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蛤乖有一个阶段被他迷住，经常坐在他身边刨鱼rou。因为潜水井坏掉不好用，厂的水不是雇人挑就是要员工去冰厂扛。一说要扛水，蛤乖就喜欢去，因为与她去的是阿声，真是男女搭配干话不累，她俩扛的水最多。厂内的人戏称她俩扛水是王茂生进酒。扛鱼丸或鱼去冰厂入库，她也喜欢与阿声一起扛。时间一长，人家以为她俩在谈恋爱，又戏称是小夫妻。后来不知咋地，两人不说话了。

    贾宝玉苦于无钱去购买机械，正在伤神之际。陈钦文到厂里找他。对他说：“现在生意怎么样？”

    贾宝玉说：“不要说了，非常艰难，人家有钱是现代化，我是两条腿走路，肯定竞争不过。”

    陈钦文说：“你不是可以去贷款吗？”

    贾宝玉丧气说：“天进那里己贷了一万，他不会再贷给我。詹龙那也也贷了一万，再也没有地方可贷。

    陈钦文说：“二分半，你敢不敢要，敢要我去找你老表。”

    贾宝玉说：“好，你帮我去找他，说我急需要一万元购买新设备。”

    几天后，陈钦文带着一万元交给贾宝宝。他对贾宝玉说：“你知我怎么说。”

    贾宝玉说：“我哪里知道你怎样说。”

    陈钦文说：“我告诉他：继群兄，你老表在湾角开家鱼丸厂，需要投资五万，现在己经贷了四万。你何不拿一万元贷给他，又好做人情，算是帮助老表，又有利息收入。你老表听了我的话就去拿一万元，说利息明年一起还，时间一年。”

    贾宝玉有了这一万元，找到司机松。问他：“松兄，汕头阿钟的电话你有没有？”

    阿松问；”耍他电话做什么？”贾宝玉说：“听说他有推rou机，我要与他买推rou机。”

    司机松说：“你不是有压rou机，干吗，还要推rou机”？

    贾宝玉说：“我买的那台仿造推rou机，根木就没有用，现在想买台推rou机。”

    司机松听了，拿出笔记本抄出阿钟的电话给他。

    贾宝玉到汕头打电话给阿钟。阿钟马上到车站接他。带他到他的加工厂，看推rou机，并教他如何cao作。

    有了堆rou机，生产效率大大提高。贾环对贾宝玉说：”阿松说汕头有销售市场，问我们要不要去汕头卖。要，他组织几家人上汕头卖。”

    贾宝玉说：“汕头只要有市场，怎么不好去卖。汕头需要人押车去卖，你就去负责卖鱼丸。这里的事我来。”

    没几天，贾宝玉看到贾环从汕头回来，身上有外伤。问他：：“怎么回事，你脖子怎么有伤痕？”

    贾环说：“没有什么事，不小心弄伤。说着就出去。”

    贾环走后不久，有两个四，五十岁的人到鱼丸厂，说要找他。

    他们说：“我们是公安的，看到贾环在车上与人赌博，后被他们打了，那帮人是专门在车上赌博诈钱的，现在想来找他，再证实一下，下车时，我们有问过他。”

    贾宝玉气得话都不会说。那两人见他不理就离开。

    贾环回厂，贾宝玉说：“有生意，不好好做生意，堵什么钱，你不要再去汕头，另找别人去卖。”

    阿声说：“我有个堂弟叫阿荣，要去汕头卖鱼丸，叫他去就好。”

    几天后，贾环告诉贾宝玉：”阿荣不行，跟车还没几天，就贪钱。阿松介绍他表弟卓然来，我想叫卓然去。”

    贾宝玉说：“如果不好，就叫卓然去，交代他不能贪钱，贪钱就不要。”

    贾宝玉在海滩买了几盘鱼，要走上去过称，有个扛鱼的妇女对他说：“你厂出事了，丽卿手给rou机压着。”

    贾宝玉听了，颤抖一下，心凉了半载，几乎瘫倒下去。全身冰冷，连他的小弟弟都焉下去，他都感觉到。

    现在已是举步维艰，再来这一遭遇，如何是好，这一压，如果严重的话，要花费多少钱。花费得起么？医好之后一个残废的妙龄少女谁要，我要，可是带着一个残废人，又背上这一辈子打工都还不清的债务，该如何是好，贾宝玉愣愣的想着。

    贾宝玉带着满心恐状回到厂，问有师傅：“究竟怎么回事？”

    有师傅说：“不知咋地，丽卿在放鱼落机时，手被皮带卷进去。”

    贾宝玉说：“严重不严重？这种皮带不管怎样cao作，都不会把手卷进去，她的手怎么会卷进去。莫非是弄伤要我爱她。因为她好多次向我示爱，我都无动于衷。贾宝玉这样想着。”

    有师傅说：“不太清楚，我看不是很严重，受伤最多也是手盘一点皮肤伤，阿总已带她去医院了”。

    贾宝玉想了想，也认为并不严重。于是说：”这里生产继续，你管理安排做事，我还去海滩。”

    贾宝玉买鱼回到厂，刚到厂口。看见贾环与丽卿已下麾托车。两人都很安然，没见到丽卿的手搭着什么。是正常的手，紧缩的心头放下，松了一口气。同时见两人如此融洽，心里一阵高兴，或许这桩事能促成他俩一桩婚姻。心头中的安慰油然而生。他终于有老婆，不会一有空就往外跑。能呆住在厂。至于我，无所谓，即使将来人叫我做无妻伯，我也认。

    工厂收工，大家吃完饭回家。贾宝玉作为一厂之主。当然是要去看望丽卿。到了她家，贾宝玉只是坐坐，稍问有没有大碍。不敢多问，不敢多说，也不敢坐久。为的是贾环有机会接触她，使她一家对他有好感，玉成他俩婚事。

    卓然到了该发工资的时候，问：“工资怎么算法？”

    贾宝玉说：“这用怎么算，一个月就是两百，有出门就出门，没有出门就在厂里帮忙做事。厂里无事就可回家。”

    卓然说：“有的一个日是三十天，有的一个月是三十一天，多出这一天怎么算？到汕头已是半夜三更要吃宵夜怎么办？”

    贾宝玉说：“一个月不管三十天，还是三十一天，二十八天，全以三十天计，月到结还，中间要预支，可以预支，宵夜有出门每睌三元，你认为可以就这样，不可以，我也没有办法，清另谋高就。”

    卓然沉默了，沉默表示同意。

    初一落，初二跟，初三月落半，这是海边人对天气的经验总结。意思是农历正月初一刮风下雨，初二还是刮风下雨，初三还是刮风下雨，这就意味着渔船出海要等待半个月。

    贾宝玉问贾环：“你去丽卿家，怎么样？”

    贾环说：“我去她家，她家人不理我。”贾宝玉说：“多去沟通沟通，走走，该怎样做，你自已应懂得。”

    心情沉闷的贾宝玉在这段无聊的时间里，不知何往。从没有去过发廊按摩的他到神前一家发廊理发。理完发，老扳娘介绍说；”我这里新到一个四川成都学生妹很会按摩。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把她介绍给你，你肯定喜欢。”

    贾宝玉点了点头，老板娘就带他到隔间按摩室。不一会，来了一位身村苗条，脸型略长，笑容可掬的少女。微笑的时候确有迷人之处。贾宝玉就让她按摩。

    贾宝玉望着她的微笑，确实心有所动。躺下让她按摩，盯着她，又望着天花板，好久没有说话，心想：此人如果了解我，说话说到我的心坎上，我就爱她，干脆娶她做老婆去协助我管理生产。按摩女见贾宝玉没有说话，她自己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按摩。时间到，贾宝玉临别。希望她能说句中听的话。却沒有听到。贾宝玉第二天还去，只听老板娘说：“你壹欢她，我给你安排个好房间。”贾宝玉不语，老板娘还是安排他在那个简陋的地方。照样无语。第三天，贾宝玉进去，老板娘见了喊道：“四川，你男朋友来了。”贾宝玉见她出来，只是微笑，也没有与她说话，一起进按摩室。但一直没有说话。以后贾宝玉就没有去。

    终于等到船出，可是很快就要过年了。贾宝玉制作了一干多斤鱼丸，准备在农历廿七，廿八运去汕头卖掉，！以图过个好年，结局却卖不出去，过年只得忧忧戚戚过。

    要知贾宝玉这一千多斤鱼丸怎么办，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