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落叶归根
一夜无话，转眼黎明。 吃过早饭，一行人去了春江市，看蔬菜大棚和工厂。 到了春江市时，二哥和省里的领导都来迎接了。他们一起去了蔬菜基地。 当走进大棚，看到各种蔬菜长势非常好，老太太们看到绿油油的青菜，尤其是茄子，豆角，辣椒西红柿，等瓜果，提溜八卦的结满枝头，看着就很喜庆。 婷婷对老太太们说“大棚很多，我们的菜还是不够卖的，这里是科学种植，大卫叔叔正在做无公害蔬菜的实验，已经收到很好的效果，一旦成功就会大力推广。” 孔老太太笑着说“哈哈，是，怪不得我们婷婷喜欢这里，看到蔬菜长得这么喜人，我也很喜欢。” “妈，我们请的农科院的师傅，来给他们指导的。这样种的蔬菜不但节省土地，产量还特别高，一年最少三茬，一般都是四茬。” “嘿嘿，每天在城里到处是高楼，来到这里，看到这些青菜的长势，心里就有不一样的感受。”王老太太说“我们小雨，每天忙忙碌碌，过的还很开心。尤其是我们婷婷，现在不但精神了，还很阳光。哈哈，还是来到这里锻炼人。” “奶奶，我mama还在盖楼呢？我们来时看到的那片高楼，就是我mama他们盖的，我也在那里干了半年多。”婷婷对王老太太说。 “奥，我们婷婷也长大了。能帮mama干事了。哈哈，还别说，这丫头还真的比先前更精明了。”刘老太太夸奖道。 小雨走向大棚的主人，低声问道“黄瓜与西红柿，最近没打农药吧？” “是，现在只要果实长成后，就不再用农药了。”说完还摘了一只黄瓜，在水池里洗了洗，张口就吃，还嘎嘣，嘎嘣咀嚼着，看上去就很好吃。 小雨对他说“你找一些方便袋，交给每个人，让他们自己摘。一会我会给你钱的。” 大棚的主人笑着说“哈哈，你是刘老板，哈哈，没事，不用给钱。我知道这些人是京城来的客人，能吃我种的菜是我的荣幸。” 他说完美滋滋地去拿方便袋。小雨笑着对老太太们说“我与老板说好了，大家可以采摘自己喜欢的蔬菜，也体验一下收获的感觉。” 婷婷带着两个弟弟，摘了几个西红柿，黄瓜，两个小家伙还摘了几个辣椒，与茄子。很快就把不大的方便兜装满了。 老太太们也开始体验了一下，采摘蔬菜的感觉。他们就是有经验的，摘得黄瓜，与西红柿，都是已经成熟的，尽管采摘很开心，最后，也只拿了几根黄瓜与好看的西红柿。 小雨把几根黄瓜洗干净，与大家分着吃起来，小雨还悄悄地留在大棚里一千元现金。 他们一行人又来到了农贸市场，看到这里人员攒动，买卖兴荣，尤其是看到超市里也是挤满了人，各自选着自己需要的商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幸福的微笑。 在二哥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蔬菜加工厂，看到大量蔬菜，工人正忙着摘菜，捆绑，打包。又去看了纸箱厂，饲料加工厂，屠宰场。 接下来去了养殖场。二哥不断地给他们作着介绍，老人们看着，听着都不住地点头。 省里的许省长和李清泉跟在后面，不时看一眼小雨。心想，这就是他们哥俩的成绩。 李清泉在想，刘市长看来要高升了，能让这些人来分享他的成绩，全都是小雨的功劳。看来有小雨的地方，就能有奇迹发生，不由得不去羡慕刘市长。 到了市里，二哥早就让人安排午饭。 “刘市长，以后把菜卖到京城去，还要大力发展，利用土地优势，发展农业产品。我们有土地与水资源，要充分地利用起来。”孔老对小雨的哥哥说“你和小雨做得好啊。这里的老百姓也富起来了。” “是，我们响应省领导的号召，认真做事。孔老请放心吧。我们会努力的。”二哥笑着回答。 “嗯，你们年轻正是干事的时候，和小雨一样，付出就有收获。”王老爷也笑着说，又看向胡省长，笑着说“你们省工农业都做得很到位。就得利用优势资源去发展壮大。” “是，我们会努力的，请领导放心吧。”胡省长恭敬地回答。 吃过饭，在离开春江市区后，进入大家眼帘的，是一片片平整的土地，中耕机械正在工作着。孔老要求停车过去看看。 在胡省长与刘市长的带领下，来到田间地头，看着机械化的使用，非常巧妙，机械开过去，松土，破板结，而后培土起垄，一次完成。随后就是散种培土浇灌一气呵成。 老人看着机械的使用，减少了人力，而且既省时又快捷。 孔老问刘市长“这就是小雨买回来的机械吗？” “是，各种机械，每样买回来了十台。还有收割机，种植机，小型挖掘机，适合用来挖田间地头的水沟。” 大家望着在田里工作的中耕机与种植机，一辆机械也就两个人，一个来回就是几亩地。几个老人与胡省长交流着，各自不断的点头。 小雨与老太太们站在路边，远远地看着田里的机械耕作，也看到老人们对刘市长与胡省长的交谈。 送走了老人家们。婷婷又回山庄去了。 小雨就又开始忙起来，尤其是今年济阳县，又增加了五千多个蔬菜大棚。与十家养殖户，现在蔬菜正好成熟了一茬，来蔬菜加工厂卖菜的络绎不绝。看到林华嫂子正在为出口的蔬菜装箱，点数走过去问“大卫去哪了？” “去了他的农庄。小雨，现在出口的蔬菜每天三车，我们的车不够用的，他也正想找你商量这件事呢。” “好的，我去他那里看看。” 来到大卫的农庄，看到他正在指点工人们，给小猪打预防针。大卫家的嫂子也正与工人推着小推车，收割了许多蘑菇，还有的工人正把一箱箱蘑菇往货车上装。 小雨走到大卫身边，驻足观看，大卫过了好一会才无意间看到小雨，笑着问“喓！你什么时候来的？” 小雨抿嘴一笑，说“刚来一会，你这里的蘑菇收成不错吧？” “是不错，蘑菇的价格比蔬菜高。这里有个棉纺厂，我从他们那里买回来面仔作原料。价格也不贵，制作也简单，所以我又加盖了一个养蘑菇的大棚。” “我看到你种了不少白菜，萝卜和疙瘩啊？”小雨笑着问。 “这块地，只能种这些。再说我们需要这些蔬菜做腌菜。为了春节是能吃上，我已经开始收了，早一点腌制好。” “rou类你心里也要有个数，多了不愁卖，还会有人要的。”小雨看着他那猪棚里，有近千头猪都在四五百斤的样子，还有大小不等的小猪。 “我这里有八百多头猪，春节正好成熟。那边几个棚里，得明年才可以，我都算计好了，把养殖户那里也统过，争取每个月都会有七八百头猪成熟。光部队和出口也得需要这么多。还的和镇上定好时间，去收菜。” “只要保证部队的蔬菜与rou类别缺货就行，其他的都何以将就。现在蔬菜批发市场，来了更多的收菜得了。我们把自己需要的收齐也就是了。” 大卫笑着说“你说得对，自从给部队送菜，我们的车不够用的，还得再买几辆才行。前两年，我们租大货车送出口的蔬菜，也不少花钱，现在出口的那边每天都要三车，一天打个来回，还得早走晚归的。现在加工厂晚上也有值班得，幸好我住在宾馆，才不会误事。” “林华嫂子也告诉我了。我们再买四辆集装箱货车，部队的蔬菜是万万不能耽误。的找四个司机，找好了我们就去提车。” “好，我带来的人就开过这种车，你去林华嫂子那里取钱吧。今年我们挣得可不少啊。再买四辆就可以运转开了，上次货车出了毛病，就耽误了四趟。” “行，明天我带着他们去提车。”一阵风吹来，冻得她打了个寒战，说道“很快就会越来越冷了。一年又要过去了。” 大卫看着她，笑着说“这些天看来过的很舒服，你都长胖了。” “是，按时吃饭，又没什么事情做，不胖才怪。就是得处处都要小心，恐怕那里做的不周到，还好，有婷婷和我的家人在，就轻松多了。” 小雨和大卫又来到母猪的猪舍，看到每头猪都长得肥头大耳，一群群小猪仔很可爱。笑着说“今年你可大丰收啊，真的是行行出状元。你是名副其实的状元，我真的很佩服。” “你才是了不起，什么都玩得转。”大卫也笑眯眯地说。 “我一样本事也没有，看你这里就不说，晓明和向东会盖房子。在你们这些老大哥面前，只好打下手的份。”小雨正色道。 “我们各负其责就是了。我们配合得很好嘛？”大卫笑着说。 临走时，小雨从地里割了一些韭菜，笑着说“看到你种的韭菜这么好，我想吃韭菜饺子了，我回去做饭，晚上我们聚一聚。这么久了，正好一起喝一杯。” “前几天向东和晓明还说，你回来后，一起喝一杯，很久不在一起吃饭了。你再去厂子里，带些熟食，拿上几只鸡与猪rou，吃不了放在冰箱里，回去就先做饭。” 小雨来打加工厂，告诉嫂子晚上吃饺子，她笑着说“太好了，我们好久没吃水饺了。你快回吧，大卫回来，我也回去给你帮忙。” 回到住处，小雨和好了面。开始剁rou馅，和韭菜。把馅子调好了。就开始摘菜，洗菜和鸡。把一切准备好。开始包饺子，一个小时后，包了两盖子。而后开始炒辣子鸡。和几个青菜。当四个人到齐时已经准备好了。 “呀，小雨，已经做好了，嗯，闻着就很香，快开吃吧？我们早就饿了。”向东笑嘻嘻地说。 房间里充满了饭菜香和热闹的气氛，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笑着。 向东很自觉地，从酒柜里拿出四瓶白酒，摆好酒杯，笑着说“哈哈，我们装成加工厂的工人，见到了我们敬仰已久的大领导，心里很激动。这种荣幸，值得我们自豪一辈子了。今天我们一定要多喝几杯。” “对呀。小雨，你和那些大人物在一起，真的一点也不紧张吗？我可紧张得不行了。”嫂子问。她是看到小雨，向那些大领导介绍厂子的情况。要是换自己，也许连话也说不完整。 小雨笑着说“我虽不紧张，也是谨小慎微，恐怕哪里说错什么或做错什么？不像我们在一起心里轻松，比如在我爸面前，那次钱老第一次去我家。我只告诉他是个客户，我爸一口一个臭丫头地骂我。事后，我才告诉他说，是京城的大人物，他被震惊的傻愣地说出话来。” 她看到大家瞪着眼睛盯着自己，都等着自己讲下文，也不着急，喝了口茶水，而后说“我看到他半信半疑，就告诉他说‘你没看到，在我们家附近那辆车，是挂着京城的车牌吗？车里有他的保镖。’要不人家都说，笨的和警察一样。哈哈，气得他吹胡子，瞪眼，他当时就是公安局局长。” 小雨说完，大家就笑个不停。而后，她接着说“我当时也把这个茬给忘了，就顺嘴说出来。”大家听后，又是笑个不停。 向东笑着问“你爸没揍你吗？” “哈哈，我怕他揍我，就赶紧跑了。后来，他也没在计较这件事，只是后悔自己说话太随便，又怪我什么也不提前说，总是事后才说，骂我死丫头，不和人一样。”小雨喜滋滋地说。 “嗯，这就是你，这些年，好歹我适应了。你就是把事情做了才说，我就奇了怪了，小雨，你不憋得慌吗？”晓明调侃道。 “这个，你们还真的不能怪我。是环境使我这样的。这些年，我独来独往，什么事都是一个人。只能在心里去想，去做。和谁去说？孩子们不懂，父母懂但不能说，说了他们会担心。你们说，我做得那样是一定成功的，不都是慢慢地才好起来的。” 小雨喝了口水，又说“其实江春市市长，是我哥在党校的同学，我们在一起吃过饭，他也邀请我们回去发展。我也想过，等我哥这边干好，我们的几个楼盘盖起来，大卫也的扎下了根。不妨杀回去，在那里再买地盖楼。那里的房价就比这里高。”小雨娓娓道来，说得大家信心十足， “好啊。我们再盖两个楼盘就回去。那里，小雨都给我们买了房子。住着也方便。”向东兴奋地说。 “是，我明年就开始运作，先看好地段就买下来。这里完工就去那里动工。”小雨看着大家都赞成，就笑着说。 “好，看，这就是小雨的作风，她早就有了想法。幸亏今天聚聚，要不然，我们的明年才能知道。”晓明笑着，对大家说。 “可是你们走了，我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大卫失落的说。 “别担心，你从现在就把所有的菜农和养殖户统一管理起来，我们有这个条件是吧？每年我们都给他们好处，这就是你的向心力。”小雨对他说。 “嗯，现在他们都很信任我们。尤其是你先前的一番铺垫，而且年底，我们还送化肥与饲料。我每次说收菜，他们不给那些菜贩子，也给我们送过来，这也是一报还一报。小雨你还说什么也不会，就你的这种算计，任谁也比不上。”大卫哈哈地笑着说。 “我们走了还真没什么关系。就是我哥走了，无论谁当市长，都要看你的脸色，因为你就是春江市的品牌。哈哈，如果想与我们喝酒，一个电话就可以。何况厂子是我们三个的，我也不会不管的。”小雨细致地给他分析后，大卫的脸开始好看了。 “好，你这一说，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们不去管政治，把自己的在行的事做好就行。小雨啊，你一语点醒了梦中人啊。”大卫满意地大笑。 “小雨啊，这次排场整得这么大。二哥是不是要动动了？”晓明问。 “按理说这个政绩不算小了，最晚也就是这一两年内。所以我们的工地必须抓紧施工。我哥还没走，说话就方便些。”小雨说。 晓明说“好，我们尽量把工人安排到办公楼的工地，这边简单，宿舍那边快不了，明年年底也玄乎。” “好的，工地那边我插不上手，厂子那边，大卫，嫂子，你们受累了。让纸箱厂多做下一些箱子。准备在春节时使用，上次我去买钢材，与胡省长说过，今年还会让一些单位买我们的礼品箱，你们就按着以前的数量做准备。我和二哥说了，今年给他们的棉纺厂送一些，棉纺厂是这里人数较多的大厂子。明天我们去定集装箱车。”小雨说。 “好吧，办完后，你就回江春市吧。快过春节时，你和婷婷再回来。”晓明说。 “好的。小梅一离开，婷婷接手还不够熟练，我过去帮她一段时间。”小雨说。 第二天，小雨带着司机买回车，挂上车牌，又去保险，开车往江春市开去。 小雨回到山庄，这里入住量已经达到了满员，还有些是夫妇同来的外地人。 小雨看到钓鱼的人，他们大都是中年和老人。来到广场，婷婷和小雨的爸妈坐在躺椅上喝茶。 看到小雨，婷婷匆匆跑过来，接过小雨拿的腌菜礼品盒说“mama，自从爷爷他们走后，这里就住满了。”她开心地说着。 “是吗？是你这个庄主干得好啊。在这里的是不是很开心啊？”小雨夸奖后又问。 “嗯，我喜欢这里。我又让人买了五只小羊，每天赶着它们去山上吃草。过年时就杀了那个大的，带回京城。”婷婷笑眯眯地说。 “好，回去后，我们包羊rou饺子吃。”小雨看着她高兴的样子笑着说。 坐下后，婷婷给她倒上茶水。小雨端起来喝了一口。 “小武打电话来，说他奶奶身体不好，想回来。”mama担心地说。 “好，我去一趟，和她去医院做个检查。实在想回来，就带她回来。孩子大了，不像以前，总围在她身边，一个人很孤独。我现在没什么事，明天就回京城，订机票。”小雨说。 父亲看着女儿总是没有清闲的时候，真是个劳碌命，很是心疼，温和地说“小雨啊，坐飞机回去吧，这样安全。” “好的。孔mama说，喜欢这种腌菜，我带回去两箱。剩下的留给你们。” 小雨开车到了机场，把车停在好后，坐飞机回到京城。到家两个孩子高兴地跑上来，喊着“mama，mama。” 小雨看到家里被两个孩子，把玩具丢的到处都是，知道这两个孩子很淘气，就对老人说“爸，妈，你们别太累了，我们再找个保姆吧？” “我们没事，你孔mama感冒了，在家输水呢。吃了饭你去看看她。”老太太说。 “好的。”小雨说。 吃过饭小雨来到孔家时老太太正打着吊瓶。小雨问“妈，好些了吗？” “奥，小雨回来了。我没事，就是有点感冒，好多了。这几天也没去看孩子，怕传染了他们。还怪想他们的。”孔老太太笑着说。 “我去把他们带来吧？” “不用。婷婷在山庄啊？”她笑着问。 “是，这孩子很务实，也很机灵。我就把酒店和山庄都交给她，历练一下，以后你们年龄都大了，我就回来照顾你们。”小雨笑着说。 “小雨来了。”孔老爷子进门，看到小雨问。 “爸，我婆婆说mama病了。就来看看。你出门穿暖和点，秋凉了。” “好，你妈没什么大事，就是感冒了。”老爷子走过来，看了看吊瓶说“就剩一点了。说道“打了五天了，明天就不打了。在这里吃饭吧？” “好。一会我去做。mama想吃点什么？”小雨问。 “在山庄，你妈包的羊rou饺子不错。咱就吃饺子吧。”老太太笑着说。 老人家想起在山庄，与小雨的mama相处的那些日子，感到与她很谈得来。小雨的外公家也是个大户人家，尽管在战乱中也吃了不少苦，他们姐妹两人，从小也接受过很好的教育。与她相处下来总感到很亲切，尤其是她做水饺的功夫真是一绝。 “好，家里有没有羊rou啊？” “有啊。好的。”小雨去冰箱拿出来，看到也有萝卜，就开始准备。 老太太打完吊瓶，起床来到客厅，与孔老一起喝茶。 “爸，妈，我来时去了山庄，婷婷去买了几只小山羊，还有一只大的，她每天赶到山上放。哈哈，她这个庄主做得很逍遥自在。”小雨讲着婷婷的事，希望让老人家开心一点。 “这孩子，在城里长大，在那里看什么都新鲜。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能适应环境，哈哈，有时也给我们打电话嘘寒问暖，自从跟着你后，懂事多了。”老太太喜滋滋地说。 孔老问道“小雨啊，你张叔叔去过你们市，据他说。还遇到很多难事？” “是，别的没什么事，就是山庄的事，我本想把山庄交给叔叔家的哥哥管理，可他不称职，就辞了他。”小雨轻描淡写地说， “给他二百万和一辆车？”老爷子试探着问。 “你老都知道了？”小雨抬头看向他问。 “嗯。” 小雨就一边做水饺，一边就开始讲起来，把刘全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老人们听得津津有味。 孔mama听后，眉头紧皱，生气地说“这孩子的确心态不怎么好。眼睛里只看到钱了，忘了你对她的这份信任。如果真心实意地给你看好家，还能亏待了他？真是鼠目寸光。” “可不是吗？后来，我带着酒菜来到了祖坟，烧了香和纸钱，叫来叔叔祭奠完后，把录音放给他听。叔叔听后非常生气，就把刘全叫来，打了一顿。他不服，叔叔就又放录音，他才老实。如果他能当场给我认个错，我还能考虑再给他调一下工作，结果他什么也没说。所以就给他钱，让他自己另谋出入了。” 孔老虽然知道一部分内幕，从小雨嘴里说出处理的经过后，体谅到她当时的真实感受。叹了一声说道“头脑越简单的人，越爱面子。你做得对，既保全了他爷俩的名声，也成全了你们那份亲情关系。做的仁至义尽。” 我郁闷的生了一场病，住进了医院。听小梅说，不到一个月，叔叔的头发几乎全白了，哥哥也没脸出门，村子里的人说什么的也有。叔叔找了我大哥与我爸爸。大哥是亲自询问过王会计的，所以没有要求为什么。可是，我老爸却逼着我安排刘全。毛晓明看我实在很为难，就建议让他去管物业，每年给他六万元。 他贪污了几百万元，再加上我给的二百万，就让他在小区买了一套房子，知道他不是个孝顺人，就把我的一套房子，让叔叔婶婶住进去。每个月给老两口五万元的生活费，他们俩还有退休金。 孔mama笑着说“哈哈，他这一折腾，每年十万的工资，变成了六万。要不是我们小雨顾念亲情，一家人住在村子里，不说看别人的白眼了，就是人们的口水也会把他们淹死。” “小雨做的对，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有你爸爸夹在中间，他也很为难。”孔老爷子笑着说，对她的做法很是赞许。 “是，在那次上坟时，我就对二叔说‘我是个商人不假，不吭不骗’。如果说委屈就是委屈了自己和孩子们了。他们爷俩一个是村长，一个管理山庄，按理说一家人住在一起，每年收入也不好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小雨把心里的委屈能和老人们说说，心里也舒服一些。 老太太也感受到小雨的确很委屈，她那个哥哥就是没脑子的，伤害了小雨不说，还把自己的父母架到火上烤。 小雨与老人家说着话的同时，饺子也包好了，笑着问“妈，饿吗？现在煮还是等一会。” “等一会吧，还不到吃饭的时间。”老太太看着小雨，又想到了自己大女儿，孔华活着的时候，回到家也是说个没完。 尽管没有小雨的生活这么精彩，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心里也能轻松一些。生活不就是这样吗？不向父母说，向谁说呢？孔华给治国写离婚书的事，也是和自己说过的。 “以后，遇到难事，不要委屈了自己，告诉我，我会处理的，知道吗？”老爷子心疼地说，“关于那个田市长的事，我也知道。省里处理得还行。有急事告诉你张叔叔也行。”孔老叮嘱道。 “好的，爸，你放心吧。我的生意都是光明正大的，就是有人想找茬，也找不到。嘿嘿，我没下海以前，一家人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半花。后来生意越来越好了，想法就一次比一次多，所以才有了山庄与酒店。” “嗯，哈哈，在山庄时，你爸说得好啊。他说‘你这丫头想一出是一出，看着就天马行空，结果都让你做成了，哈哈，还都很靠谱的。’” 孔mama也想起小溪爸说此事，也笑着说“哈哈，你就像蚂蚁搬家一样，不声不响地做事。结果都成功了。” 小雨咧嘴一笑，说“我很幸运遇到了孔华大姐，还有你们二老。这么大度能接纳我。所以，为了你们对我的厚爱。就在米国考察农业机械化时，买回来了几千万元的机械设备，捐献给当地的种粮大户。为了孔华大姐的仁慈与善良，还有你们二老的宽宏与大度，想让更多人来与我们共同分享，这份亲情带来的幸福。” 孔mama激动得眼眶湿润了，抓住小雨的，点了点头。好像再说“孩子，我们心里明白你的心意。” 小雨心里暖暖的，尽管会让面前的二老心里有些酸楚，但是，说出自己捐献的原因，也能使老人们有些安慰，不是吗？ 孔老没说话，但是心里已经理解她的那份心意。她不是个唱高调的人，会用真实行动证明。想想她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为了孔华捐出去，就能说明，女儿对她一切称赞都是发自肺腑。 心想治国这个臭小子，小的时候那么调皮，福气还真得不浅，自己的女儿对他付出了一切无怨无悔，又找到了小雨这么好的媳妇。老钱家的族坟上真的是冒青烟了。 小雨问“妈，明天还输水吗？” “不输了，你来后，我心情也好多了。”老太太和蔼地说，此时脑海里还在为小雨说为了孔华捐献的那些机械上。这件事虽然不需要道出说，可是心里明白也感到很温馨。 “小武打电话来，说他奶奶病了。我明天就去米国看看，带他去医院做检查。年纪大了就想家，我会带她回国的。那俩孩子长大了，毕业后我也让他们回国发展。” 小雨看到孔mama的确心情好了许多。心想老人家都很孤独，和他们讲讲心里话，他们也开心。老人都希望孩子们围着自己，这就是天伦之乐，所以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 “好，去吧。你婆婆也不容易，就是难为你了。”孔老太太说。心想这是遇上小雨这孩子，不离不弃给她养老送终，也是她的福气。 “人老了都想落叶归根，这次就把她带回来吧。”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 “是。” 吃过饭后，小雨回到家。婆婆问“明天就走吗？” “是，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小雨来到了米国见到了婆婆，笑着喊道“妈。我来了。” 老太太正在给孩子们洗衣服，看到小雨，惊喜地放下手中的衣服，站起来，快步走过来接过小雨的背包。 “怎么不打个电话啊？让孩子们去接你。”婆婆高兴地说。 “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mama你身体不好，还给他们洗衣服，让他们自己洗就行了。”小雨说。“让保姆洗也行啊。保姆呢？” “奥，回去了，她家里有事，我就让她回家了。我每天都吃降压药。就是最近胃有些不好”。老太太说。 “明天，我和你去医院做检查。”小雨说。 “没那么矫情，只是小病。”婆婆觉得孩子们小题大做了。 “不行。现在我们生活好了，也不缺钱。我还想让你老人家抱重孙子呢。”小雨坚持的说。 傍晚，孩子们放学后，和同学一起回来。进了家门，文文看到小雨高兴地和她拥抱了好一会“mama，我好想你。” 小雨看到儿子一张帅气脸上也荡漾着惊喜。点了点头。这时又进来了两个大男孩一个黄头发的男孩，一个是华夏男孩。 “mama，他是明珠岛的徐洪海，那个是F国的戴维。喂，这是我mama。”文文介绍到。 “哇塞。文文，我还以为是你jiejie呢？阿姨太漂亮了。”戴维说着不流利的中文，笑得阳光灿烂。 “你们好。”小雨用英语说道。“我做了晚饭，我们一起吃吧。” “阿姨的英语说得很好啊。刚到吗？我mama早就说，有机会见见你。”徐洪海很礼貌地说。 “好啊。我们正好认识一下。”小雨审视着他说。一米八左右的个子，健壮，精神，眉清目秀的一张帅气的俊脸，很是阳光。 吃饭时，婆婆只喝了一小碗米饭，一桌的菜也没吃几口。小雨的心都揪起来了。看样子情况很不妙啊。 “奶奶胃口不好，只喝稀得。”戴维说。“阿姨做的菜真好吃。春节小武他们回家过，我们也一起去行吗？” “好的，你们都去吧。我们欢迎。”小雨说着，心里更担心婆婆了。 晚饭后，小雨收拾完碗筷后，给婆婆泡了脚。摸着老太太干枯的小脚，心里很是心疼。她老人家和自己相依为命，同甘共苦十几年，自己还没有好好孝顺她，千万别这样离开。 淡然一笑，问“mama，很久没泡脚了吧？” 婆婆看着小雨，像女儿一样。给自己揉脱着脚上的老皮，心里是热乎乎地，说“嗯，身子老是很乏。就不想动。俩孩子要给我洗，我没让。” “妈，别这样，给你洗脚，也是让孩子知道孝敬老人是本分。你别为了疼孩子就不让他们做。”小雨温情地说。 “好，我知道了。”老太太说。心想，孩子们都大了，总觉得，不能让他们做这样的事。 婆婆睡下后，小雨把俩孩子叫到卧室问“你奶奶这样多久了？” “很久了。在姑姑那里时就有些疼，她只说没胃口，没什么大事。”小武说。 “mama，徐洪海一直追文文，我看他人不错，他的家世也行。他会画画，学习也好，长得也很帅。你看怎么样？”小武说。 小雨看向文文。文文脸红红的不敢看她。小雨笑着问“我女儿长大了。喜欢他吗？” “嗯。”文文腼腆的点头。 “mama，文文现在也是我们的校花。很多同学都追求她。可她只和徐洪海谈得来，他正教她素描呢。” “好，mama不反对。只要喜欢就行，要记住，婚姻不是儿戏，要在一起过一辈子。听说过吗？恋爱中的人们，眼里只看到了对方的优点，看不到对方的缺点，在一起以后，经过生活的考验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你们现在还小，生活中的许多事还不知道，你们就谈吧，大学毕业时再告诉我，好吗？” 小雨心里担心婆婆的事。对孩子们就说了这些。 “是，mama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文文的。奶奶想回家，这次带她回去吗？” “是。明天我和她去医院做检查，想回就带她一起回国。小武没有女朋友吗？” “没有，我不会在这里找的，等回国过后再说。” 第二天，小雨和婆婆来到了医院，做了各项检查。看过医疗报告后，说出诊断结果后，让小雨头皮发麻，心脏就像被提起悬在了半空。 婆婆听不懂英语，小雨不相信自己的听力，又追问医生。 医生告诉小雨说“胃癌晚期，已经扩散了。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个病很坏，前期没什么大的感觉，就像普通的胃病，直到很重了才感觉出不好来。病人年纪大了，还有高血压。不太好办。” “最好的治疗办法是什么？”小雨问。 “早发现时，可以砌出一部分，可现在做不了啦。”大夫很同情地回答。 “现在，怎么治疗最好。” “化疗吧，只能这样了才能延长生命，但是已经回天之力。” 小雨听后震惊的脑子直发蒙，心脏就像被人死死地攥住，几乎要窒息。 就像小武的爸爸和爷爷去世时一样，整个人像被洪水猛兽吞噬了，脑子一片空白，全身的每个毛孔都竖起来了，血液也像在凝固，呆愣在当场。 大夫把体检报告指给她看时，才回过神来，脑子还在眩晕之中。 小雨看到大夫的眼睛，心里明白，看来是老人家的大限到来了。相处了这么多年支撑着这个家。当知道老人命不久矣，她真的想嚎啕大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不能流出来。 大夫很是理解说“如果不做化疗就会加速扩散，病人没多少时间了。” “好吧，我们就住院。”小雨听后，让他给安排病房。 小雨稳定一下心绪，对婆婆说“mama，我们要住院治疗。你胃里有炎症。我们听大夫的。” 婆婆听后说“不用，我觉得也没事。”她的脸上笑得很牵强。 “不行。听我的今天就留在医院。”小雨很是坚定地说。她心里很难过，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 经过一个多月的化疗，老太太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因为她的头发在脱落，小雨每天陪着她，眼窝有些塌陷，两个孩子放学后，也来医院陪她。 老人家感觉出大家的心情很沉重，尽管他们都在掩饰。多年和他们的相处，老人心里像明镜似的。 心里也没什么遗憾地，自己的孙子，孙女也长大成人了，小雨也成了家。自己也快七十岁了，这辈子，苦难经历过，福也享受过。小雨他们以后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没什么可牵挂的了。 在这其间，小雨的大姑姐来看过几次。老太太就更感觉出病情的严重性了。 这天打完吊瓶，也做完化疗。小雨带婆婆回家洗了澡，给老太太洗了脚与孩子们吃了一顿饭后。小雨又带他回到医院。 让她躺在床上。可老人家坚持靠在床头，拉着小雨的手，温和地说“孩子，我知道自己的病好不了啦。这种病是没什么好办法的，我父亲就是得这种病，五十多岁就没了。我这就是长寿的。” 她说完，看到小雨已经泪流满面了，赶紧给她擦去泪水，语重心长地说“不要哭，我快七十岁，也值了。孩子，我跟着你享福了，很知足。我看着你强大起来，也成了家，俩孩子长大成人，也懂事。你已经做得够好的。我就是走了也放心。” 小雨听着老人的话语。哭得几乎哽咽了。过了一会，小雨说“mama。对不起，没有照顾好你。” “孩子，有你这样儿媳妇，是我们老张家烧了高香。对我老婆子不离不弃，我很知足。” 她给小雨擦了一下泪，爱抚着小雨的头，又说“现在听我说，带我回国吧，我想家了。明天是周末，我们回家和孩子们住几天就离开。我就是走了也不用让孩子回国，别耽误他们的学业。有你送我就知足了。我就这些想法，按我说得办吧。”老太太说得很坚定。 小雨擦了一把眼泪，知道老人家怕等不及回国，就说“好，mama，我听你的。”等老人睡着后，小雨来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问“大夫，我mama还能坚持多久？” “最多一个月左右。”小雨听后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流着，哭了一会又问“能坐飞机吗？” “能，这些天的化疗稳定了一些。” “好，你给开一些药。我们明天就出院，而后回国。”小雨的泪水止不住地流着。 “好的。你也别难过，人老了都会走这一步的。老人家血压也很高。”大夫安慰道。 清晨，小雨给老人买回早饭，娘俩吃过，小雨收拾停当。给老人家打完吊瓶后，又做了次化疗，就办了出院。 回到家，小雨忙着买菜做饭，老人不能吃，可她想看着孩子们吃。想享受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温馨时刻；享受和孙子们在一起的每一分钟。看着孙子们，想深深地把他们记在灵魂深处。 吃过饭，在老太太的房间里，她拉着孙子们的手说：小武，小文，你们都长大了，以后要照顾好mama。mama这些年为了我们，吃了不少苦，她也很爱我们。 奶奶很幸福这些年我们一家四口相依为命，看着你mama强大起来，你们两个也长大成人，也学到了知识。你们以后成了家，要向你mama一样有责任心，奶奶和爷爷，爸爸会在另一世界保佑你们的。要好好学习。我走后你们不要回国，好好照顾自己，我就放心了。 小文，小武知道奶奶的病情，听到奶奶的一番话，心里都明白，伤心地哭起来。 “不要哭，你们都是大人了，我才和你们说这些，有你mama送我就满足了。” 俩孩子扑进奶奶的怀里，大哭起来。房间里气氛凝重，每个人的内心都有着离别的悲伤。 小武，小文文都心知肚明，奶奶的这次离开，将会是永别。 小雨让俩孩子给老太太磕了头。老太太把他们拉起来，抱在一起都哭了。 回到国内，治国来来机场接他们，在婆婆的要求下，去了小雨的公寓。 治国看到老人家日渐消瘦的面容，温和地说“mama，我们在京城医院住下吧？这里的医疗条件也很好。一定找最好的大夫给您老治疗的。” 老太太听到治国叫着自己mama，心里很是满意，这么大的官，能这样对自己，也说明以后对小雨不会差。看着治国和蔼地说“不用了，我想回家。孩子，我们小雨很苦，她是个好姑娘。今后你要好好疼她，不要让他伤心。” “好的，放心吧，mama。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的。小武，小文，我也会照顾好他们的。”治国真诚地说。治国看了小雨一眼，她泪流满面，眼窝深陷，瘦了很多，心疼得想把她抱在怀里，可在老人面前转回了头。 “小雨啊，我想见见那俩宝贝，你和治国去带他们过来吧？”老太太对小雨说。 “不用，治国回去吧。”小雨看向治国说，她不想留老人家一个人在家。 “好吧。”治国转身走了。他想，两个小的是老人家一把屎一把尿的给看大的，早就有感情了，也早就把俩孩子当成自己的孙子，在这弥留之际，想见孩子是能理解的。 一个小时过后，治国和钱老夫妇带着小中，小华来了。 他们看到病人，两人心里也是不好受，安慰了几句，两个小家伙看到老太太，高兴地扑到她的怀里，亲昵地叫着“奶奶，奶奶，我好想你。” 喜的老太太，眼泪直流。 过了一会，她深吸了口气，笑着说“宝贝长大了，奶奶很想你们。真是越长越漂亮。” 擦了把眼泪，强颜欢笑地又对钱老夫妇说“谢谢你们，我们小雨就托付给你们了。她是个善良孝顺的孩子，我这辈子跟着她知足了。如果小雨哪里做得不好？你们多担待。” “放心吧，嫂子。我们会好好照顾他们的。”钱老太太眼里含着泪水，安慰地说。 钱老说“老嫂子，就在京城住下吧？这里医疗条件好。我们找最好的大夫给你治疗。” 婆婆笑着说“不用了，我这病就这样了，我心中有数。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善良的人，小雨这孩子能嫁入你们家，也是这孩子的福分。明天我们就回家了。小雨啊，送送你爸妈。” 老人家知道心意到了就行，不用留在这里为她难过，孩子和病人在一起也不好。 小雨送他们楼下，钱老夫妇看到小雨一身的疲惫，脸色苍白，心疼地说“小雨，不要难过，人总是要老的，要注意身体好好吃饭，你身体垮了，怎么照顾病人啊？” 小雨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小雨和婆婆在第二天回到省城。 走出机场，他们来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打开车门，把老人扶上车坐好。自己也上了车，说道“mama。我们去省医院。这里的条件比我们市好。” “不用了，还是回到老家吧，在那里我的心才踏实。听我的。”老太太不容置疑地说。 小雨知道，老人是希望落叶归根，尽管已经回到了祖国，还是想待在自己的家乡。只好顺从她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