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舅 少 爷 带 女 来 府 投 靠
地点：宋宅（后花园）——（湖心亭） “玫瑰玫瑰最娇美... 玫瑰玫瑰最艳丽... 长夏开在枝头上...” “玫瑰玫瑰我爱你... 玫瑰玫瑰情意重... 玫瑰玫瑰情意浓...” “长夏开在荆棘里... 玫瑰玫瑰我爱你...” “心的誓约... 新的情意... 圣洁的光辉照大地...” “玫瑰玫瑰枝儿细... 玫瑰玫瑰刺儿锐...” “今朝风雨来摧残... 伤了嫩枝和娇蕊...” “玫瑰玫瑰心儿坚... 玫瑰玫瑰刺儿尖... “来日风雨来摧毁... 毁不了并蒂枝连理...” “玫瑰玫瑰我爱你”... …… …… …… “兰香，你听没听见有些声音在哪里传来？” “回大太太，这声音，好像是从后花园湖心亭那边传来的” “走，我们去看看” “哦...” 一大早从太夫人（李月）房里请安、敬茶结束后的大太太（惠仪）带着近身婢女兰香来到后花园巡视寿宴当天的布置情况。 …… …… …… 走近湖心亭边上，大太太（惠仪）看见了二姨太（依依）的近身婢女菊香，正往她面前走来。 “菊香，你这是去哪啊？” “回大太太，二姨太她说今天要练嗓子，就不过去偏厅用早饭了，让我去告诉您一下...” “她今天怎么有精神练嗓子了？ “病好了？” “二姨太她今天心情怎样？ “还有没有为难你？” “回大太太，二姨太今天心情挺好的，对我也挺好的，我已经没事了，谢谢大太太。” “这个二姐也真是的，睡醒了不去给娘请安、敬茶，倒是在这里练嗓子，她什么意思嘛？” 就在此刻，原来，三姨太（敏秀）也路过后花园，听见歌声响起的声音，也来到了湖心亭。 …… …… …… “嗬...” 三姨太（敏秀）咳嗽了一声，然后一个劲地往留声机方向，走了过来，一下子，把留声机关了。 “敏秀，你干嘛把我留声机关了？”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弄坏我的留声机啊？” “这可是去年老爷在我生日的时候，送我的生日礼物，可贵了。” “二姐，我知道，我就是故意把它关掉的。” “你一大早起来，不吃早饭也罢了，但是你居然不去给娘请安、敬茶，偏偏跑到这里来扰人清梦，亏娘昨天还为了你的身体着急担心，你太过分了。” “现在家里大家伙都忙里忙外的，为了娘的寿辰做准备，你居然啥都不干，就在那唱歌，跳舞，你说得过去吗？” “敏秀，你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烦死了，你给我记住了，我是大的，你是小的，我用不着你来管我，” “把我留声机弄坏了，小心我让你赔。” “不就是一台留声机嘛，用得着你这么紧张吗，真是的。” “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像二姐你这样的歌女出身，留声机可是你的谋生工具，难怪你这么紧张....” ...... ...... ...... “够了...够了...你们两个说够了没...吵够了没？都给我闭嘴。” “你们两个都多大了？为了这点小事，争吵不休，让丫鬟们看笑话，有意思吗？” “也不看看，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在大庭广众之下吵吵嚷嚷的，万一传到娘和老爷那，岂不是...” “相信你们也不想让娘和老爷生气的，对吧？” 二姨太（依依）和三姨太（敏秀）的一番唇枪舌剑，让站在身旁的大太太（惠仪）头疼...怒了。 …… ……（片刻后） …… “大太太，门口来了一个自称是舅少爷的人，叫余震鸿，说是二姨太（依依）的弟弟，宋管家让他在大厅坐着，让我过来禀告一声。” 就在如此尴尬的时刻，看门家丁旺财跑了过来，对着大太太回禀道。 “旺财，你是说，我弟弟来了？” “回二姨太，是的，宋管家是这样说，说来人是这样称呼自己。” …… …… …… 地点：宋家（大厅） “震鸿，你来啦...怎么只有你一个？你老婆人呢？她怎么没跟你一块来？” “姐，好久不见啦，您还好吗？” “我看您是越来越好了，在宋家，吃好的，穿好的...” “姐，你样子这么多年都没变，还是那么漂亮，看来姐夫对您挺好的。” “姐，您就别提我老婆了，她跟人跑了，现在孩子跟着我，苦着呢，要不然，我也不会过来投靠您....” “怎么？” “我之前不是给过你一笔钱做生意吗？” “怎么回事？” “你都赔光了？” “唉，姐，你别提了，人走起霉运来，喝口水都会呛到，更何况是生意？”“反正现在是欠了一屁股债，还带着孩子，日子难熬得很。” “如果不是想起在上海，还有jiejie您，我怕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就是想着孩子还小，我舍不得，也放不下。” “那孩子现在怎样了？” “你怎么没有把她一起带来？” “盈芝，她人在旅馆里等着我，我让旅馆老板帮我照顾着。” “我想着万一地址不对，找不到你，我一个人来回跑总比两个人要好一些，毕竟她还小，我不想累着她。” …… ……（片刻后） …… “大太太到...”丫鬟甲通报到。 “舅少爷来了啊” “大太太您好...”看见大太太（惠仪）走过来，舅少爷（震鸿）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点头称呼道。 “舅少爷你坐，你坐，大家都是自家人，不用那么客气，随意点就好。”大太太（惠仪）慢慢地走向主家位，坐了下来，礼貌上客气说道。 “这几年，太夫人年纪大了，身体开始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了，很多时候家里来客人，她都会在房里休息，不怎么见客，舅少爷，你可别见怪哈。” （其实太夫人李月虽然宠爱二姨太（依依），但是对于他的弟弟，压根就不待见这样的穷人，所以才让大太太故意这样说） “你难得来一趟，过几天又碰巧是太夫人寿辰，这次就多住几天，等喝完太夫人寿酒，再回去好了。” “大太太，我弟弟这回过来，我就不想让他回去了，他家里出了点状况，现在一个人带着女儿，颠沛流离的，我看着难受，心疼，我想让他们一起住进宋家，您看可以吗？” “什么？住进宋家？” “嗯，对啊，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从小父母双亡，我们两姐弟相依为命，如果我不是来到上海，嫁到宋家，我也不会扔下他，这回，我可不能再扔下他了。” “我想如果老爷现在家里的话，他一定会同意我这样做的，而且娘那么疼我，要是我开口，相信一定没问题的，大太太，您说呢？” “这事不是小事，现在老爷又不在家，我得先跟娘商量，你弟弟就先暂住几天。” “谢谢大太太，谢谢姐...” “客气了舅少爷，这几天，你就安心住下，一切等老爷过几天回来再说吧。” “宋管家，你去吩咐下人，收拾打扫一下，给舅少爷安排一下客房，看舅少爷还有什么需要的，给准备一下。” “对了，宋管家，你另外再给舅少爷的孩子准备一间客房，孩子毕竟是女孩，跟爸爸住，总归不方便，你再安排一个丫鬟，照顾一下他们。” “知道了大太太，我会吩咐下去，马上去做。” …… ……（片刻后） …… “弟弟，那你赶紧去把孩子带过来，我这么多年没见她，可想她了。” “哦，姐，那我先走了，等会见。” “大太太，没我什么事，我回房了，今晚晚饭，我在房间跟弟弟他们吃，就不过来了。” “去吧去吧...” …… ……（午后） …… “大太太...老爷回来啦....老爷回来啦....” “大太太...老爷回来啦....老爷回来啦....” “大太太...老爷回来啦....老爷回来啦....” …… …… …… 随着大太太（惠仪）近身婢女兰香一阵阵的呼唤声，正在书桌前看书的大太太（惠仪）连忙放下手中书本，从书桌站了起来，冲往大厅。 “老爷，您可回来了。”大太太（惠仪）深情款款地看着老爷。 “惠仪，我回来了，家里各人都还好吗？” “娘，身体怎样？” “她寿辰的事情，你都安排妥当了吗？” “若丽，若贤，都好吗？” …… ……（大太太（惠仪）还没来得及回复老爷，此时，二姨太也闻讯到了大厅） …… “老爷，您可回来啦...” “人家可想您了，想死您了，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老爷，我前几天都想您，想到病了，您知道吗？” “好了好了，知道了，就半年，我人不是回来了嘛，现在病好了吗？” …… ……（老爷和二姨太（依依）在说话的此时，三姨太也赶到了大厅） …… “老爷，您可回来了。大太太和我们都很想您，您不在家的这段日子里，若贤可是天天念叨您，现在您回来了，等她放学到家，一定很开心。” …… ……（就在老爷和一妻二妾相聚简聊片刻后，老爷和大太太一起回到房间） …… ……（此处...老爷和一妻二妾聊天内容省略...） …… 地点：大太太（惠仪）房 “老爷，您请喝茶...” “这是？” “碧螺春？” “嗯...是的，您最爱喝的茶...” “自从您去了香港之后，我每天在家都会泡上一壶...心想着万一哪天您回来了，想喝的时候，不就刚好可以喝上了？” “惠仪，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了，你对我，还是那么的体贴，那么的用心，那么的真心，真是我宋耀光的好妻子，能娶到你，真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气。” “老爷，我只是一个小女人，在我心里，你是我的丈夫，我的天，你是我生命的全部，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能够嫁给你，才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 ……（聊着聊着，两人相拥而抱，过了片刻后） …… …… ……（此处....聊天内容省略....） …… “我过去依依那边一趟，听她今天说生病了，我想去看一下，顺便刚刚听你说她弟弟过来，想常住我们家，我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那今晚晚饭，老爷是在二姨太房里用餐还是？” “嗯，今晚在依依那边吃饭，你让厨房准备准备。” “好的老爷，我会吩咐下去的。您慢走。” …… …… …… 地点：二姨太（依依）房 二姨太（依依）和老爷还有舅少爷及舅少爷的女儿四人在房间共进晚餐完毕后，舅少爷识相地带着女儿回房间休息了。 …… ……（稍息片刻之后...二姨太依依换上迷人的舞衣） …… 接着，一片歌舞声慢慢地响起，二姨太（依依）开始为老爷（耀光）展现了动人的舞姿和唱起了动听的歌曲。 “玫瑰玫瑰最娇美... 玫瑰玫瑰最艳丽... 长夏开在枝头上...” “玫瑰玫瑰我爱你... 玫瑰玫瑰情意重... 玫瑰玫瑰情意浓...” “长夏开在荆棘里... 玫瑰玫瑰我爱你...” “心的誓约... 新的情意... 圣洁的光辉照大地...” “玫瑰玫瑰枝儿细... 玫瑰玫瑰刺儿锐... 今朝风雨来摧残... 伤了嫩枝和娇蕊...” “玫瑰玫瑰心儿坚... 玫瑰玫瑰刺儿尖...” “来日风雨来摧毁... 毁不了并蒂枝连理...” “玫瑰玫瑰我爱你”... …… ……（此处....舞蹈省略....） …… “好，跳得真的好，跳得太好了...” “依依，没想到你除了会唱歌之外，原来还会跳舞...” “我好久没有看过这么赏心悦目的歌舞了...” “真的吗？老爷，您是说真的吗？” “我可是花了三个月时间练习，每天天还没亮，我就起来，闻鸡起舞...”“这个舞蹈，可不容易跳了，难度可高了...” “我可是为了让老爷您开心，专门请老师教我的...” “现在孩子们也大了，我也不年轻了...就怕老爷您不再爱我，不再疼我了....” “说什么傻话？” “不管怎样，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为我生儿育女，就算你平日是娇宠些，但只要不太过分，我也不会跟你计较...总而言之...我不在家里，你必须听娘和惠仪的...她们的话，就是代表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别老跟惠仪和敏秀过不去，就算是为了我，你要好好跟她们相处，知道吗？” “还有，丫鬟们都不容易，都有爹生娘疼，别老跟她们斤斤计较，要知道，你是二姨太，不是外面大街上的泼妇，别丢宋家和我的脸，明白吗？” “老爷，是不是大太太刚刚在房里，在您面前又嚼我舌根，搬弄是非，告我枕头状了？” “你看你，又来了...我才刚说完的话，你又当耳边风了是吗？” “惠仪什么都没说你，你别在那瞎想...她只是告诉我，你弟弟来了，想长住宋家的打算。” “老爷，我弟弟在老家生意亏了，老婆跑了，现在一个人带着个女儿，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我是实在看着难过，所以才想让他们住进宋家，好对他们有个照应。” “老爷，您也知道的，我和弟弟从小就父母双亡，两个人相依为命，如果不是我要挣钱，来上海当歌女，有幸嫁给老爷您，我也....” 说着说着二姨太（依依）就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趴在老爷怀里。 “好了...好了...别哭了...不就多两个人来家里住嘛，又不是外人...我会去跟娘和惠仪说一声...” “你就安心吧...会让你弟弟住下来的...” “老爷，谢谢您，真是太谢谢您了，弟弟在宋家住，对老爷来说，其实也是好事哦...” “此话怎讲？” “老爷，您看我今晚的歌舞，是不是很精彩？” “是啊，挺好的，我蛮喜欢的。” “今天这个歌舞，其实舞曲是弟弟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创作的，我一直有保存他的舞曲，没想到今天用得着了...” “老爷，我弟弟不单会编舞，他还善于管账呢。” “整个宋家那么多人，那么大，总归需要人帮忙的，不如以后让她协助大太太和宋管家，管理一下日常的账目？” “如果有了弟弟帮忙，以后大太太和宋管家也不至于那么辛苦，另外，我还能多学点新舞蹈，表演给老爷您看，这样多好啊？您说对吗？” “好，看在你今晚跳得那么出色的舞蹈份上，我都依你。” “我会跟娘和惠仪说下，看安排个什么职位给他，这个你就放心好了。” “谢谢老爷。” 话毕，二姨太（依依）就往老爷脸上亲吻了过去。 随后两人一起就寝了。 第二章（完） 注：带（）的只是告知读者们各人身份。阅读时，可自我去掉（）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