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妖孽不是人
邱小兵看着脸像黑木炭一样的老祖，心里很委屈。 我说什么了你这么大反应。 前世那些网文小说都是这么写的好不好，我有说错吗？ “师父，师父你别生气。 童言无忌，听了别气，就当放屁。 嘿嘿嘿。” 邱小兵两世为人后，明白了一个道理： 任何世上，想生存，能力不是第一，而是脸皮要厚。 前世保险行业培训时就说： 脸皮、面子是什么东西？是鞋垫子。 不成功时，就得被别人踩。 想成功，就得扛得住被踩。 成功了，鞋垫子就是面子。 特么说的好有道理！ “师父，这武功是咋分级的？” “这方天下重武轻文，以武为兴。 武学前辈们是这么厘定武功高低的： 初武、中阶、高段、宗师、武帝、道圣、神尊。 天下虽尚武，但大多数人努力一生，都卡在中阶和高段上，难有寸进。 宗师一级的可以开宗立派了。 至于武帝一级的则已成为各国的顶级武备力量。 道圣、神尊更是寥寥无几。 你一定要记住，个人武力值再大，也大不过一国之力。 武者不仅要胸怀家国，放眼天下，更要心存敬畏，才能脱离鲁莽武夫的宿命。” 邱小兵仗着前世的智慧，在师父面前时不时的刷点优越感。 可他知道，那不是他的能耐，那是前世整个社会文明的高度让他乘了一下凉而已。 而他师父在落后的农耕时代里，能有如此高的见识，这才是高人。 “师父，徒儿受教了。” 邱小兵一本正经、心悦诚服的说道。 老祖闻言，不禁心中一暖。 此子虽顽劣，但cao守底线还是拎得清。 此后数日，两个狐狸系的师徒俩师友徒恭，日日相安。 每天煮浴后上清仙诀心法的修习，终于让邱小兵感觉到自家的小身板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蜕变。 师父给他调制的真元聚灵散，不光让他洗髓伐毛，脱胎换骨。 他的肌rou、骨膜、筋膜都变得异常张韧、坚耐。 老祖不吝时间和体力，手抵百汇，亲自助他构筑经络网。 在师父的疏理和帮助下，他一口气打通了全身玄关，奇经八脉，真气贯通了全身。 在屋里偷偷地运内力打了一遍拿手的军体拳。 虽不像以前那般虎虎生风，气势威猛，但却觉得力道沉厚，后劲十足。 如果配上以前当兵王时的体魄，邱小兵丝毫不怀疑自己一拳就能把人打死。 还是属于毫不费力的那种，而且对方必是五脏六腑俱裂。 神奇！果真神奇！ 一转眼，便到了七七四十九天。 此时，邱小兵的丹田已成，真气落巢。 老祖手捋长髯，得意的说： “知道不，世间凡人达此程度，至少需三五年，而你一步登天。 你说，你得多幸运。” 邱小兵挠挠脑袋，问老祖： “他们煮了多长时间？ 是不是煮的时间短了？” 老祖老脸漆黑，抬头望天，一动不动。 两个月的时间，邱小兵身体竟然长高了一指。 骨骼和筋脉都被开发成最佳成长状态，只有小脸蛋仍是稚气未脱。 老祖传了他一套道莲八打拳法，用于巩固心法的运用。 此拳法如若配以内力施展，则拳势即如迅疾烈风，炎火焚藤一般。 且攻势绵绵不绝，必一气杀伐断命决阴阳。 可那拳术动作看起来偏偏给人一种淡泊与洒脱，如禅枝绕舍，白马新路，很有道家之韵。 前世的特战搏击，他就喜欢攻击。 这套道莲八打正合他的胃口。 一气苦练了十几天，邱小兵脑子里装的现代运动学知识，令他对这套拳法理解体味深刻。 他施展出来的道莲八打，一看就有实战的样儿，比别人苦练一两年还强。 这日练了几遍后，便在老祖面前嘚瑟起来： “师父，弟子进步是不是贼快，你看我是不是已经初武水平了？” “你是不是前些日子被煮坏了脑子？” “……？” 邱小兵脸色一黑，心道： 老家伙，怎么说话呢？ 吃枪药了？ 另外，这语言风格你是跟谁学的？ “还初武？你咋不说你已经是宗师了？ 你是不是暗示我，道宗的那些弟子都是猪，都不如你聪明是不？ 大白天说梦话，生孩子不叫生孩子，特么的吓人。” 邱小兵听完立刻凌乱了，心里跳脚狂呼： 我说啥了你就嘚啵嘚啵一个劲儿的喷我，不累啊？ 再说，你这老头儿不地道。 两个多月友好的聊天，你竟然偷偷地把兵哥的语言抄袭了。 你说你都一百多岁了，这么偷师好意思吗？ 版权费给了吗？ 额？看在你为我忙了这些日子，谈钱伤感情，就免了吧。 为老不尊，敢骂我，你等着，兵哥的特点就是报仇不隔夜。 当然，现在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出这些话来。 否则，痛快了嘴巴，小屁股和小丁丁老遭罪了。 自从拜了师，老家伙扬眉吐气的，可敢下手了。 妈蛋，封建社会果然没有人权。 转了一圈小眼珠儿，又屁颠屁颠的凑上前去，全然一副不计前嫌的乖模样： “师父，师父，您老人家给我做一副木人桩和沙袋呗。” 呲着小白牙，甜甜的一笑，老祖见了立即投降。 哪有那么多气生，喜欢还来不及。 就像生活中的隔代亲一样，爷爷爱孙子，那叫一个宠，都能宠上天。 何况是个鬼精鬼灵的小妖孽，这就是道宗的小祖宗。 “沙袋可以有，但木人桩是什么东东？” 老祖道目圆睁，一脸的不解状。 “木人桩就是训练拳脚、手法、身法的器具。 嘿嘿，昨夜做梦，梦到了这个东西，我很喜欢。 师父，你帮我做一副吧。” 老祖翻了一个白眼，特么这话听了辣心： 做梦梦到的？骗谁呢？ 论做梦，我活了一百六十多岁，得做多少梦？ 我咋就没梦见一回？ 额？不对。 这岂不是说我特么一百六十多岁都活狗身上了？ 这个臭小子，逆徒，气道爷我肝疼。 老祖悻恼的瞪了邱小兵一眼，道： “习武之人，最忌好高骛远，华而不实。 你且将这套拳法好生练下去，功到自然成。” “师父教诲的是，弟子都记在心里呢。 可是师父，这木人桩真的能加强与人对抗时的功底。 我给你画一个，师父，您老见识高，一看就明白了。” 邱小兵取来纸笔迅速画了起来。 老祖凑近一瞧，不用解释，就能深解木人桩的用处。 老祖捻着长须，仰头45度角，一脸悲愤的怀疑人生： 道爷我还真是白活了一百六十多岁。 我道宗上下三万子弟，天天修习武艺，我怎么就没想到弄出这个东东来。 妖孽真特么不是人好不好。 详细询问了木人桩的细节，老祖亲自画了一份，唤人进来交代了一番。 见师父高兴起来，邱小兵旧事重提： “师父，我到底练到何种程度才算是进了初武阶段？” “你现在的丹田太小，真气更少。 等你丹田蓄养的真气达到顶峰都要爆了，那时突破就可正式晋级初武。 功阶分级，每一个功阶都分为一二三段。 进入初武后，这三段要一步一步走上去，不可急于求成。” “噢。”邱小兵乖乖地点点头。 “那，师父，你看您老人家已神功盖世，天下无敌。 留着肚子里的那些真气也没个毛用，您给我点真气，让我突破好不好？” “滚。” 老祖回答的异常干脆。 这小王八蛋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消停一会儿。 遂黑着脸喝到： “再加练一个时辰，不练完不准吃饭。” 说完一纵身，直接上了房梁。 眼不见，心不烦。 邱小兵撇撇嘴，这老头贼有心眼儿，躺在房梁上，偷懒监控两不误。 邱小兵老老实实挥汗如雨的演练拳法。 老祖甚是感慨： 此子天资本厚，又能这般吃苦勤勉，还特么一脑子古怪离奇的东西。 假以时日，将来出山，这天下还不得让他闹翻了天。 又一琢磨，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他是我徒弟，只要他不霍霍道宗就行。 老祖舒坦的侧卧在房梁上，没心没肺的丫丫着。 “师父，我饿了。” 一头汗水，白衫湿哒哒的贴在身上。 邱小兵的小肚子咕咕的叫着。 “还没到时辰，接着练。” “师父，我饿了。” “没到饭时，继续。” “师父，我饿了。” “特么的……等着，我让人送饭来。”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老祖看了一眼眼巴巴乞食的小弟子，无奈的败下阵来。 这小子近日饭量蹭蹭的见涨，像头小肥猪似的呱唧呱唧可劲儿造。 “师父，能不能让他们给我加点rou，那东西扛饿。” 这些日子天天吃素，嘴里都淡出一个……额？是一群鸟好吧？ 老祖一瞪眼： “你想啥呢？还加rou？这是道宗，三清之地，谁敢违逆宗训？” “吃rou怎么了？rou有营养，吃了有力气，吃rou能强壮身体。 你都一百六十多岁了，还看不破那些陈规陋习。 你没听说过，酒rou穿肠过，道祖心中留。 道祖是要敬在心里的，跟吃不吃rou有一毛钱关系，老古董。” “你这个逆徒，我看应该饿你三天，以罚你对道祖的大不敬。” “你有种就把道祖叫出来，我跟他掰扯掰扯。 有rou有菜，营养丰富，放着rou不吃，缺心眼吧” “哎呀！逆徒，气死道爷我了。” 老祖说完也不废话，拇指食指一扣，一道弱弱的劲风袭向了邱小兵的小丁丁。 然后双手朝后一背，溜溜达达去叫人送饭了。 “卧槽！老头儿，你又来这一手，嘶——疼死我了。 你给我等着，等我长大了，我先把你孙女霍霍了。 喂，老头儿，你有没有孙女？ 重孙女也行，今年多大了？” 老祖一个趔趄，赶紧伸手扶住了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