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俩到山脚下，周围是篱笆树，还虚设一个门。他俩落车。段运凯牵着车上前，见门是用铁丝梱成交搭着。锁头没有上锁。往里望，有几个地方用网网着，网内既有鸡窝，也有鸡在啄食。段运凯拿开铁丝，叫薛宝钗与他一起进去。他俩进去后，把单车放在一个停放车的地方。往山上走时。两只狗赶来跟上。薛宝钗见了有点心惊，正要问段运凯怎么办。见两只狗不叫，只是上前嗅嗅，她心也就定了。与殷运凯并排走，还没有走上山顶，只听见“怎么是你？”的声音，两人循声望去，见一个壮实宽脸留着三七头约五十开外的老头。薛宝钗没见过他，看样子，她就知道此人是阿川叔。

    段运凯说：“阿川叔，你在这里倒是悠闲自在。青山绿叶，鸡啄成群，过着非常自在的田园生话，比陶渊明进步，他种豆。你种果树，还养鸡，还养猪。”

    阿Ill叔说：“我那里知道什么明。只知道好好劳作，就不会饿死。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这位不用猜，应是侄媳妇。来我这穷山僻壤的地方，有何贵干？”

    薛宝钗应声道：“叔公，是来拜访你，向你取经。”

    阿川叔说：“我有什么经好取，到上面坐去。”说着带他俩上山。

    两只狗好与完成任务似的，自行离开。

    段这凯说：“川叔，不想去广东，想在本乡搞点山林，养殖之类来养命。去都市劳碌奔波倒不如象你这样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但我没有经验，想来向你请教，希望指点指点。”

    阿川叔说：“指点什么，我不明白，象我承包这个农场，乡里只有一个。这个农场是学校多年开发才有这样的。你要去找山头开垦到这样不容易。开发一个山头，投放的资金不是一，二年内能收回。现成的早已被人承包去了。”

    段运凯说：“依阿叔你这么说，这条路是死路，无路可走。”

    阿川叔说：“你如果要从事这方面发展，要发大财我不敢保证。要过着好日子应该无问题。但要学那些人，从头再来，租田，开挖池塘，再在池塘边养猪.养鸭。周围种上农作物，可作饲料，这样投入，一辛内就有收获。”

    薛宝钗说：“谢谢叔公提出宝贵经验。我们走了，以后再会来拜访你。”

    段运凯，薛宝钗还末到羊井边，只见前面一片约百几十亩的池塘划成一块一块。每块都有养气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片水田挖成的。这片鱼塘，两面是斜山坡，一面近公路，一百临着溪。临着溪边防护堤足足两米高，其它最少也有一米高。

    段运凯说：“没有想到，几年没来，这里变成这个样子。这里以前是水田，临溪边低，近山坡边高，那边从山涧流水的小溪隔得着不见，看来阿青仔在这里经营得不错。”

    段运凯，薛宝钗到了几间平屋面前，停下车。听到狗“汪，汪，汪，叫。”。他俩循声望去，见屋两头各绑着一只狗。他俩没理会，朝着有人的屋走去。见一个坐在木沙发上的年轻人正在指脚划手的与几个站着的人说话。年轻人见他俩进去，站起来笑着说：“雅兴，密月旅游，还是到敝庄视察。”几个站着的人已离开。

    段运凯说：“没饭吃，想来这里噌饭吃。”

    年轻人说：“大商人，怕我去要钱，跑来哭穷。”

    段运凯说：“你有本事，了不起，厉害，我知道，怕我来谐油。”

    年轻人说：“我一身瘦干干的，没有油可揩，茶就有。有什么贵干？”说着让坐，亲自泡茶。

    薛宝钗说：“打扰了，有劳于你，该如何称呼？”

    年轻人说：“运凯没教，该罚，叫大哥。”段运凯说：“叫大伯，叫大哥太小了。现在还设有老婆呢，叫老了，我看还有那个女孩爱你，还是叫青仔好。”

    阿青仔说：“没有人要也没有办法，那有你的本事。出门几年，抱得美人归。想窝在家里不想走。

    段运凯说：“聪明，猜中了，不想走。所以来请教你一些事。””

    阿青仔说：“什么事？”

    段运凯说：“不想出去，想在乡里搞点实业。看来看去，没有什么好搞。想来想去，只有搞点养殖业。你看如何？”

    阿青仔说：“搞养殖业是好事，刚开始呢，没有经验，规模不要太大。有了经验之后，再搞大，逐渐逐渐扩大，就应该没有什么风险。”

    薛宝钗问：“什么地方最合适？”

    阿青仔说：“这个问题，看你要投入的资本。做大做小，但不管那一方面，最好选择三面是山坡或陂地，一面临溪河，这样会减少成本投入。做到既能排水，不够水时，也能抽水补充，具体选择哪里。在我们乡里前后，山地去做实地调查。对了，也要兼人烟。我看在我们乡里后面娘仔山，你们去看看，合适不合适，再商量商量。”

    段远凯，薛宝钗找到平汶叔。与他说明来意。这个五十几岁的人，说话有点结巴的老头。直接结巴巴的说：“搞这……好，不与人争……，你们到处……看，我我……这里，……有猪……，有鸭……养的草鱼……不用买……买饲料，那，那边……草割、割。”

    几天的调查，访问。段运凯，薛宝钗心内有底，就去找林应元商量。林应元听了他俩的叙述后说：“阿青仔说得不错，娘仔山下，靠近南也，那山湾水田较好，租的田不多，不贵，可利用的面积大。西面是公路，地面高，不用去考虑防洪。南面是一大片旱地，也不用考虑防洪。东面刚好有溪水流过。在那里筑建堤坝就可以成养鱼池。你养的是草鱼与鲢鱼为主。那里旱地现在没有什么人愿意种植农作物，给人家相应一点补帖，可以种疏菜，猪饲料，鸭饲料，筑建猪舍或鸭棚都可以。”

    薛宝钗说：“是，这样的利用价值比较大，我看就去找这些农户商议给他们一些补帖，应没有什么大问题。”

    段运凯说：“这应没有什么问题，现在一些比较偏僻的田园没有什么人要种。”

    临别时，林应元还拿二千元借给他俩。

    娘仔山脚下这一三角地带是不多的小梯田，可耕种的面积才十二亩，拦坝筑堤起来可用的面积达二十亩。每亩田补给农户才二百元，十二亩一共要二干四百元，多出八亩就省下一千六百元，确实合算。段运凯，薛宝钗很是感激阿青仔，林应元两人。

    在林应元的帮助下，很快就与农户签订合约。八亩旱地的年租金才八百元。第一年所付出的租金就要三干二百元，薛宝钗私下的钱三干元全部的拿出来，在段运凯几百元中拿出二百，就完成一年租金。

    他们请人算下去，鱼塘的构建大约三干元。段运凯在林应元的帮助下，向信用社货了三干元。

    要在本乡本土寻求发展，段父，殷母当然很是高兴。开工前，段父，殷母对薛宝钗说：“娘仔山有娘仔庙很灵验。要经常去烧香求拜，娘仔才会保佑。同时大路上还有土地爷庙。土地爷也很灵验，要好好地去烧香拜供品。”

    薛宝钗是个无神论者，根本上就不相信这些鬼话。口头答应，心里上却没有去理会。加上时间紧奏，就没有去供拜。

    土地爷看到薛宝钗与段运凯要动工兴建鱼塘，兼养猪、养鸭，却没有去孝敬他。气得胡须直翘，走去娘仔庙

    找娘仔。他对娘仔说：“这个薛宝钗真不识世故，不明理义，在我们管辖的地方敢不孝敬你。娘仔，你看可恨不可恨。”

    娘仔说：“她是没有时间吧。”

    土地爷说：”她根本上就是无心，看不起我们，段老两夫妇己经告诉她了。她听了，只是口头答应，心理却没有想，恼人不恼人，娘仔。要采用什么办法教训她，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世人就会有样学样，对我们不敬。”

    娘仔说：“薛宝钗这个人现在在行霉运，我刚才算过，今年夏末将有一场特大的暴雨。你只要设法蒙敝他们，在我山脚下的防洪堤不增高加厚。到吋候你我就有戏可做了。”

    土地爷说：“甚妙，我去监视他们。”

    开工在如期进行，没有什么挫折。已接近尾声，包工头说：“老板，这条防洪堤太小，如果大的洪水到来时，恐怕受不住。水会溢入池塘。”

    土地爷听得明白，立即施法。法一施出，段运凯听了工头的话。脑中很是迟钝，没有反应，好久才说：“耍加高加厚要多少钱？”

    包工头说：“我去丈量一下最好，”说着就去丈量。

    土地爷听到他俩的谈话。马上跟在包工头身旁去，施法障眼。丈量全长明明是二百三十来，却看成三百三十米。堤的下面是一米三，却看成三米一。提面的长是零点九米，却看成是一点九米。高是一米却看成是一米零八。

    包工头把丈量出的数字拿去与段运凯计算后得出一干四百八十五立方米。以每立方米二元计算。要二千九百七十元。段运凯傻了眼，这与他构建这二十亩池塘所花费的数目基本差不多。包工头也有点觉得奇怪。按他的经验，以前差不多的加固防堤是几百元，可这次怎么这么多，自己也觉得纳闷。于是对段运凯说：“我再去丈量，看看会不会错。”

    土地爷听见他还要，忙又跟在工头身边。工头丈量来丈量去，看看没有错。于是又回去对段运凯说：“没有错，要不要加？”

    段运凯想：前面筑堤，挖池，平整加起来才三干元。以后要购买鱼苗，建猪舍，鸭棚，买猪苗，鸭苗，又不够钱。于是对包工头说：“算了，没有那么多资金，以后有资金再加固吧。”

    土地爷听得段运凯说算了，喜滋滋离开去了。土地爷没多远，想猪舍，鸭棚建在较高的旱地上，到时候洪水淹不着，于是返回工地观察，准备施法。

    工头问段运凯：“猪舍，鸭棚是要建在这一层，还是更高一层。”

    段运凯说：“这怎么说呢？说来听听，那一层有利。”

    包工头说：“这一层取水容易，只要搭一个吊墩在池上，取水冲洗猪舍，鸭栅容易，但如果洪水过大，可能会淹着，但这比较少，除非是五十年不遇的特大洪水。如果淹到猪舍，鸭栅，那池塘里的鱼就麻烦了，所以我看应该不会的。上层呢？用水困难，提一桶水要走过下一层这三米多的路。又要上一米多的坎，每天要提几十桶水，恐怕吃不消，更何况你老婆很快就要大肚了。挺着个肚子每天要提几十桶水是相当累的。”

    段运凯说：“那就在下层。”

    土地爷听了高兴地离开去向娘仔报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