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让咱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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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午十点多,古文化街的人流开始多了起来。 在聚福斋招呼了几个顾客,卖了一个工艺品的粉彩描金葫芦,虽然没卖什么太贵的物件儿,但哥俩经营下,也算是开了张。 江无忧起身伸了伸腰:“大文儿,你盯着,我出去溜达溜达。” “卧槽,你别走啊,我一个人心里没底。”桑仕文道。 “吴哥不是留着价目表吗?你就按照上面的卖呗,我去看看有没有新的摊儿,瞅瞅物件儿去。” 桑仕文一听这话,马上点头:“哦哦,捡漏去啊,行,哈哈,多赚点,回来吃喜儿,去吧去吧!” 江无忧白了他一眼,也没再回话,便出门溜达去了。 江无忧也没往外面溜达,而是从聚福斋继续往街里深处走,看着周围往来的人,还有那些打着旗的外地游客渐渐多起来,心情也着实不错。 毕竟逛街这东西,讲究的就是个热闹,地方冷清了,逛着也没啥意思。 七拐八拐地,江无忧走上了隔壁的街,不过里面的店铺基本千篇一律,地方特色的泥人儿店、地方小吃店,还有一些就是各种工艺品店、藏式店。 江无忧索性开始往外走,毕竟文化街靠外的广场上摊位比较多,虽然摊子上的货真真假假而且假的居多,但奈何现在特殊能力在身,拥有一双慧眼,江无忧还是没有什么压力的。 正走着,江无忧不由一愣,只见前面不远处一个穿着黄色夹克的男人匆匆朝着街外面走去。 “嗯?不是刚才卖汝窑罐儿的那个大叔?” 这会儿那人的夹克是敞开的,而且双手也没有拿那个锦绣盒子,难道……卖了? 江无忧不禁一笑,也不知道是哪家老板这么不开眼把那个一眼假的赝品给收了,毕竟江无忧可是没有用意念看,就已经判断了那东西是赝品。 又走了几步,江无忧停了下来,他看到前面三米多的距离有一家店铺,里面摆着不少瓷器,墙上还挂着很多扇面,抬头看去,硕大牌匾上写着五个隶书描金大字。 回龙古玩店! 江无忧微微皱起眉,总觉得这店名儿有些熟,想了一会儿,他突然睁大双眼。 拍卖会上,吕老曾说过,薛明贵是回龙古玩店的老板,哟呵,原来是薛老板的店啊。 江无忧刚从薛明贵手里抢了一个铜的黄道经纬仪模型,当真对他是记忆深刻,这老小子不算那么守规矩,而且……有点讨人厌。 往前走了几步,果然,薛明贵正坐在店里的茶桌前摆弄着手里的一个青玉雕件,也不知道是不是新收的好货。 江无忧笑了笑,这老小子倒是有些雅兴,喝茶盘玉,讲究啊。 不过很快,江无忧便将目光锁定在了茶桌的一角,竟然……摆放着刚才那个大叔拿着的那个锦盒! 而且那个汝窑围棋罐儿就摆在旁边! 江无忧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敢情是薛明贵把这东西收了? 可又一想,江无忧摇了摇头,不可能啊,这薛明贵精得跟猴儿似的,昨儿收那个经纬仪都不轻易出手,非要回去确定了是真物件儿才买,可这种人怎么会买下这个一眼假的汝窑赝品? 要知道,这汝窑瓷器如果按照真品来收,那可是天价的物件儿,总不会这么一会儿就成交了吧? 可那大叔拿它当做传家宝,自然也不会当工艺品来卖,除非…… 想到这,江无忧微微眯起双眼:“可以啊,老小子,这是……做局呢?” 江无忧轻笑一声,消息倒是灵通,今儿我和大文儿刚来聚福斋盯店,这局就已经开始做上了,行,你要玩儿……我奉陪! 江无忧抬脚就想往店铺里面走,不过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 看到是家里的座机来电,江无忧赶忙接听,他怕母亲在家有什么事儿,自然不能耽搁。 “四儿啊,你上班儿呐?” 听李蓉的声音还算稳定,江无忧也算放下了心。 “是啊妈,您老有事儿啊?” “我没事儿,本来不惦记着搅和你上班儿,可咱家来了个老头儿说要找你,还非让我给你打电话,我也不认识他,你看……” “老头儿?他……认识我?”江无忧一愣,道。 “对,他说你让他来家找你的,问什么……什么图来着?” 李蓉说完,听筒里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烟江叠嶂图,您跟他说他一准儿知道。” 一听这声音,江无忧乐了,敢情是他啊。 “得了妈,这事儿赖我了,我把这茬儿给忘了,您让他接电话。” 李蓉旋即将电话给了那个男人。 “怎么茬儿小子,跟我整哩格儿楞呢?说好了让我来家找,你偷着先跑啦?” 江无忧咧嘴一笑:“瞧您说的,老爷子,我哪敢啊,我这在古玩城呢,要不您给我个地址,晚上我找您去?” “别了,你小子跟那待着,我现在就过去。”黄良庸说道。 “得嘞,您来了就直奔聚福斋就行,我等您。” 挂了电话,江无忧又看了看回龙古玩店,心说,下次再跟你玩儿玩儿,旋即走回了聚福斋。 黄良庸倒也真够慢的,平时江无忧打车十几分钟的路程,这老爷子愣是一个多小时还没到。 桑仕文闹了几次饿,江无忧都说让他忍忍,一会儿有人人过来,然后让他喝茶先顶顶饿。 这会儿桑仕文喝的直打嗝,道:“祖宗,咱啥时候吃饭去?我快饿晕了啊,帮吴哥盯个店你想把我搭里面是不是?” 江无忧看了看表:“我的天,这老爷子还没来,早知道刚才就先吃饭去了,不过都这点儿了,在等会儿吧,你再喝点水。” “卧槽还喝?江小四儿你丫是真够孙子的,故意不给我吃饭,这会儿我喝的肺叶子都飘起来了,你也不怕我水中毒……” 江无忧一脸尴尬,正想说什么,店门走进一个六十来岁的男人,正是黄良庸。 也怪了,今儿黄良庸穿着个土黄色的棉夹克,一条棕色的破西裤,膝盖上还打着补丁,头发花白凌乱,要不细看,还以为刚才那个卖汝窑的呢。 不过气场上当真不一样,黄良庸进门微微扬起头朝下看着江无忧和桑仕文,无形中便把一个小瘦老头目空一切的霸气给展现出来了。 “小子,这店是你的啊?” 见黄良庸走进来,江无忧赶忙迎上前:“哎哟喂爷,您可来了,您从我家那直接过来的?” “对啊,咋了?” 黄良庸被江无忧让坐在一把圈儿椅上,道。 “好么,怎么那么长时间,都一个多小时了啊。” “我赶公交啊,倒了两趟,倒610的时候丫还晚了几分钟,上车我就跟那司机甩了就,丫还不乐意了,草,现在都什么德行。” 听这话,江无忧还真哭笑不得,要说别人也就算了,这黄老头儿的性格还真就这样。 “得,您老威武,咱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吧!” 黄良庸摆了摆手:“我不饿,早起吃得多,咱就跟这聊吧。” 桑仕文差点没哭出来:“这位爷,您不饿我俩饿啊,在这叭叭等了您一个多小时,我这喝水喝的去了五六趟厕所,这会儿肚子是空的啊。” 黄良庸一愣,又看了看江无忧:“要不……喝一口?” 三人关了店门,文化街里面找了个小吃店,点了三碗羊汤,八个烧饼,又点了一瓶一斤的牛栏山。 桑仕文就不喝酒了,拿起烧饼就啃,这八个里面有五个是给他点的…… 黄良庸喝了口酒,道:“小子,地道啊,刚见面儿就请爷喝酒。” “应该的,您是长辈嘛。” 黄良庸一笑:“得,懂事儿,来,咱说正事儿,那画后来怎么着了?” “什么怎么着了?” “装傻是不是?当时我问你是不是看出门道了,你说回头告诉我,你倒是说啊。” 黄良庸喝了口酒,道。 “哦哦,黄爷,我说那画是文徵明真迹您信吗?” “你说我就信啊,关键得说出个一二三来啊。” 江无忧旋即把对这幅画的分析,和那天跟方老爷子的对话说了一遍。 黄良庸都听蒙了,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江无忧,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直到江无忧端起杯碰了一下他手里的杯,他才回过神,碰杯喝了一口。 “小子,大漏啊,带劲儿,真带劲儿!” 桑仕文嚼着满口烧饼问道:“又不是您老捡漏,带什么劲啊?” “废话,你小子境界太低,玩儿物件儿的人格局低了,那就没法玩儿,有人捡漏只要是真的、老的,那就是好事儿啊,尤其是这种别人拿不定主意的,这才看眼里呢。” 说着,黄良庸冲着江无忧竖起拇指:“小子,爷高看你,有眼力!” 江无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么,您从那天到现在可夸我好几次了啊。” 正说着,江无忧的目光落在了黄良庸的胸前。 只见他夹克外胸口袋口延出了一条铜制的链子,一直连到夹克里面。 怪不得这老头儿夹克拉链都没有拉上,有这个链子在也拉不上啊。 不过从那链子,江无忧一眼就看出是老的,他两眼睁大,手都不受控制地就这么伸了过去。 黄良庸一愣,赶忙躲开:“诶诶诶,你小子干嘛啊?我这么大岁数了,你摸我干嘛?” 桑仕文也是一愣:“四儿,你……你咋了?不是拿这老头儿当蓝菲了吧?我的妈,这一脸褶子的你摸他干嘛?” 不过江无忧都没理会,快速一伸手,直接揪住了那条铜链子。 “嘿,黄爷,好东西让咱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