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回府了,排查无果
看着她一副担心自己伤势的模样,萧璟翎却不忍她这样担忧。 只好强颜欢笑安慰道:“菀菀别担心,皇兄只不过是皮rou伤罢了,养段时间就好了。” “这哪只是皮rou伤啊,哪有皮rou伤能将后背的衣服浸湿成这副样子?”萧菀韵抽泣道。 他们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副样子?赤血鞭是何物,可以要人性命的东西。若是普通男人和女人,五十鞭子下去恐怕都能要去大半条性命。 打得这么重,恐怕以后就算好了,也会是满背鞭痕,连淡疤药都不管用。 萧菀韵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朝萧奕辞跟前走去。理论道:“皇兄,您罚这么重,不是会要熠皇皇兄的性命吗?他再怎么说,也是皇兄的血脉至亲啊!” “朕没有他那样的至亲!”萧奕辞不满地怒声道。 凭什么一个个都要来指责他的过错,插手他的决定? 什么至亲?会肖想兄弟的女人?所有人都想将自己当傻子一样,要自己宽宏大量。 谁又理解过他,想着宽容过他? 只有聂卿萦,会不计前嫌,永远和自己站在一个平台上。 可他萧璟翎做了什么?趁着聂卿萦喝醉了酒,不省人事的时候行逾举之事。 朝中那帮大臣只知道为萧璟翎鸣不平,说尽好话。聂卿萦又有什么错?她是受害者,是在完全无意识的时候遭了这样的事。 结果那帮大臣只知道让他废聂卿萦凤位,赐死她,以正皇室清誉。 一个个说得多么可笑?他是一国之君,所有人都该听他的。 聂卿萦,他不会放手,任何人也不能左右他,逼迫他。他要让他们知道,忤逆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皇兄!他是……”萧菀韵见他如此反感自己的话,顿时不受控的还想替萧璟翎辩解几句。 “皇妹是无约束惯了,如今当着朕的面,在大殿之外理直气壮数落起皇兄的不是了?”萧奕辞冷声质问道。 萧菀韵摇了摇头,解释道:“皇兄,菀菀没有,菀菀只是……” 她只是不愿看着两兄弟之间闹成一副见面是仇人一样。 “朕的事,皇妹最好少管。就如皇妹在宫外自在逍遥,无需朕插手是一个道理。”萧奕辞打断了她的话。 “菀菀知错,还请皇兄恕罪!”萧菀韵垂首道。 是啊!她不过是一个公主,哪有资格插手皇兄的事? 皇兄这句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自己要是再多说半句,她在宫外的日子,恐怕没有那么好过了。 若是再牵连到君暮澜,她又得愧疚好久,她无奈,只能虚心接受萧奕辞说的一切。 “既然无事,便退下吧。”萧奕辞淡声道。 “臣妹告退!”萧菀韵瞥了一眼地上依旧跪着的萧璟翎,行礼道。 守卫还是依照命令,将萧璟翎给送回了熠王府,接下来的日子里,不得外出,在府上禁足一个月。 翦纭听说萧璟翎要回府了,本是高兴地去迎接,却没想到萧璟翎后背一片猩红,翦纭顿时心中不畅。 连忙朝身边的婢女吩咐道:“怜香,快去将府上最好的金疮药拿过来,本侧妃要过去看望殿下。” “是。” 萧璟翎卧房内。 翦纭站在外面舒了口气,才提着裙摆迈步朝内走去。 只见他此刻一身单薄寝衣,本要打算解衣带的手看见她的到来顿时僵在半空中…… 萧璟翎冷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妾身方才见到殿下后背受了伤,心中担忧您的伤势,这才让人拿了金疮药过来。”翦纭连忙解释道。 “本王已经让叱决去拿了,侧妃还是回自己院中。”萧璟翎丝毫不领情,出声驱逐道。 前日的事,他还没有找这个女人算账,趁着他现在还没有发怒,最好早些离开。 可是翦纭却愚蠢至极,非得往枪口上撞。翦纭埋怨道:“殿下,您就让妾身帮您上药吧。想来也都怪那个皇后,竟敢背着皇上勾搭别的男人……” “翦纭,你莫非是记性不好?本王可就是你口中的别的男人?”萧璟翎讽刺道。 “殿下,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只是觉得若不是皇后,您根本不会受这么重的责罚……”翦纭神色一慌,连忙解释道。 “翦纭,本王警告过你,不要将心思动在不该动的人身上。那件事,本王就算将整个府邸翻过来,也要查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敢算计本王。” “你最好祈祷此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否则……本王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萧璟翎一个狠厉的眼神杀了过去,翦纭手中的东西突然被他的话吓得险些拿不稳。 翦纭强行镇定,道:“殿下多心了,您不让动的人,妾身可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害了整个翦家。” 雨花阁,翦纭气愤地将药瓶扔在地上,摔得七零八碎。 “小姐,您怎么这么大火气?”怜香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跪地问道。 “他还是这样,为什么?那个女人都连累他被罚这么重了,还是不愿多看我一眼!”她一想到萧璟翎刚才对自己说的那席话,气得牙痒痒。 他居然要为了其他女人,要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怜香,本侧妃问你,那日除了伺候的那两个婢女外,可还有人看见过你我去过厢房?”翦纭低声问道。 “小姐放心,那日其他守卫都被奴婢弄出来的动静引开了,其他侍女小厮也没有发现您去了厢房!”怜香解释道。 还好那日做足了准备,方便自己去厢房,这样就算萧璟翎要查,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厢房伺候的那两个婢女不会乱说话吧?”翦纭还是有些不放心。 “小姐放心好了,奴婢已经让老爷私底下派人将那两个婢女的家人给抓了起来,若是她们敢乱说半句,她们家人的性命也都得随她们二人一起搭进去。” 若是敢将见过翦侧妃一事告诉给熠王殿下,她们知道后果。 有关性命之事,是个人都拎得清楚。那二人肯定会因为看管不利,被熠王殿下降罪。 萧璟翎说话果然作数,昨日才说的话,不过才短短休整一日,便开始大力排除府中之人。 而最先排除的,便是之前在厢房伺候的两个婢女。 得知要自己前去正厅问话,两婢女一路上心都提到嗓子眼。 二人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自己能逃过一劫,即使不用供出翦侧妃,也可以全身而退。 正厅,两婢女看见主座上一脸严肃的萧璟翎,连忙跪地行礼道:“奴婢参见熠王殿下!” “你二人是本王临时派过去伺候皇后的人,本王问你们,那晚本王在厢房的时候,你二人在何处?” 按理来说,他吩咐他们下去,该是候在门外的。 当时香盏被打落在地那么大的动静,她们不能看没有听见。 “这……殿下恐是忘记了,那日您进厢房后便吩咐奴婢们退下了。”一婢女出声解释道。 “你们没有在厢房外守着?”萧璟翎质问道。 另一婢女见他问到了这里,灵机一动,连忙俯首道:“殿下,是奴婢的错,奴婢会错了殿下的意,以为您的意思是奴婢暂且可以不在厢房伺候了,便怂恿着她一起离开了。” “府上留你们有什么用,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萧璟翎强压着怒气,呵斥道。 “殿下恕罪,是奴婢自作主张离开了厢房,奴婢该死!”婢女边磕头边认着错。 萧璟翎烦躁不已,目光移向另一个婢女,问道:“本王记得,那日点安神香是你负责的。那香有问题,你岂会不知,还是说,在香盏动手脚的人,就是你……” “殿下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那香有问题,那香本就是奴婢亲自去库房找管事拿的,香是奴婢经手送过来的,奴婢百口莫辩,可是奴婢真的不知道这香会被动了手脚。”婢女被吓得眼泪都不受控制流下来了,还不停为自己辩解。 她不过是一个送香的婢女,这事落在她这个无辜之人身上,是个人都会为自己辩解。 萧璟翎看向一旁站着的叱决,吩咐道:“马上去库房核查,动过安神香的人一个也不许放过。” 良久,叱决去而复返。 拱手道:“殿下,属下从管家那里得知,翦侧妃这些时日,经常派自己的婢女去库房娶安神香。只是翦侧妃每次需要的安神数量,每次都不同。” “数量不同?”萧璟翎仔细琢磨了半晌。 这个他有所了解,安神香一般是失眠的时候用得最多,所以隔三差五就会用到。 只是翦纭那个女人一向吃喝不愁,还能有经常失眠的时候? “马上传侧妃过来问话。”萧璟翎再次吩咐道。 “是。”叱决拱手应下。 半晌,翦纭才迈步而来。 “妾身参见殿下。”翦纭福礼道。 “本王让人向府中管事打听到,你隔三差五便让贴身婢女去库房拿安神香,且每次数量都有差异,这是何原由?” “殿下说这事儿啊,妾身平日里瞧着殿下不曾关心府中琐事,便未与殿下说道一二。” “殿下有所不知,妾身自小便患有失眠症,但想是不定时发生的,这也不好说。本来想着让怜香一次性多从管事那里拿些过来,可仔细一想,安神香数量有限,妾身不能因为自己的问题,便妨碍了殿下房中的安神香派送。” “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恰巧遇到失眠那日,妾身便会托怜香去库房找管事取安神香。这几日才听说库房进了新的安神香昨儿晚上妾身又失了眠,本想着让怜香去取的,这不还没来得及吩咐,便被殿下派的人叫了过来。”翦纭一脸无辜,解释道。 “本王怎么不知,侧妃会有失眠症这一问题?”萧璟翎狐疑道。 “殿下当然不知,毕竟您从未真正用心了解过妾身。”翦纭一副楚楚可怜,无辜道。 她也不怕萧璟翎派人去翦纭找人自己的爹核实,毕竟她曾经回过娘家,和自己娘商议过。 她不过趁着深夜无人之时,传信给翦夫人,得知她的信,自然会明白。 他爹得的性子,她最是了解不过。当初长姐翦绮便是她爹因为自己的利益,送进了皇宫伺候皇帝。他爹为了利益,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要想安安分分保住那个位置,可不得听自己娘的话,统一口径。只要有熠王府的人来问,直接说她从小患有失眠症便是。 “咳咳……”萧璟翎故意轻咳两声,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他在打听安神香为何会掺杂了催情香的问题。 至少他从翦纭的口中得知,既然是府中新进的安神香,算来也不过四五日的样子。想要去查购香记录,还是来得及的。 萧璟翎只能暂时放过这些人,派人去查购香的店铺。 可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购香记录丝毫没有问题。 核对之后,确确实实全部是安神香。 想到线索在此断得一干二净,萧璟翎不禁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 雨花阁内,翦纭得知萧璟翎终于罢手不再深究,心情大好。 “对了,皇上打算如何处置那个女人?”翦纭突然问道。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眼下宫中并未传出废后或者是赐死的消息。小姐,皇上真的能做到不介意吗?”怜香不解地问道。 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兄弟躺在一张床榻上,更何况还是一国之君,萧奕辞不可能不介意。 说不定此时萧奕辞看见那个女人,便直犯恶心。心中膈应自己的女人被自己的弟弟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