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们去走访那些小店,一无所获,没有人说清楚。其中有两家小店的老板说有见过,来生活小区捡荒的小伙子。好象前晚也来过。他他们象平时一样,没有什么异样,因为他们从容去拾小店丢掉的废物。 贾雨村说:”现在我们只有到周边这些拾荒者中去了解。他们昨夜见到什么。” 贾雨村,阿东,阿顺到桥底下,几个拾荒者正在打牌。他们出示了警证,向他们说明来意。 阿东说:”你们是白天还是晚上去拾荒。” 其中一个说:“我们是晚上出去,白天不出去。” 阿顺问:“你们有没有到怡亿小区?” 另一个拾荒者说:“我们拾荒到处都去,没有固定地方。” 他们被带到小店去辨认。小店都说他们经常到那里拾荒,并有一家小店指认其中一人曾经偷过东西被抓过同时零晨两点左右神色慌张从他店前走过。 三个拾荒者被带到派出所。那个被指认曾做过小偷的拾荒者被阿东,阿顺带到询问室,坐上审问椅,双手双脚被拷得紧紧的。突然灯光被关掉,全间黑茫茫,星火在他面前串来串去。拾荒者被吓得浑身发抖。连声呼救。 阿东说:“老实交代,免受苦。不老实交代,就有你苦吃。” 拾荒者连连说:“我说,我说。” 电灯打开,刺眼的灯光直刺他的双眼。拾荒者无奈的闭上双眼。 阿顺说:“你们前夜在怡亿小区做什么?” 拾荒者说:“我们偷了两个煤气罐。” 阿东大声吼道:“你们是抢劫还是盗窃?” 拾荒者惊慌说:“我们乘他们不在,抢了跑,是抢劫。” 阿顺说:“放屁,你们有没有抢一个女人的东西,老实交代。” 突然灯光又灭,星点又起,触电又到,拾荒者“哇,哇,哇”大叫。 灯光又亮,陈东嘘晃而至,拿一张纸和一支笔愤愤的说:“签名,不签名有你苦吃,签名你就容易过。” 拾荒者拿起笔哆哆嗦嗦的签了名,盖上指印。 贾雨村进审问室。阿东高兴的拿着讯问稿递给他,并说:”搞掂了。” 贾雨村接过讯问稿看了看说:“年轻人,不要过于草率。” 贾雨村把拾荒者带去另一间讯问室。 贾雨村说:“把你们前夜在怡亿小区所做的事说一遍。” 拾荒者说:“前夜我们三人在怡亿小区看到卖宵夜的小店有两个煤气罐放在店外面,我们就过去把煤气罐抬走,到小区的围墙。一个翻过墙,一个站在墙顶,三人把两个煤气瓶接过墙后,就拿去卖掉。” 阿东说:“不动刑他不会说真话,不要轻易相信他。” 贾雨村说:“这个我们等一下再讨论,把他带走,另一个来。” 第三拾荒者所讯问的结果与第二个一样。贾雨村,阿东,阿顺到办公室。贾雨村各递一支烟给他俩,点起烟,吸了一口说:“你们相信他们是抢劫么?” 阿东说:“第一个已经交代了,怎么不相信。”贾雨村说:“第一个是在什么情况下交代的,他在我这里的叙述怎么与交代不一样,而与后两人的叙述一致。” 阿顺说:“不动刑,这帮人会说出来么,这帮人是惯犯,不给他们一点厉害,是搅不开他们的嘴的。” 贾雨村说:“我们都是人,应该从人的木质特征出发。” 阿东说:“本质特征出发如何讯问?” 贾雨村说:“他们在被审问前,知道我们要讯问他们什么?” 这一问,把他俩给问住了。 贾雨村说:“这就是人的本质特征,三人分别说出他们当天的过程,若是一致,那么就不用怎么问,这个过程一定是。如果他们的口供不一致,那么他们的过程就另有别的。所以我们在审问前为什么要把他们单独关押,就是这个理由,怕他们统一口径。” 阿顺说:“那第一个的口供与第二,三不一样,你怎么看法?” 贾雨村说:“第一个,你们是动刑的,他在动刑之下,就很可能依你们的意思说,这也是人的本质特征。他怕痛,现在第一个与第二,三个的说法一致,我认为可以不再审了,放他们出去。这件事不是他们所为,并告诉他,以后不要再偷了,这次不追究。” 阿东说:“这个案成悬案,破不了”。 贾雨村说:“案是破得出的,是我们走错方向,我们急于求成,没有从案发现场出发。” 阿顺说:“我们不是到现场勘查过了吗?” 贾雨村说:“是,现场我们是勘查过。但我们没有把现场的情况过虑一遍。注意每个细节。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死者是斜倒,脸要往后看。脚上的鞋没有脱掉,完整无损,身上的衣服没有出现折皱,破损,个别地方胺脏,头发不会凌乱。从这一点上看,死者是在楼上被杀的,并且是在进厅后,有人从后面用钝器从后面击中她后脑勺的,后脑三处使用钝器的方向不一样,这可以说死者第一次被击中后,要转身回头望,可已无可能了,斜倒下去。使用钝器的人为防止死者活过来,没有动她身体,而是站在另一个角度向死者连击两下,确证死者己死为止。” 为什么说三人不是作案者,因为三人是拾荒者,死者没有理由自己爬上二楼去给这三人袭击。三人如果是要抢劫袭击死者,必定是死者在路中行走,他们从后面着手,然后把户体拖上楼,这样一来,死者的穿着就肯定不整齐,高跟鞋也不可能完全无缺。再说要抬一个死者上楼也没那么容易,楼梯层的脏物,灰尘没有出现凌乱。这一点也可以证明死者不是被抬上去的。” 阿东说:“那么死者为什么耍上废弃楼去给人谋杀?” 贾雨村说:“问题就是出现在这里。明天大家准时到现场周围观察勘查。”说到这里,贾雨村停了一下又补充 说:“我忘记了废弃卧室那些东西比较整洁干净。蚊香的痕迹好象几天没有使用过,这一点我的疑惑很大,死者是不是在这地方与人幽会,但奇怪的是这个与她幽会的人为什么要杀掉她并抢走她的东西,所有这一切,明天再做探讨。” 第二天,他们很早就到达废弃楼。这时刚好一个四十几岁的妇女在那里伺弄农作物。他们三人过去,贾雨村对那个妇女说:“大姐,你在这里种菜多久了。” 大姐抬头望着他们说:“三,四年了。” 贾雨村问:“你有没有上过这栋楼?” 大姐说:“从来没有,这破楼有什么好上去。” 贾雨村问:“你有沒有看见有人上落这栋楼。” 大姐说:“很久没有看过,好象几个月前有几个人拾破烂在这里上落,现在没有看过。” 贾雨村看到妇女旁边放一条铁条,就问:“你种这种农作物需要使用铁条吗?” 大姐听问说:“好奇怪,是谁把这条铁条丢在菜园里?” 贾两村过去拿起铁条看了看,又看了阿东,阿顺,对大姐说:“你这条铁条是不是要拿去卖。” 大姐说:“拾来就拿去卖,这条是实心的,至少也有七,八斤重,好卖几块钱。” 贾雨村说:“我十元钱跟你买。”于是拿十元钱给那个妇女。 贾雨村拿着铁条上废弃楼。对阿东,阿顺说:“这条铁条是凶器,我们回去对照一下,死 者头部受份的位置就知道。还有我们还要找小区保安。” 他们找到保安队长,贾雨村对他说:“你说当时发现死者是个拾破烂的,是不是,大约多少岁?” 保安队长说:“那个人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头,脏不垃圾的,秃头。” 贾雨村又到桥底下,几个人正在打牌,见到他们连忙说:“我们现在没有偷。” 贾雨村说:“知道你们没有偷,不是来抓你们,是来看你们。”说着掏出烟,每人给他们一支说:“交个朋友,好不好?” 几个拾荒者迟疑地望着他们三人。 贾雨村说:“不要紧张,跟我们去认一认一件东西。” 拾荒者跟贾雨村他们到废弃楼,贾雨村指着废弃楼对他们说:“有没有上去过?” 一个说:“以前有过,后来一个保安把我们赶走,就没有来了。” 他们上了楼,入了卧室,贾雨村指着卧室的东西对拾荒者说:“这些是不是你们以前用过?” 三人都摇头否定说:“我们没有用过这些东西。” 贾雨村又问:“你们同行的,有没有一个男的,秃头,五十多岁。” 拾荒者说:“有,就在我们附近一个涵洞。” 他们到了涵洞,老头还在睡觉,拾荒者把他叫起。 贾雨村问:“那天你怎么知道那栋废弃楼有死人?” 秃老头说:“我是在拾荒,有一个保安告诉我,那废弃楼上有好多东西拾,我就上去。上了楼,见是个死人,我怕连累,就跑到保安处去说。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