了呢。 同时眼中不免带有一丝迷茫，失去英明神武的四代火影，木叶的未来何去何从。 “他们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走在大街上，半夏对着边上的兜吐槽道：“昨晚不少人可是对四代火影咬牙切齿，认为昨晚的灾祸是四代火影带给他们的。” “什么？”兜有些吃惊，不知道还有这种内幕，有些不信，怀疑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避难所帮那女孩找mama时，顺路听到的。” 面对亲友丧生的残酷事实，不少人失去理智，将过错归咎于四代火影。 倒也不是乱甩锅。 一方面，身为火影的波风水门，天然具有保护村子的义务，没保护村子好就是重大失职！ 另一方面，夫妻一体，妻子闯祸，丈夫要背一半锅。 漩涡玖辛奈九尾人柱力的身份不是秘密，不仅忍者知道，连不少普通人都知道——这归咎于她火影夫人的身份，给她带来了很高的关注度。 所以昨晚九尾一出来，很多人就知道火影夫人出了问题。 火影夫人没有看管好九尾，给木叶造成这么大的损失，火影能没有责任吗？ 至于是外敌入侵导致九尾失控，人们不知道亦或者知道也不想管。 他们只想找一个发泄怒火的对象。 四代火影夫妇就很合适。 如果世界线偏转，波风水门侥幸存活下来，迎接他的可能不是欢迎英雄归来的欢呼声，而会是以志村团藏为首的，一阵阵弹劾批评，要求下位请罪的声音。 然而，火影夫妇牺牲了，还是为了守护木叶牺牲的。 一下子站到道德至高点，批评声转瞬消失，人们纷纷对四代火影夫妇的牺牲表示深深的悲痛。 嗯，真悲痛，不是装模作样的悲痛。 死亡给四代火影加了一层厚厚的滤镜，缺点消失，优点超级加倍。 ‘死人是无敌的’通用法则再一次得到证明！ …… 聊着天，半夏和兜进入医院。 不出所料，医院爆满，很多伤员连个病床都没有，直接仍在走廊。 更糟糕的是，伤员太多，医疗人员严重不足，许多人明明有救，但是因为抢救不及时，只能在哀嚎痛苦中逝世。 正因如此，半夏和兜才会过来赚钱，不对，是帮忙！ 帮忙的同时顺带赚一点小钱钱。 除金钱奖励外，还能获得一笔丰富的实cao经验——对兜价值有限，他相关经验丰富，但对半夏来说作用很大。 成为医疗忍者需要实际治病经验，将课本的知识消化，光纸上谈兵一辈子都不能成为医疗忍者。 而半夏四个月开始前学医，一个月前野乃宇担心他再去森林作死，走后门带他进医院实习。 纯纯的医疗界萌新，年龄小，经验浅薄。 这使得病人们‘自私自利’，不愿意为忍界的医术进步奉献一份力，更愿意把自己的伤病交给有经验的医生。 野乃宇的态度则是稳妥为上，小伤病试一试，重伤病别乱来。 种种因素导致半夏一身本事全无用武之地，平时只能打打下手混日子。 现在就不同了，材料……我是说伤员这么多，医疗人员空缺很大，他这个小萌新不得使劲造作。 野乃宇看到兜到来，立刻给他分配工作。 “兜，第二个床铺的伤员，你去帮他清理一下伤口。” “知道了，院长。” “院长，有哪个伤员需要我治疗吗？”半夏一下窜到野乃宇身边，神情期待的问道。 “现在还不行。” 半夏什么水平野乃宇还不知道吗？ 离治死人还差一点。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学医的时间太短，没有足够的时间积累磨砺。 注意，是时间，不是人命。 人命代价太大，孤儿院支付不起。 手掌放在病人胸口，施展掌仙术，野乃宇转头瞥了瞥半夏，微微摇头，柔声道：“再过两年，等你大一些才可以。” “院长你是让我见死不救吗？”半夏扫视一眼四周遍地的伤员，沉痛道：“医生的良心，不容许我那么做。” “……” “你帮我把绷带拿过来。”野乃宇不想听半夏鬼扯，直接下达指令。 “哦~” ………… 火影大楼。 会议室中，三代火影和另外三名顾问长老讨论着昨晚发生的情况和今后的善后工作。 转寝小春道：“从刚刚出具的伤亡报告来看，我们几乎又打了一场忍战。” 水户门炎接口道：“上忍牺牲大半，中忍数百，下忍过千，平民死伤无数，好几条街区化为废墟，重建需要耗费大笔资金。” “最大的损失是水门牺牲了。”猿飞日斩坐在最中间，面色沉痛道。 别的损失再大他都可以接受，唯独水门的牺牲他受不了。 水门是他最满意的继承人，实力强大，性格宽容温厚，尊敬师长，关爱同伴，具备浓厚的火之意志…… 优点一大堆，唯一不好的就是小年轻没有经验，不知道村子水深，对于村子的事务有些把握不住。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发挥发挥余热，帮水门把握住方向，等水门成熟一些，再把‘方向盘’给水门。 不成想，没等到他彻底将木叶交给水门，水门就已牺牲。 “自我牺牲是忍者的宿命，四代火影为木叶而死，死得其所，日斩你不必过于伤心，我们都会有那一天的。” 志村团藏的话让会议室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忍者的宿命啊？ 接着团藏又道：“现在重要是火影，木叶需要一名新的火影带领他们走出迷茫。” 顿了顿，团藏扫视一遍眼前的三个老朋友，脸上带着一丝莫测的意味道：“五代目火影？你们有什么人选吗？” 所以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吗？ 猿飞日斩暗道。 团藏想当火影他是知道的，也能理解，毕竟作为一个木叶忍者，想当火影很正常。 可见到团藏都这把年纪了还没放弃当火影的梦想，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你觉得谁合适呢？团藏。”猿飞日斩明知故问道。 “那必然是老夫我！”团藏猛然站起，眼中充斥中狂热，道：“只有我团藏才能带领木叶繁荣昌盛，重回当年初代火影在时木叶的绝对领先地位。” 他说出来了！ 他居然真的说出来了！ 猿飞日斩，水户门炎，转寝小春，三天面面相觑，眼中皆饱含震惊，我们知道你有当火影心思，但你这么直白好嘛？！ 团藏：有什么好不好的，爱就要直白的说出来。 其实是团藏觉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率先出言表面态度，让三个老伙计顾及一下他们的羁绊，给点面子，别和他抢火影之位。 然而，团藏想错了，首先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就没有当火影的想法。 毕竟不是谁都和团藏一样永远的活力满满，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有精力当火影。 更错误的是，他忘记一个自初代火影传承至今的道理：羁绊哪有村子重要啊。 宇智波斑表示很淦！ “不行！团藏你不能当火影，否则你会木叶带向毁灭，还是把机会留给年轻人吧。” 猿飞日斩严词拒绝，并适时给出台阶下，没有说自己准备二度上任。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默默点头，团藏性子偏激阴暗，不适合当火影。 “你们、你们……日斩！你会后悔的！” 三人一致反对，气的团藏拐杖猛敲地面，对日斩放出一句狠话，然后阴沉着脸转身离开。 “……继续开会。”日斩对团藏的狠话习以为常，不仅不害怕，甚至还想掏掏耳朵。 半个小时后，会议结束。 “日斩，宇智波一族你不要忘了。” 留下这一句话，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离开会议室，独留猿飞日斩坐在座位上，静静深思。 昨晚九尾双眼的图案，很多人都看到了，定然和宇智波有关，说宇智波是九尾事件的罪魁祸首也不为过。 可是也不然简单借此对宇智波定罪。 且不说还有很多内情没有查明，单就现在木叶如此虚弱的状态。 不出所料的话，等昨晚的消息传遍忍界，木叶必将引来各方豺狼的窥视，这个时候逼反宇智波，与自取灭亡无异。 “看来得找团藏商量一下……” 日斩不相信团藏当火影的本事，但对付宇智波的本事，却很是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