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镇政府大楼是采用包工不包料的形式构建的。镇政府专门成立一个基建组专管镇内几次建筑。组长不用说，肯定是黄镇长。副组长由一个懂得土木工程的人担任，这个人名叫周世坚。此人是一个贪财好色的半知识分子。 由于嘉赦对黄镇的用功，所以两人的关系很铁，如同亲兄弟般，说一不二，工程款何时取，何时结算，嘉赦说了算。由于其它业务的扩大，镇政府的这层关系嘉赦带石匠开接手，需要打点的不是很关键的环节，放手让他干。 石匠开接手洽谈镇政府这层关系后，时时注意，分分观察，送礼以小报大，甚至有时没有送礼也向嘉赦报送礼帐单。时间一长，嘉散有所察觉。 一次两人在办公室内，嘉赦问：“我感觉到在与他们的来往中有些不对头，气氛有点不对。” 石匠开说：“气氛有点不对是正常的，时间一长，没经常往来，就有点生疏，这是难免的，因为这些关系都是渡的，这一点老板你应该明白。” 嘉赦说：“我知道这些关系是买的，正是因为如此，话动经费我都没有限制你。我看过帐目，经费比以前有增无减，可是我偶尔与他们接触的时候，他们怎么说你小气。我对你可以说是问心无愧的。你需要用多少钱，我都会给你。” 石匠开说：“阿兄，你怀疑我吃钱。我那能去做这种事，你对我有恩德，我是清楚的。他们这些人贪得无厌，他们见到你想要多一点，也不是不可能。”嘉赦端起一杯茶，呷了一口，说：“是啊，他们这些人贪得无厌，但应该有个度。” 石匠开在这次谈话过后寻思着。你能做老板，我就不能做老板。你不是歪问邪道过来的吗？“牛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你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等着瞧吧。 石匠开对周世坚说：“我老板走成来越不象话。工程要结束了，就耍起滑头来，钱赚饱，渐渐把周兄你忘了。真是忘恩负义一个，我好几次提到你，他听了头一歪，吭一声都没有。 周世坚听了笑笑说：“镇政府大楼结束，还有镇中学，工商税务等工程还末结束，以后还有政府需要的其它建筑，能结束吗？只不过碍于镇长，没办法。” 石匠开说：“我说一句你不大相信的话，黄镇现在对他并不怎么样了，他俩这一层纸可能一撕就破。” 周世坚说：“这怎么说呢？” 石匠开说：“嘉赦听说在县城很有关系。现在与县长的关系很铁，所以渐渐把黄镇忘了，这些还是小问题。你记得前次到石场参观的事吗？黄镇喜欢石场那个王熙凤。示意嘉赦介绍认识。嘉赦不但不同意，还挖苦他。黄镇现在还记着呢，你想想，黄镇能对他好么？其实王熙凤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破鞋一双。她要不是与嘉赦有一腿。嘉赦能对她那么好吗？事事都听她的。” 周世坚听了沉默着，没有任何表示，好久才吐出“等着瞧”三个字。 嘉赦刚踏入尤二姐的家门坎，忽听“姐夫”甜甜的一声。他望去，见是尤三姐，笑着问：“好几年不见，高考考得上吗？尤三姐低头呐呐说：“考不上。”” 尤三姐泛着红云的脸如同春雨里的花朵，一下子殖入嘉赦的脑门。嘉赦愣愣了好久才说：“考不上就考不上，没关系，能发展并不是吊在一棵树上，何况是一个女孩子，女人关键是要找好靠山” 尤二姐瞪着尤三姐说：“女孩子家，带阿欣去外面顽，我和你姐夫有事。” 尤二姐见尤三姐带着小孩出去。把门一关冲上去搂着嘉赦又亲又咬又捏，两人很快就上床云雨去了。 按摩室里，石匠开对黄镇长说；“黄镇，对过河拆桥这种人没有必要留情面的，要不是你黄镇，他能有今日，现在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将来还不把你坑死。” 黄镇长说：“话怎么说呢？我与他风马牛不相及，他做他的老板。我做我的镇长。我走我的仕途路。他走他的发财路。各走各的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就拉倒，吃亏的是他。” 石匠开说：“话不能这么说，人心一变，防都不胜防。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不成气候都这样，不把你放在眼里，以后成气候还得了。” 黄镇长说：“他是少来些，不得了怎样？能把我呑。” 石匠开说：“吞倒不会，商人左右官场那一个朝代没有？自从你那时向他提出与王熙凤认识之后，他就怀恨在心，洒话中咬牙切齿，大有夺妻之恨之态。这种人不能小看，镇长你比我更明白。” 镇政府基建办小组会议上，嘉赦等供货商列席会议。周世坚说：“镇中学进展慢，教育局已来涵。到时候交不了使用，影响学校教育，这个责任谁负担得起。镇中建设慢在哪里，根本原因就是供货的材料有问题，这个问题就是石头的间题。石头不按砌墙的规格，太大了，大部分石头都要经过砌墙工人修改后才可用，这样就影响到砌墙的速度。这个速度一旦影响，整个校建速度都受到影响。我再向工商，税务询问，同样存在着石头不合规格的问题。这样一来，给我们镇政府遭成严重的负面影响。” 黄镇长说：“这个问题不可小视，要彻底查清，未杳清之前，停止使用光达公司的石头。选用其它合格的石头。” 嘉赦听后，脸色变紫，差点跌倒。回到石场，对石头进行检查，发现石头确实有问题。他问石匠开究竟怎么回事。石匠开支吾好久一小说：“这不关我事，是采石工人的事。” 嘉赦励声问：“采石工人不是你管的吗？怎么不关你事？” 石匠宗说：“石头规格改变是场长说的。他叫我们改变规格，不信，你问大家。” 石匠开狡辩说：“这不是为了提高效率吗？有什么错？” 嘉赦气得咬牙切齿，浑身发抖，大吼一声：”滚”。 嘉赦买厚礼去找镇长，周世坚，所遭遇的是冷面退回。 他苦思冥想，找不出石匠开为什么要这样做。最后只能自言自语：“救蛇救虫，勿救世上两脚人”这句话。 幸亏他在县城还有些工地供货，石场压缩生产，勉强能维持。 黄镇长对石匠开说：“要扶助你可以，可是你能扶起来么？俗话说：一山不能容两虎。何况你是虎不是虎，还不知道呢？” 石匠开说：“黄镇，你不是说把他石场封掉吗？封掉之后，我来经营。原套人们不换，包括那个女人。到时候您要什么，就有什么。” 黄镇长说：“凭借着他提供不合格的石头，是封不了他的石场。要封他的石场，除非有其它原因。” 石匠开回去，想了几夜几天，于是有了主意。 他找到了光山周围几家农户，对他们说：“石场老板发大财了，当时与你们签约的每年的赔偿补助实在太少。现在已经到期，重新签约，要十倍的钱，没有十倍的钱就不签约。到时候政府会出面帮助你们签的。你们现在不去找他续签，他还是和以前与你们签的合约一样还你们。你们就吃亏了。”农户们拿着签订的合约书出来看了看说：“签订是每年多少钱，没有规定期限。再说你叫我们去跟他要十倍钱，我们不要，人家也不给。”另一农户说：“你不是那场的场长吗？怎么会说出这些经？是不是被老板赶掉？来叫我们帮你出气。我们才没有那么傻。” 石匠开听了灰溜溜地走开。 周世坚问：“现在搞得怎么样？怎么没有一点动静？” 石匠开说：“那帮该死的农牛，蠢如猪，胆小怕事，不敢动作。” 周世坚说：“你去找农民有什么用？他们能干成什么事。要找就去找社会那帮二流子，他们才有胆量。搞起来动作才大，理由吗？用什么理由。脚盘踏脚底就是理由。” 石匠开找到光山附近几个村的碎石户。建楼需要碎石浇板。农民们利用早晚在不影响农时的情况下，到一些石山，石窟拾挖一些小石头，然后再加工成可浇板的碎石。卖给那要 楼房的政府，私人。这些一般都是一支铁锤就能赚点零花钱。石匠开对他们说：“光山是你的地盘，你们要找碎石何必要到别的地方去找呢？要找就去 光山找，又近又好找。”碎石户说：“他们是公司，日夜有人看管，怎么会给我们进去拾呢？” 石匠开说：“地方是你们的。管他同意不同意。你们拉车进去。他们敢阻，我就叫二流仔打他们。里面都是外乡人来打工的，没有人敢出手。” 碎石户问：“你为什么耍帮我们？” 石匠开说：“我有几个亲戚和你们一样是搞碎石赚钱的，到时与你们一起进去。因为他们不是附近的村庄，没有名目，所以才来联系你们进去。” 于是，他们同意了。正在约定时间，等待石匠开去找浪仔。 不夜城，舞池一曲终。嘉赦与周子彬返回洒卓。嘉赦说：“子彬老兄，深圳混得怎样，不错吧。” 周子彬说：“不错，深圳现在发展非常快。我有个亲戚在深圳开个石场，专搞碎石，发了大财，准备去加拿大，所以石场要承人。你如果觉得好，我带你去见他。他急着要去加拿大继承伯父的遗产，价钱不贵。” 嘉赦说：“好，找个吋间去看看，我也有想到深圳去发展。” 石匠开找到浪仔强，对他说：“去找十个可用的人，明天九点前，在光山路口等我，各带家伙，去砸光山石场，协助碎石户进去里面拾小石块，事成之后，每人五十，中午聚餐，每人再加一包烟。你带头组织好，给你二百。记住，那些出来阻的就打。不阻事就不打。需要购车的费用实报。” 人车到齐，石匠开每人派一支烟。然后对浪仔强说：“我在这里等着，干得好，以后有活就找你。” 嘉链见那么多人进去，大声问：”干什幺？” 浪仔强话都没有说，过去就打。嘉链被打倒在地。刚被任为场长的石匠宗大叫：“光天化日，在这里打人。” 浪仔强说：“打的就是你，”对几人说：“打他。”并高声叫道：“谁敢出头就打谁。”又转身对拉车的碎石户说：“随便拾，我们在这里看着。” 王熙凤买菜回石场，看到场景，细问之下，才知道董玉开所为。交代炊事员继续做饭。又安盹嘉链与石匠宗，同吋安慰那些人继续生产，就去县城找嘉赦。 要知嘉赦听了王熙凤的汇报后，如何动作，请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