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鲍勃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书房。 鲍勃还在医院，无法为他提供帮助，布鲁克林只能按照鲍勃的安排，联系他的助手们。 布鲁克林跟鲍勃是有默契在的，他最信任的就是鲍勃，往往有什么事发生了，根本不需要他叮嘱，鲍勃就能主动帮他搜集整理他可能需要的资料，等他要的时候，不用五分钟，完整详实的资料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邮箱里了。 并且还是整理好的，附带目录的那种。 他跟鲍勃的助手们并没有这种默契，他甚至都叫不上来鲍勃的助手们的名字。 当布鲁克林打开邮件，看着‘嗡嗡嗡’不断弹出的新邮件，看着里面乱七八糟的资料时，布鲁克林感到很烦躁。 他很想念鲍勃。 布鲁克林深吸一口气，将一部分资料整理在一起，另一部分资料则直接丢了回去，要求他们整理好后再发过来。 出去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伴随着舌尖上苦涩的味道，布鲁克林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开始翻阅资料。 十分钟后。 布鲁克林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 他百分之百确信，自己是真的一都离不开鲍勃…… 鲍勃就不会把‘经证实’的确凿资料跟‘未经证实’的传闻或推断信息放在一起给他看。 鲍勃就不会上一段还在介绍达里尔·吉尔迪的生平，讲这位海军上将的高中生涯，下一段就跳到达里尔·吉尔迪的婚后生活传闻上去。 鲍勃更不会在介绍达里尔·吉尔迪人际关系的资料里穿插他跟海军女上尉的风流韵事。 这世上有许多政治人物倒台都是从跟女秘书的风流韵事开始的。但这并不意味着跟女秘书的风流韵事真的如此威力巨大，能扳倒所有政治人物，上到联邦总统，下到检察官，社区巡警。 事实上之所以那些政治人物表现为被跟女秘书的风流韵事扳倒，只不过是大多数人都不了解其中内情而已。 通常媒体大众知道某位政治人物因跟女秘书的风流韵事而出事儿时，事情其实已经出完了。 如果没有背后的较量，风流韵事对政治人物而言只不过是挠痒痒。甚至在某些场合还会成为谈资。 毕竟政坛阴阳严重失衡，大多数时候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儿聚在一起你来我往，在这种场合里，风流韵事不仅不是丑闻，反而是权力与魅力的表现。 套用在达里尔·吉尔迪身上，就是如果布鲁克林跟他在政坛的较量不分胜负，就算他跟女上尉的传闻被曝出去，最多也只不过是哈哈一笑。 如果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布鲁克林利用各种手段逼迫军方放弃达里尔·吉尔迪，斩断了达里尔·吉尔迪一切触角，这时候曝出他的风流韵事，则是布鲁克林要给予他致命一击的信号。 可布鲁克林并不想扳倒达里尔·吉尔迪，他只是想了解达里尔·吉尔迪，寻找他的弱点，好在谈判桌上占据优势，促成和谈，达到目的。 他可不想干掉达里尔·吉尔迪。 光从这一点上来，长达两页篇幅的达里尔·吉尔迪与各种不同女上尉之间的风流韵事完全可以用一句话概括）—— 达里尔·吉尔迪在任职期间多次与女下属有染。 至少鲍勃会这样写。而不是用两页的篇幅去描述每一位女下属，描述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传闻是什么样的。 布鲁克林又不是准备开报社，了解这些有什么用？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鲍勃的助手根本没有领会布鲁克林索要达里尔·吉尔迪资料的意思。 这就是智商上的差距。 布鲁克林头疼地放下资料，直接全部打了回去，然后看了看右下角，给了个三时的时限。 三时后，他要整理好的资料，跟鲍勃发给他的一模一样的那种。 做完这些，布鲁克林开始浏览新闻放松精神。 雪城惨案与纽约三巨头内讧传闻依旧沸沸扬扬，光从纽约媒体的新闻稿上就能看得出来，纽约现在的气氛日益紧张。 华府那边则依旧是老样子。 总统先生已经开始对共合党内部动手，清理了一批顽固分子。 从新闻上来看，总统先生已经彻底占据上风，现在的共合党基本是总统先生的一言堂。 皿煮党不知道在搞些什么，除了日常‘摔跤’跟‘身体状况’抹黑总统先生之外，并没有其他动作。他们报道最多的就是总统先生的各种有的没的的黑料，然后就是帕特里克·内斯特的大选形式。 华府的新闻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 一个就是总统先生的动作频频，另一个就是国会与军方。 国会与军方的对抗可谓是火星撞地球，双方上来就放了大眨 ——当然，也可能是体量问题，对于大多数人而言的大招，对国会与军方这种级别的对抗而言，只不过是平A而已。 国会开始大张旗鼓地公布对军方的一系列调查计划，包括但不限于军费开支，装备购置，高级军官，高级军官私人关系等方面。就连退伍军人事务部都参与进来，宣称准备着手调查退伍军人福利保障情况。 退伍军人事务部苦逼已久，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把扣在头顶的各种黑锅物归原主，整个部门可谓是十分积极。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 能爬到华府的，没有谁是傻子，退伍军人事务部不可能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只不过是国会的棋子。 面对国会的组合拳，军方并没有坐以待毙，他们的反击同样精彩。 军方表示完全配合国会的调查，驻曰、寒、非、欧、太平洋等海外基地更是争先恐后地要求国会派遣调查人员前去调查。 军方明确表示，如果需要，他们可以停止一切军事行动，召回所有服役人员，全力配合国会调查。他们同国会一样，坚决抵制贪腐行为，绝不掩盖。 军方的发言人一边对着镜头这么着，一边不断往欧洲增派人员。 除了摆出一副‘我配合到底’的样子之外，军方还在频频接触国会议员，用利益拉拢分化。搞得华府的掮客行业异常火爆。 布鲁克林看得津津有味儿。 华府的风暴自然对纽约有所影响，但布鲁克林分析认为，纽约这边的情况基本上是大局已定，只能对局部地区产生影响，无法颠覆大局。 他与军方的和谈已经是大势所趋，只要这一点不被改变，华府的风暴对纽约的影响力就十分有限。 至于温士顿与弗兰克，在军方和谈面前，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温士顿与弗兰克实际上就是总统先生与帕特里克大选之争的延续。布鲁克林已经有了对策。 如今布鲁克林只要老老实实做好和谈工作，守好自己的基础，不去弄险，就不会受到风暴的波及。 浏览了两个多时的新闻，期间还下去看了一眼安妮，布鲁克林打开邮箱，里面并没有新邮件。 这让布鲁克林忍不住频频摇头。 如果是鲍勃还在，根本不会让他等这么久。 布鲁克林望着空荡荡的邮箱，开始反思起来。 是不是太依赖鲍勃了？ 是不是该找个人帮鲍勃分担一下？ 否则就像现在这样，一旦鲍勃出事儿，他这边的工作就会受到严重影响。 可这话的轻松，真要去找个人，一时半会儿的又能去哪儿找合适的人选？ 既要忠诚可靠，又要业务能力强，还要配合默契。 奈莉倒是能满足第一条跟第三条，可奈莉的能力顶就只够负责一家法院的，再往上，奈莉也只能抓瞎。 奈莉的政治嗅觉差鲍勃不是一星半点儿。 韦伯斯特就更不行了。他现在才刚刚能做好布鲁克林在E.d.N.Y的助理工作，连奈莉都不如。 安妮…… 布鲁克林摇了摇头。 政坛从不缺乏明星夫妻，却很少有两个政治人物结合，相辅相成的。 政客的基本素养就是自信，是能成为领导者。一个团队里有一个决策者就够了。 安妮无论忠诚度还是默契都是足够的，甚至要论能力，还要超出鲍勃许多，但安妮是不可能牺牲自己的事业，彻底沦为他的助力的。 辞去检察官职位，成立安妮-布鲁克林律所，已经是安妮最大的让步了。 这么胡思乱想着，电脑发出‘嗡’的一声，页面刷新，新邮件出现。 ………… 翌日，上午。 布鲁克林并没有出门，而是躲在书房继续研究达里尔·吉尔迪。 今的会谈时间安排在下午。 这是布鲁克林提出来的，达里尔·吉尔迪欣然同意，并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布鲁克林知道，达里尔·吉尔迪这是在玩儿心理战，在展示过能力后，继续展示他的自信。但老实讲，布鲁克林虽然明知道达里尔·吉尔迪是在打什么算盘，可他真的有点儿‘上套’了。 达里尔·吉尔迪展现出的恐怖实力，那种全方位被碾压的窒息感，令布鲁克林变得异常谨慎，在彻底研究明白达里尔·吉尔迪这个人之前，布鲁克林不敢再跟他进行会谈。 布鲁克林躲在书房中为了会谈而努力，另一边的弗兰克跟温士顿也没闲着。 今是周日，政府部门休息，法院也不上班，但这并不意味着搞不了事情。 悄无声息的，司法行为委员会顺应潮流，启动了一项针对全联邦一百余名法官的调查工作。调查名单中，E.d.N.Y占据十三席，全纽约州共计占据37席，波士顿占据17席，全马萨诸塞州占据49席。 一共就一百多个被调查的法官，纽约跟马萨诸塞加起来就占据了百分之八十接近百分之九十。这是巧合，除非是傻子才会相信。 司法行为委员会宣称名单完全是按照近十年收到的投诉举报次数排列的。 布鲁克林尚不清楚这件事情，因为司法行为委员会在行动之前一直是保密的。 但在今，他们的调查行动正式开始了。 保密自然也无法保密了。 满脑子都是达里尔·吉尔迪的布鲁克林接到了老朋友威廉·巴尔的电话。 威廉·巴尔并不是来告知布鲁克林司法行为委员会的调查行动的，他是为另一件事来通风报信的。 “去年你们搞的新闻法案提案，还记得吗？” 威廉·巴尔不等布鲁克林记得，就自顾自继续往下道 “我收到风声，国会里有人准备对提案会议上投反对票的议员启动调查。” 布鲁克林挑了挑眉毛。 新闻法案提案，多么久远的记忆啊。 威廉·巴尔不是去年，他都要以为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哦，我知道了。” 布鲁克林反应平淡，有点儿扫兴。 这就好像你的好友兴冲冲地准备跟你分享他刚发现的一个宝藏节目，结果你扫了一眼告诉他‘哦，这节目还可以，我去年就看过了’一样扫兴。 布鲁克林不是有意扫心。实在是就算上帝来了，新闻法案提案也是合法合规的。就算是调查出个花来，也沾不到他身上。 当初做这件事的时候，他就处理的很干净。 这是布鲁克林的习惯。 他一直很谨慎，行动之前，尽量考虑周全，不留把柄。 布鲁克林很不习惯隔个十年八年的，自己正处于关键时期时，十年以前的某件事突然暴雷。 他才不会给对手送把柄呢，哪怕是未来的对手也不校 威廉·巴尔对布鲁克林的反应不太满意，他嘀嘀咕咕地述着这件事的严重性，给布鲁克林‘科普’国会启动对议员的调查是多么严重的事情。 布鲁克林听得昏昏欲睡。 如果不是一切尚未尘埃落定，如果不是伯克躺在医院里，他才懒得听威廉·巴尔啰嗦呢。 什么国会调查议员。怎么调查？敢拿到明面上来调查吗？有这个权利吗？ 更不要他事情首尾处理的干干净净，一点儿缝隙都没留下。 威廉巴尔讲得口干舌燥，却发现布鲁克林并不感兴趣，这让他有些憋屈跟沮丧。 “看来我是白担心了。” 威廉·巴尔有些撒气似的嘟囔道。 “没有，威廉。”布鲁克林立马和声安抚“很感谢你能在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想到我，这明你真的把我当朋友。我很感激。但威廉，请你原谅我，我下午要去见达里尔·吉尔迪，恩，就是军方的代表。那是个很让人头疼的家伙。我有点儿心不在焉。 再次向你道歉威廉。我不该用这种敷衍的态度对待你。” “oh，上帝！我听到了什么！” 威廉尖叫出声。 “你谁？达里尔·吉尔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