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事情败露,战况不利
“父皇可以不信覃丞相,难道还不相信太子吗?”她淡声问道。 “此事万万不能被其他朝臣知晓,眼下辞儿远在疆场御敌,朝中不能乱。”皇帝沉思良久,开口道。 “父皇放心,刑部没有父皇的允许,断然不会将认罪书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这些时日,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一下吧。”皇帝摆手道。 聂卿萦站起声,低声提醒了句:“父皇,一定要小心身边之人。” 话尽,便朝前面走去。 即使她只是隐含透露,但皇帝心里清楚。朝阳宫里的人,一个也不可信,包括小伍子。 皇帝情况暂好,她也并未急着出宫。 她要表面放松警惕,好让熠王方便查出朝阳宫里的下毒之人。 凤仪宫内,一宫女快步走了进来。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谢瑜此刻正斜靠在软榻上,按了按太阳xue,淡声问道:“何事?” “朝阳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皇上醒了。” 她莽地睁开眼。“醒了?” “是……是的!”宫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谢皇后手已然握紧了。 心中暗道:哼!你还真是有本事,尽坏本宫的计划…… “滚下去!”谢瑜吐了口浊气,吩咐道。 一旁的苏嬷嬷安抚道:“娘娘切勿动气伤了凤体!” “她果然有些本事,一次又一次破坏本宫的计划。” “娘娘,还有一事。”苏嬷嬷突然道。 “说。” “奴婢听朝阳宫的线人说,皇上有意瞒下认罪书之事。” “哼!”,谢瑜冷笑一声。“那也得看能不能瞒得住才行……” “对了,翎儿那里准备得如何了?” “娘娘,熠王殿下似乎在暗中帮太子妃查下毒的真正幕后主使……” “此事你怎么不早些回禀?”谢瑜恼怒,直接吼了句。 苏嬷嬷吓得一个机灵,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忙解释道:“娘娘息怒,此事熠王府的线人回禀得晚了些,这才有所耽搁……” “一只不听话的狗,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她暗声道。 “娘娘说的是,那熠王殿下插手的事……” “翎儿太过于心慈手软,硬不下心来,本宫之所以有所隐瞒,就是不想他生了怜悯之心。给人打好招呼,不管用什么法子,绝对不能让翎儿发现端倪。”谢皇后淡声道。 “奴婢明白!” 公主府,玉粹阁内。 萧菀韵坐在凉亭之中,正注视着某处入了神。 侍女打扫完屋子,正好路过此处。 缪月一个缓神,道:“等一下!” 某个侍女装东西的地方,正好放着一个眼熟的银白玉珠手链。 缪月将其拿上前来,轻问道:“公主,这手链,您不是之前找不着吗?” 她侧眸看了一眼。“本以为已经丢了的东西,是找不回来的,没想到……” “那公主,此物还需收着吗?” “……”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院外便有一个侍女急冲冲走了过来。 “奴婢参见紫菀公主!” “什么事?”她淡声问道。 “府门外有一个自称是君公子的,亲自送来了点心。”侍女将食盒提到一旁。 “他……走了吗?”她不自觉地问了出来。 侍女摇了摇头道:“并未离开。” “呈上来吧。” “是。” 缪月打开了食盒,将一盘糕点放在了她的跟前。 “公主,这点心的模样好生眼熟。”缪月回想道。 “……”她没有说话。 能不眼熟吗?不说和她之前送给君暮澜的一模一样。可也有八分相似。 只是做工稍微粗糙了些罢了。 本以为之前同他说过,他便会死心,不会再来叨扰自己。可是他却变本加厉,每日都要来一次,每一次都被拒之门外,却仍未放弃。 这执拗的性格,可不就是之前的自己? “公主,您可要尝一块儿?”缪月拾起一块,递了过去。 “不用了。” 府门外,君暮澜一席水青色长衫,正来回踱着步子。 萧菀韵迈着步子,朝前面走去。 察觉到有人靠近,他正好转身,撞上了她的眸子。 “公主来了……” “君神医还真是悠闲,看来医馆最近不忙,所以才来本公主这府上转悠,对吗?” “公主难道非要这么想君某吗?” “本公主怎么想?对于君神医来说,重要吗?你我本就再无瓜葛了,如今君神医却成日出现在府上,你让别人怎么看本公主?”她质问道。 她如今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不能再与其他男人有瓜葛了。 “这些时日,公主当真看不到君某的付出吗?” “呵!君神医莫非又想说自己后悔了曾经的做法,对吗?”她冷笑道。 “是,已经后悔了。君某不否认了,所以想极力弥补,难道公主就不肯再给君某一次机会吗?” “君神医,如果当初你能早在本公主与别人成婚之前这样说,也许本公主会很感动,愿意听你一言。可是……你该弄清楚,本公主已经和别人成婚了。”她提醒道。 “……”君暮澜一怔。原来在她还没有成婚之前,心里都是记挂着自己,希望自己带她走。 可是他却亲手推开了她,让她和自己不喜欢的人成婚。 “公主不爱他,不是吗?君某愿意等公主回头,只要公主回头,君某一定会站在你的身后……” “哪怕本公主已经和别人成婚了,君神医也不介意吗?”她抬眼试问道。 “不介意。”他毫不犹豫就开了口。 “那若是本公主有了严漠的孩子呢?” 旁边的缪月都惊了一条。她明明记得自家公主和驸马没有同床共枕过。如今公主竟当着其他人的面,说有了驸马的孩子,府上的下人都不知道的事。这不是胡说吗? 缪月心里琢磨着:难道公主是想让君神医彻底死心? 君暮澜心有一怔,袖中的拳头已然握紧了不少。 “……”离开吧,走得越远越好,如果你能平平安安,本公主就算牺牲自己的幸福,也不后悔。 但愿他会介意,从此也罢别再与她有往来了,是她不值得…… 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按理来说君暮澜能回心转意,虽然自己之前心中很气,气他的绝情,更气他一次又一次的不识好歹。 可时间久了,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毫无动摇?只不过是形势所迫罢了。 她不能因为他,让无辜的严漠被牵扯其中。她此刻与他在一起,就是在把他置于危险之中。 挡在她二人之间的阻碍,早已经不单是身份有别了。谢皇后随时可以决定他一个平民的生死。她……不想害了他,更不想害了严漠。 见他没有说一句话,便转身朝府内走去:所以……对不起,君神医,我从来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公主,只要你愿意,我什么也不介意……”他冲着远去的背影喊了句。 他想告诉她,喜欢她是真的。他爱的,从来都只是她这个人…… 他虽吼得大声,可并不确定,萧菀韵是否真的有听进去。 经过几天的修养,皇帝的身体也大有好转。 可她在宫中待了多少日子了,却丝毫没有发觉那个下毒之人是谁。熠王那里也迟迟没有消息。 甚至有时自己总会觉得,萧璟翎会忘了这件事。 原本以为认罪书上的事,瞒的密不透风,但时间内,不会被人知晓。 这日早朝,一位大臣却站了出来,当着皇帝看提及吴福是下毒凶手,临死之前写下认罪书。说那幕后主使是右相。 朝中顿时一片沸腾。 金銮殿内。 皇帝一席明黄色衣袍,正襟危坐在尊位上。 一位大臣站了出来,道:“皇上,微臣听闻皇上前些日子中了毒,而那下毒之人是身旁伺候的福公公。” “福公公被打入天牢后在谢侍郎的审问下,半字未言。却于三日后在天牢突然招供认罪,撞墙而毙。” “众所周知,一个太监没有受人指使,怎敢下毒谋害圣上。想必福公公临死前已然交代出幕后主使是何人。” “杜大人乃刑部左侍郎,有疑问直言便是,皇上处事一向公正言明,定然不会徇私枉法任何一个人!”严宓站了出来,应和道。 “既然严丞相都已经开口了,微臣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微臣愿皇上秉公处理,严惩幕后主使!”杜大人拱手道。 皇帝脸色微变,他心里还是清楚,但是认罪书一出,杜大人必定也是知情者。 “皇上,这认罪书上提及的幕后主使的名字,好像是覃丞相,老臣愿皇上能秉公处理!”严宓直接捅出了那个人。 覃岷显听后一怔。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毒害圣上的幕后主使了? 此话一出,殿下熙熙攘攘,你一言我一语。 “这不可能吧,覃丞相怎么会是幕后主使?” “是啊!覃丞相这些年里忠于圣上,兢兢业业,处事妥当……” “这到底是真是假?” “认罪书上写得清清楚楚,还能有什么错?” “我看那不过是装模作样,谁知道暗地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某大臣不屑道。 “住口!”皇帝呵斥道。 “皇上息怒!”众臣齐声道。 “覃爱卿,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覃岷显屈着腰,走到中间。道:“皇上,老臣冤枉,老臣平日里替君分忧,忠心皇上,兢兢业业,不求恩赐,又怎么会谋害圣上?” “覃丞相,此话不能这么说。谁知道你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难道就没有自己的私心不成?”严宓反驳道。 “皇上,覃丞相如此作为,是要害您性命啊,一定要严惩不贷。” “请皇上严惩不贷!”几乎所有的大臣都赞同了宓的观点。 “皇上,老臣忠于您,忠于夜宸江山,不敢谋害于您呐!” 皇帝两面为难,他若是包庇了覃丞相,那就是和朝中其他大臣过意不去。 要是听了他们的话,重惩覃岷显。覃岷显再怎么说也是宫中的老人了。这岂不是要让先帝寒心了…… 看来眼下,他不得不做出选择来。 皇帝抬手示意众臣闭嘴,吩咐道:“来人,覃相品行不正,意图下毒谋害于朕,至朕险命丧黄泉。现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随即两个御林卫冲了进来,就把覃岷显押了下去。 “皇上,老臣冤枉,冤枉啊!” 皇帝烦躁地吐了口浊气。没想到如今却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暂时保住他的性命。 大殿之外,一个士兵拿着卷轴冲了进去。高声道:“急报,边疆急报!” 朝臣再次议论纷纷。 “呈上来!”皇帝连忙道。 皇帝扯开卷轴,神色复杂。 士兵解释道:“皇上,不好了,太子殿下带着一部分人马与檠军在邙山周旋了五天五夜。檠军将太子殿下及人马逼至邙山山中,现已经没有消息好几日了。” “邙山,怎会到邙山去?”皇帝拿卷轴的手抖得厉害,厉声问道。 “回皇上,是……是我军战术被敌军先一步知晓,太子殿下等人才中了敌军的发套路……” “朕问你,洛州城战况如何?” “秦、陆两位老将军带人极力守城,苦战五天五夜,我军依旧没有好的战况!” “战术泄露是怎么回事?” “小的不知……”士兵战战兢兢道。 皇帝气得直接把卷轴扔了出去。“岂有此理,檠军是不将我夜宸放在眼里!” “皇上,您注意龙体啊!”小伍子提醒道。 这不……太子妃才提醒过,皇帝这病才好些,哪能如此大动肝火? 皇帝摆了摆手,站起身便离开了。 “退朝!”小伍子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