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魂穿!夺舍!融合!
…… 公历2066年神州国,西云省洛城市,年轻人同样热衷的量贩KTV的一间包房里—— “啊……” 哎哟卧槽! 这真……麻痹!麻痹!麻痹! 麻~痹~啊! …… “陈冠心!” “陈冠心!” …… 嚎丧?还是……出殡?! 出殡?还是……嚎丧?! 应该是出殡吧……估计! 可是麻痹……好像是嚎丧,但……又不像是嚎丧?! …… 二十一岁的失业青年陈冠心,烂醉如泥后,一动不动的趴窝在酒气醺人的沙发上,这时突然发出一声醉生梦死的呐喊(呐喊声微不可闻),耳中接着便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阵呼喊…… 呼喊声,犹如惊弓之鸟那般,还带着牙齿忍不住打战的颤音,且朦朦胧胧、断断续续,就仿佛来自天外之音一般的缥缈。 …… 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刚不是,又被费启中那卑鄙无耻的小人狞笑着毫不手软的又补了一剑吗?那绝对是……死得不能再死翘翘了啊! 可……尼玛,难道自己还没死,这怎么可能呢,还在苟延残喘? 那么……现在又是谁? 谁在叫我……可我也不叫陈冠心啊? …… 陈冠心(官心膑)的大脑跟宕机了似的,就连死不甘心和麻痹的思想,也一并跟着在突然恢复意识后,而变得迟钝起来…… 好像每每吃力的转动一个模糊不清的念头,都要经过犹如长途跋涉那样漫长的时间,只感觉头痛欲裂的意识,晕晕乎乎的充斥着一片混混沌沌,记忆碎片是一个又一个的接踵而至,然后鱼贯而入的充塞到一起,互相扭打、互相排斥,最后又互相融合…… 忽然……是官心膑? ……他在一场势不两立的决斗中,被对方最后两道剑气把左胸右胸各刺了个拳头大的血窟窿,就算华陀再世,也绝无可能回天有术幸甚至哉…… 忽然……又变成陈冠心? ……他今天实习期未满,被公司非公正给炒了鱿鱼,失业之下他一时难忍悲愤,便约了死党朋友到量贩KTV,借酒浇愁和发泄…… …… “冠心!” “陈冠心!” …… 一团糟,乱如麻……妈的! 但无论他是官心膑,还是陈冠心,昏昏沉沉的脑袋一样头痛欲裂,而且,尼玛,还是疼死人不偿命的那种——叫天天不应的节奏! …… “陈冠心……” “陈冠心!” …… 麻痹……我到底是谁? 哼!那我现在到底是官心膑还是陈冠心? …… “冠心,你醒醒,醒醒别睡了……!” …… 冠心……还是官心? 醒醒?! 我呸,人死鸟朝天了还能再死而复生?! …… 狗日的费启中那最后两道剑气,无论是那一道剑气可都是致命一击的绝对让人命丧黄泉啊…… 哦,不对,他……他好像确实是叫陈冠心,在量贩KTV喝酒来着,而且很快便喝醉了……这尼玛到底是怎么回事? …… “孙滨,冠心醉得已不省人事了,恐怕咱们怎么叫都叫不醒。” “那怎么办?” “先把他抬出去吹吹冷风,看能不能把他弄醒,不行的话,直接把他送回他的住处。” “把他送回去,然后呢?谁来照顾他?都醉成这个熊样,不管谁来照顾他,都让人不放心啊!” “那……那就只有打120送医院了!” “唉,妈的!这烦人的陈冠心!” 这么说……他真是叫陈冠心?那……那刚才决斗的冠心膑不是他,又是谁? 在陈冠心(官心膑)耳中的声音已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隐隐的还能够感受到语气当中所蕴含着的无奈和怨气。 “到底打还是不打?大学四年,孙滨你和他的关系最铁了,还是你来做决定吧!” …… 不……可他分明就是官心膑啊……难道他这就是网络小说里所谓的穿越,灵魂夺舍了另一个叫陈冠心的身体,并和这个人的记忆,相互融合在一起? 头痛欲裂…… 穿越?! 夺舍?! 融合?! 匪夷所思,难以置信,如遭雷劈—— 这一刻,时间的流速在疑云重重和惊世骇俗下,突然瞬间加快,陈冠心(官心膑)的意识打了个冷战,思想立刻像劳死赖死系列,最新款魔幻陀螺的车轮一样飞转起来……让他有点晕头转向。 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急急如律令的想要确定一下自己到底是官心膑还是陈冠心? …… “孙滨,现在已经很晚了,该怎么办,你倒是拿个主意说句话啊!” …… 陈冠心(官心膑)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视野的尽头随即出现了一点模糊不清的微光,然后这微光越来越近,也越来越被放大,直至变成了一片五彩斑斓闪烁的光亮,将自己囫囵吞枣的包裹住。 “冠心,你……你醒了!谢天谢地啊,陈冠心这童子鸡自己醒了!” “妈的!陈冠心你终于醒了,你这酒量是真他妈的差劲啊!” …… 陈冠心……难道他真的叫陈冠心?! 陈冠心(官心膑)睁开眼睛,同时趴窝在沙发上的身子也扭动了一下,等到那头痛欲裂和头重脚轻的眩晕感慢慢减轻下来,眼前的一切也逐渐变得清晰……然后,尼玛,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因为在他身前围着三个醉醺醺,但头脑仍完全清醒的年轻人, 他和他们置身在一间灯光五彩斑斓闪烁的房间,一张又宽又长的玻璃茶几上, 东倒西歪和横七竖八的堆放着喝空的啤酒瓶,身穿着现代服装且熟悉又隐隐有些陌生的年轻面孔, 以及房间正中墙面上的超大屏幕的液晶电视……这一切的真实场景, 立竿见影,便立刻排除了其中一个人的问号,它并不属于叫“官心膑”的那个时代,尽管此时此刻, 在他脑海里关于叫“官心膑”的记忆,是如此犹新而亲切,仿佛“他”和费气中的那场决斗,刚刚被人及时叫停了一样。 无疑了:现在的他确实叫陈冠心! 因为脑海里忽然诡异的多了“官心膑”的记忆—— 于是,在他眼前看到的所有这些,包括脑海里存储的两个人的记忆,是那么匪夷所思,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和陌生,就恍如隔世后醒来一般,但却又让……置身在这个场景里的“陈冠心”,马上立刻觉得很是熟悉和自然。 这里就是……唱吧量贩KTV,而非古代,是陈冠心所处的时代。 那么,他自然便是陈冠心! 可同时在他内心深处,他又分明感觉自己就是官心膑,陈冠心的脑子里毫无疑问,就不由得感觉有些混乱和不适…… 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刚刚结束的那场决斗”并非来自一场怪异的梦境,也清楚的记得自己今天晚上,在跟四个大学同学兼朋友,就在这家量贩KTV喝酒唱歌折腾了近大半夜,现在才从烂醉如泥中奇怪的醒来,这一切的一切,还真他妈的令人匪夷所思和难以置信。 …… “冠心,吓我们虚惊一场,现在你醒了,你还能走吗?” 如释负重,叫孙滨的青年笑望着他问道。 “我……你扶着我一点应该没问题。”陈冠心醉眼朦胧、神色恍惚的回道。 “行,那就走吧……噢,赵无鸟,李玉峰那家伙不就是去上个厕所,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孙滨又扭头问道。 “呵呵,李玉峰那家伙今晚也没少喝,不会丢人现眼的坐坑里了站不起来吧,稍等一会,我去瞅瞅。”赵无鸟点头一笑,便转身走出包厢,去卫生间找李玉峰。 “都不省心啊!”孙滨一屁股坐到陈冠心身旁,把像条死狗一样还趴窝在沙发上的陈冠心扶坐起来。 在旁边叉腰站着的胖子何深,一边蹙眉打量着陈冠心,一边忍不住不由问道: “冠心,你今晚喝得有点猛啊,还是第一次见你喝醉……趴在沙发上睡了一觉后,现在有没有清醒一点?” 陈冠心抬头对何深和孙滨尴尬一笑:“不好意思,让大伙见笑了,我这睡了一觉后,是清醒了一点。” 孙滨:“冠心,你那工作没了就没了,想开点,回头再慢慢另找班上,今晚你也发泄过了,无论发泄没发泄出来,要马上振作起来。” 何深:“唉,冠心虽然是应届大学毕业生,可终究还是一个普通凡人,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凡人,这年头的工作可不好找啊!” 孙滨:“哼!我就不信了,普通凡人又怎样,活人还能被尿给憋死了不成,毕竟这世界还是普通凡人一万比一的世界嘛。” 何深:“话是这么说,可自从三年前这该死的灵气在地球上复苏后,像咱们这样既没有修炼资质,又没有任何背景的小人物,活得简直猪狗不如!” 孙滨:“何深,你家不是多少还有点靠山吗,能不能帮冠心先随便介绍个班上?” 何深摇头:“别提了,不是我不想帮冠心,就我家那点屁大的靠山背景,你们谁不知道啊? 妈的!连我都还话得猪狗不如,每天在公司里,不是被人当孙子一样呼来唤去呢,就是当牛做马的给人跑腿,让我帮冠心介绍工作? 呵呵,你孙滨也太抬举我‘和绅’了,抱歉,这忙我是指定帮不上。” 因为在烂醉如泥断片后,醒来脑海里又多了一个叫“官心膑”的记忆,陈冠心本来就身体和大脑都感到不适,听着两人在他耳边聒噪不休,就愈发顿感心烦,便毫不客气的插嘴打断两人继续聒噪道: “何深,孙滨,兄弟多谢了,找工作的事,还是让我自己来想办法吧,你们就别管了……” 砰! 就在这时,包厢门突然被人一下撞开,不由吓了陈冠心三人一大跳。 “孙滨何深陈冠心,不好了,不好了,李玉峰出大事了!” 李玉峰出大事了……危言耸听,麻痹,李玉峰他能出什么大事! 然后陈冠心三人,就看到赵无鸟一边鬼吼鬼叫,一边气喘吁吁,慌不择路的跑进包厢。