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大院冲突一
一大早，周建国就起来了，今天的事情比较多，首先，要和何大壮汇报一下，自己回来了，而且，自己没有捅娄子。 关键是周建国没捅娄子，要在看不起自己的何大壮面前，好好炫耀一下，为了下次出去，打好基础。 二么，找一下赵宇初，钢铁厂既然招工了，应该给自己几个名额，周家的老家人，还有郑大奎的事情，要找机会落实一下。 一大早，周建国提着脸盆，朝着水池的方向走过去，走着走着，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哇塞，怎么这么多人啊？ 以前呢，周建国起得晚，而且前一天晚上，水桶都接好水了，可是，昨天回来的太晚了，加上侯大勇和陆老头打个岔，忘记提前准备早上的用水了。 不过，幸好忘记接水了，要不然，怎么见到这么壮观的用水场面呢？ 麻的，这是接水呢？ 抢水吧？ 家家户户都要用水，整个水池边上，窝了十几号人啊，说实话，周建国觉得，自己又开眼界了。 整个大杂院，十多户人家，四五十号人，基本都是依靠这两个自来水龙头，刷牙，洗脸，洗衣服，做饭，洗菜，洗头，刷马桶，只要用水的，都是依靠这个两个水龙头。 那么多人，仅仅只有两个水龙头，根本来不及，所以，现场显得十分拥挤。 很奇怪啊，为什么不多接几个水龙头呢？ 废话，那叫节约，有自来水，已经很幸福了，你还不满足啊？ 在这个年代，南城的很多地方，特别是西城的贫民区，他们那里，还是古老的供水站，所以，大院里面有自来水龙头，偷着笑吧。 不过，看看这个水流的情况，多接几个水龙头，有用吗？ 供水量有限的情况，自来水龙头越多，那个水流就越小，接水的时间就要更长，反而让人更加恼火。 那个水流啊，连小孩子尿尿都不如，形象一点的话，就好像得了尿结石，尿的出，但是，断断断续，接满一个茶缸，至少要半分钟？ 麻的，那是小茶缸啊，如果是脸盆的话，估计好几分钟呢。 哎，这个用水的情况，实在太糟糕了吧？ 聪明的人，每天晚上睡觉之前，趁着人少的时候，用盆接好水，那样早上的时候，刷牙洗脸不用排队了。 不过，那也仅仅是刷牙和洗脸，像洗衣服、淘米、洗菜，做饭等等用水量很大的家务，还是必须要在这排队。 排队呗，哎，这个年代，就连上个厕所，都要排队啊。 如果是大人的话，可能秩序还好点，可是，一大早，大人都在家里忙着呢，出来的都是小伙子。 小伙子，半大小子，年轻气盛，走到哪里，都像好斗的小公鸡，希望出风头，希望引起别人的关注。 “让让，让让，各位，我赶时间，麻烦让一下啊？”忽然一个小伙子，很拽的样子，嘴巴一边嚷嚷，一边找里面挤。 谁家的孩子，太没有礼貌了吧？ “哎呀，你踩到我啊？”忽然一个女孩，大声叫了起来。 咦，这是王小鸭的声音啊？ 王小鸭在干么呢？ 洗衣服？ 哇塞，看错了吧？ 如果是杨英，何玉冰或者马小莉她们洗衣服，那是正常的事情，就算沙瑞金，也会洗衣服，可是，王小鸭洗衣服，绝对是第一次见到。 因为王小鸭的mama，非常宠女儿，什么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的家务劳动，从来不让两个女儿动手。 今天的太阳，难道是从西边出来的么，要不然，一大早，王小鸭居然抢水洗衣服，真是太稀奇了啊。 “让你让一下，你没有听到吗？”小伙子霸道的说道。 “刘在荣，太过分了吧？”有人教训的说道：“你抢水，踩到人了，还有理了啊？” “我说过了，我赶时间，你不让我，才踩到她啊？”小伙子嚣张的说道：“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刘在荣？ 大二爷刘光福家的二儿子么？ 哎呀，这个小伙子，蛮不讲理啊？ “小鸭，你没事吧。”马学武关心的问完，一把揪住刘在荣，生气的吼道：“刘在荣，你给我滚开？” 哎呀，马学武厉害啊，那个叫做刘在荣的小伙子，比马学武高大不少，他居然一点都不怂啊。 “你们这些小地方来的东西，臭毛病就是多，一点规矩都没有啊？”马学武教训的说道：“要是这么没有礼貌，滚回你们老家去？” 哇塞，这句话，伤害有点大的，旁边的其他人，似乎也有点意见啦，气愤的眼神，瞪着马学武呢。 “马学武，你嘴巴干净点？”刘在荣被比自己年纪还小的马学武教训了，气呼呼的说道：“我不是喊她让开了，她自己不让，再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刘在荣，你说让就让啊，你算什么东西啊？”马学武气愤的骂道：“你们这些小地方来的，没有学过什么叫做规矩啊？” 左一个小地方，右一个小地方，让刘在荣有点恼火了。 “马学武，你眼瞎啊，她在洗衣服，要接半天的水，我接点水刷牙，一会的功夫？”刘在荣气愤的说道：“一大早，在这里洗衣服，就是浪费大家的时间？” “那又怎么样？”马学武指责的说道：“接水刷牙，就不用排队了？你爸爸就是这么教你的啊？” “马学武，老子让着你，不是怕你，你再提一下我爸爸试试，老子揍你这个王八蛋。”刘在荣翻脸的吼道。 王小欧跑出来了，看到自己meimei欺负你了，抄起不知道谁家的脸盆，劈头盖脸的砸过去，辱骂到：“敢欺负我meimei，我打死你？” 哇塞，这个王小欧，够凶悍的啊。 刘在荣正在防备着马学武呢，没有想到脸盆从边上砸过来，没有来得及避开，“砰”的一下，脸盆重重的砸在脑袋上，顿时，白瓷飞溅。 哇塞，脑袋够硬，脸盆砸个坑。 “一根草，老子弄死你。”刘在荣痛骂一声，抄起拳头，朝着王小欧砸过去。 王小欧也是好样的，挥着脸盆，朝着刘在荣的脑袋，“砰砰”的连着砸，砸的刘在荣扛不住，狼狈而逃。 逃跑，肯定不会，被一个女孩打的落荒而逃的话，要是传出去，刘在荣的面子，还要不要啊？？ 那是躲闪。 对，一边躲闪，一边找家伙，一边准备放开呢。 咦，旁边也有脸盆，管它是谁的，刘在荣抢在手里，对着王小欧砸过去，一点怜香惜玉的想法都没有，那个动作，也够凶狠啊。 挥手一挡，“哐当”两个脸盆碰撞的声音，白瓷飞溅，两个脸盆，基本报废了，王小欧一点犹豫都没有，抬脚就踹，而且，朝着那个小伙子的要害，一点都不留情。 哇塞，都是好样的，你砸我，我砸你，你踹我，我锤你。 王小欧虽然是女孩，可是，好像练过，那个腿上的功夫，真俊俏啊，踹的不是下档，就是腹部。 王小鸭看到自己jiejie被打了，抄起旁边的搓衣板，直接朝着刘在荣的脑袋砸过去。 旁边一个小伙子，看到王家姐妹二打一，觉得有点欺负人，直接冲了过去，把王小鸭给推倒在地上。 马学武看到王小鸭被打了，立马冲了上去。 旁边有窜出来一个小伙子，高大威猛，大概有十五六岁吧，以为他会劝架呢，结果，狠狠的一个巴掌，差点把马学武给抽翻了。 “刘在德，他们小孩子打架，你多大的人，你掺和什么啊？”马二毛的老婆，看到马学武被打了，急切的喊道：“一毛，快点出来，学武被打了。” 沙瑞金听到打闹声音，跑出来一看，急忙上前劝架，一边劝架，一边着急的喊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沙瑞金，打死他们这些新来的，天天就知道闹事，闹的鸡犬不宁。”马学武被打的火冒三丈，拼命的想法都有了，怎么可能停手呢？ 又来一个小伙子，看到沙瑞金和马学武两个人欺负人一个人，一言不发，对着沙瑞金就干起来了。 可怜的沙瑞金，真是不是想干架，反而好心，一心想拉开两个打架的小伙子呢，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挨了一拳头。 “不要再打了，都停手啊。”傻柱跑出来，急切的喊道。 可惜，没人搭理。 沙瑞泉看到自己哥哥好心劝架，反而被打，哪里咽的下这口气，二话不说，也冲了上去，干了再说。 接着，又冒出来一个小伙子，看到沙瑞泉和沙瑞金欺负人，一声不响，打了再说。 嘛呀，这个大院，哪有这么多小伙子啊？ 刚才那几个小伙子，陌生的很啊，周建国一个都不认识呀，都是谁家啊？ “傻柱，你他麻的是不是吃里扒外啊，帮着那些新来的，欺负我们这些老人吧？”马学武恼火的骂道。 哦，有点明白了。 后面几个干架的小伙子，都是新搬来的吧？ 麻的，新搬来的，敢欺负我们这些老人？ 太过分了，周建国忍不住了，也冲了上去，反正盯着不认识，就是一拳头，不过，要悠着点，要不然，就凭周建国力气，真会砸死人的。 一拳一个，干净利落，冲到那个比较高大威猛的小伙子面前，周建国狠狠的一巴掌，直接朝着他的嘴巴抽过去。 麻的，没品的家伙，沙瑞金他们干架，年龄都是差不多半大小子，打赢打输，各凭本事，可是，这个小伙子，应该说小青年，居然好意思动手。 “啪”一下，那个小青年，直接被周建国抽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王小欧也是好样的，看到爬不起的人rou沙包，跌倒自己的面前，一点都不留情，那个破烂的脸盆，噼里啪啦的砸下来，一点女孩的形象都没有，完全朝着死里打啊。 “不要打了，小欧，再打就打死人了。”沙大妈看到王小欧把一个小青年朝着死里打，担心的大声喊着。 喊完之后，王小欧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沙大妈急了，一把王小欧给拉住，顺带把打人的脸皮给抢了扔了。 忙着做饭的街坊邻居，得到消息，也顾不得做早饭了，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哎呀，我的儿呀，谁把你打的那么惨啊，这是要杀人啊？”一个大妈，估计是刚才被打的小青年的mama，看到儿子被打的那么惨，哭丧的喊道。 “你儿子欺负人，就算被打死，那也是活该。”马学武的mama气愤的吼道。 马学武的mama，看到自己儿子被打的那么惨，急怒的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对于打自己儿子的小青年，那是充满了仇恨，虽然小青年也被打的比较惨，可是，别人的孩子，哪有自己孩子金贵啊。 “你咒我儿子，我和你拼了。”那个妇女撒泼的吼道。 儿子被打那么惨，因为出来了晚了，没有看到打人的凶手，简直就是火药桶，谁敢惹，就找谁拼了。 马学武的mama又是好样的，嘴巴刻薄，脾气火爆，一点也不怂，直接火拼上了，一时之间，又闹的鸡飞狗跳。 其他的街坊邻居，急忙帮忙拉开，这些孩子，已经打得一团糟了，大人可不能再打啊，要不然，传出去的，那不是成了街坊邻居的笑柄吗？ 这个时候，周建国才弄明白，刚才干架的几个小伙子，到底是谁。 还真的没有猜错，真的是外来户，和本地户之间的干架。 那个年纪比较大的小年青，也就是被周建国和王小欧打的最惨的那个，是二大爷刘光福的大儿子，叫做刘在德。 麻的，都是十六的小伙子，已经在钢铁厂当学徒工，居然还搅和着跟小孩子打架，实在太没品了。 被打的那么惨，那是活该？ 算账？ 跟谁算账啊？ 群殴呢，一团乱账，不是第一次，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不过，不管是大杂院的地位，还有街道威名，都是用拳头打出来的，我想，这肯定不会是最后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