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这是科学
王宫的建筑群，确实是白然这段时间，在这个遗迹内看到的最好的了。 不得不说， 一个国家的统治者，特别是在这种封建社会里，在物欲享受方面，绝对是国家内顶级的。 王宫的宫殿不像是古华夏那样的木质楼宇，这里更多的是石质建筑，一个个高大的城堡相互依连，构成了当前的王宫建筑。 在城堡前面，是宽阔的国王广场。 除了边际地方，有一根根巨大的石柱矗立，中间的位置，一直到王宫门前，都是平坦的广场，上面用打磨平整的大理石或者是其他的坚固的石头，将整个国王广场铺满。 而周围的那些石柱上面，全部都是镌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 有的是太阳、月亮等等星空之中的存在，有的是动物，有的是花草，更多的是人，是王国神话传说之中的那些神明们。 火之神，水之神，爱情之神等等。 每年都有几个节日，是专门为这些神明设置的。 祈求国家未来的日子里，能够得到他们的庇佑，保证风调雨顺，安全健康，开心快乐。 踢踏踢踏...... 马蹄在广场的石板上面，发生声响。 一般的人，是不准许在国王广场上面骑马的，或者坐马车的。 但是海瑟薇的父亲是国王眼里最重要的肱骨之臣，帮助王国稳定着军事，手里也掌握有兵权，在骑士还存在的时候。 海瑟薇的父亲，就是骑士团的团长。 所以， 他们家族的直系亲属，都有权利在国王广场上面骑马坐车。 白然算是沾了他们的光。 不过， 就算是莱奥那多的家族，在现在这个时代来说，一点也不比海瑟薇的家族差。 不然他们也不会订婚。 马车就是比走路快。 一两百米之后，海瑟薇带着白然下车，在奴仆的带领下，进入到了王宫之中。 很快就有办事官过来迎接。 “国王呢？我想见见国王。”海瑟薇对着一脸正经的办事官说道。 办事官一脸愁容。 “国王今天，说他不见客。” 海瑟薇似乎并不奇怪，说道：“没事，你就说我来了，并且还有一个人需要带他看看。” “好，我去禀告。” 办事官走了。 白然则是在大堂内，观看周围的壁画，上面皆是一些神明击杀恶魔时的画面，看上去却不是那种英勇的感觉，而是有些诡异，以及血腥。 大王子，也就是现在的国王，难道喜欢这个调调，难怪会和女巫凑到一块。 白然有了自己的猜测。 没多久。 办事官回来了。 “海瑟薇小姐，还有这位先生，国王在等你们。” 上楼，穿过长长的走廊。 白叶闻到整个王宫内，其实是有一些味道的，具体什么味道，说不上来，但总之不是很好就对了，或许是王宫的通风太少。 在走廊最末的一间房，海瑟薇停了下来。 她转身看着白然，点点头，示意到地方了。 敲门。 嘭嘭嘭。 门开了。 是一个女仆。 门开的瞬间，白然听到了里面的欢声笑语。 海瑟薇和白然进门。 国王正蒙着眼，和一群女的玩游戏，看样子，白然猜测是在玩一个叫做“蒙眼你猜我是谁”的游戏。 国王蒙着眼摸摸面前，随机组合排成一排的女人，可以随便摸除了脸以外的任何地方。 要得不亦乐乎。 每次国王说到错的名字，都会引来女人们的欢笑，说对了，就会拍掌鼓励，然后女人走到一边。 按照顺序排好。 这个顺序是国王接下来会临幸的顺序。 十分有趣的一个游戏。 但是当海瑟薇和白然进入房间以后，女仆向国王提醒了下。 国王说道：“看来暂时不能玩了，我有事情，你们先去休息下。” “好呢。” 这些女的倒是十分的知趣。 不敢在这种事情上过于纠缠。 国王坐在椅子上。 “你们过来吧，有什么事？” 直到这时，国王都还没有看向海瑟薇这边。 当海瑟薇和白然坐在他身前的时候。 国王伊恩，惊呆了！ 手里端了一半的水，都停在空中，震惊得忘记下一步动作。 “莱奥？！” 伊恩满脸不可思议，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不是消失了嘛？” 白然微笑，说道：“消失了可以再出现吗，我怎么会忘记和你的约定，大王子。” “哈哈哈哈！” 伊恩放声大笑。 “对的，对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现的！只是没有想到仪式还没有完成，你就出现了。真是让人太高兴了！” 听到这话，白然有些疑惑，问道：“什么仪式？” 海瑟薇这时候提了一嘴。 “莱奥，国王一直很想你，所以和女巫有了协议，国王支持女巫的扩张，但是女巫要帮国王将你复活。” 伊恩点点头，算是赞同。 白然有些无法理解。 “为什么你们会相信能够将人复活呢？” 这个问题让伊恩和海瑟薇都陷入到沉默。 最后，是伊恩打破了沉默，说道：“因为你。” 白然更是有些蒙头蒙脑的了，关他什么事，怎么会扯上他呢？ “我？为什么会因为我，你们就相信女巫能把人复活？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好吧，你们要相信事实。” 伊恩神色有些迷茫，随后说道：“对啊，我也在想为什么我相信的事实，为什么会被打破。 你知道的，莱奥，我是你们看着长大的，我总是跟在你们的背后。我们的信仰都是骑士，那是一种至高的信仰。 骑士，永不背叛，无惧无畏，充满爱心，那时候，我不是想做一个国王，而是想做一个你父亲那样的骑士。 并且这世间的一切，我以为骑士就是最强大的武力。 所以努力训练，可是我天赋有限，不能成为你们那样的骑士。 直到那天，你告诉我，这世间的一切是没有尽头的。 那句话埋下了我改变的心。 后来， 火药出现了，巨大的远程武器，让骑士的光芒暗淡。 这一刻， 我相信了你说的，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没有尽头的，我们不能墨守陈规，我们不能循规蹈矩，我们要突破。 火药成了世间最强大的武器，它让一个完全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也能够成为战士，完全将骑士的光芒所覆盖。 直到父王过逝。 我成为了国王继承人，可是那些贪婪的新阶级不让我成为国王，他们甚至不让我活下去。 我本来都准备放弃了，在教堂那一晚，我想把自己交出去，让你们活下去。 你们都是我敬爱的骑士。 可是， 莱奥，你知道吗？你再次改变了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伊恩看着白然，眼里目光如炬，死死的将白然盯着，想要将他炼化一般。 海瑟薇也是皱眉沉思。 她都不知道国王伊恩在想什么，这次白然来，才让她知道了伊恩的心思。 白然迎上了伊恩的目光，古井无波。 伊恩仿佛看到了一片安静的星空，浩瀚，却安静。 平静中蕴藏着无可匹敌的力量。 伊恩继续说道：“从那天你改变了我，因为我见到了比火药更为强大的力量，我愿称其为魔法。 那天的场景我永远也忘不了。 你一个人， 挥手之间，整片大地冰封，随后一片火海。 那是何等的伟力。 这不是火药这种能够比拟的，这是个人力量的最大发展。 所以从那天起，我就在追逐魔法。 我想找你，莱奥，问问清楚，可是你消失了，我没有答案。 而我能接触到的，只有女巫。” 白然听到这里，其实也还好，这就是一个人生观价值观还没有形成的小孩子，骤然得到权力和压力之后的样子。 其实，白然还想说，伊恩之所以觉得火药不过如此，个人伟力才是真厉害。 不过是受了时代的局限。 当他知道东风系列，知道小男孩之类的武器的时候，才知道。 在极致的爆炸面前，人人平等。 爆炸才是艺术。 “嗯，可是我想说，不管什么，复活都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白然决定好好给伊恩科普下科学知识。 对于这样的小孩子，哦，不对，现在是青少年了，需要好好的引导。 “不，有的，不然莱奥你是怎么回来的，一定是女巫们错估了复活的时间，你提前回来了。” 伊恩有些不服气。 白然摇头，“我不过是暂时离开了而已，并没有死，又何来复活一说，伊恩，你要相信科学。” “科学？科学是什么？跟魔法一样的力量吗？” “我也很好奇。”一边的海瑟薇听到这里也开口了。 科学， 这个词对于他们，还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名词。 “科学就是一切实事求是，不胡乱猜测，一切都要追寻原理，简单讲就是这样。” 白然也不知道怎么定义科学，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从小学到的就是这些东西，早已经是深入心底的想法了。 所以就随便说了一句。 伊恩和海瑟薇都似懂非懂的。 白然大概知道这个国王为什么联合女巫了，虽然也没想到会有多复杂的理由，甚至利益纠葛，但是现在的情况也或许简单了一些。 他朝伊恩说道：“带我去看看那个女巫的仪式好吗，说实话我也挺好奇的，你是怎么被哄骗的。” 伊恩想反驳，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只好点点头。 伊恩立刻带着白然和海瑟薇到了另一个城堡，这个城堡是被封锁起来的，并且没有一个窗子，外面基本什么都不可能看得到。 唯一的出入口，侍卫层层叠叠，保护着。 见到国王伊恩。 侍卫们敬礼。 伊恩将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门，带两人进去后，又从里面将门关上。 原本白然会以为这里面很黑。 但是没想到里面亮如白昼，大量的油灯，遍布在每一个角落。 白然闻到味道，有些皱眉，比较香，估计是一种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油脂。 白然没有问，伊恩也没有解释。 他带着白然海瑟薇走到了内里，但是一进去，他就呆住了。 白然和海瑟薇不明所以。 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大厅，不知道伊恩在干嘛。 海瑟薇问道：“怎么了？” 伊恩则是有些失神，连忙跑进大厅，口里念念有词，“祭坛呢？” 白然算是明白了。 祭坛没有了。 伊恩总算是回过神来。 “莱奥，祭坛不见了，女巫给我说，祭坛消失，你就会出现，你还在骗我吗？真的不是你被女巫复活的吗？” 这一瞬间，伊恩似乎抓到了事情的重点。 “对啊，就是这样，不然的话你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呢，你的记忆，你觉得你自己这三年是在外面，那么，它可不可能是被仪式赋予你的记忆呢！ 不然的话，你怎么面对这个世界。” 伊恩随后看向白然，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白然摇摇头，这孩子是疯了。 被压力和女巫双重压迫，给弄得神叨叨的。 他决定帮他纠正一下。 不然的话， 自己的任何可怎么完成。 白然走到伊恩身边，说道：“你看着。” 随即， 将一颗火石晶体朝着地面丢出去，瞬间出现了一团火。 伊恩看呆了。 因为没有可燃物，火焰在空中空烧了一会儿就消失了。 但是在伊恩看来，这种凭空出现火焰的力量，不就是魔法吗。 “你看看这个厉害吗？” 伊恩情不自禁点头，确实厉害。 “你想知道怎么做到的吗？” 依旧点头。 白然将一颗火石晶体放在伊恩的手中，说道：“你把这个丢在地上就行了，注意不要离自己太近，也不要丢到有可燃物的地方。” 伊恩有些懵。 照着白然说的，做了。 轰！ 一团火焰在大厅中燃烧。 伊恩有些激动。 他看向白然，大声问道：“莱奥，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白然摆摆手，说道：“这是科学，这也是你之前看到我所用的，你以为的魔法，其实只是这个石头罢了。” 伊恩看着渐渐消失的火焰。 喃喃自语， “这就是科学吗？科学…科学……” 他反复念叨科学两个字，似乎是要两个词彻底记住，并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