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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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西格尔不解。 “只是针对那些教条死板的人。”比斯明说。 “我一直就是个叛逆者。是个为创造力和注定失败的事，而奋斗终生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选择去反驳当代学者的那些论断。” “你想否定当代的那些人？”西格尔问。 “那些家伙，只是超经验的传教士！”比斯明咕哝着。 “而我，是一个彻底的神秘主义者。一个探索未知的人。” 西格尔问：“所以，你并不是完全藐视他们的。” “那当然。”比斯明肯定地说。 “我只是不相信，过去这几十年里的那些信条。” “我坚信，学者们在解释人类的起源和命运时，可鄙地失败了。” “请给他们时间，”西格尔反驳说。 比斯明的眼睛放着光。 “我的朋友，”比斯明喃喃地说。 “多么好的双关语呀。给他们时间。那正是我要做的事。但是，你那些当代的学者们却藐视时间。” “他们有这把钥匙，却拒绝用它。” “我们对时间，又真正了解多少？” “有人相信，时间是相对的。它可以用空间，曲线等等的空间术语来解释。但我们就应该到此为止吗？” “当理论行不通时，我们就不能用悟性继续前进吗？” “你踏上了一条危险的路。”西格尔说。 西格尔不知道比斯明到底在干什么。 但是他隐约地感觉到，比斯明在干一件很危险的事。 西格尔往那个长靠背椅子里，缩了缩。 西格尔说：“那是一个陷阱，但你却视而不见。” “现代的魔法理论，之所以进步得如此缓慢，就是因为它不接受无法被证明的一切。” “可你却——” “我会用我所有的精力，去赶超那些古代的哲人。”比斯明打断西格尔的话。 “到时候，说不定我会了解——” “什么？”西格尔问。 “克拉伦斯。”比斯明神秘地说。 “克拉伦斯。” 西格尔不懂：“你在什么？克拉伦斯？那是什么东西？” “邪神。”比斯明说 “一个上古的邪神。” 西格尔不信：“胡说八道！” “神智不清的垃圾！” 比斯明叹了一口气：“也许吧。”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很遗憾。现在，我已经发现了确实的证据。” “什么意思？”西格尔惊讶。 “我找到了他。”比斯明解释说。 “我已经看到他了。” “我不明白。”西格尔说。 比斯明说：“你要是能对我想要达到的目的，有个大概的了解，就很不错了。” “我要剥掉，蒙住我的眼睛的时间假象，看到起点和终点。” 西格尔说：“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有些诧异。他觉得比斯明已经疯了。 西格尔从长靠背椅上，站了起来。 比斯明说：“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 “克拉伦斯，是真的存在的。” “并且，我已经亲眼看过他了。” “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须去做那件事。” 顶住了西格尔怪异的眼神，比斯明告诉了他真相。 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久到这个世界还没有形成的时候。无数的神，统治着这个世界。 这些神，并非全都是善良的。 有一些神，是邪恶的。 他们被称之为，邪神。 人类的史书里，口口相传的传说中，曾经留下过许多的，关于邪神的可怕故事。 那些故事，听起来，在与当今人类世界相形比较之下，似乎显得很古旧，很离奇。 这些故事，在那些所谓的学者们的眼中，显得无足轻重了。 他们对这些故事嗤之以鼻，认为只不过是乡野村夫的胡思乱想罢了。 曾几何时，比斯明也是这么想的。 他也认为，那些故事，那些传说，不过是一些精神病的臆想。 但是没想到。现在他发现，那些故事，那些传说，是真实存在过的。 关于克拉伦斯的故事。关于那个邪神的故事。 在世界开创之前，在神明还存在着的时候。邪神们恣意妄为。 其中。克拉伦斯，就是一个邪恶到极点的邪神。 克拉伦斯曾经建造了许多巨型的城市。据说，直到现在，有的那些城市，还保有着遗迹。 亚耶泽海上的，有一些岛屿。据说就是那些超古代城市的遗迹。 所幸，出于各种原因。在人类出现之前，邪神们就都离开了。 这其中，当然包括克拉伦斯。 但是。邪神们仅仅是“离开”了，并不是死了。 他们并没有死。 只是睡着了。 他们在暗中等待着。 甚至于，等待着被唤醒。 有唤醒“它们”的办法。比如，等到那些星星，在永恒的轮回中，重新回到它们正确的位置。 这些大恶神，并不是血rou构成的。 它们有形状，但那个形状，什么也不是。 当星星就位的时候，“它们”就能四处穿梭。 从一个空间到，另一个空间。 从一个人的大脑，到另一个人的大脑。 但是。如果星星的位置不对，“它们”就不能活了。 虽然“它们”不再活着，但“它们”也决不会真的死去。 “它们”只是沉睡着。沉眠于地下。 “它们”住在“它们”的，隐形的巨型宫殿里。 强大的咒语封印着“它们”，但同时也保护着“它们”。 等到星星就位的时候。“它们”就将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实现荣耀的复苏。 但到了那个时候，必须要有外力，来释放“它们”的身体。 保护着“它们”的咒语，同时也使“它们”动弹不得。 “它们”只能清醒地，躺在黑暗中，思索着。 任无尽的时光，流逝过去。 “它们”用意会，作为交流的方式，使“它们”能了解宇宙中所发生的一切。 现在，“它们”就正在“它们”的坟墓里，谈着话呢。 并不是没有人，能过感知到“它们”的存在。 在无尽的动荡过去之后，出现了第一些人类。 在精神的压抑下，在噩梦的梦境中。大恶神把秘密，告诉了他们。 因为只有这样，“它们”才能让人类，听懂“它们”的语言。 有一些人，甚至把大恶神当崇拜物，创立了教派。 直到星星再次就位，世界毁灭，那种教派也不会毁灭。 据说。神秘的牧师，会把伟大的邪神，从他的坟墓中解放出来，让他重新统治世界。 那个时刻，就是世界的末日。 因为到那时，人类将变得和大恶神一样。 贪婪，野蛮，超越了善恶的界限。将法律和道德都抛在一边。 所有的人，都快乐地喊叫着，拼杀着，狂欢着。 然后，那些被释放的大恶神，就会教他们用新的方法喊叫、拼杀、狂欢、自娱自乐。 整个世界，将经历一场狂欢和贪婪的浩劫。 那将是世界的毁灭之日。 西格尔听到这里。半天没做声。 因为他认为，比斯明已经疯了。 西格尔问：“你的意思是说。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种邪神。” “他们就这么沉睡着，在这个世界上和我们共处。” “一旦他们复活，世界将迎来末日。” “并且。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邪神中，有一个，叫做克拉伦斯的。” “这个邪神克拉伦斯，就即将重生了？” “这，这，这……这也太……” 西格尔瞪大了眼睛： “比斯明，我看，你是疯了吧……” 比斯明叹了一口气： 西格尔，我能明白你现在的心情。” “因为这个真相，听起来太疯狂了，让人难以接受。” “但是，请记住一点。” “真相，不会因我们的承受能力而改变。” “否认怪兽存在的人，最后的结局，往往是被怪兽吃掉。” 西格尔仔仔仔细细地，看着比斯明的脸。 一直到了现在为止，西格尔还是认为，比斯明在和他开玩笑。 西格尔想从比斯明的脸上，看出戏谑的痕迹。 但是没有。一点也没有。 比斯明的脸上，是那样的严肃。 就仿佛是，他在宣布某人的死刑。 哦，不，不是“仿佛是”，是“就是”。 比斯明就是在宣布死刑。准确地说，是全人类的死刑。 因为克拉伦斯，真的要重生了。 一旦他重生，就是世界的末日。 看着比斯明严肃到极点的脸，西格尔才意识到，问题到底有多严重。 西格尔再次确认：“你说的是真的？” “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邪神？” “这些邪神中，有一个叫克拉伦斯，即将重生了？” “他一旦重生，世界就将毁灭？” 比斯明严肃地点点头。 西格尔有些呆了。 作为勇者，西格尔无疑是出色的。他推翻了老魔王的邪恶统治。 作为国王，西格尔也是出色的。他建立了科诺塔奥恩。 可是现在，这该怎么办呢？ 老魔王，尚且还是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体，能够打败。 这沉睡的邪神，看不见摸不着，这该拿他们怎么办呢？ 比斯明严肃地说：“我研究了很久很久。” “最终发现。想要阻止克拉伦斯的重生，只有一个办法。” “就是用我的命，去封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