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贾宝玉组织第三车鱼丸上广州。除特别强调师傅阿伍要精心cao作外，还重复再重复方振辉与贾环，务必在海边要百分之百的鲜鱼。又叫女工把包装袋拿出来，一个一个过关。凡是检查后口有问题的全部不要，可谓己经很详细。

    由于天气炎热，车上广州前，贾宝玉亲自监督鱼丸上车。同时是纸箱包装，因此在车内的纸箱盖上簿膜纸后，再盖上冰。以保证车到广州，车内的温度不高。保证鱼丸的质量。

    贾宝玉可谓说思虑了再思虑。可天运，地运，人运。那一方面说得清楚。由于广汕在修高速公路，一车鱼丸在半路遭赌车堵了二夜一日。这车鱼丸拉到广州御货，御货后大半变质。不得不请人将变质的鱼丸袋口剪开。鱼丸倒出，于凌晨两点多将变质鱼丸倒进珠江，真是欲哭无泪。

    朱光食品门市部许主任找到贾宝玉，对他说：“前次经人介绍在市场买你的鱼丸，经过试吃，觉得可以，有我们潮汕鱼丸的味道。准备与你合作，你认为怎么样？”

    贾宝玉听了，当然是高兴，连垃说：“好，你说，如何合作？”

    许主任说：“”我到你所在的县城市场调查过。你的价钱没有比家乡高。所以我不会给你讲价钱。但鱼丸的质量问题，我担心。你每一批都有质量保证。我每次跟你要200斤。卖完结账。”

    这一车货贾宝玉只带2000年回去。但两千元抵不过材料人工费用。不得己去向詹龙贷1万元。一共12000元，一共12000拿去交给贾环。

    贾宝玉准备组织第四车货上广州。鱼丸己制造好，冰冻好。包装袋也挑选好。可是没有想到。才包装几百斤。真空包装机出现故障，时好时坏。真空包装机无法正常进行。制成几百斤鱼丸拉到广州。但补不过车费及库租、房租。

    贾宝玉与文昌一起去找销售真空机经销商。经销商是个女的。她说：“”产品质量出现问题是生产厂家的事，我昰负责销售，对质量问题，我不负责任。要找自己去找厂家。”

    愤怒的贾宝玉大声吼道：“你不负责任，谁负责任？你只管把钱拿走，后尾不理，和有病的鸡婆有什么区别？给人家干完，收了钱。留下性病给人家，你就不理。你敢这样做，我就敢毁坏你的门面。你不与厂家联系，叫厂家派师傅来修理。我就敢叫人把你这门市砸烂。”

    女经销商说：“我打电话跟他们说，再给你厂家电话。具体什么问题，你跟他们说。我只能做这些，叫厂家来帮你维修，别的确实没办法。”

    贾宝玉回鱼丸厂后，试图继续包装。但急装机还是那样，盛怒之下，贾宝玉拿了厂家电话，去邮局打电话给厂家。威协三天内不派人来修理，将要在广东毁坏他们的声誉。并报上了具体的地址给厂家。

    第三天。天还没亮。厂家修理师傅，到鱼丸厂。贾宝玉叫他们打理他的生活。自己买瓶白酒，坐在沙发空饮。看他修理，威胁他修不好，不让他回去。

    维修师傅测试一阵子。换了零件。再测试。对贾宝玉说：“”修好了，现在可以使用。”

    贾宝玉马上叫人通知女工来包装。男工马上从冰库提冰冻鱼丸。用冰水洗干净，分称包装上机。

    是没多久。机器又不好使用。

    维修师傅重新检测，修理。可是还是老样子。时好时坏。师傅小心惴惴过去对贾宝玉说：“”应该是电压不稳定造成的，不是机械问题。”

    贾宝玉想了又想。觉得很有可能。也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阴影在作嵩。长叹一声。叫阿伍带师傅到市场去买选他喜欢吃的海鲜。自己到外面乱逛。没为难他，也没有给他钱做路费。

    贾宝玉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只得让那些女工们包装一会休息一会，断断续续包装了好几天。

    贾宝玉把货运到广州。被通知。冷库还可以使用。但房间不能继续使用。

    由于这时经济已紧张。贾宝玉与清光只得到外面旅社租床位。每晚每人十元。

    由于冷库温度不稳定。包装袋，包装机又有问题。中途运输问题。鱼丸的质量也不稳定。一些小贩拿到货好的，就继续往来。一些拿到货不好的就干脆不来。

    贾宝玉找到阿明。对他说：“”老板。我鱼丸质量是没有问题。只是包装出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你进货后出现问题。责任在我。我还是不收你现金。你货拿去卖完后再结账就可以，保证你只赚不亏。”

    阿明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继续卖下去。我这次可以叫我小舅子与几个乡里人一起去要货。采用当天出货当天卖完。这样质量有保证。”

    贾宝玉准备到韶关与阿雄接谈冬天供货与结算年前的货款。顺便对前年几个旧友拜访座谈。于是对清光说：“”我要去韶关几天，你在这里一边收货款。一边应该自己带货到市场零售。反正这里早晨出货，白天没事。不要浪费时间。同时现在销量也非常麻烦。能争取自己销售就自己销售。减少损失，增加一些收入。”

    清观回话：“”陈钦文是叫我来看货，收钱。不是叫我来市场卖东西。”

    贾宝玉说：“”现在在这里有多少货好看？多少钱好收？你不去市场，怎么行？我不理。我回来你必须把零售情况告诉我。”

    贾宝玉去韶关与几个老乡坐谈，看看他们有没有良策，但没有一个有良策。他也没有去阿雄哪里。几天后回到广州。清观却带着货款离开），贾宝玉万般无奈，去收几处他不知道的货款回鱼丸厂。

    贾宝玉回鱼丸厂。只交给贾环不够4000元。贾环说：“”这点钱不够材料与人工费用。鱼钱怎么办？人家来讨钱怎么办？”停了一会又说：“雄明在这里不干活，还与人吵架，被我叫走了。”

    贾宝玉想去找天进贷款。他不在，要去找詹龙贷款又不敢。因为己经向他货了一万五千了，闷闷不乐的他到卓国祥家。国祥问：“有什么事，怎么这么不高兴？”

    贾宝玉说：“想去找天进贷款，他却不在。下面又急着需要钱。”

    卓国祥说：“有人拿一万元给阿妈，叫以二分半利息出贷，到时候利息与本金一齐还，你要不要？”

    贾宝玉无言的点头。卓国祥：我的结拜兄弟去拿一万元交给贾宝玉。天啊！贾宝玉那里会想到。如果会知道以后没有能力偿还，打死他，他都不敢要。贾宝玉是怀着报恩之心与他结拜兄弟的。贾宝玉何曾忘记他的契妈当时看到他身穿着己磨出衫纱的旧衣准备过年时，叫他的契妹丹青及时送一套新衣服给他过年。贾宝玉与他结契时，是认为自己迟早会发达，没有想到后来潦倒天涯？

    几天没有出船，没有生产。贾宝玉为使员工们有精神准备生产，安定他们的心。每人发几包烟给他们，让他们在厂内打牌赌烟，不要到处乱走。

    方振辉说：“你才够老板格，会收买人心。”

    贾宝玉说：“只要你们好好做事，各尽其职，免我cao心，我能赚到钱。还怕没几包烟？几条都无所谓。”

    经过两天的生产，五干斤鱼丸到达韶关。贾宝玉带回一万六干元，暂缓一下资金紧张。

    人的运气，不能不说无，倒霉时，一切都不顺。希望总是泡影，令你无可奈何。贾宝玉希望冬天有四，五车货上韶关，赚来弥补广州的失去。可是一车上去后，连续两个多月不是船不能出海。就是出海捕来的鱼不适合做鱼丸，厂里只能少量生产，基本维持不了费用。

    “皮城，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你。”贾宝玉站在厂门看见以前一个长期与他买货的人。这个人比较特殊，他自已开一rou丸店，所买的鱼丸只是去店里配卖。不是专销鱼丸的小贩。有丰富的社会经验与社会阅历，与贾宝玉非常谈得来。

    皮城说：“你好久时间没有在这里，肯定是没有看到我。听说你去广州，生意怎么样？市场好做么？”

    贾宝玉垂头丧气的说：“广州生意麻烦，水太深。”

    皮城说：“老老实实守住这里可以了。爬得高，跌得深，深过头就麻烦。安安稳稳一年赚几万元，轻轻松松过日子。人生几十年关景，要追求那么多干什么。象我开间rou丸店，卖rou丸就自己做。有出船就过来买点鱼丸去陪卖。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傍晚带着小孩到处逛逛，夜晚抱着老婆睡到天亮，我就满足。反正在乡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会象你想天想地。”

    贾宝玉说：“我来这里做生意是出于无奈。现在可以说是骑虎难下，要脱都脱不掉，越陷越深，忧心忡忡。”

    要知贾宝玉所说的忧心忡忡是什么，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