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陌十六
......山林中，只见一条小溪缓缓地流淌，雨儿穿着萧灵的灰袍，亭亭玉立，站在小溪旁。 那身姿与神情，如同不食人间烟火地仙子。 雨儿慢慢蹲下身子，挽起衣袖，用手舀了一点水，轻抿一口。 溪流十分清澈，雨儿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摸了摸脸，低声说道：“阿灵真的不讨厌我吗？” “雨儿！” 一声呼唤从远处传来，能叫出这个名字的还能是何人。 雨儿朝声源看去，赤瞳眸子中亮出一抹欣喜，但只是一闪而过，随后雨儿左右看看，小跑两步，像一朵含羞草般，躲在了一颗树后面。 然而，这一举动却被萧灵看在了眼里。 “躲什么？”萧灵想着，便是无奈的笑了笑，随后轻轻地朝那颗树下走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只见萧灵走到树下，朝树后探去，没想到雨儿也正好探出脑袋，顿时，二人的脸差点贴上。 雨儿感到害羞，慌忙退了一步，有些口吃的说：“阿阿阿灵，你来了。” 看到雨儿这副可爱的样子，萧灵说道：“我说过，我会回来。” 雨儿低着头点了点脑袋，看见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便抬头说道：“对了，衣服还你。” 说罢，雨儿便将那厚厚的外袍脱下。。 眼看着那雪白地皮肤就要露出来了。 见状，萧灵向前一步，制止了雨儿的行为，一边帮其穿好衣服，一边说：“天冷了，多穿一些。” 是啊，雨儿里面的那件红衣实在是过于单薄，而且颈下的一大片以及那细白的小腿都露在外面，萧灵着实不放心。 听闻这句关心的话，雨儿看向萧灵，眸子中闪烁着光。 这么多年，自己都是一个人，哪里被别人这样关心过。 因为那太久的孤独，她的感情，也许就像是纸袋子里的水，一捅就会破吧。 雨儿百感交集，轻哼的一下，便扑在了萧灵的怀里，脸埋进了萧灵的胸膛。 萧灵脸微微一红，愣了一愣，过了一会，也将雨儿抱在怀里。 雨儿身上的淡淡香气，仿佛缠绕在萧灵的心房。 那略带骨质的柔软，让人有一种只想紧紧将其抱住的感觉。 但她身上却是冰凉凉地，让萧灵很是心疼。 许久后，二人才松开。 “哭什么呀？”萧灵温柔地说着，轻轻擦了擦雨儿的眼角，继续说道，“这个时间，你怎么不在洞中？” 听闻，雨儿有些委屈，像个小女人一样诉说道：“有妖，把我从洞里赶出来了。” “什么？这还了得！”萧灵怒声说道，将背上的长枪拿了下来。 瞧见这架势，雨儿赶紧说道：“别......” 只见，萧灵二话不说，拉起雨儿的手，朝山洞的方向出发。 ....... 来到山洞，只听见连续地鼾声从里面传来。 萧灵冷笑一声，用枪尖对准洞内，刺啦一声便是发出一道雷电。 片刻后，只听见洞内一人嚎叫起来。 “谁他妈电老子！” 不一会儿，只听见阵阵地动声，从洞中走出一个体型颇大的鼠头人身的妖怪，还是那种通体灰色的大老鼠，穿着不合身的简陋衣服，两只眼睛像两颗大大的黑豆，看上去炯炯有神。 躲在萧灵身后雨儿偷偷地看了一眼，吓的像小猫似的又躲了起来，紧紧抓着萧灵的衣服。 鼠头怪噗嗤一笑，说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这小娘们带人来了，怎么？要讨个说法？” 萧灵冷眼相对，道：“自然是要讨个说法，这里是我们的，还请你离开。” “哼！我乃当地鼠王！什么你先发现还是我先发现，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萧灵瞧见这蛮不讲理的样子，也是没有办法，只能靠武力了。 “雨儿，退后一些。” 只见那鼠头怪的黑豆眼睛微微眯着，长长的胡须随着大黑鼻子的轻嗅微微飘动。 可能他有些鼻炎，一直噌噌的吸鼻子。 随后，那双黑豆眼睛突然睁到最大，双手分别长出五根长长的钢爪，倾斜身子，右腿狠狠一蹬，朝萧灵爆冲而去。 “鼠王降世！” 鼠头怪大喝一声，已然已经接近萧灵的身体，扬起手爪朝萧灵划去。 “低级的体术……” 萧灵这样想着，面对攻势，面不改神不变，转动一下这把名叫雷启的长枪，旋即一个横扫，带着电流的枪身结实有力的打在了那大大地老鼠脸上。 “吱！” 鼠头怪惨叫一声，被无情地打到了一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以脑袋为中心，在地上圆润地滚了半圈。 “你！你竟然打我的英俊容颜！”鼠头怪咆哮道。 突然，萧灵如同闪电般，突进到鼠头怪身边，一阵破风声响彻而起，将枪尖抵在了鼠头怪的喉咙处。 “要不要，再这样划一下你的喉咙？”说罢，萧灵用长枪在鼠头怪的喉咙处描了一圈。 一招，就解决了“鼠王”。 雨儿看向萧灵那凌厉地身手，小手一直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枪尖抵在喉咙上，鼠头怪不敢有丝毫地动弹，刚才的威风几乎烟消云散。 但好歹是“鼠王”啊，怎么也得要点面子啊。 那一只黑豆眼睛撇了撇那不远处若无其事的雨儿，不禁鼠心生愤恨，灵机一动，便是心生毒计。 “大哥，大哥，饶命，饶命，我这就走，圆润地离开。”鼠头怪说道。 萧灵听闻，竟然将枪尖移开。 然而，鼠头怪只是说说而已。 见状，鼠头怪突然眼神一变，大喝一声： “地遁！” 只见，鼠头怪一溜烟竟然钻到了地下，地面也是凭空开出了一个大洞。 “不好！”萧灵下意识地看向了雨儿地位置。 而在下一刻，只见鼠头怪从雨儿身前几米的地面破土而出，伸出手爪朝雨儿划去。 “我先收拾你！”鼠头怪大喊道。 “你敢！”萧灵一边怒喝，一边朝其奔袭而去。 雨儿面对攻势，毫无招架之力，更不要提什么躲闪，只能伸出双手横在身前。 就在鼠头怪快要接触到雨儿时，突然，七色光芒在雨儿手中一亮，几十道藤蔓破土而出，迅速的捆住鼠头怪的四肢，将其死死的绑住，动弹不得。 鼠头怪一脸懵逼中。 雨儿也是很惊讶，这几十条粗壮的藤蔓，是自己弄得？ 萧灵见状，停止冲刺，看着那几十条粗壮的藤蔓，心中暗叹道：“没想到，她还挺厉害。” 这样想着，便是笑着来到鼠头怪的身前，再次将枪尖抵在了鼠头怪的喉咙处。 局势再一次反转。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鼠头怪惊声尖叫道。 相同地话语，不同地态度。 雨儿见到这老鼠这般投降的态度，便是从惊讶中走出来，感到忍俊不禁，轻掩着小嘴笑了一声。 “幺，鼠王？怎么还认别人当大哥？”萧灵嘲讽道。 鼠头怪谄媚的说：“哎呀，我不是什么鼠王，族中老鼠把我剩下全都跑了，大哥，可怜可怜我，我愿意当牛做马！” “但是，你刚才的行为，没有说服力啊，对吧，雨儿。”萧灵说道。 “阿灵，要不就放过他吧，他也只是想找个地方睡觉。”雨儿不计前嫌，说道。 听到这话，鼠头怪两眼放光，感到了一线生机，立刻谄媚道：“大嫂说得对！我也知道错了。” 大嫂？ 萧灵听到这个词，感到有些脸红，赶紧瞧了瞧雨儿的反应。 只见雨儿像是没有听懂的样子，满脸疑惑的说：“阿灵，她为什喊我大嫂？我叫雨儿啊。” 显然，这雨儿并不知道大嫂是何等含义。 萧灵见雨儿不明白的样子，心里便舒了口气，轻咳两声，说道：“没什么。” 旋即又对鼠头怪拷问道：“你觉得，我凭什么相信你？” 鼠头怪赶紧说道：“大哥，我们老鼠最忠诚了，只要给我口干粮，我便忠心不二。” 听到这话，萧灵放下长枪，半信半疑地从空间囊里拿出了一个饼子放到了鼠头怪那紧接着张开的大嘴里。 “咯吱咯吱......”随着那老鼠嘴的一张一合，只是三五下，一整个饼便被吞进了他肚子里。 突然，那双黑豆眼睛变得炯炯有神，看向萧灵，说道：“大哥，以后我跟你混了。” 萧灵犹豫着，心里并没有想要相信他。 此时，雨儿走到萧灵身边，扯了扯萧灵的袖口，说道：“你放过他吧，他也挺可怜的。” 萧灵咂咂嘴，旋即靠近鼠头怪，将两根手指放到其额头上，随后，几道rou眼可见的电流在指尖汇集，过了好一会儿，才将手指移开，只见，鼠头怪的额头上多了一道银色的闪电印记。 完毕之后，萧灵说道：“你以后，若是再敢过来捣乱，就让你痛不欲生！” “明白了大哥，保证不会了。” 随后，萧灵用雷启将那些藤蔓一条条的切断。 鼠头怪获得自由后，立马跪在地上，连声感谢。 “你走吧。”萧灵说道。 “大哥，让我以后跟着你吧。” “不用。”萧灵说道。 “大哥，你听我说。”鼠头怪讲道，“我还是一只小老鼠的时候，族中的老鼠丢下我就走了，我这么多年也是在人类那里偷吃偷喝，后来也是误食了一个丹药得到了这副身体.....”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三人的处境，竟然各有几分相似。 雨儿又扯了扯萧灵的袖口。 萧灵本来就不是什么刻薄之人，见到如此情形，也只好将就。 “好吧。”萧灵无奈道，“你叫什么？” 鼠头怪顿了顿，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说道：“我没有名，要不大哥给起一个吧。” 起名字？这种活真是一揽一个。 稍微琢磨了一会，在鼠头怪身上细细打量一番。 “看你这一身灰色，叫你小灰吧。” “行！”小灰听闻，连声肯定。 “小灰，小灰，嘻嘻。”鼠头怪看着自己的一声灰色，笑了起来。 ...... 天晴，万里无云，青草上沾有的晶莹露珠慢慢地滑落到水洼中。 一处空地，由于雨儿的恳求，萧灵正教给她一些以柔克刚的拳法招式。 萧灵所学的这些，大部分都是养父曾经教的，其余的一些功法卷轴也是这两年积累获得的。 这片大陆上，只要你想修炼，随时随地都可以，但就看你有没有本事。 “出拳！” “推掌！” “转身！” 萧灵手把手认真的指挥着。 “我好笨.....”雨儿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突然，只听一阵地动声，越来越近，随后，小灰破土而出，将脑袋露在外面，说道：“禀告！洞府已打扫妥当。” “好好......”萧灵说道，“话说，你到底是老鼠还是地鼠，怎么这么会钻地？” “嘿嘿。”小灰笑了两声，从洞里钻了出来，说道：“大哥在教啥呢？我也可以学学吗？” “一些简单的拳法，你若有兴趣，便一起来吧。” .....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说实话，萧灵想要留下来，又想不出什么借口或理由，他和雨儿虽然关系再好不过，但是自己又凭什么和人家住在一个洞里呢？ 另外，还多了一个暂时不能完全信任的大老鼠精，更加是加重了萧灵的忧虑。 雨儿此刻的想法和萧灵正好，她想让萧灵留下，但是想不出什么借口，人家也许有舒服的房子住，凭什么委屈人家和自己住在洞里呢？ 然而，此时的小灰想的却是晚上吃啥，太饿了。 修炼之人以及修得人形的妖不用行大小便之事，但基本的欲望还是有的。 临走之际，萧灵吩咐小灰道：“今天晚上，你的任务，就是在洞口守着，保护雨儿的安全，知道吗？最好别忘了，你头上还有我的印记。” “大哥，你就放心吧，另外我也说过，我小灰，绝不背叛！” 萧灵看着小灰那副忠诚的样子，自己心里又是多了分着落，一份莫名的信任，也是增添了几分。 萧灵走后，雨儿不知目送了多久，直到彻底看不见萧灵的背影。 那个将自己从孤独中解救的男人，早已住进了依旧是少女的心里。 那最温暖的地方，莫过于阿灵的怀里吧。 “小灰，你可以帮我个忙吗？”雨儿说道。 “大嫂请讲。” “可不可以，帮我弄来一些针线。” “针线？”小灰疑惑道，“大嫂要那作甚？补衣服吗？” “以前，有个老婆婆收养过我，教了我些针线活，所以，我想帮阿灵做件衣裳。”雨儿说完，摸了摸身上的灰袍，脸上的笑容甜美而温暖。 ...... 夜，为何如此漫长，莫非，对她有了感情？ ...... 翌日。 萧灵走在街上，要去哪里，不用说也知道。 一路上遇到了许多男男女女，看起来有说有笑的。 萧灵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那些人，心里想着：“什么时候......” 萧灵轻轻摇了一下头，突然，一旁走过一个曼妙女子，只听叮的一响，她头上的珠钗掉到了地上。 萧灵见状，赶紧将珠钗捡起，追上了上去。 “姑娘，你的东西掉了。”萧灵说道。 只见那女子转过身来，妩媚的笑了一下，将珠钗接过，礼貌着道了声谢谢。 ...... “这人干嘛呢？”包子铺老板看着远处的灵萧，问着一旁的顾客。 “可能是在唱戏的吧，别说，演的还真像有人在一旁一样。”顾客说道。 ...... 萧灵将珠钗还回，便走开了，不知为何，想到了雨儿那一头的银发，对呀，雨儿没有什么装饰物，要不，送给她一个钗子？ 萧灵这样想着，便去找卖钗子的地方。 找了也没有多长时间，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赫然便是一家卖饰品的商铺，店面不大，但看上去却十分精致。 刚走进店里，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鼻而来。 “幺，小帅哥，是你啊？” 只见那坐在转椅上的女子转过身来说道，两条修长白皙的腿，一条搭在另一条上。 是刚才那掉了珠钗的女子。 “是你。”萧灵也礼貌的回应道。 “光临本店，是想要些什么？”女子口气有些酥麻的说着，便是从座子上站起来，走近了些。 “你这里，有没有女孩子戴的钗子？” “当然。”女子说罢，手一招，一个大大的卷轴便是漂浮到萧灵身旁，随后，卷轴展开，各式各样的钗子映入眼帘。 但是，一个个看上去都是价格不低的那种。 挑了好久，便是选中了一个木钗，那木钗看上去做工十分细致，花纹雕刻的也是恰到好处，其中，一颗红色地珠子镶嵌在了那有花纹镶嵌的地方。 “多少钱？”萧灵将木钗拿过来问道。 “呵呵......”女子轻吟一声，说道，“本店的规矩，如果是送给心仪之人，便可随便拿去，不知，小帅哥是否是送给心仪之人？” “心仪之人......” 萧灵顿了顿，随后说道：“我萧某不随便拿别人东西，你还是说说价格吧。” “唉......”女子轻吟一声，“看着给吧。” 随后，萧灵掏出钱牌，递给了女子，女子探出里面的钱来，还给萧灵。 这时，女子突然问道：“少年，你，可听说过转世续缘？” 萧灵回答：“倒是听说过，不过，好像没有人相信。” 女子转过身去，边走边说道：“信，或者不信，是真，是假，都完全取决于自己。” 听着这神神叨叨的话语，萧灵越发的摸不着头脑了。 女子坐回到位子上，说道：“这钗子，可不光好看，还有一功效，便是保留相爱情侣的记忆。” “是吗？”萧灵看着手中的钗子，想到了很多。 随后，又要了些编制头发的工具，便离开了。 等到萧灵走后，只见那女子身体开始蠕动，突然化成了一团紫雾。 女子，不，那团紫雾声音飘渺的说：“虽然搭上一个那么好的圣物，但是，任务顺利完成。” ...... 那个布满黄色光亮的洞室，雨儿正在认真的织着衣服，看那刚刚出来了成体样子的衣服，恐怕，她一宿都没有合眼吧。 洞口，小灰正呼呼的睡着大觉，只感觉脑袋被敲了一下，这才醒来。 “大哥，你来了。”小灰揉了揉眼睛，说道。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萧灵说道。 只见，小灰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小灰一听，便是想把昨晚去人类社会偷针线的动人心弦，九死一生的故事讲出来，但知道大嫂要针线的目的，便没有说。 人家雨儿哪让你去偷了。 小灰随口一说：“没事，摔了一跤，哼哼。” ...... “噔，噔，噔......” 洞外传来阵阵熟悉的脚步声，雨儿吓了一跳，一不小心扎到了手，但也顾不得了，赶紧将未织好的衣服藏好。 “阿灵，你来了。”雨儿背着手乖巧地站着。 见到雨儿这副不正常的样子，萧灵便说道：“干嘛背着手？” “没，没什么......” 突然，一滴血啪嗒一下滴在了地上，立刻引起了萧灵的注意。 “手伸出来！” 听闻，雨儿便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将手伸出来，并张开。 只见一道血痕从指尖滑到皓腕。 “怎么弄得？”萧灵说着，便抓着她的手 “不小心......”雨儿如同认错一般，说道。 只见，萧灵手指射出一道银色能量，钻进了那指尖，随后，那针扎的孔便消失不见了。 “以后多注意一些。” “知道了。” 萧灵笑了笑，从口袋中摸出了那个木钗，递到了雨儿的手里。 “这是？”雨儿接过来，疑惑道。 “这是钗子，戴在头发上的，送给你了。”萧灵说道。 雨儿听闻，把玩这那精美的木钗，满脸欣喜地说：“谢谢。” “我们，还用的着说这么多谢谢吗？” “嘻嘻......”雨儿吐了吐舌头，道，“这个要怎么戴，我不会。” “转过身去，我给你戴。” ...... 雨儿那娇小的身躯背对着萧灵，萧灵轻轻抬起她那银发，慢慢地梳理，那清新自然的发香也是沁人心脾。 此时的萧灵便是想起了曾经一个叫萧允儿的meimei，同时，也想起了他行走天下的梦想。 开始给雨儿编制头发时，萧灵轻轻地说道：“雨儿，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离开？” 萧灵继续说：“对，离开这个国度，我们，去别的地方，如何？” 雨儿道：“好啊，只要有阿灵在，哪都好。” 萧灵说道：“你，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嗯.....”雨儿思考片刻，“我想去看看海，听说，那是世间上最美的地方。” “好，那我们就去看海。”萧灵说着，捏了捏雨儿的小尖耳朵。 感觉到那双玩弄自己耳朵的手，便传来一阵阵酥麻之感，雨儿有些害羞地低声说：“阿灵，你干嘛......” 萧灵只是笑了笑，编着头发，继续说道，“我在想，如果那场大雨，我没有躲在那颗树下，我们，是不是就见不到了。” 雨儿沉默，没有回答。 片刻后。 “我很笨的……”雨儿低声轻吟道。 “那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如何？”萧灵说道。 头发编制好了，最后将那漂亮的木钗装在了雨儿的头发上。 雨儿转过身来，本就可爱的她增添了nongnong的艳丽，那双动人的眼眸含情地看向萧灵。 这一次，是萧灵向前揉住了雨儿，两人尚还有一些空间。 “雨儿，我离不开你了。” 雨儿听到这句话，心中再也没有半点冰冷，萧灵的话里，也正有她想说的。 “最喜欢阿灵了......” 随后，雨儿踮起小脚，两人的嘴越来越近，逐渐地，亲在了一起。 雨儿那张雪白地脸上，竟然多了一大片红色，如同醉酒一般。 ...... 一声雷鸣打回了老者的心绪。 打坐地老者睁开浑浊的老眼，一滴泪，也顺势冒出，划下了老者刻满皱纹地脸颊。 “记忆，越发地清晰了。”老者轻叹一声，看着手中闪烁着七色光芒的钗子，眼眸中多了一分动容。 在老者一旁打坐着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人，其额头处有一个雷电印记。 “大哥，大嫂她，有线索了？”男子问道。 老者点点头，低声说：“我能感觉到。” 随后，只见老者轻闭上双眼，突然，一道灵魂竟然从老者身上走了出来，并且渐渐实体化。 定睛一看！竟是年少时的萧灵！ 但那老者却是纹丝不动了，像是死了一般。 原来，是灵魂出窍。 “小灰，帮我个忙。”萧灵说道。 “大哥请讲。” “帮我，买串糖葫芦，要好的。” …… “喂喂，喂？” 耳边传来了陆依依的声音，眼前的景象，突然全部碎裂了。 千陌晃了晃脑袋，看了看周围，黑压压静悄悄的，只有身前的篝火在啪嗒啪嗒地燃烧着。 千陌道：“我刚才，怎么了？” 陆依依没好气地说：“谁知道你啊，刚才你盯着我的眼睛看，跟个呆子一样。” 千陌听闻，再次朝陆依依的眼睛里看了一眼，里面，有一朵绚丽多彩的花，是七色牡丹没错了。 “难道，刚才，我看到的那些，都是从花里看到的，但是，我没有用那本书，我怎么会看到别人的记忆？”千陌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