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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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为,你们在镇远哪儿?” 第二天中午我和田康林再一次乘坐高铁奔赴到了镇远才拨通已经在镇远考察了几天的沈为电话。 “陈杨,你们到镇远了吗?”电话里传过来沈为惊喜的询问。 “我和田康林刚下镇远的火车,现在在镇远站外,这里的花开的真灿烂。” “我在镇远古镇里面,我们在祝圣桥上汇合吧。” 我们要开一家酒馆,开在镇远,在两座山之间,在一条河的旁边。 挂了电话,我和田康林从镇远县城向镇远古城走去,镇远县城其实不大,镇远古城离的也不远,走在镇远古色古香的街坊市井中倒是颇有一副他乡陌然的气息。 镇远古镇是西南地区具有2000年历史的国家重点历史文化名城,也是曾经闪耀一时的文化名城。 从我们路过的客栈,古迹遗址来看镇远古镇也的确称得上是曾经威风无比的湘黔门户,“黔东重镇”“苗乡古城”。 春天的镇远,漫山郁郁葱葱,古镇一半在山坡,一半没入水中,舞阳河呈S型蜿蜒贯通全城,酷似一幅太极图。 史书记载,镇远古称“竖眼大田溪洞”,属“鬼方”。 从夏到商,世居着荆、梁二州的西南,称“荆蛮”。 追本溯源,古代的镇远,地处于历史上“五溪蛮”和“百越人”聚居的结合部。 而如今的镇远却成为了现代人的梦幻桃源,心中净地。 镇远古镇内民居建筑风格古朴,飞檐翘角,波光倒影,恬静悠闲,聚集诸多保存完好、规模较大的古建筑群,风情与湘西古城凤凰颇有类似。 走过的路边有酒铺,有邮局,有琴行,几位歌手在春光无限下和两口镇远的清酒又唱两句七零八乱的歌。 “老王,你媳妇儿会不会给你写信啊?”一位吉他弹唱的长发男孩咬着烟含糊不清问一旁的鼓手。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给我写信,但我已经给她写信了。”鼓手停下来喝了一口清酒后充满希冀的看向一旁的铁桶邮箱。 “慢慢等吧,慢慢等吧,信封走的慢。”长发男孩儿翻开面前的乐曲又弹唱起来: 写了一首遥远的歌送给遥远的你 你的笑声我的笑声编织在一起 这是我对旧时光最温暖的回忆 …………………… 迎面而来的微风像你说话的样子 没有任何预兆这故事戛然而止 人生总有些些遗憾那就随它去 短暂的阳光也一样温暖了心灵 …………………… 遥远的歌是一首慢慢的歌,慢慢的歌在慢慢的镇远,我们慢慢的走,慢慢的生活,河流慢慢的生长,我们慢慢的喝酒。 “这里的人都过的好慢。” 田康林从包里摸出烟来递给我一支后点燃说到。 “对啊,他们过的慢,反而是来的游客走的快了些。” 我看着远处的一处民国古迹遗址面前催促游客集合的导游会心的微笑。 “我决定留在这里了,陈杨。”田康林猛然回头坚定的看着我。 “为什么做这么快的决定?” “直觉。”田康林点头说到。 “你是女人吗?”我含笑问到。 “怎么说?”田康林不解。 “只有女人才会相信虚无缥缈的直觉。”我哈哈大笑起来说到。 “胡说!”田康林给了我胸口一拳两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我看着田康林,又看向自己,蓦然觉得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像个光滑的小屁孩儿在阳光下。 “沈为!”将近半个小时,我和田康林终于在镇远古城错综复杂的巷子里横冲直撞走上了祝圣桥。 桥上人很多,似乎来镇远的游客们都会来到桥上拍照,一眼望去,青山白云,白墙黑瓦,墨塔绿柏,碧波荡漾,游船悠然,三两美女,搔首弄姿,夕阳老人,搀扶为伴。 沈为听到我们的呼唤转过头来,身旁是一位漂亮温婉的女人沐惋。 “你们终于来了!”沈为朝我们走过来,顺手从包里摸出烟来递给我们。 我和田康林接过烟点燃,咬在嘴里,桥下正好有游船经过,船上的人向桥上的我们打招呼,桥上的我们向船上的他们送祝福,犹如波光眯睎。 “沈为,你能不能不要抽那么多烟?”身后的北方女王走过来拉住沈为的手说到。 “陈杨他们来了,我高兴,一高兴就想抽烟。”沈为的手臂被沐惋揪住,却依旧是一副享受的模样抽烟。 “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你们两个也是少抽点烟。”沐惋丝毫不见外反而是一副数落态度看着我们。 “这你就不懂了吧,香烟里尼古丁的绑架没有救赎,我们都是上瘾的囚徒。”我抽了一口烟打趣说到。 “唉,说不过你们几个人。”沐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倒是让我们忍俊不禁笑起来。 “走吧,我们去吃饭,我请客。”沐惋在我们抽烟一支烟后说到。 “这不太好吧,几个大男人却要你来请客。” “陈杨,这顿饭必须我请。”沐惋斩钉截铁说到。 “为什么?” “沈为说是当初在渝城有了你们对他的安慰与开导,才让他有了一腔孤勇去沈阳找我的勇气,所以,所以我很感谢你们。”沐惋落落大方说到。 “那我要吃酸汤鱼火锅,黔东南地区的酸汤鱼当是贵州美食的一绝!”听到沐惋的我豁然开朗随即侃侃说到。 “当然可以!”沐惋应答下来挽着沈为的胳膊与我们并肩而行走下祝圣桥。 一条舞阳河讲镇远分成了两个河畔,颇有默契的是右边的河畔是民谣与酒吧,左边的河畔则是啤酒龙虾酸汤鱼,一边是人间忧郁悲落处,一边是人间烟火熙熙攘攘。 走下祝圣桥,我们选了一家临近河边的凯里酸汤鱼店,店家把餐桌摆在河畔一边的栏杆旁,我们靠坐在河边,河里的春风吹来拂在脸上,清爽又干净。 “陈杨,你看到对面的那一家酒馆没?”沈为又从包里摸出烟来递给我们。 “哪一家?”我顺着沈为手指的方向看去全是酒馆与酒吧。 “那家,名字叫莉莉安的酒馆。” “看到了。”我抽了一口烟。 “康林,你觉得那个酒吧怎么样?”沈为又看向田康林问到。 “感觉门面小了一些,店名不错但是装修的太过普通。”田康林看了几眼河对面的酒馆一针见血说到。 “唉,光是那个酒吧转让费就要将近三百万。”沈为吸了一口烟,无奈苦笑说到。 “怎么这么高?”我不可思议问到。 “酒馆老板也不是很急于出手他的酒馆,说是酒馆转让的话,想找一个整体转让的客户。” “他的整体转让是什么意思?”田康林闻声问到。 “音响设备,桌椅设施以及还有好几万的存酒都想要转让,并且一口价三百万。” 听到这里,我们都沉默下来,两百万的价格离我们的心理三百万左右的预期也确实相差甚远。 “还有其他酒馆要转让或者是有没有临街的商铺出租的?”我抽完烟扔掉烟头又问向沈为。 “临街的没有,倒是有好几家藏在巷子里面的酒馆因为地理位置偏僻实在是难以经营入不敷出要出手转让。”沈为似乎预料到我的想法直接开口说到。 “地理位置偏僻的话,对于一个酒馆来说的确是最致命的弱点,人流量永远是酒馆这种消费场所所必须考虑的。”我敲着桌面心中惆怅。 来了镇远,依旧有接踵而至的问题,我们总在解决一个问题又去解决另一个问题中彷徨又彷徨。 “我不认为地理位置偏僻就一定会让酒馆开不起来。”田康林沉声说到。 “哦?康林,说说你的想法。”沈为和我来了兴致异口同声问到。 “你们想一想开一个酒馆的确是为了人流量,但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酒香不怕巷子深,所以,我们酒馆一定要打造成一个独树一帜的酒馆来满足人们的猎奇心理,亦或是有不同于其他酒馆的消费来从镇远这几十百家酒馆中脱颖而出。我们需要的是什么?是营销,是噱头,是足够吸引一波又一波客人来到酒馆的热点,只要营销做的好,他们能来酒馆,那就用服务来提升他们的消费愉悦感。” 听到田康林的话我会心一笑,心中隐隐约约明白了田康林的话中之意。 “可是,康林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什么样的热点才能让人来这里消费呢?大理,丽江凤凰古城的哪个酒馆没个故事?” “哈哈哈哈,沈为,编故事这种事儿我不擅长你也不擅长,但你是不是忘记了,有一个人可是一个三流作家啊!” 田康林说到这里沈为和沐惋看向我。 “营销方案交给我。”我看着他们炙热的眼神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宣传交给我。”田康林见我爽快答应下来也郑重说到。 “似乎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沈为露出笑容起身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一打啤酒。 “吃完饭,我们去那几个藏在巷子里的酒馆交涉一般!”沈为爽快一饮而尽。 和风煦煦,春水暖阳,远方传来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