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人不狠,站不稳!
“车我可以让给他们。 但银票你得乖乖的还给我,不然你走不出去。” “呵呵,你说你给了我银票,谁看见了? 赶紧走开,这两位爷可急着呢。” 车夫狡猾的不承认,还把那两位青年推出来挡事儿。 果然一青年发怒,道: “小子,眼睛放亮点。 赶紧滚蛋,别像狗一样挡路。” 邱小兵的火也上来了。 麻痹的,车都让给你了,你看不出来咋滴? 我要钱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邱小兵倔强的站着不动,眼睛瞪了那青年一眼。 旁边另一个青年脾气更爆。 见一少年居然不识好歹,敢瞪他们,上前挥拳就打。 这下邱小兵是真火了。 特么给你们脸了是不,一齐欺负江湖新哥。 练武的人都知道,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 五指箕张,一把握住打过来的拳头。 一运力,直接捏碎了青年的手骨。 一阵骨头碎裂的咔吧声,伴着那青年的惨叫,惊怒了先前那个青年。 横行霸道惯了,哪吃过这亏。 “小崽子,你找死。” 毫不犹豫的抽出宝剑,狠狠地向邱小兵劈来。 邱小兵松开手,侧身后滑步。 一个转身鞭腿,踢在握剑青年的耳根处。 蕴含内力的一脚重逾千斤。 那青年如枯木一般,扑倒在地,起不来了。 手骨碎裂的青年眼中闪过狠辣之色。 “小子,报个号。 我让你走不出这镇子。” 麻痹的,你谁呀你,跟谁俩叫号呢。 邱小兵可不惯毛病。 见青年继续发狠,上前一脚踹膝盖上。 青年狼狈的跪在地上,一条腿算是废了。 “草尼玛,眼瞎咋滴? 看不见兵哥先包的车吗? 让给你俩,连个谢字都不会说,还特么出手打我。 你俩没爹没娘,是从土坷垃里蹦出来的活驴么? 你俩是不会说人话还是从不说人话? 特么两个初武三级,你们就出门装大爷。 你俩长了那张大爷脸了吗? 你大爷的。” 旁边的车夫傻眼了。 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心说出门也看了黄历,今日是黄道吉日,说干什么都行。 是不是看错日子了? 眼前的少年明显是个狠人。 打人眼都不眨。 这不是一般的小爷。 喷了那俩青年一脸唾沫星,消了消火。 邱小兵转头看向车夫。 车夫立时感到一股冰冰冷的寒气刺入皮肤。 头上立马见汗了。 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连忙从怀里掏出银票双手呈上: “这位小爷,小的有眼无珠,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邱小兵伸手拿过银票揣了起来: “别特么废话。 再多嘴,我废了你。 上车赶路。” 说完邱小兵上了车厢里。 车夫赶紧驾车离开了车行。 这一天天的,遇到的都是些什么破事。 说好的朴实善良呢? 说好的五讲四美三热爱呢? 车厢里的邱小兵躺在软垫上,心中唏嘘不已。 说白了,到啥时候,这社会都是弱rou强食的森林法则。 不论意识形态。 只不过物质文明高的社会,人们的道德水准相对高一点罢了,本质没变。 江湖人常说的“人不狠,站不稳”,道出了生存的真谛。 仅仅几天时间,邱小兵对这个社会有了初步的了解。 心中更是牵挂无清。 他怕无清受了什么委屈。 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更是不安全了。 颠簸的马车竟成了催眠曲,邱小兵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以前在部队就是这样。 打仗如狼,睡觉如猪,躺下就着。 庆州。 大安街一处民宅中。 一身孝服的无清更显端庄俏丽。 瞳人剪水腰如束。 恬淡的气质又带有年龄赋予的成熟。 兰香和梅香正在收拾包裹,忙里忙外的。 “小姐,我们当真明日就回道宗吗? 这些时日,你一刻也没清闲。 这祭奠的事儿了结了,你应该歇息几日。 再怎么也不差这一两天吧。” 梅香边叠衣物边对无清说道。 “就是就是呀。 那个小鬼头肯定还没出来呢。 咱们歇几日再走,也好逛逛这大庆州。” 见兰香俩都想让自己多歇几日,无清微蹙娥眉道: “这个地方,留给我的是痛心。 我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来之前师父对我说,暗查仇家的事要有眉目了。 如果仇家在这庆州,日后少不得还要来。 我必亲手报仇。” 俏丽的容颜,瞬时寒霜满面。 自有一种冰美人的动韵。 “嘻嘻,早点回去也好呀。 你们说那个小鬼头长多大了?” 聪明的兰香岔开了话题。 然后嘟着嘴道: “要是他长得比我还高,我怎么还好意思捏他脸蛋玩。 哎呀!捏不了那小鬼头的脸蛋,觉得好无趣哦。” 众女展颜齐笑。 武安街。 一座豪华府邸。 这是庆州大善商,商会会长狄林的府邸。 书房内,一位面色赤红的男子正在临摹一张古画。 宽松的绸缎衣衫穿在身上。 随着他俯身挥毫,清晰的透出宽肩背厚的体形。 粗眉如棍,精目蚕眼,予人一种豪放气概。 他就是狄林。 身边站着一位虚瘦男子。 锦袍玉带,富贵不凡,此人叫桑硕。 画完了最后一笔,狄林直起腰来,独自欣赏起来。 “狄爷临摹的功夫真让在下佩服。 我看几可乱真了。 这神韵,赋彩,运笔,层次,都是如出一辙,分不出真假了。” “哈哈哈。 桑兄谬赞了。 只是黄柏云这个老匹夫好不识趣。 这幅《虎趣图》是他家祖传。 可放在他府上,当真是暴殄天物。 我多次要买,老匹夫说死也不卖。 这回我让他鸡飞蛋打,搂着赝品睡大觉。 哈哈哈。” 说着又自欣赏起来,自得之色写了满脸。 大台案上,两张画并列其上。 画中林间幽秘处,一泓潭水清澈见底。 谭中几尾鱼如若正灵动嬉戏。 谭边岩石上,一只斑斓猛虎似要低头饮水。 身旁一只小幼虎偎依在它身边。 虎头虎脑的看着谭中游动的鱼。 母子俩一起谭边饮水。 没有林中之王的虎威,只有nongnong的孺慕之情。 这是大秦帝国时期最负盛名的大师赖横舟之作。 狄林伸手一指画作,颇为得意的对桑硕说道: “这可是大邱帝国时期的蜀锦丝帛。 我可是找寻六年才寻到这么一方。 现在请桑兄做个见证。 让这幅赝品变成正品。” 说着兴奋的从台案上拿起一块印章。 “这是赖横舟的真印章。 也是我花了大价钱买到的。 月余前我管黄柏云借画一观,他居然要我把房契押在他那儿。 这老匹夫着实可恨。 这回我让他天天看我做的画,想想就有趣。 哈哈哈。” 说完,小心翼翼的将印章盖在画作上。 又自喜的观赏了一会儿,才转头对桑硕说道: “桑兄来府上,可有要事?” “狄爷,多日前,前韩府祖地来了一女子祭祀。 这事你可还记得?” “噢,可查出眉目了?” 桑硕点点头,道: “十年前我们的巫灵卫动手很干净。 狄爷您当时也在场。 事后官府清点尸首,听说韩府众子女中,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丫头没在其中。 事后巫灵卫找寻了两个多月,也没找到人。 这人似乎消失了。 这女子来了之后,我们的人一直监视。 昨日才寻到当年韩府被辞退的一名马夫。 花钱请他去辨认了一番。 他可以认定这女子就是韩府大房生的二丫头,名叫韩雪清。” “可查清她现在的身份? 这些年在哪里? 接触过什么人?” 桑硕摇摇头。 狄林背着双手在书房踱起了信步。 那张天生的赤脸上看不出喜忧。 “大邱内乱,只怕咱们的主上也快要动手了。 这关节,不能出一点乱子。 这大邱虽内乱,可羽骑十二翎可不是浪得虚名。 别让他们闻着味儿寻过来,坏了主上多年布的局。” “我来就是要告诉狄爷,这女子已租了马车。 看样子要出门。 不知是不是返回。 问了车行,说目的地是上京城。” 狄林赤脸上粗眉一耸,对桑硕说道: “你让上京城里咱们的人查清这女子的根基。 看看这么多年她跟谁生活在一起。 如若查清,速速回报,不可擅做主张。” 狄林说到这儿,那双蚕眼精光爆射,竟是宗师境。 “好的,狄爷。我亲自派人去处理。 那女子,后天就会有结果。” “嗯,黄柏云府上,咱们的人进去了吗?” “狄爷放心,人员已就位。 只等令下,就会让他得风寒暴死。” “嗯,好!好!哈哈哈。” 狄林忽然开怀大笑起来: “桑兄,这黄柏云老匹夫一死。 我若将这两幅《虎趣图》献给主上。 请主上分辨真伪。 你说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