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 给谁干不是干
锦衣状元正文卷第八百四十章给谁干不是干杨慎一大清早就招呼徐阶，动身前往永平府府城。 徐阶多少有些不解： 徐阶很天真，在他看来，既然开矿扰乱地方民生，出现与民争利的情况，才导致矿场跟乡民间出现矛盾，那就该调查矿场周边的百姓，怎么都犯不着去远离事发地的永平府府城吧？ 殒神道： 徐阶仔细想了想，一脸认真地问道： 杨慎不想跟徐阶这个***青年解释。 在杨慎看来，徐阶的段位跟他相差太多，大概只有朱浩的智慧才能与他杨用修媲美 招呼好随从，连早饭都没吃，一行便乘坐马车往永平府府城而去。 …… …… 杨慎走之前，已跟朱浩打过招呼，朱浩表示迟一些才会动身。 当唐寅跟陆松从山下集镇回来时，杨慎一行已出发一个多时辰。 唐寅随口问询，语气并不强烈，似乎答案无关紧要。 朱浩道： 既然你不求甚解，我也懒得回你。 唐寅看了下陆松，点头道： 朱浩叹道： 唐寅好像还没再矿场待够，也不知是否是山下集镇风光太好，居然让唐寅流连忘返？ 朱浩道， 唐寅很无语。 你直接告诉我娄素珍就行了，反正身边也没外人，人家还是陆松救回来的，在陆松面前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 …… 各自出发，似乎三方势力的人各不打扰。 次日下午，经过一番纵马狂奔朱浩比杨慎先一步返回府城，悄***进入府衙，装作大病稍微好转的样子，传见蒋山同。 蒋山同很意外，先前他去信京师，告知朱浩称病多日未出，怀疑其中有猫腻，结果转眼这边朱浩就说要见他，就像朱浩清楚他心中怀疑一般。 蒋山同心里满是迷惑，在娄素珍引领下到了朱浩养病的卧房。 蒋山同不敢再往里间走，因为他现在相信朱浩身上的病具有一定传染性，生怕自己被传染了。 朱浩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里屋传出， 蒋山同一听，还真是朱浩的声音。 嗓音略微带着沙哑，看来真是病得不轻，蒋山同心想，这是要死了吗？弄得跟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子一样，说什么来了吗？不会是想对我交代后事吧？ 蒋山同仍旧不往里走。 娄素珍提醒： 蒋山同满脸惭愧之色： 「咳咳，还是 蒋同知你心里有本官，还好有你在，不然这府衙的公务都要荒驰下来了！听说朝廷派人来调查地方百姓袭扰矿场之事，案子是你在过问吧？」 蒋山同琢磨了一下。 唐寅和杨慎好像不是一个派系的人吧？ 让我一个人去接待两边？ 娄素珍再度提醒： …… …… 蒋山同没见到朱浩，便跟着娄素珍出了后院。 回到前面大堂，发现牟大志正瞪大眼看着他。 蒋山同破口大骂： 牟大志问道： 蒋山同道。 牟大志越发迷惑了： 蒋山同瞪了牟大志一眼： 牟大志一听很着急。 不管是杨家大公子还是二公子，不都是杨家公子？ 你这个杨门走狗怎么这么没觉悟？就算杨家大公子不是你靠山，他也是替他爹来做事的，你就这么怠慢？ 蒋山同吩咐道。 牟大志闹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才还竭力撇清跟杨家大公子的关系，怎么突然就又觉悟去接待了？ 你这转变挺快啊。 真是嘴硬。 …… …… 杨慎带着徐阶，紧赶慢赶，比起唐寅早一步抵达永平府城。 进城后不久就在驿馆见到早等候在那儿的蒋山同。 蒋山同面上堆着笑容迎上前，谁知还没等他打招呼，就被杨慎以冰冷的口气教导驿馆宴客厅内。 蒋山同初见杨慎，有点紧张。 杨慎道： 蒋山同道。 杨慎皱眉： 蒋山同也怕朱浩真不在府衙，只是找人装出朱浩的声音，最好先来个免责的说法。 杨慎一听这话，便将蒋山同归到无能之辈的范畴里。 朱浩人在矿场，你居然一直以为他在府衙？果然二弟选中的人就是不行，就这窝囊废还想为父亲做事？ 杨慎再问。 蒋山同尽可能实话实说，却不知暴露其短。 杨慎道： 蒋山同一听很不高兴。 你把自己当谁？ 上来就这么跟我叙话，我可是府同知，你只是翰林侍讲，能直接统辖我吗？就算你姓杨，替你爹来发号施令，但你一上来就 跟我要人手，先不论这筹措人手的经费从哪里出，就说这人手时随便就能找来的？不需要时间？ 蒋山同问道。 杨慎冷冷回道： 蒋山同道： 杨慎怒不可遏： 想吓唬一下，杨慎却突然意识到，好像他能号令蒋山同的原因，只是因为对方是父亲提拔起来的，以公务而论，翰林院侍讲对地方同知并无调遣权力，就算他是朝廷派来办案的，那也只能是跟地方官员协商，并不具备对地方官直接发号施令的权力。 吓唬不住啊！ 蒋山同见杨慎生气了，多少有些忌惮。 这位年轻气盛的杨家大公子，若是跑他爹那儿告我一状，就算我是他爹亲手栽培起来的，以后怕也不好在官场混。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杨用修这种小人啊。 蒋山同陪笑道：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想，最好那病痨鬼传染到你，你们俩一起去见阎王！ 出于谨慎，杨慎还是问了一下，虽然他并无觉得地方上能查到锦衣卫头上去。 蒋山同道： 杨慎没听说过这种地方上的大家族，对杨慎来说，到底谁冲在前面不重要，朱浩都跟他说了，就是锦衣卫暗中所为，杨慎不怀疑朱浩，也就不会往什么官民纠纷方面想。 杨慎道： 蒋山同紧张道， 杨慎不耐烦道： 蒋山同差点儿就要伸手抹汗。 首辅家里出来的人，行事风格果然与众不同，直接在本地府同知面前说要对案犯屈打成招，还说得那么一本正经，难道你不知道大明是讲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