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歌中真意
书迷正在阅读:我是东晋刘寄奴、这个新员工太猛了、我在西伯利亚很逍遥、重生:开局盗走0级封印物、奥术征程、凡人修仙传之真灵空间、开局签到大宗师、人在斗罗,没有魂环、全民求生:从岛主开始、原神:用崩坏干翻天理
林渐从愤怒的人群中找到皂化,问皂化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么多人,为什么有人嚷嚷黑幕,为什么你的眼里常含泪水? 皂化一闭眼,眼泪掉下来,“我垫底。” 嘈杂吵闹声中,林渐说:“你当然垫底啊,天天躺着,能不能垫底嘛。” 皂化摇头,泪已成行:“我颜值垫底!” 林渐看悲痛的皂化强打起精神,跟着人群一起高喊黑幕,林渐不胜唏嘘,找到秦借晚。 秦借晚的头发无风自动,往上飘起,林渐问她:“你又怎么了?” 秦借晚头发掉下来,“我输给那个贱人了!” “唉。不能因为别人比你漂亮就说他是贱人。” 林渐叫秦借晚别生气了,如果一定要生气,那就只能让头发飞扬,可能会接到洗发水的广告哦。 林渐又找到玉虚,玉虚遥望游泳池壁画方向,面色凝重。 “你又怎么了?”林渐问。 “哪里来的磅礴拳意?”玉虚自言自语。 “我问你心情怎么样?”林渐问。 “贱人!”玉虚面色一变,对着一处方向骂道。 “那那那,这就是你不对了。你都赢了,还骂别人是贱人,太没高手气度了。这两个字我就当没听到,不会跟借晚说的。你以后也不要再说了。”林渐赶紧劝导玉虚,要是回家后,还是这样叫,指不定又点燃哪个仙尊的炸药桶。 “贱人贱人贱人……”玉虚一口气重复骂,骂到最后都让林渐生出错觉,以为玉虚在骂他。 “跟我说说,拿了第一名还这么生气,投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渐问。 “我没拿第一。” 林渐一愣,“那谁拿第一?我?” 玉虚摇头:“组长你只是小帅,居中。” “那到底是谁?” 玉虚扭头看去,汹涌人群中间,一个俊俏的男人面带微笑,屹立不动,拿着笔签名,来者不拒。 林渐倒抽一口凉气:“他?” 玉虚点头。 林渐开始理解三仙尊的感受,任谁看到这种投票结果都不会好受。 紫阳拿了第一? 俊俏审美重夺颜值榜排行第一名? 难怪三仙尊都一副要杀人的表情,不管是玉虚,还是秦借晚拿第一都是可以理解的事,实在不行,我自己也行,可紫阳算怎么回事? 林渐挤到紫阳身边,紫阳正给一个热心群众签名。 热心群众:“紫阳!我爱你!是你给了我活下去的信心!你这么丑都有脸接受这种投票结果,我比你还俊俏二十倍!我更应该开开心心活下去!” 林渐问紫阳:“怎么回事?你拉票了?” 紫阳:“一个正直的男人不会用拉票这种手段打击对手。” 林渐看看紫阳,再看看群情激愤的围观群众,肯定地说:“你一定偷偷用你兼职群群主的人脉关系拉票了。” 紫阳坚称:“我没有。” 既然紫阳坚持,林渐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只是一场颜值评定而已。林渐要走,紫阳叫住他。 “跟他们三个说,今晚去夜店。我请客。” …… 晚上,开往夜店的路上,大家都坐在玉虚的电瓶车上,林渐坐在皂化身上,皂化的头延伸开去,长长的,躺着看着夜空的星,一言不发。 不知为什么,这次玉虚的电瓶车开的很慢,被后面的车追尾了,嘭的一声,车头撞到皂化的头上,车头凹陷进一大块,牌照都耷拉一半下来,皂化还是呆呆地看着星。 后面车的两扇车门都开了,车主和副驾驶的人气势汹汹走下来,先看自己的车头,然后大声喝骂:“怎么骑车的?电瓶车骑的比自行车都慢!把我车都撞成——” 车主和他的朋友看到电瓶车上直挺挺躺着的皂化,双眼圆瞪,好像挺尸,再看看电瓶车上其他的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淡定表情,两人马上鞠躬说对不起,把你朋友的头撞坏了吧?确定还活着?活着,哦,那就好,再见。 俩人飞快回车上,倒车,调头,开走了。 玉虚回头,淡淡地嘱咐皂化不要平躺,挡住尾灯了。 皂化凭空支起身子,斜出45度,林渐靠上去,舒服极了。 电瓶车慢悠悠地到了夜店的巷口,远远地就听到巷子里的醉汉在唱《两只老虎》,大家下车。 “为什么要来这里请客呢?”林渐问。 “一个正直的男人只有在不太正直的地方才能彰显出他坚强的道基。”紫阳自信地说。 这次投票把他的信心投出来了。 其他仙尊还有质疑,怀疑投票结果不准,或是某人用了不正当手段,可是作为质控样的组长投出来是小帅,符合标准,三仙尊也无话好说,只能看紫阳得意洋洋,走路上,看到女人就打招呼说你好啊美女。 玉虚把电瓶车停好,顺便检查了一下电量,还有九成多。 大家往巷子里走。 醉汉们或往里或往外,做平面上的随机游走,好像在管道里扑腾的小鸟。 一个愁眉苦脸的人戴着耳机,跟林渐擦身而过。 林渐认出那人,就是在东京第一寿司店里吃饭的那个客人。 那人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愁苦,好像刚死了爹,又从老妈那里听说自己不是亲生的一样。 走了一段路,那人撞到一个摇摇摆摆的醉汉。 那人主动道歉,绕过醉汉就要往外走,醉汉却不肯,一把抓住那人,揪住不放,非要他听自己唱《两只老虎》。 那人可能心情不好,推搡了几下,火气就上来了,推开醉汉,冲醉汉吼:“滚!” 醉汉像雄蕊一样在风中摇晃,然后扇了那人一巴掌,泛着腥膻的酒嗝吼回去:“跟你老子这么说话呢!” 那人的耳机都被打掉,捂着脸站了一阵。 林渐准备上去劝架,看那人一脸又羞又气的表情,恐怕会做出极端的行为。 那人果然动了,一个绕步,窜到醉汉身后,拿出两个耳机,塞到醉汉耳朵里,然后轻轻地帮醉汉拍背。 这不经意的温柔让醉汉怔了一会儿,然后醉汉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歌,又像是一个疯子在自言自语。 酒精麻痹了神经,也意外打通了五感,声音跟视觉搅到一起,好像一碗馊掉的浓汤。 醉汉看到一个中年大叔一边冲澡一边唱歌,唱得那么撕心裂肺,肝肠寸断,那么——难听! 而且一直有个人在帮他拍背,那稳定的节奏,加上肝肠寸断的歌曲,醉汉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扶着墙角,吐得呕心呕肺,气都喘不上来,嘴鼻间全是胃酸的味道。 歌一直唱,醉汉就一直呕。 愁眉苦脸的那人一边拍背,一边变成灿烂的笑脸。 林渐从没看过转变如此剧烈的一张脸,他一直以为那个愁眉苦脸的客人生下来就这副苦相,眼眉都皱到一起,不见天日。 愁眉苦脸这一笑,五官舒展,瞬间就变成一个阳光、自信的中年男人。 他冲着醉汉的耳朵大吼:“难听吧?听了很想吐对不对?就算眼前有再好吃的寿司,也吃不下去,只想快点离开,可又舍不得那美味的寿司对不对?” 醉汉不住点头,呕出了眼泪。 边上有被吵闹声吸引过来的醉汉,还有两个高大壮硕的保安拿着手电筒过来。 愁眉苦脸拿出耳机,面带微笑,负手而立,对着围上来的醉汉和保安傲然睥睨:“来吧。让你们尝尝我从歌中悟到的绝叫呕吐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