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舞动人心

    摆摊的技巧很多。任何一个行业都有其门门道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林云和简舒清自认不是天赋绝伦的天才。他们只能靠着做出来的东西赢得大家的喜欢。可现在面临着一个难题，如何让大家来品尝臭豆腐？步行街。这里是绿藤着名的步行街之一，凭借着各种特色，成为了许多游客的打卡圣地之一。有人将绿藤大学步行街比作国外的某步行街。甚至。比起国外的步行街。绿藤步行街显得更加的有人气味。下午七点。大街上的游客渐渐多了起来，远远看过去，人头挤满了整条街道，许多人拿着手机拍照打卡。偶尔有一群人围在直播主播面前。观看户外主播和游客的互动。人间的香火气息腾腾上升，一辆干干净净的小吃车停在了不起眼的角落。小摊前摆放着一张小桌子，四个塑料凳子。一对长相靓丽的小夫妻羡慕的望着对面排成一条长队的小吃地摊，相视一眼，尴尬的笑了笑。没错。这就是林云和简舒清。两天时间，两人准备好摆摊的一切工具。迫不及待想要检验自己的成果。哪知道开业第一天，一个顾客都没有。大部分人都有随众心理，看某个小吃摊面前的人很多，觉得那家小吃摊的味道肯定很好。实际上味道真的不错。一般情况下不容易踩车。“小云，要不我们卖便宜一点？”眼看着一位位顾客从小摊前经过，简舒清忍不住提出建议。这样下去不行。他们今天可是准备了两百多块的原材料，要是卖不出去，这些原材料放一天时间就会变味。直接亏损了几百块的原材料。钱没赚到，反而亏本了几百块？哪怕卖的价格便宜一点，也要回一点本。“他们不缺钱，我们便宜了也没有用。”林云摇摇头，他们的定价不算昂贵，小吃街里的小摊他提前踩过点。很多家的价格都和他一样。只准高出市场价格，不准低于市场价格。低于市场价格，就会形成一种变相的市场内卷。其他商户想要拉拢生意，也不得不跟着降价，长期循环下去，岂不每一个商户都在亏本？“我们的问题是，没有人愿意尝试。”林云无奈至极。他们做出的第一份臭干子，体验过后的评价是，足以秒杀小吃街的所有臭豆腐同行。醇正的湘西臭干子，和大街上化学制成的臭干子完全不同。“要不，我们搞一下活动？”“什么活动？”“交给我。”简舒清眼角翘起，古灵精怪的笑了笑。一直都是林云在忙碌，总算有了她的用武之地。她从小摊后面走出，站在了云清臭豆腐小摊的面前。打开手机的播放器。一首清澈的曲子回荡在喧嚣的街道。突兀出现的歌声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小吃街上的游客率先回头，只是看一眼就落地生根。他们的眼中。一位身穿白色短裙的少女翩翩起舞，一举一动好似是行云流水。“好漂亮的小jiejie。”“真好看，这是哪个明星？”“好像没看见过。”周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简舒清神色略显慌忙，她从没有在这么多的人面前跳舞，大多时候都是自家默默地练习。但想到了跳舞能吸引游客关注云清臭豆腐，她咬了咬嘴唇，坚定的继续跳下去。少女犹如一朵洁白的荷花。立在水中央。荷花随风摇摆，在橘黄的灯光下，在气味杂乱的街道中，竟散发出了荷花的清香。哪怕无法掩盖四周的汗味，烧烤味，炭火味，到也渲染了一方区域。围观的人群看得痴了。有人回过神来，举起手机录制视屏。最震撼的人莫属林云。“舒清会跳舞？”林云真不知道简舒清会跳舞，更没想到跳舞的简舒清那么好看。他后悔了。早知道简舒清说的办法是跳舞，林云才不会答应她。他很自私。自私到大男子主义。只希望简舒清属于他，不希望和任何人分享。“好！”“小jiejie再来一个！”“真好看！”“再来一个！”舞蹈不过七八分钟，伴随着简舒清脚尖垫起，舞蹈戛然而止。现场骤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简舒清抬起头，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她方圆三米外，竟聚集了七八十人。慌乱中，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简舒清，她仰望着身边的林云，少年高高大大的挡在她的面前，遮掩下所有赤裸裸的目光。慌乱平息，简舒清心里很快稳定。有林云在身边，她就很心安。她拉了拉林云的衣袖，小手指了指身后的云清臭豆腐。林云眸中充满了不愿。让简舒清抛头露面，做不喜欢的事情换来生意，他很心疼。可是舞蹈都跳完了。倘若不发挥效果，简舒清会更难过。缓缓呼出一口气，林云强行挤出笑容：“各位，云清臭豆腐第一天开业，欢迎大家前来品尝！”“今天我们搞活动，凡是购买小店臭豆腐的人，都能得到一张优惠券，凭借优惠券可以再来一份！”优惠券是林云想出来的法子。不难。优惠券只是一个广义词，他们购买的定制餐盒内配备了一张小吊牌，吊牌就可以充当优惠券的凭证。凭借优惠券购买臭豆腐，可以享受到五折的优惠！至于林云口中的再来一份。并没有说不用花钱……“臭豆腐？”“原来是情侣摆摊，还以为是主播直播呢。”“可惜了，那么好看的小jiejie，跟着卖臭豆腐。”“老婆，我们尝一份吧，反正你都要买臭豆腐。”路边的人离开了一小半。目光中失望之色浓郁的大有人在。好些打开微信扫一扫的人默默黑屏手机，转身离开毫无停留。不过。也有一些人真的关注到了云清臭豆腐。夫妻俩的颜值展现，许多路过的游客都会朝云清臭豆腐瞄一眼。女生看林云，又看简舒清。男生亦是如此。看得顺眼了，他们就会过来买一份云清臭豆腐。万万没想到，云清臭豆腐的第一桶金，是靠两人的脸赚来的。“请慢用，欢迎下次再来。”“你的零钱，请收好。”“小云，三份中量臭豆腐！”两人分工明确。林云负责做臭豆腐，简舒清负责收钱汇报。先交钱，再订单。慢慢的。随众效应出现在他们身上，十几人排着长队，络绎不绝。“味道不错，没想到还挺好吃的。”“老板长得真帅，做的臭豆腐也很好吃。”“看他们好年轻，该不会是大学城的学生吧？”“有可能是绿藤经济学院的。”顾客的讨论两人是听不见了。林云忙得满头大汗。简舒清收钱收得脑袋都大了。她心疼的给林云擦拭头上的汗水，望着浩浩荡荡的长队，内心五味杂陈。“城管来了！”突然。前方的小摊一阵慌乱。距离他们最近的商贩快速收起板凳，推着小车跑走。哗啦啦的推车声在街道中响起，卖小玩具的，卖袜子的、卖小吃的都在逃跑。“舒清，你收拾东西，我把这两个订单做好！”时间紧迫，林云快速完成手上的两个单子，塞到顾客手中，旋即推着小餐车飞奔。身后的简舒清帮忙推着小餐车，吃力的追上林云的步伐。“站住！”七八个身穿蓝色上衣的城管从电动车走下，先是抓住最近的商贩，望着远处越来越远的其他商贩，低声说了一句跑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