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鸡擂说：“上午白果来找你，我说你没有在。”

    贾宝玉说：“友香本来前年我就爱她，打算找个机会与她说。可是她却装起样来，说追她的人很多。甚至去年跑到外面去打工，所以这种人不知道我的心，不明白我的处境我不要。”

    鸡擂说：“知道你什么心？什么处境？”

    贾宝玉说：“你不知道？这帮人是为着我转，我表明爱她，而她又来给我扭扭捏捏，要我公开多次追她。如果是这样，其她人肯定不来给我干话，我这里不是要停下来。她只能马上与我确立关系，我才可以谋划应变处施，顺利渡过变动过程。我与她结婚是不能举行婚礼。我没有钱，我不愿去贷款结婚。这就是我的处境，我的心病。她不明白这些，我去爱她干什么？”鸡擂听了默默无语。贾宝玉又说：“你们这个地方比较富有，女孩子打工不在乎钱。你知道前年我在最困难没有办法发工钱的时候，采用什么办法？”停了一下又说：“讲故事换工钱。她们来要钱时，我讲故事给她们听，所讲的故事都是瞎编瞎说瞎吹。她们听得津津有味，忘记讨工钱。我也想不清楚，她们老是围着我转，我也不忍心伤她们的心。”

    鸡擂说：“你身上有驿马，到处有女人。”

    贾宝玉说：“这就枉寃我了，我直到现在没有摸过她们任何一人的手。”

    鸡擂说：“鬼才信你，那一只猫不吃晕？你经常一夜与她们在一起。”

    贾宝玉没有辨解，因为他知道，越是辨解越是辨解不清。

    已是夜十点多了，贾宝玉带着拜年礼品到老黄城家。他人不在，家人已经就寝了。出来开门是他的小女儿，这个十七八岁的苗条靓女天气这么寒冷，知是贾宝玉到访，冬衣都不披，穿着睡衣就出来开门会客。满怀喜悦，泡茶陪说话，好象是老相好似的。可是贾宝玉那双不老实的目，老是在她玉腿与胸部与迷人的笑容中游来游去。真是恨不得把她搂入怀里亲热一番，然而最后还是没有。只能有时把她的音影笑容带入梦里。以致贾宝玉在以后的人生路上，有时也记起当时她的笑容音貌。

    卓国祥这个贾宝玉的结拜兄弟也不知春节用什么方式与贾宝玉增进兄弟情谊。初四日，找到贾宝玉，对他说：“文青的姐夫是行远洋的，精通测字术。我们何不到他家去，让他测测字。”

    贾宝玉说：“我听增贤说过，他精通阴阳。在侨社算命，测字，没有人说他不准。既然你说，我们就去看看。”

    贾宝玉买了礼品与卓国祥一起到他家。他坐在茶几吃茶。手中顽弄两粒钢珠。大家坐定之后，他自我介绍说：”我是因为饮酒过渡，导致手指神经出现问题。没事时用圆珠在手上滚动，对手指神经有舒筋的好处。”

    他知道他俩的来意后，叫大家在四方卓坐下。对贾宝玉说：“你先写几个字在纸上让我看看。”贾宝玉不知写什么字好，随便写下自已的姓名。

    他问：“你读几年书？”

    贾宝玉答：“高中毕业。”

    他说：“我看你写的几个字，小学都未毕业。”

    贾宝玉没有回答。

    他说：“报出你的年，月，日。”

    贾宝玉报出年月日后，他算了一阵子说：“你从小到青年一点人样都没有。二十七岁半后才有点人样。”贾宝玉心想：还算有点味道。我二十七岁半开一便利店，那时才能立得住，算是有点人样。于是点头。接着他又说：“三十到三十二岁半有半个运。不过这半个运是虚运。什么叫虚运？虚运就是看起来风光，实际没有什么。三十七岁起连续三个好运。不得了，人生有一个好运都不错。你连续三个好运，以后发财发得不得了。不过发财后要注意。五十一岁那年有可能死于非命，比喻游泳被淹死。”贾宝玉心想：我二十七岁半立足后才能借贷搞工厂。二十八岁欠了几万元，二十九岁才还完。三十岁刚好赚现在存在工厂，算是持平。现在三十一岁要去开发广州。不知后果如何？于是问：“我今年三十一岁，想去开发广州。如何？”得到的回答：“这是半个运，不怎么样。，”

    贾宝玉说：“以后发展在哪里？”他回答：“深圳。”贾宝玉没有说话。心想：又有半个运，又不怎么样，这是如何说法。反正不管怎样，一定要开发广州。

    他见贾宝玉没有说话。又说：“你必须听父母的话，才有老婆。不听父母的话，恐怕一生都娶不到老婆。”

    贾宝玉没有回话。心想：我要老婆，分分钟都有。现在在湾角乡最少十个妙龄少女，只要我向其中任何一人开口，马上都会嫁给我。他见贾宝玉没有说话。又说：“你整棵树都是桃花，没有一朵成。”

    贾宝玉说：“有老婆没有老婆我倒没有看得重。只是心内有一股说不出的冲劲，没法发挥出去，郁闷得很。”

    算命先生说：“我青年时代理想愈大。一生走过八十六个国家。现在除了一个不怎幺样的老婆儿女与这几间房外。还能有什么？人不要想得太远，想近点。”

    中午请吃饭，他拿出一瓶茅台洒说：“这瓶酒一百五十元，是朋友送的，是一流国酒。”

    贾宝玉默默无语与卓国祥用餐后，离开。

    初六天，陈钦文到厂里与贾宝玉坐谈。问：“今年有什么打算？”

    贾宝玉说：“我想打开广州的销路。”

    陈钦文说：“好，我带你去溪洋找瞎子方算算，他算得很准。”

    贾宝玉与陈钦文到溪洋瞎子方的家。他报出了年月日后。瞎子方掐算了一阵后说：“今年外出不怎么样，最好不要外出。”

    贾宝玉说：“我想到了州做生意，你算一下，看怎么样？”

    瞎子方卦了卦说：“不是很好，要破财。”

    贾宝玉说：“破多少财？破后会不会好？”

    瞎子方说：“几万元，破财后会好转。”

    贾宝玉说：“破六，七万会好转么？”

    瞎子方说：“应该会。”

    一个真正要办业的人，不要迷信。想不清楚的事，应该从自己的实际情况出发，不要把未来的事，模模糊糊的去找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能算别人，能算自己么？实际他们的算命都是根据要去算命的人意图去推测的。并不知道人的前生与后世，也不可能推测人的未来。我们做任何事要根基自己的点去分析，考虑。做到有的放矢，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出门后，陈钦文对贾宝玉说：“你要去广卅做生意，我找个人去帮助你。他是这个乡里的人，名叫澄观。”

    贾宝玉说：“可以，我要去广州时才叫他，工资每月三百。”这种用关键人物没有进行盘察随意用人是办业的大忌。

    贾宝玉把要去广州打开鱼丸销路的事告诉卓增贤。他说：”你要去广州找销路，厂内没有人理数。我们以前一起读书的有一个叫雄明的人。记得么？他毕业后去深圳做木工，一天十元。现在回家，你叫他到厂里帮你理数。”

    贾宝玉想：我正要找个帮我打理厂内的帐目。就说：“好，即刻叫他到我厂，每月工资三百。我很希望他帮我理清数路。”

    陈钦文与贾宝玉碰面。他问：“你什么时候去广州？”

    贾宝玉说：“现在还未出船，我想先去找文昌谋谋底。你有空我们一起去。”

    贾宝玉与陈钦文到广州后，打电话给文昌。文昌出来接他俩到他家。才知道他是住在赤岗村的一间极简陋的平房，每月租金两百。

    贾宝玉说：“韶关的销路太差，潮汕人少，天气热就没有什么销路。我想来广州找市场，希望你提供一些线索。”

    文昌说：“你运去韶关是散装，在广州不大适应，最好是采用最新包装技术，学香港人包装起来。”

    贾宝玉说：“那里有包装机，你知道吗？我回去带钱来，你带我去买。”

    文昌说：“我知道，你带钱来，我带你去买。你在韶关给阿雄是冷冻。我带你去冷冻厂，厂长兼书记是我们那里人。”

    贾宝玉说：“好，要买什么东西送给他？”

    文昌说：“现在不用，你以后来在家乡带点海鲜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