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花魁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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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第一位却奇怪了,因为他的名字我倒是第一次见到……” 李佳音听到大嗓门这般说着,心脏就“噗通噗通”跳了起来。 “是秦易,一定是秦易!” 可是…… 李佳音的心里又泛起了嘀咕:德明大师名声那么大,连韩公都对他的诗词大有赞颂,秦易便是擅长诗词,又如何比得上德明大师?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从理性上分析,李佳音觉得秦易能胜过德明大师的可能性极低。 若他的诗才比得过德明大师,那他该是多么有才华啊…… 陈嫣却不知德明和尚是谁,她凑到李佳音身前,小声道:“佳音jiejie,你说这比试第一的人,会不会是郎粲?” “郎粲?”李佳音一怔。 陈嫣笑道:“是啊,郎粲可是师从韩公,若是他作的诗连前三都进不去,实在说不过去吧?” 李佳音抿了抿唇,微微摇了摇头。 郎粲也算是有才情的,可是和德明和尚比较起来,他还差得远。 “也许吧……” 陈嫣对李佳音敷衍的态度很不满:“佳音jiejie这是什么意思?若郎粲都不能获胜,还有谁能获胜? 总该不会是郎粲的那个好友,秦易吧?” 陈嫣从丫鬟那儿听到过秦易的名字,据她了解,秦易不过是经营酒楼的市侩之人,怎么想他都不可能比得过郎粲吧? “怎么就不可能是秦易?”李佳音的声音蓦地高了起来,她握紧了拳头,对陈嫣的看轻有些不悦。 陈嫣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轻嗤一声:“怎么可能会是秦易?秦易一介商贾,如何比得上郎粲,佳音jiejie可莫要说笑了。” 李佳音握紧秀拳,很是不甘。 为什么就没人能够理解秦易的才华呢?商贾怎么了,位卑未敢忘忧国,商贾也可以思虑国家大事,不比你们这些士族差! “哈哈哈,”陈嫣继续笑道,“若那秦易都能得了第一,我上我也行!” 李佳音盯着陈嫣道:“若那第一当真是秦易,你待如何?” 陈嫣道:“若他是第一,我‘嫣’字倒着写!” 说罢,陈嫣走到那个大嗓门前,对他颐指气使道:“那个第一到底是谁,你快别卖关子了,速速讲来。” 那大嗓门愣了一瞬,他皱眉看向陈嫣:“你是哪个?” “我是谁并不重要。”陈嫣叉腰道,“我且问你,那个第一,可是郎粲郎明光。” 大嗓门眉头微皱:“郎粲,郎粲是哪个?” “额……”陈嫣的娇气一下子xiele,她阴沉着脸,“郎粲不是第一,那第一是谁?” 大嗓门道:“那人姓秦名易,你可认得?” “啊?”陈嫣登时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忽得又接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秦易,那个商贾?会不会是重名?” 李佳音也是小小惊讶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笑。 是啊,一定是他的,本来就该是他的,自己没有看错人。 她笑着上前,对大嗓门道:“你说的秦易,可是朝秦暮楚的秦,知易行难的易?” 大嗓门连连点头:“公子认得这位秦易,他是何等样人?竟然能在诗词上战胜德明大师,我非要与此人结识一番不可!” 大嗓门很是好奇地看向李佳音,他算是对金陵才子都有过一番了解,可这个秦易,却像是凭空出现似的,他从未听说过秦易的名号。 李佳音却摇头道:“我对此人也并不了解。” 大嗓门一脸的可惜,若是李佳音认识,说不得他还能通过李佳音和秦易结交呢。 能战胜往日的状元郎,以及名声响亮的德明大师,怎么想都是未来可期的才子啊! “朝秦暮楚的秦,知易行难的易。真的,还真的是那个秦易?”陈嫣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李佳音挺了挺胸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嫣meimei,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不能小觑天下才子呢。” 陈嫣还是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一定是用钱买通了鉴诗的人,他区区一介商贾,怎么可能比得过郎粲!” 陈嫣顾不得一群人挤在前面,也顾不得男人们的汗臭味,一个猛子就扎进了人堆,她不断地推开身边的人,总算是来到了张贴前几名诗作的榜下。 李佳音大吃一惊,她本以为陈嫣这位大家闺秀温柔贤淑,倒是个性格好的女孩子。 可她却是没有料到,陈嫣这女孩子娇惯久了,性格很是偏执,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不许任何结果偏离她的预测,反之就要耍脾气。 李佳音可不敢放任陈嫣胡闹,要是让陈乔知道,他的掌上明珠不顾身份挤进一群不三不四的男人堆里,可不得大发雷霆。 李佳音连忙跟在陈嫣身后,帮她向陈嫣推搡地不悦的人们一一致歉,同时避免他们与陈嫣的肢体接触。 陈嫣直接看向第一位的诗作,拧着眉念起了《爱莲说》。 看了没两行,她的脸色就是一变,脸上的火气如流水般泄去。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这……”陈嫣倒吸了一口气,不服气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李佳音见状好奇不已,遂跟着看去,不一会儿,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中亮彩闪烁。 “真是好句……”李佳音赞叹连连,“莲,花之君子,你便也是这样的人吗……” 李佳音又看了看德明和尚和舒雅的诗作,更觉秦易是世间少有的清醒,完全不落俗套。 “真想,再见他一面呐……”李佳音捧着胸口,缓缓叹了一口气。 …… “娘子,娘子,不好啦!不好啦!噗!” 林仙儿闺房中,小侍女玲儿喘着大气跑了过来,结果被椅子一绊,直接来了记平地摔。 林仙儿正在补妆,斜了眼冒冒失失的小侍女,哭笑不得:“怎么这般着急,天塌了还有我盯着哩,你急什么?” 林仙儿偏了偏脑袋,看着镜中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容,调笑道“怎么,有客人看中你,要你侍寝?” 小侍女忍着疼从地上爬起,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急着说道:“不是,不是我要侍寝,是娘子要侍寝啦!” 林仙儿翻了个白眼,她侧过身,将掌心大小的铜镜轻轻拍在小侍女的小脑瓜上:“你撞鬼啦!我怎么可能……” 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林仙儿忽然警觉站起:“你什么意思,难道?” 小侍女道:“有一篇诗作得了第一!” “怎么可能?”林仙儿微微一诧,随后展颜笑道,“我已与胡老通过消息,他答应我不会独立一个第一,起码是要并列的。胡老德高望重,不会骗我。” 小侍女急道:“可是……可是真的,真的只立了一个第一。” 林仙儿皱起了眉:“胡老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也不必着急,每个人心中喜欢的花都不同,千人有千种想法,只要硬推第二第三的诗作不逊色于第一,还是可以斡旋的。” 小侍女拨浪鼓似的使劲摇头:“娘子,这个恐怕做不到……” 林仙儿低下了头,歪了下脑袋,脸色奇怪:“怎么可能做不到?” 小侍女道:“因为……不仅第二第三的诗作被第一的诗作狠狠打压了,参赛的客人们也没有一个说第二第三的诗作胜于第一的。 因为第二第三的诗作偏偏是赞菊和赞牡丹的。” 林仙儿听得稀里糊涂的:“你到底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侍女从怀里取出一张纸,这是她搞来的《爱莲说》手抄书,她双手呈给林仙儿:“娘子,你看完就知道了。” 林仙儿轻哼了一声,将其接过展开。 “这开头不是很普通吗?”她那粉嫩的唇瓣轻轻张合,吐出一个又一个悦耳的字符。 不过,又看了一行字,林仙儿那好看的眉头从柔顺到汇聚再到斜立,她的脸色也一副凝重之色。 又读了两行,林仙儿面色大变。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 林仙儿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好一个隐逸者和富贵者!若其他客人为菊花和牡丹张目,岂不就变成了无所作为的隐匿者和贪图享乐的富贵者? 此人如此写文,可不就是逼得他人只能赞同他,才算做君子吗?不赞同他的,岂不就是小人?此人好深的心机!” 小侍女见林仙儿生气,似懂非懂地点头:“是啊是啊,这个人坏极了!” 林仙儿将《爱莲说》的手抄书拍在桌案上,她左右踱起步来: “他使出这般卑鄙招数,实在是欺人太甚。我若不把自己洗干净奉上,恐怕就会落于众矢之的,必须想个法子,必须想个法子……” 林仙儿走来走去,忽然问小侍女道:“此文是何人所作?又有何身份背景?” 小侍女抬起小脑瓜,发出清脆的嗓音:“此人名为秦易,据说他籍籍无名,唯一可知的是他在金陵开酒楼,或许是个酒楼掌柜。” “籍籍无名?” 林仙儿眼睛一亮:“这可就好办多了!哼哼!这个臭男人还想得到我的身子,简直是痴人说梦,看本花魁如何戏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