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贾宝玉此话说完，气氛又陷入沉静。这时他从容地掏出烟，又分派出去，气氛有了随和一些。大家在村长招呼下各自端茶喝。可另一人又沉不住说：“现在生意最好做就是做走私烟。我一天多的赚三，四百，少的也有一，二百。”

    听到这，贾宝玉真是气愤难抑。心想：吹牛不交税，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看你分发一支烟。还一天赚几百？于是说：“你一天能赚几百元，我看你从昨晚到现在发一支烟都没有。”

    气氛又凝固了，贾宝玉自言自语说：“生意不是容易做的，生意如果容易做，谁不想发财，大家都跑去做生意了。还用种田，种田累死累活一年能赚多少钱。一天能赚几百元，听说县长一个月才几百元工资，那官都不用做了。我一天有几十元赚，就谢天谢地了。”

    没有多久，几人无声的离开，贾宝玉说了声：“我也走了。”跟在他们后面离开。大家都没有言语分散，各走各的路。

    第三天晚上，贾宝玉准备继续应战，决心要把那个妙龄女争到手。他买了一袋水果。可是到村长家却不见那几个小伙，只见村长与他老婆和几个女儿在看电视。

    村长见贾宝玉进去。高兴地请坐，还派支烟给贾宝玉，点烟后问：“你这几天连续来有什么事？”

    贾宝玉早把准备好的台词忘得一干二净。只是说：“跑来跑去做生意，很辛苦，赚不了什么钱，也不稳定。我想在华侨中学后面找一小块地开间小店。”

    村长爽快说：“你爸是土改干部，我是村长，现在叫一片长，你叔是东内村村长。一个管理区三个自然村，两个村长支持你，加上你爸的声望，我看没有什么问题。反正那里地己规划好，要分出去。在那里找块边角地开间小店无问题。那些规划成块就不能动。刚好在华侨中学后那就有一块五十多平方的边角地，不在规划之内，你可以去占用，到时书记、区长有意见也没办法。”

    贾宝玉说：“边角地是最好不过的，我是要做生意，不是要建房。”

    村长说：“明天早上七点多钟，你在华侨中学店面等我，我带你去指给你看。那块地还没有确定是谁的，你搭建起来，凭着这么多关系，无人敢说你些什么。”这时候，他就有意将他的女儿嫁给贾宝玉了。接着说：“瑞云去倒水来。”他是怕贾宝玉不知道他这个三女儿的名字，故意说给他听。

    第二天早上七点，贾宝玉就在村长昨夜指定的地方等待。没多久，村长挑着糞桶如期到约。他见到贾宝玉笑着问：“你等多久了？说着把糞桶放在路边，往前走。”

    贾宝玉跟着他后面说：“刚到。”说着小跑步上前，拿一支烟给他。他接过烟点了。带贾宝玉到那块边角地认真地从这个角到那个角指给他，说得很祥细。

    贾宝玉把开小店的事告诉他母亲。他母亲很高兴，很支持。

    小店动工开建，引来了一些人的追问。首先是贾宝玉嫂子的干母姨。找到贾宝玉就说这块地是区长答应给她的。贾宝玉的回答很干脆：“你敢动，我就敢把你打到糞池去。”

    一个不认识的中年人告诉贾宝玉说：“你真有本事，这块地卖给你，管理区只收三干多元。现在已有人出一万三干元给区长要这块地。贾宝玉回答也很干脆：“他敢把这块地卖给别人，我就敢去买包炸药，把他整栋楼炸掉。””

    贾宝玉要建那间小店，贾政还不知道。建小店要买材料的钱是他母亲给的。贾政知道后，笑笑走去问：“这里开店做生意，要卖给谁，前无人影，后无客店。”

    贾宝玉没有好声气说：“要卖给鬼。”

    贾宝玉对贾政有所埋怨，几年来一直动员贾政想方设法搞好经济，不耍老是围着分的那点田园。要目光放远，承包山林，开发农场，做生意。贾政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却把兴趣放在麻将卓上。可是赌却赌不大，五角，一元，赌通宵。没钱，就在麻将卓旁转，看别人赌钱，他不顾自己是个病的身体。贾宝玉曾经问过贾政：“听说你是土改干部，又是党员，怎么没见过你去开党员会。”

    贾政的回答：“忘记交党费。”

    其实贾政的前途是毁在赌博的路上，五十年代未，当时县要兴建烈士陵园兼公园。上级领导认为他年轻有为而任命他负责陵园兼公园的兴建。可是他却因赌博被撒职。（写到这里，作者奉劝世人不要赌，特别现在经济发达，闲人多。不耍因为闲着无事就想赌，去做些公益事，既有利健康，又有利社会，也有利家庭丿并且累及老婆孩子。贾宝玉曾听他母亲说贾政赌博把家里的大钟与准备生贾宝玉月内的粮食赌掉。以致贾宝玉临出生那几个月天天是吃包菜汤。贾宝玉出生后，十二日过，从一个胖胖的小孩脱去一层皮。贾宝玉的母亲戏说是杨令婆剥壳。贾宝玉在建小店，因贾政没有帮忙而是去赌博。贾宝玉见到他，对他说：“如果喜欢赌，就干脆来一场大赌，反正新建的几间房都是你建的，把它卖掉，父子去赌一场，赌死算了。”

    小店在盖顶，贾宝玉的姑妈亲自带着一个名叫玉桃，约十七，八岁的小妹找他，说要把玉桃介绍嫁给他，问贾宝玉要不要。贾宝玉看了看，漂亮是漂亮，可人是可人，是个无可挑别的好尤物。但他想起姑妈侄女阿晓那双深情的眼神，又想：着家父对他不关心，于是没有好声气说：”爱娶就阿晓。”

    姑妈生气说：“你真会看，阿晓是乡里有名的美女，乡里扛彩旗都要点她参加。阿晓没有兄弟，她父母要她招入女婿。你愿意去做上门女婿吗？阿玉桃那一点不好，人长得又好看，又懂制衣。现在是制衣厂的技术工，能赚钱，又有礼貌，做事又勤快，你怎么不要？”

    贾宝玉呆呆的没有回答。因这个时候他是无心问鼎女人。那天吃饭时。贾政对贾宝玉说：“阿旺来提亲，他的女儿。你要不要？”

    贾宝玉说：“如果要我娶，我就要阿槐的三女儿瑞云。”

    贾政说：“我跟他有过节，不想与他攀亲。”

    贾宝玉生气的想：人家与你有过节，却没有与你计较，山林农场耍承包，先来问你要不要。现在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你儿子，你也不要。他不计较过节，你却在计较过节，不知你有什么过节。但他没有问，只是沉默不语。

    贾政对贾宝玉的婚事或许是阴界某一灵魂与贾宝玉有仇怨而故意cao作也末可知。本来痴心父母自古有。天下那一个做父母的不为儿子的婚事cao心。

    小店框架构建好，三色土角的墙壁，石棉瓦的顶盖。可是小店的门面该怎么办，没有人商量。贾政去堵博，不在家。贾宝玉的母亲不懂。贾宝玉想来想去，只能在门面造水泥板，水泥板横过店面的墙，中间设一间隙，这样白天可摆东西出售，晚上收挡时，柱上木板当墙使用。构思完毕，可是材料去那里找，不得已，土法上马。刚好学校在建楼，于是贾宝玉夜间去偷碎石、细沙。水泥只能去买，为了省钱，他用竹片当作钢筋使用。他根据要浇的水泥板的长度、宽度、辟出相适用的竹片。然后去工地捡废地丝加以利用。要浇板没有板块，他利用学校破卓面与土角面相结合制成模板。没有灰刀，就用瓦片，甚至用手磨平板面手底磨出血。他咬紧牙关，可是最忍受不了的是贾政不闻不理，照样往麻将摊去。贾宝玉坐在已浇好的板旁，吸着烟，看着手底的血，胸中的郁怒，确实无处发涉，当他母亲拿着食物去给他吃踏进小门时。他确实怒火中烧，cao起一把生绣的刀，扬言要去杀掉贾政。并说：“人死了，一了百了，何必在这世上受唇受屈。”

    贾政从一个士改干部混到这个时候有时连一角五分钱的烟丝都困难，被人羞辱，贾宝玉不是一次听到。困域贾宝玉一生的是听别人介绍，贾政土改分土地时，能左右手打两个算盘，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不明白社会昰这样的。”无钱被人欺，有钱是大爷。”（写到这里，作者再次劝世人要走正道，不能赌，贾政是把赚钱看在赌卓上，异想天开。〉怎么不利用自已还有社会关系可去创造财富呢？而愿意受人指使去帮人求情办事赚点苍头小利呢？

    贾宝玉要杀贾政是气愤，他是没有此心的，他的母亲把刀夺下。贾宝玉没有反抗，只是坐下吸烟。但他的举动确把他的母亲吓着，以致贾宝玉后来的灾难，他的母亲不愿全力挽救。

    小店终干开业，贾宝玉跟他母亲要了二百元做本。这个店有没有生意。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