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王熙凤初露锋芒石匠开恩将仇报

    第一章

    上回说到玉熙风告诉嘉赦，要长期占有尤二姐，干脆娶她做老婆，请人向她父母提亲。

    嘉赦说：“要请什么人去提亲呢？我想不出合适的人选，看来这件事有劳凤姐你了。在我认识的所有人中，包括那些能说会道，天花乱对的媒人婆，没有人说话比风姐你更有水平。

    王熙凤说：“这件事我做不到，并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我不合适。一，我是你婶。二，我是女人。因为你这不是明媒正娶，而是强占的含义在内。因此这件事必请一个在社会有一定地位的男人，并懂得现时社会的一些道理，把利害关系说明清楚，对方方能接受，你明白吗？”

    嘉赦认为王熙凤说的有道理，于是点头同意。

    嘉赦找到翁世峰对他说：“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愿意不愿意？”

    翁世峰说：“帮什么忙？这么神秘。该不是叫我去提亲？”

    嘉赦说：“你真聪明，的确是，被你猜中了。今天请你，你不会让我失望吧，事成之后，我会重赏你的。”

    翁世峰说：“你我之间还谈赏不赏，太见外了。你跟你小姨子的事，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我是试探你的。你的表情与回答，我就知道你要把她占为已有，这个社会上，姐夫搞姨仔大有人在，但要把姨仔占有已有，并想把她当作二奶养起来，在我知道的，你是第一个。”

    嘉赦说：“既然你这么清楚，什么时候动身？”

    翁世峰说：“你准备一下，用什么方式，什么礼金，最好选个黄道吉日。再告诉我。这段时间，我可思考如何说事，同时要选择什么时候去。最好耍知道他家中只有两公婆在场。”

    嘉赦说：“好，我准备好，就告诉你，这次全靠你啰。”

    翁世峰到尤家，恰好尤翁尤母都在。他们以前是认识的，但没有往来，在路中相遇也没有打过招呼。

    尤翁尤母突见翁世峰到他家，有点鄂然，连忙抬椅清坐：“贵客，贵客，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什么好风，把你请来。”

    翁世峰说：“今天是黄道吉日，春风把我吹来。”说着从上衣袋掏出一包三五牌香烟。拿一支给尤翁。尤翁连忙摆手说：“我不会抽烟。”

    翁世峰笑着说：“不会抽烟是好事。象我这个烟鬼，拿点死工资都不够抽烟。”说着上了烟，吸了一口，慢慢吐出。

    烟雾在空中慢慢消失，良久。笑着说：“阿叔，阿婶不知道我今天来做什么事，我今天是给你两老带来好消息来，不知道么？”

    尤翁尤母你望线，我望你，茫然摇头。

    翁世峰看了他们俩一眼，慢吞呑地说：“有人看上尤二姐，叫我来提亲，你看怎么样？”

    尤翁伸长脖子疑虑问：“谁？有你提亲，那肯定是好的，我家二姐也到婚嫁的年龄了。”

    翁世峰从裤后袋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尤翁说：“这是二千元，你同意就把它收下。”

    尤婆听了张着嘴话说不出来。尤翁惊得连连摆手说：“二干元，太多了。噢，我还不知道是谁来提亲呢？”

    尤婆说：“肯定是有钱人家。我家二姐生得也漂亮，在我们这一带有那个女孩子长得比我家二姐漂亮？”

    尤翁不解地问：“究竟是那一个，我认识不认识？”

    翁世峰微笑着说：“钱先收下，反正女儿是要嫁的，有钱就好，管他是谁，我不会介绍一个老头子就好了。”又朝尤婆说：“阿婶，你说是不是，那一个嫁女不要钱，苦养白送。”

    尤婆莲莲说：“对，对，对，不要老头子就好，大一点无关系，填房也好。”

    尤翁把钱收了。问道：“究竟是谁？”

    翁世锋说：“你认识的，是亲上加亲。反正肥水不流入外人田就是。现在阿赦已成立公司了，并且做了公司的老总。老总是什么？你知吗？老总就是做官，好象商业局长那样大，他现在叫我来提亲，要娶二姐，你们不会反对吧。”

    尤翁尤婆听到此，眼睛瞪得大大的。尤婆好久才说：“我家的大姐嫁给他了。他还要二姐？她大姐已经有两个儿子，这如何是好。”

    尤婆话停，尤翁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我决不做这种事，叫我脸子往那里放，前前后后人家不会指我脊骨，我要在这里做人。”说着把钱递到翁世峰面前说：“把钱拿回去。”

    翁世峰把钱推回去说：“听我说，我说得没道理，再还钱也不迟。我也不会强迫你。你女婿也不会做出强迫的事。他一再对我说：你们两老觉得为难就算了，但他还是要再娶老婆的。他有钱养得起。他家传到他已是三代单丁了，人丁稀少。人丁稀少，你是知道的，在乡里会受人欺负。现在有钱了，多娶个老婆，多生几个孩子，乡里人就不敢欺负了。阿叔，阿婶，你们再考虑考虑，如果阿赦娶了别的女人。大姐好过么？她人老实，阿敖娶个年轻貌美又厉害的女人做二奶。到时候吃亏的是大姐。大姐被人欺负，你两老心里好过么？如果阿赦是娶二姐。二姐，大姐毕竟是姐妹。姐妹是会互相照顾的，若被别的女人插足，尤大姐在那也难过。你这里也不好受。阿赦再有可能送这送那来孝敬你两老么？大姐，二姐共同把持家务，当然有钱有物会送这里送的。你把二姐嫁给他，这不是两全其美，一石三鸟吗？大姐好，二姐好，你们这里也好，你两老在家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什么烦垴都没有，不是很好吗？”

    翁世峰把话说完，掏出烟，自行点着，吸着，也不说话。过了一阵又说：“现在有钱人娶=奶的大把，不要停留在以前的眼光，这是社会趋势，：。姐妹同嫁一男人，自古以来，大有人在。名声不是不好听。就是不好听，但名声能达几个钱呢？说句很难听的粗话。二姐反正长大了，就要嫁人，就耍给人搞。给姐夫搞与给别人搞有什么区别呢？如果给一个无钱人搞。那不是更凄凉。你两老不但女儿得不到回报，还要挤出口粮来接济她们的生活。这个社会是金钱社会，没有钱什么都是假的。我说多了也没用。你两老想想，我所说的这些话有没有道理。有道理你两老就接受。没有道理就不接受。现在我有事要去办，明天再来，不同意我就把钱拿走。”

    尤翁尤婆商量了一夜，最后同意了。

    光山的石场开发如期进行，石匠开被嘉赦任为石场场长，主要负责石场内的生产安排。

    嘉赦的石场昔非今比，前是默默无闻，现在是大张旗鼓。石场的大门明明显显“光达股份有限公司”挂在上面半圆型的大门上。以前的运输工具是板车，现在是手扶拖拉机，中拖，可以说是乌枪换大炮。场地热热闹闹，羴羴烈烈。几十人正在有序的劳作中。有的挖土，有的打爆炸孔。有的大块改小块，现在的劳作，不是单干，而是分工合作，合作分工，协调作业灵活多样，明显提高效率。

    石头变公司，这是新鲜事，是新生事物，引起了附近村民的好奇外，更重要的是政府部门的重视。镇长为了夸张自己的政绩。将亲自组织带领一大帮人马到光山参观学习。

    嘉赦得到通知，不知如何措置，石场内，包括嘉赦本人在内所有的人，从没有搞过接待活动。有的甚至一连接待为何物也不清楚。大家不知怎么办，还是王熙凤想出办法。

    她说：“所谓接待工作，不就和我们平时在家接待亲朋好友一样，。形式差不多，大亲戚，大朋友，就大接待。小亲戚，小朋友就小接待。现在来的是从未有过的大亲戚，大朋友，那形式就要大大的提高，排场搞大。石场的条件是有限的，可大不就是有个可容亲戚，朋友，歇脚，说话，饮茶，吹牛，八卦，再就是请吃饭。吃饭当然不能在石场，不就是镇上最有名的餐厅，不就到县城。”

    王熙凤停了一停又说：“我们现在必须搞个接待场所，最现成的是正在搭建的员工宿舍与会议室，会议室过小，接待不了那么多人。最现实的是工人宿舍。工人宿舍的铺都是竹搭成的，有的搭好，有的未搭好。未搭好的暂停搭，搭好的拆掉。再用竹搭成台，卓，椅的架子，铺上木板，盖上不同的布料，这不就成了接待室么。”

    嘉赦说：“场面呢？如何摆设？”王熙凤说：“场面再学电影那一套，该插上飘旗的就插上飘旗。该写上标语就就写上标语。至于接待人员，就是石场内选些长相好看，醒目，年轻，有说话机巧的人。到时候穿上较好的衣服，这不就成了接待人员吗？室内的茶水由我与几个在这里做饭的女人就好了，接待那天叫大字穿上过年的衣服就行了。”

    嘉赦说：“人员如何接待？”王熙凤说“关于人员配置问题，各种人员的头衔首先定好，练一，二日。他们来了，老板你一一介绍，他们哪里知道是真还是假。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是为了摆摆场，裝装势，拿个红包，吃吨饭，这个问题是老板你应该懂得做的。”

    经王熙凤这一番指点，嘉救的接待工作准备得象模象样，有声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