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你猜错了
南羊同驿馆。 四周被南成候所带的亲卫完全包围。 此时,林皓被皇城司的内侍,用轿子抬到此处。 “来来来,刚刚炖好的羊rou,浓郁喷香,烂而不化,最是美味,饿了吧,吃点儿?” 林皓刚一下轿,就被热情的南成候拽了过去。 他望着驿馆门口,那口又黑又大的铁锅,随着羊rou在油水翻滚,散发出一股股诱惑的香气。 ‘咕噜噜~~’ 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若是平时,林皓不会拒绝南成候的邀请。 可是今日连斩二人,看到那些rou,心里不禁冒出一股莫名的恶心感,未免自己将昨夜的饭菜都吐出来,他还是挥手拒绝。 道:“侯爷,我刚刚杀了两个人,现在看到rou就想吐,呕......” 南成候闻言,很是不屑的嘲讽道:“啧~~不就杀了两个人,本候年轻时在战场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那时候管他什么三七二十一,有的吃就是一种福气,你这......太娇气!” “所以,您爱吃脑花儿这件事,不是假的?” “......” 南成候脸一僵,怎么又提到这个话茬? 这般想着,不禁扫了一圈亲卫,试图找到当初那个瞎嚷嚷自己爱吃脑花儿的家将。 这是污蔑。 在给他老头子抹黑。 但任凭他找了三圈,也没看到那人,这才想起,那人被自己一脚踹回侯府烧火了,啧~~便宜了那个狗东西! 林皓见南成候不说话,直接转移话题,问了问南羊同的使团有没有出现异常的情况。 尤其是,是否有人从里面离开。 得到的答案,是驿馆里的人都很正常,除了来过一个大夫进去过,再无他人。 “我进去见个人” 林皓思索一番,决定进去。 南成候反手将脑花儿的事情放到脑后,大咧咧的开始对付锅里炖好的羊rou。 他抓着guntang的羊排,烫的龇牙咧嘴道:“懂,不就是看上藩国那个婆娘吗,你那点儿花花肠子,三舅姥爷清楚的很。 不过,你和小丹凤有婚约。 一定要悠着点儿,要自重,要保护好自己哇~~” “......” 林皓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胡话。 自己如今哪敢沾花惹草,万一传出些不正经的谣言,不怕皇帝一怒之下,把他给阉了? 对此,他稍微解释了一番。 牵扯到第二波刺杀的人,南成候脸色也严肃了不少。 他也留下一队甲士保护林皓小院附近的安危,如果真有情况,怎么会没人来禀报自己? 难不成林皓在说谎? 不过......看情况,似乎不像作假。 南成候道:“你怀疑南羊同的人?不应该,他们想抽身离开都来不及,岂会对你下手?” 林皓回应:“我去过了北羊同,也挖出了幕后cao纵的吐蕃和淮南柳家,他们都不可能出手,所以全部排除之后,只剩下一个南羊同。 也许是他们,也许不是他们,谁知道呢? 试一下,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线索!” “......你愿意试就试,本候懒得管。 记住,你们两个不能有孩子,不能有孩子,不能有孩子!嗯,去吧!” 南成候摆手,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者模样。 林皓翻了翻白眼,懒得在和他扯皮。 这话就不能解释,越解释越麻烦,直接道:“......那借您的亲卫用一用?” “随意” 看着林皓带人冲进驿馆内,南成候眯着眼,吧嗒了两下嘴。 思索片刻,他放下手中的羊排,招手让身边为数不多的一个亲卫过来。 吩咐道:“去看看之前留下那队甲士,究竟在干什么?” 这不过还没等他的亲卫离开,一名之前安排的甲士悄悄的走了过来。 随着甲士的一番解释,南成候也就将事情明白了个大概。 主要是因为林皓被人惦记,在回鸿胪寺这一路遭受袭击,多方人手和刺客层出不穷。 为了两位侯爷的安危。 为了驸马林皓的安全,以林皓为饵,鸿胪寺外是皇城司的人在清理,那么鸿胪寺内该是他们这些甲士清洗。 这也是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出现的原因。 至于毒杀两匹小马驹一事,那也只是一个幌子,激怒林皓的幌子,让他能够放开手脚。 ...... ...... 驿馆内。 林皓为了自身安危,还是让那些亲卫掌控局面,将所有使团的人看守住。 他则是带着一个内侍,大摇大摆的走进安罗所在的房间。 骤一进入,就闻到一股清淡不知名的古怪药味儿,同时空气中还夹杂着女人所用的香料味儿。 拿眼望去,古画瓷器,梨木雕花,一片素雅。 不远处的床榻上,安罗脸色苍白,闭着眼睛,静静躺着用名贵的薄毯盖着,似乎在熟睡。 在旁边,还有一位侍女打扮女子,守在一旁。 “武朝驸马?这是女子闺房,你们来此处作甚!” 侍女听到动静,杏眼圆瞪,面带寒霜,冷声道。 这侍女是安罗的亲信,因为眼睁睁看着安罗替林皓挡箭,自是不忿。 林皓看了那侍女一眼,没理他,而是脚步不停,来到近前坐在床边。 冲安罗道:“别装了,长箭穿过肩胛骨,哪怕经过治疗,这么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消除痛意,所以,一般人是疼的睡不着。 睁开眼,我们聊聊” “......” “呵~~不理我?那我就看看,你能忍到何时?嗯......你的眉心跳了一、二、三、四、五六下” “......驸马,何必为难我这个小女子” 安罗没绷住,无奈的睁开眼。 哪有人盯着自己眉心看的,还这么仔细。 而且自己明显摆出一副不想交流的态度,这男人就一点儿也看不明白? 林皓轻笑:“我为难你?还是你为难我? 还有,你这小女子可比我厉害多了,怎么着,我自称一声小驸马迎合你一声?” “咯咯~~我哪敢啊” 安罗轻笑,装作一副柔弱害怕的模样。 “别这样,从你当着我的面,直接折断那支断箭的时候,我就明白,你不是那等温婉的女子。 你这惺惺作态,我看的很假。 而且,很恶心” “......” 安罗闻言,漂亮的眼眸不禁眯了起来。 她声音冷淡道:“你知不知,一个男人当着女人的面说恶心,那个女人会杀了他泄愤” 林皓挑眉,镇定道:“你会吗?” “你猜?” “我猜你不会!” “呵呵~~” 安罗嘴角上扬,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皓同时也笑了起来。 突然间,安罗猛地直起上身,从毯子中伸出一只洁白光滑的手臂,手上还握着一柄短刀,速度之快,化成一道幻影。 在林皓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刀尖已经抵在他的咽喉。 冰冷的刀锋,使得林皓僵在原地。 他的脑中先是出现茫然,然后是惊惧。 自己这是......又飘了? 不! 这女人就是个疯子! 安罗嘴角噙笑,任凭毯子迟来的下滑,露出一片雪白诱人的上身。 低声道:“林皓,你猜错了” 刀身骤然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